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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拼命吞咽口水想把喉咙里的硬块冲下去,她呼吸急促道:“没有办法挽回吗?比如让你的女儿回来!”
“我只能预测命运,却无法转变命运。”他认真的看着她。
“我是无意间闯进来的人,既然有来路为什么没有归路?”岚不解,她一直以为答案会在他身上找到,但没想到却是条死胡同。
“生老病死不是一个人的全部,生命没有开端和结束,只有不停的重复,今天醒来了是一段旅程,明天死去是另一段旅程,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宇宙消失。”
岚无神的往后一倒,除非宇宙消失!?无数条无休止轮回着的灵魂才会因为失去依靠而消失……
“大数人不会带着过去的记忆重新生活,你和我是异数,也许是星神们太繁忙有所遗漏了。”他笑,“我试着把这些看做是财富,有时候去利用它们,有时候被它们利用。”
岚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抱歉,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好,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大门开了又合,岚沮丧的蜷进棉被里,反复思考着他说的话——灵魂是自由在时空里游走的,在恰当的时机里寻找到合适的身体就可以开始一段新的人生,那么被选择的就是身体,在身体坏死或是不能继续承载旧有灵魂时,灵魂就会遗弃它,然后进入到下一个身体里去,对吗?就象之前王子昼在身体与灵魂分离时,如果正好有一个适合他身体的灵魂出现,那么他的身体就会被另一个灵魂占据了?!那他的灵魂呢?又将会飘向哪里!?天呀!太恐怖了!“他”就是在“她”灵魂与身体脱离的瞬间抢占了“她”原有的位置!她是个强盗!飞舟小白脸所说的“结界石”其实就是提前把灵魂释放出身体的钥匙!
厚!头好痛!
“岚?”
“……”
“你怎么了?”王子昼伸出宽厚的大手轻轻摇着床上凸起,“哪里不舒服?要传医官吗?”
岚拉开被子,看着他担忧的脸,这男人知不知道自己差点就要失去这副身体了!?
“你父亲都告诉你了?”王子昼叹息着摸摸她的脸,“不要太伤心了。”
“我想吃饭。”
“啊?!”他呆。
“我要吃饭,我要洗澡!”她不耐烦的嚷起来,还有——我要活着!要快乐的活着!
王子昼很快的让人端来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岚撑着下巴斜睨着他:“你在喂猪啊!?”
他扬眉,“这饭我也要吃。”
“原来猪是你。”她了解的点头。
“别惹我。”他小声警告,动手为她布菜,“吃!”
“哼!”什么态度?!
王子昼见她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汤,吃得津津有味的,脸上爬满了笑意,有她在真好!
“喂。”她舔着油腻腻的手指,望着浅酌美酒的他。
“恩?”他抿唇看向她。
“我也要!”她指着酒眼巴巴的看着他。
王子昼把装酒的壶子挪得老远:“你伤没好之前,休想!”
“稀罕!”她朝他呲牙,“现在这么紧张我,那时在海滩不知是谁拿弓对着我的?”
他皱眉:“你在跟我抱怨吗?”
“岂敢呀殿下,只是好奇而已。”她鄙夷道。
“好奇什么?”他不理她追问着。
岚邪笑:“给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不想说也没关系。”他慢条斯理的接着喝酒。
厚,真是不好玩,这人怎么这样没求知欲啊!?
“就一杯也不行吗?”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噢。”他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答道。
“一滴滴捏?!”她摆出小狗乞怜的表情,就差没伸出舌头和摇起尾巴了。
王子昼不耐烦的抓过身后桌上的一面镜子,杵到她面前,然后又冷又酷的说:“在做出这种表情前,麻烦你先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蠢样子!”
谁说不是?镜子里的人,脸上黑青了半边,还没全部消肿的眼睛,连眼角都是斜的,再配上那小狗的表情……唉,一切尽在不言中。
“果然无毒不丈夫啊!”她拍开他的手闷闷的接着低头吃饭。
她没看到王子昼拉开了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不久传来他特有的低沉的声音:“我不会伤到我的女人的。”
他是在解释他拉弓射她的事吗?!真有自信,跩啊!
“我需要写表扬信给你吗?还是送你一面绣着‘射雕英雄’的锦旗?”她翻着白眼。
他伸手轻拂她的脸:“你高兴就好。”
屌哦!切!
吃得饱饱的,洗澡水也热腾腾的端来了,王子的侍从果然是高效率,一声令下全部准备得妥妥当当,呵呵,有特权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岚坐到宽大的浴桶里,骨头简直都要酥了!唉,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的洗个热水澡了!被毕图狭持的时候她还以为再也不能活着回来了,即便不死也要变残废,但如今她不但把吉纳的事圆满的解决了,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享受王室级的待遇,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接下来要面对的就只剩下王子昼和涑的问题了……真的要听从涑的安排跟他结婚吗?这样一来王子昼就会放手,再乖乖的去娶思蜜公主为妃吗?他是那么容易就罢手的人就好了!怕就怕他不惜与自己的亲兄弟为敌,也要跟她永远的纠缠下去!
呼~~~真要命啊!好象怎么做都不对?!那她是不是要去请教请教一下岚老爹?他不是料事如神吗?说不定他有别的好的办法也不一定!
“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
岚霍的转过头,看到仅着单衣的王子昼站在她身后慵懒的看着她,她好心的提醒道:“我正在洗澡。”
“这不是明显的事情吗?”他掬起桶里的水,幽幽的说。
“而我也明显的没有邀请你来参观我洗澡呀,殿下。”岚滑到水里藏好身子,这家伙想干嘛!?
他嘿嘿笑,弯下腰,双臂支着桶延整个人俯靠下来,对着她的脸说:“我是看你的手受伤了,怕你洗不干净想帮你一把而已。”
“你想骚扰我吗?”她拧眉,他找的借口是不是太烂了点?!
“很遗憾,给你造成这样的误会,不过,我想做为未婚夫妻来说再亲密的肌肤接触好象也没什么不妥吧?”他拉起她的头发在手里把玩。
厚!这人还真敢说!
“谁告诉你我们是未婚夫妻的,如果这是事实为什么我自己不知道!?”她抢回头发,怀疑一本正经的他是不是突然中邪了?
“你不是已经亲口承认你是我的准王妃了吗?你忘了?”他开始动作优雅的脱起衣服来。
岚差点被口水呛道,她语无伦次的大喊:“那是骗毕图的,不是真的,你又不是不晓得!喂,你不要再脱了!”
王子昼的身体是极漂亮的,漂亮的肌肉,漂亮的曲线,散发着古铜色光泽的皮肤,宽阔的肩,窄而紧致的腰臀,有力且修长的大腿,零星分布的新旧伤疤使他既性感又狂野,充满了男性的魅力!
所以当他一脚跨入浴桶的时候,岚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频频惊叹造物主给他得天独厚的条件,让女人受蛊惑,让男人嫉妒又羡慕!哪怕是白里挑一、帅到掉渣的“白大师”都要在他的裸体面前甘败下风了!
他扬起一抹极赋挑逗意味的浅笑,在她还来不及惊呼时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的抱着,低沉暗哑的说:“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不保证自己的自制力足够抵抗身体的冲动。”
她的呼吸一窒,忍不住发抖:“别贼喊捉贼!”
他低低的闷笑起来,她拍他一掌:“笑屁!”
他也还她一掌,大手落在她的臀上,热乎乎的,几乎让岚跳起来,他的手是不是太超过限度了!?
把自己的脸熨烫在她的颈侧,他道:“做我的妃,我的女人。”
她一愣,才想到这个问题他就来了,怎么办?!
“为什么不回答?”他不悦的更箍紧了她。
“公主……”
他扯着她的发,在她痛喊时掳住了她的唇,不想听她诸多的借口,不想知道她总是拒绝他,不想!不想!永远都不想!他能从住星神手里把她抓回来,也能打消她所有的顾虑!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一夜,整一夜,他都抱着她,吻着她,不许她挣扎,不许她推开他,两人赤裸的纠缠在一起,直都睡意夺去意识……
当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很多人的表情里都有着一抹了然,他们误会了!岚真想大喊,他们什么都没发生,除了身体被他彻底的膜拜过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但没人会相信!人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想相信的——一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夜之久,怎么着都会发生不寻常的关系!
唉……他是故意的,就是要造成他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然后等他们回到柘邑,他才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封她做王妃!
狡诈的男人!
身穿黑纱的西辛走过来,看着被王子昼牢牢握着手的岚,一脸的淡然,她说:“妈的葬礼你来吗?”
什么?!原来岚的母亲去世了!怪不得西辛和岚老爹都穿着黑纱,她怎么没有注意到?现在她才明白岚老爹说的“所有的牺牲都是意料中的,到头来才发现失去的太多太多,多到自己也意外了”是什么意思了!她低问:“你怎么没告诉我?”
王子昼奇怪的反问:“你父亲没说吗?”
原来如此……岚望着西辛:“我跟你去。”
“我也去!”王子昼拉住她说。
于是他们三人穿越仍旧略显疮痍的纹利城,来到城外的一个山坡上,岚老爹站在一边,凯维还有几个士兵正在搭建一个木台,看来是准备用来火化尸体用的。
今天的岚老爹显得有点阴沉,双目黯淡无光,失去最爱的女人给他的打击一定很大,也许是早就知道这天终会来临却无法抵制,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爱人死去而更让他难过吧?!所以能预测未来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老头。”西辛唤了一声。
失神的岚老爹回过头来,看到王子昼后连忙躬身行礼:“怎么劳烦到殿下您了?”
“没关系。”他疏离的回应着他的客气。
“你没事吧?”岚望着他的脸,这位陌生的父亲和还没见过就逝去的母亲,让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还好,你的身体怎么样?”岚老爹问道。
岚晓得他关心的是他真正的“女儿”,而不是在问她,她苦笑一下:“没事了。”
“那就好。”
寒暄过后,岚转过头去,发现凯维见她平安的站在王子昼的身边倒是很开心,只是场合不允许他过于外放,远远的朝她笑了笑。
火葬开始前,吉纳的国王派来的特使宣读追封岚老妈为某某夫人等等一大串荣誉称号,全都是有名无实的,但也足见岚老爹在王室中的地位,因为做为世代侍奉王室的人来说,这已经是前所未有、至高无上的嘉奖了!
岚的外公外婆在纹利城沦陷之初便先后相继辞世,所以按习俗由家人将遗体送上木台的工作交由几个内侍完成,岚和西辛跟在母亲的灵柩后面缓缓登上木台,她们的母亲是个大美人,面容灵秀、安详如同熟睡一般,发丝被绾成一个高贵的髻,一支玳瑁发簪插入云发内,想必这是她生前最爱的打扮,简单而雅致。最后岚老爹走上前来,跪在她身边,伸手温柔的顺顺她的发,然后俯下身去,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恍惚间岚看到一滴眼泪落于母亲的胸口,西辛飞快的捂着嘴,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而岚怔怔的发呆,这种淡如水一般却绵绵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