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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倾身向前,贴着我的耳朵,温声说:“夏小白,你是我的私人海洛因……”
温热的唇轻轻触了触我的耳垂,我心口一塌,耳朵登时变成了红烧猪耳……
清浅一触后,他抬起身子,取下鼻梁上的眼镜,一脸从容地问我:“明天几点的车票?”
我愣了一下,答:“早上八点十分。”
“明天早点起,吃完早餐我送你去车站。”
“好!”
我应了一声,抬手挠了挠了红彤彤的耳朵。
他瞳子闪了闪,将手中的眼镜卡到我的鼻梁上,仔细端详一翻后,点头说:“戴了眼镜,看起来精明了不少,多了股子文艺女青年的气质。”
“我本来就是文艺女青年好不好?”
他笑:“你分明是一文痞女青年。”
“你才文痞呢!你从内到外、从身体发肤到思想深处都是一纯痞子!”
他眼神微闪,也不反驳,只是看着我邪痞地扬了扬眉,带着些许暧昧的意味。
因为镜框比较宽,眼镜向下滑了滑,卡在我鼻翼上。我翻了翻眼珠,从镜框上面望着他:“你这眼镜有度数的吧?我戴着感觉有点晕。”
“我不近视,但是散光。”
“难怪!”我嘟囔一声,问:“你平时不戴眼镜,是不是看东西都有幻影?”
他眼眉一弯:“是,要不我怎会看上你?”
我将镜框往上推了推,一脸不屑:“我巴不得你看不上我呢!”
他嗤:“怎么?你还委屈了不成?”
“当然委屈!”我下巴一扬,呈不可一世状:“我夏小白这双眼可是5。0的好视力,配你这散光眼可不是委屈了?”
额头传来钝沌的痛感,我微微缩了缩脑袋。
“视力好是因为你不学无术!”他收回敲我脑袋的手,望着我,目光深邃:“小白,暑假过后你就大四了,有没有想过要考研?”
我怔了一下,答:“没。”
“那现在想想。”他顿了一下,又说:“今年11月你要实习,不考研,就该准备工作了。”
“谁说的?我还可以嫁人呀?现在不是有个词叫‘毕婚族’么?一毕业,嫁个有钱人闲养在家,当个贵妇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
他眼睛微迷,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一脸不屑地问:“就你这姿色,哪个有钱人看得上你?”
“你不就看上我了吗?”我望着他,眼中的水光晃了晃,“难不成,你不是有钱人吖?”
他扬起唇角,但笑不语。
既不承认,亦不反驳——这样的反应虽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却让我隐隐有些失落。
转眸望向桌上的那把限量版鹿角柄瑞士军刀,我的思绪有些飘忽。
他沉默了少顷,抬手从我鼻梁上取下眼睛,摸了摸我的头,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说:“夏小白,如果以后真的想嫁人了,考虑一下我吧?”
我大脑一僵,猛地回头去看他——
嘴角噙笑,眼瞳温亮,那模样虽不是一本正经,却也不像是在说笑,倒让我一时辩不清他这话中有几分认真。
我虽然矜持了些,却从来都算不上是保守木讷的人;虽没真正谈过恋爱,却也多少知道些男女之间的调情技巧;虽不懂他的话中有几分真心,却也懂得巧言令色地含笑附和——
“好啊!”我歪了歪脑袋,对他笑:“到时看你的表现了!你若养不起我,我可不要你喔!”
他眼角弯了弯,似是在笑,眼中的芒光却黯了黯。
凝着我看了一会,他无奈地叹了一句:“夏小白,真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我眉目弯弯,笑得好不明媚:“自然是假傻!”
他不语,只是望着我,一直望着我,眼中淬金流银,芒光点点。我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迎着他的眸子望进去,隐约觉得他眼底缠着一种深黯难测的东西,属于我,却又不全属于我。
程匀说: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此刻,他这样的眼神又说明了什么?
我这道行,终究是读不懂他的。
※※※
第二日。
时间:上午7:50。
地点:S市汽车北站候车大厅。
慕逆黑站在检票口前,拎着我的背包和电脑包,低声嘱咐:“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后给我电话。”
“恩。”我点头。
“车上少吃零食。你肠胃不好,中途在服务区休息时,记得下车吃午饭。”
我抬头望着他笑:“知道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坐长途大巴回家。啰嗦!”
“你个小白眼狼!”他曲起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将背包和电脑包递给我:“好了,检票进站吧!”
我接过背包,想了想,拉开拉链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他:“喏,给你的。”
他接过盒子,唇角弯出浅弧:“什么?”
“定时炸弹!”
他眼角微扬,上前轻轻拥住我,吻了吻我的发心:“你敢送,我就敢粉身碎骨……”
大巴开出车站,我隔着玻璃对靠在橙色路虎旁的慕逆黑挥手告别。他对我扬了扬手中的手机,用唇语说:“电话联系。”
车子渐行渐远,他的身影也慢慢模糊。手机“嘀嘀”响起,打开收件箱,只有寥寥片语:
『发信人』:黑锅
『内容』:小白,我很喜欢……
我笑了笑,扬起头靠在椅背上,眼睛感觉涩涩的、胀胀的。
第一次,在回家时对这个城市有了依依不舍的情感。
作者有话要说:刚收到电话,某霓前段时间考的【平面设计师证】下来了,下午去相关机构领证。一高兴,上来更新了!嘿嘿~
PS:刚在文案里贴了文章简介,早上刚写的,大家记得去看哈!有助于对文章的理解喔!
抱~~~
。
隔离了一下口口~
12
12、黑白配の暑假生活 。。。
〖12〗『黑白配の暑假生活』
【年少时,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王子,让我们仰望,让我们痴迷,让我们日思夜想,让我们心有千千结。之于我而言,即便时光流转,即便沧海桑田,即便物是人非,即便天翻地覆——那个少年,始终是我心中无法企及的太阳。】
※※※
闲处光阴易逝。
一晃,我回家已经半个月。
8月1日,X市。
“小姐,你的蛋挞。”
“谢谢!”
推开蛋糕房的玻璃门,一股灼人的热气迎面扑来。我将纸袋放进车篮,戴上遮阳帽,骑着车子慢悠悠地往家里晃荡。
进了小区,老远就看见程匀的车迎面开来。我脚下的动作加快了些,四轮车和两轮车交错而过,渐行渐远。
“真它娘的晦气!”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更加卖力地向前骑去。
我爸爸和程匀妈妈都在Y大任教,两家又住在同一小区同一单元,关系向来交好。自打上次我跟程匀在电话里发生口角后,两人至今都没讲一句话。偶尔像这样狭路相逢,也形同陌路,谁也不肯主动鸟谁一眼。
以前跟他拌嘴,不管谁对谁错,总是他先举白旗向我示好。现在有了媳妇,连身价也提了起来。
不讲话就不讲,我巴不得他跟赵大葱一辈子都对我不理不睬!
将自行车停进车库,我拎着装蛋挞的纸袋,趿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地爬着楼梯。进屋后,换上睡衣,窝在沙发上边啃着蛋挞边看电视。
暑期档,湖南卫视第N次重播《还珠格格》,我边看边呵呵地乐着。
慕逆黑总说我是单细胞粗线条的动物,一个笑话听十遍,十遍都会笑。我当时听了他这话,暗自磨了好一会的牙,在心里问候了一遍他的祖宗八百代。现在想起来,觉得单细胞也不错,至少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自己快乐!
将两个蛋挞吃下肚,我已腻得不行。起身去厨房倒水,回来时,刚好听见紫薇对令妃说:“我想起皇阿玛以前谈到我娘的时候,说过两句话。他说,身为一个男人,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当时我不懂,现在有些懂了!大概男人,就是这样的吧……”
蓦地,心下一动。
走到卧室,看着墙上装裱在画框里的那副名为『动心』的水彩画,我低头啜饮一口杯中的冰水,凉意顺着食道直直流入心底。
嘴角微翘,我很诗情画意地想:
这世上,有几人可以用一生的倾情相待来成全一次的蓦然心动呢?死亡,或许才是让爱情永垂不朽的唯一法宝吧?
将杯子放到书桌上,我拉开书橱下面的抽屉,开始细细翻看我以前的素描作品。从几何石膏写生到静物写生到石膏像写生再到人物写生,上百张的素描记录下的是我长达十年的绘画生涯。
翻到最后,下面有一沓画纸用报纸仔细包着。
打开后,里面是威廉的一些手稿。
因为那时老师布置的作业画完后都要上交,我收集到的都是他无聊时信手拈来的速写作品。
破碎的石膏像、凌乱堆放的静物、风中的梧桐树、垂头瞌睡的女孩……寥寥数笔,即勾勒成画。他的线条走势如龙,变幻莫测,或如风中柳絮之柔绵轻软,或如山中枯藤之遒劲料峭,或如雨中百合之璎肌瑶骨,或如傲雪寒梅之玉骨秀姿……即便过了十年,再看他那时信手勾勒的画作,我依然自叹弗如。
年少时,每个女孩心中都有一个王子,让我们仰望,让我们痴迷,让我们日思夜想,让我们心有千千结。之于我而言,即便时光流转,即便沧海桑田,即便物是人非,即便天翻地覆——那个少年,始终是我心中无法企及的太阳。
这些年,我一直告诉自己:夏小白,向日葵向着天空伸展的方向,是你要前往的未来。
可是——
威廉,你还记得当年向日葵田里的夏小白吗?
倘若……我们还有机会相遇,是谁先忘了谁?
“我学着不去担心的太远,不计划太多反而能够勇敢冒险,丰富地过每一天,快乐地过每一天……”
我起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笑着按下通话键:“喂?”
“在干吗?”
“在家养膘呀!”
他那边笑了一下,问:“午饭吃了没?”
“没。爸妈不在家,没人做饭,我中午就吃了俩蛋挞。”我楚楚可怜地说。
“就你这样还养膘?”
“我把午饭和晚饭聚到一起吃不行啊?”
他莞尔:“小样儿,才回家半月连强词夺理都学会了,谁惯得你呢?”
“除了爷您老人家,所有人都惯着我!”我顶了他一句,吐了吐舌头,问:“你在哪呢?怎么这么吵?”
“在机场。”
“在机场?你要去哪?”
“去海南,那边的案子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处理,大概要待上一周。”
“哦。”我应了一声,低头将地上的画一张一张叠放起来,“你之前怎么都没跟我说要飞海南?”
他静默几秒,浅笑,声音温醉:“怎么?就这么关心我的行踪?以后,我是不是去哪都要先跟夫人请示?”
“谁关心你了?谁是你夫人?少臭美!”我嘀咕一声,嘴角溢出笑意。
他那边的笑声更盛,我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眼角处弯出的浅浅笑纹……
跟慕逆黑在一起,我永远不用费心去想话题。
他乐意听我跟他讲生活中的细碎小事,也不介意跟我分享他的所见所闻。我回家半月余,像这样的电话几乎每天都有。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从一日三餐到国家大事,都是我们的话资。
谈话多了,彼此的了解自然而然就多了。虽没有刻意去记,对于他,从身高、体重、血型、星座、出生年月到脾气、性格、作息规律、饮食喜好,我说起来却是如数家珍。
我原本不大关注星座,为了他,倒也认真研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