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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挺蠢,借沈明岚使过一回美人计没成功,现在竟然又想自我牺牲玩美男计。
周拓止住笑,冷冷地看着正在假装表白被嘲笑受伤状的周烨然,“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上你的当,接受你的‘表白’?不说我已经有女朋友,就算我真的是gay,你觉得你有哪一点值得我看上的呢?”
周烨然隐隐察觉到周拓已经看穿了他,却心存侥幸仍抱持着计谋成功的希望,故作镇静道:“我知道我们之前有过一些误会,我也知道我有很多不足,但是请你相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等我发现时已经不能自拔……我很后悔和你有一个不愉快的相识过程,让你看到我最不好的一面,我很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了解真正的我,然后接受我……”
周拓忍不住为他鼓掌,“这段台词背了很久吧?可是怎么办呢,对我一点效用都没有。”
“你——”
“你真的明白gay是怎么回事吗?”周拓轻嗤,“你还敢说你喜欢我?幼稚!可笑!”
周烨然梗着脖子,不服气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不就是X菊吗——”
他言语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对gay的鄙夷和轻视。
周拓十分不悦,又想到九中队长今天连比赛都不顾了,频频对他挑衅,恐怕也有周烨然指使沈明岚在中间挑拨离间,火上浇油的原因,心中越发愤怒,这个周烨然,实在太毒辣,太欠教训了!
眼神一沉,周拓忽的倾身揪住周烨然的衣领,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推倒,一只手将他的胳膊反手扣在后背处将他死死按在床上,右腿膝盖顶住他的两条腿,另一只手利落地用力扯开他的皮带,将他的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
整个动作快捷流畅,等周烨然从不可置信的怔忪中反应过来,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周拓已经彻底钳制住他,俯趴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光裸的臀部暴露在空气里,一阵阵发凉。
周烨然想起在巷子里被周拓恶整的恐怖记忆,“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身体也在抖。
周拓拿起他刚才削过苹果的水果刀,用刀柄从他的腰椎处沿着臀缝往下轻轻滑过,邪恶地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不是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怎么回事吗,你还害怕什么呢?被你心爱的我享用,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周烨然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感觉到刀子在自己尾椎处滑过,他心中充斥着可能会被爆菊的恐惧,哪里还有刚才的强作镇定,吓得脸色惨白,拼了命的挣扎着大叫:“啊啊啊——你这个变态——快放开我——救命啊——”
他叫得这么凄厉,很快就会把外面的人引进来,周拓也只好意犹未尽地收手,“周烨然,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少惹我……”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推开。
周拓没来得及从周烨然身上下来。
周烨呈就已经走了进来,看到趴在床上呜咽的周烨然和坐在他腿上,满脸邪笑的周拓愣了一瞬,随即脸色一片阴沉。
周拓心想,要是被他误会自己和周烨然有什么,从而推定他的性向,他更不会轻易放弃了,所以他连忙从床上下来,努力忽略心底那一点莫名其妙的心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看着窗外的夜色。
周烨呈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将手里的保温杯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将还被吓得还有些懵的周烨然拖下床,不顾他的大喊大叫,一路将他拖到门边踢出去,然后狠狠地甩上门。
他背对着周拓做了个深呼吸,才缓缓地转过身来,“刚才,是怎么回事?”
周拓也恢复了平静,淡漠地回答:“哦,他假装对我有意思,想要勾引我,被我识破了整了他一番,就这样。”
周烨呈目光凌厉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喜欢同性吗?”
周拓笑笑,“一直问我这个问题有意思吗?你也见过我女朋友,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跟你,不可能。”
“我希望你证明回答我的问题。”周烨呈执着地又问了一次,“你喜欢同性吗?”
周拓沉默了几秒,违心地回答:“不。”
29、第二十八章
周拓住院观察了两天,周父知道了他受伤的事,叫司机小邓来看过他,知道他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稍稍放心。
两天后,周拓出院,校际联赛X市决赛也打完了,二中表现不错,以积分第二,进入了省决赛。全省进入省决赛的有二十四个学校,二中的目标是冲进前八。决赛在一个星期后进行,难得来趟省会,大家也没有逛街、吃喝,市决赛一结束,下午四点半,副校长就决定立刻带队回风城,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好好休整一番。
周拓跟着大家一起回去,因为他受伤了,队员们都很照顾他。
不会看眼色的傻大个何朗继续“红娘”的角色,交代周烨呈在路上照顾周拓,自己便从季维耳边摸过来一只随身听的耳塞戴上,一边听歌一边呼呼大睡。
周拓身上的伤口开始结痂了,有点痒,尤其是手肘处,就像亿万只蚂蚁在爬似的,那种感觉比痛还难受。
他下意识地想去抓,坐在他身边的周烨呈连忙阻止,“别动,要是抓破了,会留疤的。”
留不留疤的,周拓不在乎,可是他知道自己要是故意跟他对着干,非要去抓,周烨呈肯定会唠叨个没玩没了。他只好忍耐着,闭上眼睛假寐。
半梦半醒间,他即使紧紧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周烨呈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动了动,背过身去将脸对着窗户,让后脑勺对着他。
自从那天在医院直白的对话之后,周烨呈就离开了医院,之后再见面也没有再跟他说一句话。周拓知道,他个性执拗,对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不会轻易放弃。他无法左右他的想法和行为,只能牢牢控制住自己。
回到风城,周烨然不知是羞愤还是在偷偷酝酿着另一个阴谋,周拓整一个星期都没见到他,倒是在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了卢鞘。
校队在篮球馆集训到晚上九点多时,他提着一大袋夜宵进来,倚在门边对着汗流浃背的众人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周烨呈看到他,十分惊喜。
校队其他人因着周烨呈和卢鞘熟稔的关系,对卢鞘倒没有其他同学普遍会有的畏惧和排斥,虽然吃了晚饭,可是体力消耗也大,晚上吃的那些东西早就消化得差不多了,看到一个个打包好的饭盒,立刻饿狼似的嗷嗷叫着冲过去抢食。
“哇,蛋炒粉!”
“炒螺狮!”
“蛋饺!”
“烤羊肉串儿!”
“烤翅!”
“哇哇哇——”
……
何朗、季维站在周烨呈身边,跟许久未见的卢鞘说话。
“大半年都没怎么见到你,最近都干嘛呢?”何朗捶了他胸口一拳道。
“我这样的烂仔还能干嘛,在外面混日子呗。”卢鞘满不在乎地说完,看一眼季维,扬了扬眉,道,“季维,你不是出国了吗?”
季维笑答:“这不是舍不得你们大家嘛。”
“你这小嘴甜的,我看你是舍不得沈芸芸吧。”卢鞘哈哈笑着拍拍季维的肩膀。“出国有什么意思啊!阿呈虽然不会跟你抢沈芸芸,但人家可是校花,连我见了都动心,别说其他凡夫俗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那句俗话你听过吧,沈芸芸要是被别人追走了你可没地哭,听哥的,就在家里老老实实待着……”
“嗯,我听哥的。”季维乖顺点头,心里却对卢鞘爱摆大哥谱的做派很是不耐烦。
何朗性格大大咧咧,是跟三教九流都能玩到一起的那种人,季维骨子里却很是厌恶卢鞘,卢鞘树大招风,他一直担心他会给周烨呈惹出麻烦来,可是因为周烨呈把他当最好的兄弟,他不能去当那个劝谏的恶人,让周烨呈对他有不好的看法,没办法,只好忍耐着,对卢鞘虚以委蛇。
“那个人是谁?”大家闲聊间,卢鞘忽然指着在篮下默默练习罚篮的周拓问。
周拓回头捡球,刚好撞上卢鞘投掷过来的目光,心里有点郁闷,他因为受伤请了好几天假没参加训练,怎么就这么倒霉,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一来训练就撞见卢鞘。
别人不知道这大半年卢鞘去干嘛了,他却是一清二楚。
这段时间他都跟着他所谓的“大哥”大彪在Y城为Y城黑道新秀齐六少抢场子。齐家是Y城最大的黑色势力,三十年前创立和发社,组织庞大,根基极深,Y城作恶多端,警方忌惮颇多,根本无法将齐家连根拔起,一网打尽。
齐家上一代家主是个有名的风流种,对吃喝嫖赌毒兴致都不大,最爱的就是玩女人,因为这个癖好,他有很多女人,也有很多儿子。众多儿子中,他最宠爱的是正经老婆生的次子,齐二,最聪明最有手段最像他的却是一个洗脚妹给他的生的齐六。随着老头年纪渐长,身体衰败,儿子们各自有了心思,势力最大,呼声最高的齐二和齐六二人斗得十分厉害。
卢鞘的大哥大彪从十多岁就跟着齐六做小弟,齐六发达后,忠心的他便跟着水涨船高,做了和发社十九个分堂中的一个副堂主,手下的卢鞘年纪轻轻,敢打敢拼,出了名的不怕死,大彪很是满意,把他推荐给齐六,让其好生培养,留着备用。
周拓看着眼前的卢鞘。
他长得不帅,五官很平淡,肤色微黑,嘴唇很薄,右耳耳朵上戴着一枚闪闪发亮的水钻耳钉,身上穿着一件灰色茄克衫和黑色牛仔裤,茄克衫里是一件有些花里胡哨的波点衬衣,黑色牛仔裤上好几个破破烂烂的窟窿,他这副打扮虽然有点流里流气,可是一般人见了最多也只把他当成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谁能想到呢,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那么狠,砍起人来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
周拓知道,何朗、季维和他交清浅,对他的很多事都不了解,以为他在外面只是小打小闹,所以才会跟他嘻嘻哈哈,知道真相后,何朗一定会立刻疏远卢鞘,他虽大大咧咧,可是也怕麻烦,更怕影响到家人,季维则会想尽办法劝说周烨呈,离卢鞘远一点。
上一世,周拓和季维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唯独对待卢鞘的态度,是一致的。
周拓以前很不能理解周烨呈为什么会和卢鞘那么要好。当他看到周烨呈跟卢鞘说话时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淡淡的疲惫,突然有点明白了。
何朗、季维是他的朋友,可是因为他们的性格和身份,他在他们面前永远做不到毫无保留。唯独身处黑暗中的卢鞘,他能理解周烨呈的一切荒谬的、离经叛道想法和行为,因为他活得比周烨呈更荒谬,更离经叛道。
卢鞘没得到回答,只看到周拓淡漠的眼神,心中有些不悦,扭头看着周烨呈又问了一遍,“那个人是谁?”
周烨呈看着周拓转过身去继续投篮,低声回答:“你不认识的新队员。”
“哦?叫什么名字?”卢鞘挑眉问。
周烨呈也不知道为什么,很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何朗在一旁说:“他叫周拓。”
“这么巧,也姓周?”卢鞘想起狼崽子一样的周烨然,笑着问周烨呈,“不会又是你哪个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