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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冷用指尖沾着药膏,一点一点的涂抹在鞭打的伤口上,可再轻柔的动作,躺在床上的沐颜依旧痛的凝起了眉头。
在那里,是她昏厥的时候上的药,所以也没有感觉,可此刻当药膏涂抹上了伤口,那微微刺痛的感觉顺着伤口处的皮肉渗透到了身子里,带来一阵又一阵的瑟缩。
“痛,痛。”终于忍不住,沐颜龇牙咧嘴的号叫着,皱成一团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可怜兮兮的瞅着上药的轩辕冷,“王爷,可不可以不要上药了,反正过几天结了疤也就没事了。”
听到她的话,轩辕冷微抬起目光,一记冷眼飘了过去,丢下两个字:“忍着。”
“啊,痛那,我不要上药了。”玄武就近抓的药,再好终究也抵不上她配制的上好药材,而且因为伤口里曾被盐水浸泡过,所以药水涂上后总有刺痛的感觉。
“忍着。”听着她一波高于一波的叫喊声,轩辕冷可以猜测出如果不是刚刚水凝发现了,她根本不打算告诉他们,然后就这样让伤口自然收疤,根本不会去上药。
“王爷,你好狠。”痛的连连瑟缩着身子,沐颜哀号的惨叫着,昏厥的时候没感觉,被鞭打的时候因为知道求饶也没有用,所以也就挺了下来,可现在她终于知道鞭打真的好痛!
门外,轩辕水凝泪水再次的盈满了眼眶,不安的绞着手,听着屋子里一拨高于一拨的惨叫声,更是站立不安。
“阿绝,小叔会不会趁机报复沐颜?”否则刚刚回来不听她喊痛,这会却是那撕心裂肺的叫声,每一次,叫的她心都纠结在一起。
“不会。”司徒绝肯定的应下话,听着屋子里的惨叫声,俊朗如斯的面容也深深地纠结在一起,如果不是他让她出去卖药,根本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马敬德果真能下的了手,竟然将她打成那样,可她到底是怎么出来的?而又是谁将马敬德一家灭了口?
惨叫声终于停了下来,沐颜也痛的清醒了,喘息着抹着头上的汗水,看了一眼轩辕冷,“王爷,下次我自己上药就好了,不敢劳驾王爷了。”要是知道上了药这么痛,她才不要在受一次苦呢。
“我们进来了。”门外,响起轩辕水凝但有的声音,在得到许可后,和司徒绝推开门走了进来。
“穆言?”看着哭的鼻子红红,眼睛红红的沐颜,轩辕水凝快速的走了过去,轻柔的拉过沐颜的手,“别哭了,都过去了。”
“不要再让我看到那个疯子,否则我一定狠狠地回他几十鞭子。”擦着脸上的泪水,沐颜恶狠狠的开口。
“马敬德一家都被人灭口了。”疑惑的看了沐颜一眼,轩辕冷沉声开口,她竟然不知道马敬德被杀,那她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
“马敬德是谁?”沐颜不解的扫了一眼轩辕冷,目光流转着,忽然一捂嘴巴,“你谁打我的那个疯子被人杀了?”
“不只是他,连同昨夜被我们赶走了的马公子,还有别院的打手都被人给杀了。”司徒绝接过话,目光疑惑的看着一脸震惊的沐颜,“你难道不知道?”
茫然的摇着头,沐颜思绪飞转着,只他将自己从那里救出来的,这么说也是他派人去灭的口,可他到底是谁
“小丫鬟,是谁救了你?”瞥见沐颜此刻的神色,司徒绝朗声问道。
“不知道,是一个蒙面人,当时我已经昏厥了,只是模糊不清的看了一眼,然后再次醒来已被换好了衣裳,也上了药,所就回来了。”沐颜深思的接过话,将一切推到了之前在巷子里暗算她的黑衣人身上。
“穆姑娘,我给你送饭来了。”司徒绝刚要再问,门口却传来清脆的敲门声,凌舞蝶温柔的走了过来,手中端着刚热好的饭菜,“穆姑娘,你回来就好,公子他们找了一天一夜了。”
闻到饭香,沐颜食欲大动,璀璨一笑,似乎不见刚刚哀号的惨样,“凌姑娘,谢谢你了,我可是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了。”
舀着热汤就喝了起来,却不曾想被烫到了舌头,笑容瞬间跨了下来,噗的一下将口中的汤喷了出来,沐颜吃痛的张着嘴,不停的扇着手,冷却口中的滚烫温度。“烫,烫,烫。”
“现在才知道烫?”轩辕冷无奈的看了一眼,将一旁的手巾递了过来,“擦擦。”
“我饿死了,哪知道会这么烫。”结果手巾,沐颜尴尬的笑了笑,这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而轩辕冷和司徒绝也随后退了出去。
明月朗照,庭院里两抹修长的身影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看来你猜测的不错,应该就是穆忠天暗中派人去做的。”司徒绝沉声的开口,回望了一眼屋子的灯火明亮,叹息一声,“倒是我害了她。”
“这也只是意外。”轩辕冷低声说着,回想起沐颜那一身的伤痕,暗夜下的面容不由的染上一丝冷绝,继续道:“也只有穆忠天那样的人在明知道她被鞭打,直到最后一刻才出来救人。”
“我们去府衙的别院看看。”司徒绝点了点头,虎毒不食子,如果不是轩辕告诉他,他根本不敢相信穆忠天竟然有着如此冷酷血腥的一幕。
像轩辕说的一般,只有他明知道女儿被抓回受苦,却依旧让她饱受了一夜的鞭打,才将人救了出来,这样的父亲,即使穆言真的心肠毒辣,也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白天还是华丽的别院,此刻却在一场大火下烧成了一堆的灰烬,余烟缭绕。
轩辕冷和司徒绝快速的向着停放尸体的大厅走去,整整三十三具尸体,除了马家三口人外,还有这别院里的护卫多人。
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咽喉处都是一剑封喉的犀利,轩辕冷摇了摇头,穆忠天果真是心狠心辣,又借他们的手虐打她,尔后又将所有人杀掉灭口。
忽然目光一怔,落在一旁的马公子早已经僵硬的尸体上,轩辕冷仔细的望了片刻,抬手抹去他脸上那薄薄的一层粉,“阿绝,你来看看,他的脖子上没有伤口。”
“是啊,果真没有。”检查完其他的尸体,司徒绝疑惑的盯着冰冷的尸体,就着白布擦掉马公子脸上的遮掩的白粉,露出一张惨白异常的脸,“他似乎死的时间比这些人要久一些。”
轩辕冷点了点头,仔细的观察下尸体,掰开他嘴巴,盯着齿缝间隐约的血迹,“他是中毒死的。”
“中毒?”司徒绝顺着轩辕冷的指示看了过去,快速的在马公子的尸体上寻找着,忽然视线落在一旁颈项处的红点上,“应该是中了毒针。”
“毒针?”轩辕冷眉头一挑而起,不由的想起那夜客栈的对着司徒绝射出的也是一枚毒针,而且看伤口的大小,应该同那枚毒针差不多,可是到底是不是,还不能肯定。
“看来还是要找她看鉴定一下。”司徒绝忽然一笑的开口,再次想起那沐颜怒火冲冲的面容,估计经过这一次后,他们的仇恨又要加深几分了。
刚睡下没多久,忽然感觉身影一闪,沐颜迅速的睁开眼,看清楚站在床边的人后,懊恼的一瞪眼,随后将枕头给砸了过去,“司徒绝,你大晚上的不用睡觉啊。”
“力气那么大,看来恢复的不错。”接过扔过来的枕头,司徒绝朗声笑着,将一旁的衣服丢到了床上,“快穿上衣服,带你出去。”
“不要,我一身的伤出去做什么?”撇了撇嘴巴,沐颜将被子拉过头盖好,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了出来,“快滚,顺便关门。”
“起来了。”看着缩进被子里的人,司徒绝奸诈的笑着,忽然一把掀开了被子,“起来”话音忽然顿了下来,呆滞的看着掀起的被子里那赤裸的肌肤。
“司徒绝!”胸前忽然一凉,沐颜呆滞片刻后,厉声的一声吼叫,迅速的将被子盖好,怒火腾腾的瞪着一旁尴尬不已的司徒绝,“你疯了啊!”
“抱歉,我不知道你没穿好衣服。”难得的尴尬,司徒绝转过身,干咳着,“谁让你不穿衣服睡觉的。”
“你还说。”穿好衣服,滑下床,沐颜一拳头敲在司徒绝的头上,“这一身的伤,我怎么穿衣服睡觉?”
他不说还好,越说沐颜越气,刚刚放下的拳头再次的敲了过去,直打着司徒绝连连求饶,沐颜这才娇俏一笑,脆声道:“到底找我做什么?”
“看尸体。”语不惊人死不休,司徒绝摸着被打痛的头,喃喃的说着,看不出她纤瘦的样子,打起人来力气倒是十足。
“看尸体?司徒绝,你有病啊!”错愕的一愣,沐颜没好气的啐道。
“快走了,轩辕还在那里等着。”不容分说,司徒绝拉起沐颜的手,快速的拖着她向着外面走了去。
片刻后,一手揽住她的腰,纵身一跃,跳进了大火后的院子,沐颜疑惑的扫了一眼四周:“这里就是管我的地方?”
“是啊,轩辕在那边的大厅,我们过去。”司徒绝低声的开口,牵着沐颜的手不曾松开,“小心一点,四周很杂乱。”
“爷,大晚上的你们让我来认什么尸体啊?”看了一眼四周那森冷的白布,和布下那一只只暴露在视线里的死人脚,沐颜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身子下意识的往司徒绝身边缩了过去。
“你看看他中的毒和那夜在客栈里射出的毒针是不是一样。”轩辕冷沉声的说着,目光在接触到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时,不由的一沉,随即掀开盖住马公子尸体的白布。
“毒针?”沐颜疑惑的怔了怔,快速的走了过去,素白的手顺着轩辕冷指的方向探了过去,“应该是昨天夜里死的。”
昨天夜里,司徒绝和轩辕冷对望一眼,昨天夜里,不就是他们将马公子痛打了一顿,然后救了领舞蝶的时间,可那马公子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或就是在当天夜里被人给毒杀了。
拔下发丝里的银针,顺着尸体上的伤口刺了下去,沐颜仔细的看了银针被毒然后的尖端,小心翼翼的闻了闻,“如果没推测错,应该是和那一次一样的毒针。”
暗夜里,三人不解的对望一眼,到底是谁下的毒手,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连沐颜也疑惑了,她不认为会是那白衣男子下的毒,虽然他的可能性最大,可她却凭着感觉知道不会是他。
如果是他毒杀了马公子,他就会在最快的时间里知道自己被人绑架去,也会知道她受的鞭打,可救她时,他的表情很真切,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所以她相信他只是偶然间在今天白天救了自己。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有人暗中在盯着他们,在客栈那一夜,射了毒针暗害司徒绝,没有成功后,又尾随他们到了湖州。
知道了客栈救下凌舞蝶的一幕,再次射了毒针暗杀了马公子,引起马敬德的仇恨,然后捉走了落单的自己,而这个人,沐颜思虑一转,想到巷子里打了自己一掌的黑衣人,看来一切的一切都是穆忠天所为了。
穆忠天到底想做什么?他让自己跟随来江南,也不曾正面给过他指示,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
“想什么?”看着陷入沉思的沐颜,轩辕冷低声的开口,“不管如何,我们先回去再说。”
“好。”她也不想待在这到处是尸体的地方啊,沐颜点了点头,率先迈开了步子,却不曾想被一旁断木重重的绊了一下,“哎呀。”
“小心一点。”眼明手快,轩辕冷快速的扶住她踉跄的身子,一手握住她的手,不再言语,带着她向着外面走去。
身后,司徒绝看着相携而走的两个人,夜色下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忽然抬手将一块盖住尸体的白布拿了过来。
正走着,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沐颜疑惑的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