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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会担心她被蛇吓到,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安慰她的惧怕,紧紧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那从胸口迸发而出的悲痛和绝望,却怎么也压抑不住,让她侧卧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一张惨白的脸被泪水湿透了。
浅眠里,司徒本是思索着那刺杀自己的黑衣杀手,可因为一夜的折腾,司徒绝渐渐的闭着眼睡了下去,可却在呼啸的山风和木头燃烧的声音下清晰的听见了那压抑的抽噎声。
“小丫鬟?”猛的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司徒绝快速的坐起身来,借着一旁的火光,却见侧过身的沐颜根本没有睡下,却是泪痕满面的哭泣着,颤抖着身子在风里显得萧索而单薄。
“小丫鬟!”该死的,他该知道她说没事了根本就是敷衍他的,伸过手臂拉起沐颜的身子,看着她那咬破的唇上鲜艳的血滴,看着她被泪水湿透的衣襟,司徒绝懊恼的想一拳打晕自己,他怎么那么大意。
抽噎着,话语显得不连贯,依旧闭着眼,沐颜摇头开口道:“不要管我,你睡吧。”
“笨蛋小丫鬟,你怕成这样为什么不说?”懊恼的低吼,司徒绝从没有如此的悔恨过,轻揽过沐颜的身子,擦着她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话语里轻柔的可以荡漾出水花来,“别怕,没事了,我还在这里,不是吗?”
“我真的没事。”沐颜牵强的扬起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她只是想起了师哥所以才会克制不住感情。
原以为自己可以遗忘,却不知道只是将一切的一切都压在了心底,在最脆弱的那一瞬间,悲痛的情绪爆发出来,猛烈的让她根本无法克制,只能无声的哭泣着,任由泪水带去她的思念和痛苦。
“你这样还叫没事。”司徒绝低喃着,不停的擦着她脸上的泪水,一手将火堆烧的更旺了一些,“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山洞里的。”
“和你无关,是我自己有些怕罢了。”摇着头,沐颜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燃烧的火堆,慢慢的推开了司徒绝的身子,哭了许久之后,心绪终于轻松了许多,虽然怀念依旧,可此刻她却已经能克制住那心头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情。
她的不着痕迹的疏远,让司徒绝明白,她对他依旧有着保留,苦涩的笑了笑,司徒绝朗声的开口:“先被黑衣杀手折腾了,如今又被你折腾了,可惜这里没看见野兔,否则猎一只回来,我们倒可以一饱口福了。”
司徒绝身影骤然间掠起,白色的身子如同划破夜色惊鸿,一起一落间,已经再一次的回到了地面,手中多了一只飞翔的鸟儿。
拍着翅膀,鸟儿扑腾的嘶鸣着,沐颜接了过来,忽然掌心平摊开,刹那获得自由的鸟儿拍起翅膀,飞翔着,同盘旋在上空的一只雄鸟,一起向着林子深处飞了过去。
“怎么放了?”司徒绝一怔,不解的看着一旁神色迷惘的沐颜,如果是小嫂子,或者凌姑娘放了,他倒感觉有可能。
“你捉的那只鸟叫彩斑,如果雌彩斑死了,那雄彩斑势必会活不久,何不放了。”沐颜沙哑着声音开口,即使不死,失去了伴侣,活着的那一只也没有了生存的意义。
“看不出你还有点良心吗?”听着她多愁善感的话,司徒绝打趣的笑了起来,忽然他有种感觉,她白日里求的那一支签,求平安的那个人势必和她有着莫名的关系,手动了动,最终还是将一旁袖带里的签文递了过去,“还给你。”
“这个?”错愕的一怔,看着他手中的签文,沐颜欣喜的笑了起来,一把接了过来,将失而复得的签文紧紧的攥在了手里,不解的开口,“不是被风吹落了山崖了吗?”
“下山的时候在半道上捡到的。”看着她眼中那璀璨的喜悦,司徒绝吃味的开口,“那东西真有那么重要?”
他们从谷地腾越上来,死里逃生的时候,他都没有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如今只不过是一纸签文,她竟然宝贝的像是绝世的珍宝。
“下次你再敢和我抢,看我不把你推下山谷去。”恶狠狠的威胁着,沐颜笑容轻松的将签文收进了随身携带的荷包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怀抱里,惹的一旁司徒绝纠结着面容,醋酸味弥漫到了十里之外。
清晨,轩辕冷扫过异常平静的院子,习惯了每一日起来她和阿绝的打闹,倒是今日的平静让他有些的疑惑走进了些,赫然发现沐颜厢房的门却是开的,而屋子里的床铺上却是整齐的被子,冰冷冷的,昨夜不曾有人睡过?
阿绝?轩辕冷一怔,快速的向着司徒绝的屋子走了去,推开门却是同样,没有被人睡过的床铺,一夜未归,山里天气寒冷他们会去哪里?
冷峻的面容里此刻多份莫名的担忧,而在担忧之外,却是连他也弄不清楚的情绪徘徊在心里,有着微微的嫉妒,微微的酸意,不容多想了,轩辕冷快速的向着寺庙外走了去。
“铁忠,四处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发现。”轩辕冷寒声的开口,和铁忠一南一北,迅速的查找起来。
片刻后,看着山边的打斗痕迹,和落在地上早已经干涸的血迹,轩辕冷神色一怔,果真出事了,对方竟然连他们到山上来的时机都不放过,看来是要是铁了心的要和他们为敌。
铁忠远远的眺望着被斩断的吊桥,快速的拉过轩辕冷的身子,指向半山腰的吊桥。
“我去看看,铁忠回去保护水凝的安全。”冷声的开口,轩辕冷随即一个纵跃,向着山腰间的吊桥飞跃而去,看来阿绝他们应该是过了吊桥隔断了追杀的人,否则他如果应付不过来,绝对会对自己发暗号的。
“司徒绝.你到底认不认识回寺庙的小路啊?”绕了几个圈之后.沐颜一脸怀疑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司徒绝,在探询到他脸上心虚的神情后,愈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你根本就不认识路对不对?”
“胡说什么,这庙宇我可来过好几回。”俊美的脸上有着不易察觉的红晕,司徒绝扬眉否定道:“如果不认识路,昨夜我会带你准确的找到山洞?”
“是,你是找到了山洞,找到了一个里面冬眠着一条巨蟒的山洞。”不说还好,一说,沐颜火气噌的一下涌了上来,哭了一夜的眼眶在清晨的冷风吹拂下,四周的肌肤干裂的痛了起来。
放眼看向四周,沐颜可以肯定这一条路,他们已经是第三次走了,挫败的叹息一声,沐颜一手叉在腰上,看向司徒绝挫败的道:“你还走,这路走三遍了,你难道没有感觉?”
“走三遍了?”司徒绝猛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沐颜,喃喃的开口:“我说呢,怎么感觉有些的熟悉,原来我们已经走了三遍了。”
“司徒绝,你?”看着司徒绝那白痴般的笑容,沐颜挫败的一头撞在一旁的岩石上,她再看不出出了什么状况的话,她也算是白痴了,司徒绝他根本就是一个路痴!
“司徒绝,我问你,你是怎么确定要走这边的?”隐忍着胸口那要暴发的狂燥,沐颜向着一开始坚定不已的司徒绝开口问道。
“因为寺庙在北边嘛。”司徒绝朗声的开口,弹了弹衣服上的草屑,如同沐颜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
“我知道寺庙在北边,可你怎么知道这条路就是通往北边的?”听他回答的那么干脆,沐颜忽然打消了心头那浮现而出的疑惑。
“很简单那。”听到她的话,司徒绝朗然一笑,随即在食指上舔了一下,然后将伸出的食指放在了眼睛前,对着一旁的沐颜道:“看清楚了没有,手指放在这边感觉很冷,那冷的就是北方,放在这边感觉很热,热的就是南方,所以前面就是北边,后面就是南边。”
同一个地方,同一根手指,他竟然能感觉到前面是冷,后面是热?“司徒绝,你这个路痴!”
冷的是北方,热的就是南方,沐颜彻底崩溃的吼出声来,他把手指对着风起的方向放着,肯定是冷,而迎着太阳这边放着,自然就热了,他居然就这样辨别方向,而她居然跟在他后面转了三圈!
“啊,小丫鬟,你做什么?”突然头上被重重的砸上了拳头,司徒绝痛的哀号出声,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的沐颜,委屈的开口,“我难道说错了吗?自古北方冷,南放热,所以冷的就是北,热的就是南。”
“司徒绝,我不杀了你,我就把沐颜两个字倒过来写。”终于爆发出来,沐颜提起拳头向着一旁的司徒绝追了过去,片刻后,惨叫声连连的响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还有一种方法知道怎么辨别方向了。”司徒绝抱头求饶着,委屈十足的看向一旁行凶的沐颜。
“说。”听到他的话,沐颜终于停下了暴力动作,喘息着看着一旁的司徒绝,他再敢给出这么白痴的方法,她一定杀了他。
“看我的。”司徒绝整理着被沐颜拉的凌乱的衣裳,自负一笑,随即捡起了一块石头向着远处的林子掷了过去,刹那,一群鸟儿被惊起的向一旁飞了过去。
沐颜不明所以的看着司徒觉的怪异举动,却听他慢条斯理的开口,一手指着鸟儿飞去的方向,“看到没,都向那边飞过去的,那边就是南边,相对应的后面就是北方。”
“为什么?”
“笨那,冬天了,候鸟不都是往温暖的南方飞嘛,所以我们一惊动鸟群,它们飞向的方向就是南边了。”司徒绝受不了的翻着白眼,不懂居然还有这样笨的小丫鬟。连这个常识都不懂!
“司徒绝,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姓沐!”果真是个白痴,大白痴,沐颜挫败的脸色纠结,一声狂吼后,再一次的对着司徒绝暴打出手,“那些鸟根本就不飞到南方过冬,你这个白痴!”
“好了,好了,还有最后一个方法了。”揉着肿痛的额头,司徒绝看着暴力十足的沐颜,随即扯下一根头发,放在掌心里,风吹过,发丝便悠扬的飞了出去。“看到没,那边就是北边。”
“为什么发丝飞去的方向就是北边?”沐颜再一次的接过话,不明白为什么那发丝飞出去的方向就是北边。
“冬天冷自然是刮北风,夏天热自然是刮南风,所以发丝飞起的方向就是很冷的北边。”司徒觉一脸认真的开口,看向一旁的沐颜骄傲一笑,“这个办法还是我研究出来的。”
“有人告诉你说冬天就会刮北风,不会刮南风了吗?”连吼他的力气都失去了,沐颜耷拉下脑袋,第一次,她发现和一个路痴讨论方向,简直就是白痴行为。
“不用和阿绝讨论方向,他就是路痴。”远远的听到这边的山谷下的吵闹声,轩辕冷快速的飞跃过来,就听到了司徒绝一百零一回卖弄他的识路方法。
“爷?”沐颜一怔,看着翩然而来的轩辕冷,瞬间露出笑容,乐呵呵的奔了过去,她终于可以摆脱司徒绝这个路痴了,否则她真担心再走下去,她一定会忍不住的手刃了他!
看着如彩蝶般飞去的沐颜,司徒绝酸味十足的开口,“轩辕,你告诉她,从小到大经商做生意,我有没有迷过路!”
“走吧。”懒的和司徒绝讨论他的方向问题,因为司徒绝虽然是十足的路痴,可是他每一次路痴的方法都会让他阴差阳错的找准方向。
甚至有一次是一南一北的两个方向,他竟然也能那样岔着走,最终还是从南边岔回了他一开始要去的北边,所以司徒绝这样莫名其妙的认路方法,也只有他自己敢走,其他人皆是敬谢不敏。
“爷,他这样也不会迷路?”沐颜见鬼般的看向一脸抱怨的司徒绝,不敢相信的看向轩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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