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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山里的农户老婆做了饭让他们吃了上路,向导往炕上被子底下压了一百块的钞票,李偲见了也想给些被向导拦着,悄悄的说:
“山里人淳朴,给多了害怕,不敢要。”
他们几个又往山林深处走去,通过看地图李偲渐渐明白,这里几乎已经到了和外埠的交界线,又地处深山,山里人的日子过得非常苦。
环保组织的人说,某日有个去山外见过世面的人回来说要开采石场,勘察的时候还发现这里有些珍贵的稀土矿,利益熏心的人们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开采活动,好好的一段原始森林被折磨的没了往日的秀美,也失去了灵气,被砍伐的树木一点没糟蹋的给盖了工棚,山里壮劳力不多,他们还找了很多民工来帮忙干活,现代机械也伴随着一条通往山外的土路而被弄进了山里,而那条唯一通往山里的路不是政府修的,而是他们为了方便把山里的东西运出山外而修,凡是上山的车辆全部要通过他们的检查,如果不走李偲一行人所走的路,一般人几乎到不了这里。
李偲望见远处的山几乎被震惊了,一面还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清脆,而另一面则是惨白的岩石,岩石渗出的泉水就好像大山留下的眼泪,他们不会诉说,却用另一种方式表达着人类对自然摧残的不满!
李偲的心不禁有些痛,但是更多的是愤怒,是想冲上去打人的愤怒,一刹那间李偲甚至鄙视自己的渺小,更有些对现实社会的失望。
她想,他们几个肯定有相同的感觉,因为他们都同时选择沉默来表示自己胸中的激动和亢奋,耳边除了相机的咔嚓声就只剩下细小的风声,好像大山无力的呐喊,更像它们对他们的低声哭诉。
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五个人几乎都没有心情吃东西,李偲和向导用带的煤气罐煮了面分给大家吃,五个人草草的用了饭就开始商量下一步如何深入采访的事情,打算由一个记者扮成民工的样子深入虎穴,巧得虎子,虽然具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大家都明白,如果不用特殊方法恐怕无法取得他们非法炸山,破坏环境的证据。而环保组织的人比较稳重,还是建议大家明天再观察一天,然后在商量具体是用A计划还是用B计划,或者两个计划都用。
烦劳了一天的李偲钻进帐篷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又梦见了西梵,西梵冲她笑,环抱着她在胸前,虽然是梦但是却真实的让李偲以为是真的,醒来时摸了摸身边才自嘲的笑自己也许犯花痴了,然后收拾东西。
五个人勘察了整整一天的地势,除了他们露营的一条沟以外,还有大约三条沟的山被炸开了,其中有一部分还没来得及开采,也许正处于勘察阶段,而大大小小的采石场和采矿场就分散在这些沟中,李偲的记者同事试图进到采石场去,被同行的向导揽住了,因为这些人非常警觉,稍有异动这荒山野岭的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情呢。
五个人回到了露营的地方商量后决定执行A计划,由一个记者扮成打工的民工,住上些日子了解情况,随身带着小型照相器材和录音笔,还特意穿了一身稍微破烂些的衣服就往山下走去,而剩下的四个人随身等着接应他回来,因为只有通过这条路回去才能出山,利用他们自己的路出山肯定会引起这些违法分子的怀疑,总不能远巴巴的赶来打工,干不了几天您就走人的!
而他们几个也没闲着,留下了李偲和环保组织的人守着营地以备随时接应深入虎穴的记者,另一名记者则由向导领着去距离不远的小村子采访当地老乡,摸清这些开发者的背景和牵连在里面的政府人员等。
连续两天都没什么消息了,李偲看了看手台里面丝毫声音都没有,而电池也已经快要耗尽,两路人马出去都没了消息,本来还有些轻松的李偲越来越紧张,而那位环保组织的负责人一派负责人的态度到处拍照,李偲有些郁闷自己好像什么都不能干,安排自己跟来完全多余,她啃了一口西梵塞在她包里的苹果,细细的想着西梵的模样,正愣神中就听见环保组织的人大喊一声:
“啊!。。。 。。。”
李偲被吓得扔下苹果往喊声的方向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上小图了,哈哈哈哈,开心
48
48、四十七 。。。
当李偲跑到环保人士跟前的时候她知道坏了!环保人士跌坐在一个略有些坡度的大石头上,明显的疼痛难忍,李偲忙跑下去掀起他的裤腿看伤势,一股鲜血就流在了李偲的手上,李偲心里慌了,她用力想把他搀扶起来,可明显力不从心,她定了定神冲这位环保人士说:
“按住伤口等着别动,我去营地拿药箱。”
那个环保人士也有些害怕,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心里想也就是一个不高的坡度怎么就流血了呢?
李偲一溜小跑的拿了药箱过去,仔细查看了伤口后先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找了两个树枝固定了他的小腿,因为李偲看这个人几乎站不起来了断定是小腿骨折,简单处理完了后李偲艰难的把他背到了帐篷处,看了看手机没有信号,而手台也不敢用,怕影响报社同事的计划,可能还会引起不必要的危险也说不定。
整整一个晚上,李偲就守在伤者身边仔细的观察会不会有伤口发炎或者发烧的症状,因为凭自己一个人的能力她是无法把伤员弄回山里的,如果等着自己的同事回来对于伤者也是一种考验,这对于伤者也是另一种危险。
李偲左思右想猛然间想起那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更何况,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她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她小心的收拾了行礼,把关于自己身份的东西统统放在一起埋了起来,尤其是相机录音笔什么的,这些小物件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自己本身的打扮就好像是一个户外爱好者,这点也不用说谎,然后又把自己手机没了电的电池换上,把还有电的电池放入了自己的文胸里面,幸好衣服比较厚一般也看不出来。
等一切准备妥当后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那个受伤的环保人士,那个人虽然认为这个做法有点疯狂,但是鉴于自己的身体情况还是妥协了,并且按照李偲的要求记住了李偲安排的剧情,其实只是一些统一的口径,避免穿帮。
李偲看了看远处山坳里的工棚,紧了紧背包袋子大步往那边走去。
一切似乎很顺利,其主要原因因为李偲是个女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弱女子能做什么调查员什么的,而面对李偲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工头也捻灭了手里的烟头拍了两个人随李偲上山接受伤的队友,而李偲俨然一个负责任的驴友带队,为了受伤的队友不惜脱离团队独自在这大山里寻找自己迷路的队友,虽然李偲也明显是个菜鸟带队,因为她哭诉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们都迷路了。
呼噜呼噜的吃光了碗里的面条李偲擦了擦嘴巴冲工头一笑:
“马老板,今天多亏遇见您了,您真是好人。”
那个姓马的工头一面吸烟一面打量着李偲,上面嘱咐过,进山的人都要留个心眼,林业部门的人已经在问这个事情了,如果让人家抓到把柄知道他们开采的是原始森林的话,那么大家都玩完。
“李小姐在什么地方高就呀?”
工头吹出了一口浓烟,呛得李偲差点把刚才的面条吐出来,但还要强装着无限感激和深情说:
“一个旅游网站当小编辑,也就是带着喜欢爬山的爬爬山,带着喜欢游泳的看看水。”
说完李偲偷偷的看了一眼屋外过来过去的民工,想从中找找看看有没有自己的同事,一面又问那个工头:
“马老板还有一个事情想麻烦您,您有没有手机充电器,我手机昨天就没电了,山里好像也没信号,我想和我单位联系一下,让他们派人接我们,您看,我们两个人,我一个女的实在是弄不动我们那个队员了。”
说完两手一摊一幅无助的模样,马工头笑了笑说:
“不急不急,这山里不好找路也没路,你的同事来了恐怕也不容易找到你们,那位仁兄不是受伤了吗?先养两天,等过两天有过来拉东西的车我安排你们跟车出去。”
李偲一听心里着急了,她那里有时间等呢?一方面有人受伤了,另一方面两天后同事回到露营地没看见他们还不定怎么着急呢?更何况,住的越久就越容易露马脚,按照计划自己可是不用深入虎穴进行调查任务的,自己一个女的孤身一人的,李偲刹那间想起了西梵来,想起西梵肯定在家里也等她等的着急了,一时委屈的就哭了出来,这一真情流露不要紧,那个马工头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一边安慰她让她别着急自己会尽快安排,另一边又说这是深山老林的,车进来一次不容易,最后一锤定音的说:
“就再耽误一天,就一天就送你们走,别哭了,听了丧气。”
李偲这才止了眼泪,窸窸窣窣的从包里掏出一个钱包,又从钱包里掏出身上仅有的六百块前,抽出一张一百的把另外五百递给那个工头,可怜兮兮的说:
“我身上没带多少钱,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呀?您先拿着吧,如果不够的话等我回去再给您寄过来,我保证。”
说完又抬眼一脸委屈的望着工头不言语了,工头貌似大度的叹了口气说:
“好了,先这样吧,你先休息,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说完招呼了一个民工把李偲送到了环保人士躺着的工棚里,她给伤员换了药,并没有发生病变现象,又接着给他洗脸的机会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刚才的事情,而这个环保人士也非常上路的说,自己也被巧妙的盘问过了,一切正常。
李偲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她在工棚外搭了帐篷一个人睡,而工头的房间就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半夜的时候李偲还看见里面有光亮,李偲把今天的事情想了又想,每一个细节都没有错这才安心睡觉。
殊不知一头豹子正站在山崖上犀利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随时准备攻击一样。不错,正是娃娃,一个充满正义感的小山妖,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主母和这些人混在了一起,但是他明白,他们肯定不是一路人,因为这些人在他眼里就是最坏最坏的人,禽兽不如的人,而自己的主母则是善良的美好的人,因为她救了小吉。
“头,我看他们不像说瞎话呢,两个人的东西我也检查过了,没什么刻意的,救他们的营地我也去仔细搜过了,也没什么东西,看了那个娘们说的是实话。”
马工头点着了一个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后眼光停留在了房间的柱子上,两个人口径相同,身上也没带着可疑的物件,这似乎可以让他们放心,但是万事小心为上,因为天一亮就会有车队进山,过了中午就到他们的工地了,等装完车是半夜,他们在趁着天黑出山,一般没人看见,他们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忙活了快一年了,决不能出什么纰漏。他又细细的嘱咐了几句,两个人才熄灯睡觉。
李偲坚持到了半夜两三点才偷偷的在睡袋里换了手机电池,悄悄的发了一个短信出去,并且一再嘱咐不能回电,然后又跑到人家工棚清点了人数,又用手电配合手机的拍照功能拍了两张还算清楚的工具的照片,弄得自己跟特工似的,回到自己的帐篷又卸下手机有点的电池,然后躺在睡袋里兴奋的大半天没睡着,等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那些要干活的民工们已经出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