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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还以为是年底了”要突击huā钱呢”陈太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他们是想尽快结算点施工费,跟年底huā钱不搭界的”陈放天傲然地回答,“我让他们自费把马路挖开再填上,他们也不敢说个不字。”
“建委不愧是大行局”,陈太忠笑眯眯地送给他一记马屁陈某人的事情,真是多得就忙不完,从建委出来才去奚主任那儿坐一坐,却是又接到了殷放的电话,“太忠,我到素波了,明天上午……安排好了吧?”
“这个安排好了”,陈太忠看一看时间”是晚上八点半,心说殷市长别的不说,对工作的态度还是端正的,堂堂大市长赶夜路过来一这三十节车皮对凤凰的意义不小”但是跟老殷个人还真没啥关系。
一时间,他对殷市长的观感就好了不少”“您住在哪儿?我去跟您汇报工作。”
“我在家呢”,殷放听得啼笑皆非,我是省政府下去的,堂堂的副秘书长”能没一套房子吗?“明天八点,铁路局门口见……没问题吧?”
“没问题”,陈太忠压了电话,又冲着奚国平苦笑着一摊手,“真是抱歉了,还想明天带你去走访两个城区,结果我们凤凰的大市长赶过来了,要我陪他办事。”
他确实是挺无奈的,原本他还想着具了殷放之后,把事情跟领导一说,让殷市长自己去铁路局找人,不成想老殷却一定要拽着他去。
“嗯,你倒真是忙”,奚国平笑着点点头,颇为艳羡地叹口气”“忙点好啊……,碧空文明办,还真是没你们这么多工作。”
陈某人的抱怨”真的是理由充足,第二天两人在铁路局汇合之后,殷市长最后还是带着侯秘书上去找人了。
陈太忠坚决不肯上去“道理在那里摆着的,此事最直接的接触者是他和张枫”并且达成了私下的默契,那么场面上最不该出现的人物,就是他俩,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
总之,这是一个无法宣诸于口的交换,虽然谈不上君子协定,不过不管哪一方毁约,另一方都有单方面制裁的办法,所以陈张二人不出现,是很正常的。
殷市长听了他的解释之后”自然也就不会再坚持要他作陪了,可是却还要求他在这里等着,“有什么变故,咱们联系也方便。”
陈太忠哪里是这么规矩的人?可是想一想其实人家殷放也是冒险来为凤凰办事,他再不满意,也得将情绪压制下去。
然而,等了没多久之后,他猛地反应过来,为啥殷市长一定要自己留在这里了将来万一这个事儿出问题,他可也是当事人,能做见证。
想到这个原因,他禁不住嘬一嘬牙huā子”“老殷这也太小心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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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本以为,都已经说好的事儿走个过场就行了,不曾想殷放上去两个小时都不见出来。
他坐在车里这个着急啊,可是还不敢走”这个时候他要走了,殷市长下来之后不见他,没准就又要多心、殷市长是个心思重的主儿。
这时候他就想给运输处的杨〖书〗记打个电话”张枫给他交待的也是这个”要殷市长先去找杨〖书〗记”然后由杨〖书〗记来做安排。
可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很合适,干脆硬着头皮继续等了”所幸的是陈某人也习惯用手机办公了,没命地接打电话就走了。
大约十点半左右,老支书打来电话,说他打算跟李凡是回凤凰了,昨天上午两人去了农科院”由于有宋敏陪同,他俩订了点种子和书,昨天晚上李凡是又收了一万块钱,索性直接过去买了东西,现在就要走人了。
“不去林科院了?”陈太忠有点奇怪,“凡是的脑袋破成那样”他还受得了风?”
“咱庄稼人,还怕这点小风?”老支书不以为意地回答,接着又叹口气”“就是因为头破了,才不好意思去林科院,咱农民也得讲个形象不是?”
“那……你们先走吧,树苗这一项,可能要由吴市长来操心,你们那儿的树葬工作,她一直很操心的”,陈太忠哼一声,“那家伙把农副产品明细补上了吗?”
“粱总刚才说了,现在去拿都行”,老〖书〗记在电话里苦笑一声,“我们这累死累活的”不如人家一个电话管用,太忠你一开始,就该把这个好方法跟我们讲的。”
“不要想偷懒”自己总结出来的,才是最有用的……就比如说大白菜吧”超市和批发市场的包装就不一样,这个原因何来?又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怎么做就能获取最大利益?”陈太忠不打算再说了,“有些事情”还是亲自经历一下的好。”
挂了电话之后,他才猛地发现后视镜里多了点什么东西”扭头一看,“殷市长您什么时候出来的?”
“也是才出来”,殷放笑吟吟地点头,然后很自然地一拉车门”就坐到了奥迪车首长位的地方、他出来其实有一阵了,结果给陈太忠打电话,这家伙的手机总是占线,所以才亲自过来看一看。
不成想他一到这里,就听到吴市长还有树葬什么的,于是就站在那里听”当然,因为他没有什么情绪”所以某人也就感觉不出什么气机来。
啧”您还亲自开车门啊?陈太忠刚想这么问一句,可终归是觉得有点肉麻”于是他直奔主题,“今天这……,耽误您太长时间了。”
“算了,无所谓”殷放也觉得今天的事情,耽搁得有点久了,不过他终究是机关里出来的”更注意程序正确,所以就无奈地笑一笑,“就是喝了两个小时的茶水。”
敢情,殷市长进去之后,找到了运输处〖书〗记办公室,杨〖书〗记听说他是凤凰市长,顿时惊为天人一好吧,用词不当,就是无比震撼的表情了。
震撼之后”杨〖书〗记就要跑前跑后地张罗”而分管这个的路局长”还不在运输处这个楼,他联系好人之后,就带着殷市长前往。
路局长虽然只是一个副局长,但是也很忙,殷放过去的时候,他正在跟几个人说事,不过既然来了一个市长”他就把其他人全撵了出去,陪殷市长聊天。
根本没见过面的俩人,能有什么可聊的呢?可是别说,路局长还真就能找出那么多的聊天内容来”从凤凰的运输状况聊到历史人文,再从国内铁路聊到欧美的铁路。
聊天的期间,时不时地有人来找路局长请示工作,被局长毫不留情拒绝了”“凤凰的殷市长在呢”其他事情都往后推一堆。”
这时候,殷放就搞明白了”他是被人借了名头去装幌子,但是他可能反对吗?反正他俩说话,绝对不会说那四十节车皮里,还有十节是如冉如何。
还是那句话,他是机关干部出身,很理解完善流程的必要性,所以也没怎么生气,而是兴致勃勃地陪着对方乱侃。
侃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诚意已经表达得够了,就暗示说,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儿,不过路局长不放他走,说是咱再等一等吧,说不定什么时候大局长就回来了,我就领您去见他。
这话实在真假难辨,可是殷市长也知道”自己其实无需辨别真假,他只要走过这个程序就行了,不就是聊天嘛”谁不会?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之内,他又两次表示出了离开的愿望,这不但是他真的有点烦了,也是在向对方示意~我说,我是一市之长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坐机关做得闲到蛋疼?
路局长还是盛情留客,直到最后这一次”他才不得不放人,并且亲自陪着殷放走到运输处,目送着殷市长的座驾走出很远,才转身往回走。
当然”他这一番举动,也被不少人看在了眼里。
殷放很明白这些行动背后的味道,要不然人家吃撑着了,要他来铁路局晃一圈?不过,面对这种事情,他也没办法计较,市长是什么?这不但是个职务,也是城市的旗帜,主政一方”就要有相应的担当。
所以对这个问题他看得很淡,倒是刚才听到的话,让他生出了一点兴趣”“吴言在搞树葬?我怎么没听她说这个事儿?”
“这个本来说好是素波先搞个样板”但是前一阵元旦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凤凰”,陈太忠少不得又解释一遍,他很清楚,殷放这堂堂的一市之长”是看不上树葬那点东西的,但是既然涉及到了吴言的影响力,殷市长重视一下也正常。
殷放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沉吟一阵方始点头”“这是好事,我个人是支持的,吴言应该把这样的事情,提交给市政府,众人拾柴火焰高。”
“那样的话,市里就又要huā钱了”,陈太忠不领这个情,他微微一笑”“我就是管树葬的,吴市长又是我老领导,市里要huā钱的地方太多,好钢……就用在刀刃上吧。
害怕市里huā钱,这纯粹是扯淡到一个不能再扯淡的借口,别的不说,只要搞过公墓的就知道这里有多少文章可做、公墓的批文在手,这就是一只生金蛋的老母鸡,投入多少,都不怕没有回报。
殷放也能听明白陈太忠的意思,无非就是怕市里借着支持的旗号插手公墓建设这是一块大肥肉,然而他的眼界,不会放在这点小事上。
殷市长主政素波,确实有自己的利益需求,但是他不会轻易出手去动别人碗里的肉整整一个地级市”他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可不至于这么下三滥。
他在意的是别的,“听说吴市长也是你的老领导,项目的资金要是真的紧张你可以让她跟市里申请一下…精神文明建设,我是愿意支持的。”
他这一句话就不知道卖了多少个人情出去,既支持了陈太忠的工作,又支持了吴言的工作,还向某些大佬做出了姿态。
然而细细一计较,就知道这些人情都是虚妄的,吴言身为章系人马,绝对不会同意殷放乱伸手的,而且一墓地建设,这原本就不会是一个亏钱的项目。
陈太忠也省得这些,事实上他都想到了殷放的本意,你不就是想离间吴言和章尧东的关系吗?不用你谋划,哥们儿早就在做了。
“非常感谢市长的支持”,他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看来这个车皮是问题不大了,现在要我把您送到哪儿去?”
“嗯,去省政府吧,去办点事”,殷放沉吟一下,缓缓发话,“中午有时间吗?”
就知道这个司机不是那么好当的,陈太忠心里暗叹,殷市长苹了车,却是非要坐在他的车上”那摆明是有意图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人家堂堂的大市长借他的车用一用,那都是给面子,他不能表示什么,不过对对方拉拢的意图,他还是能做出点反应。
所以他沉吟一下,方始苦笑着回答,“碧空文明办的人要走了”我还得送人,嘻,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哦”,殷放点点头,不再言语,接着陈太忠的奥迪在前,殷市长的车紧随其后,直奔省政府而去……
奚国平这次来天南,真的看到陈太忠有多么忙碌了”所以对他能将自己送到机场,也是非常领情”虽然他是个副厅级的干部。
机场外,两人站在一起谈了有半个小时”他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再不走就走不了啦,等回去之后,我一定会把自己的收获汇报上去的。”
“这就太客气了”,陈太忠笑着摇头,又冲他招一招手,才转身离开。
“唉,这家伙总算是走了。”
“他留下可不就是您的意思?”郭建阳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