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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想让有异议的同志再增加误会,你明白吧?”陈太忠微笑着问。
“我明白,不过……未必是正确地理解了省委精神,请您指示,”项富强点点头,非常谦恭的样子,都被许绍辉盯上了,他哪里还敢摆正厅的架子?
“我不想搞得那么血淋淋的,”陈太忠淡淡地回答,“所以项总,你好自为之,配合一下。”
这是他今天谈话的真正目的,文明办提出对项富强的处理建议,组织部那边是要批复的,这些环节都没有问题了,但是还有一个细节需要注意——项富强负隅顽抗怎么办?
这个可能xìng真的不小,毕竟是那么大个企业的一把手,要是没点资本,十有**早就被人拿下了,项总要是想不通,事情办得磕磕绊绊的,就没意思了。
对文明办来说,这一仗必须打得漂亮迅疾——漂亮涉及到能力,是威慑;而迅疾说的是效率,目前的文明办,没工夫顾及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最该讲的是一击致命。
“你不想增加误会啊,能理解,”项富强点点头,心里却是在琢磨,如果陈太忠提的要求过分,我就要考虑人为地增加一点误会——你怕这个嘛。
“我敢跟你说这个话,就不怕你跟我捣那个蛋,”陈太忠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般,他冷冷一哼,“你可以试着挑拨一下,后果自负……我今天要跟你说的是,这个天化的老总,你不合适再干下去了。”
说到这里,他有意顿一顿,想观察一下对方的反应,不过看到项富强面无表情,他就继续说,“所以现在呢,给你一个体面退出的机会……直说了吧,这是我争取来的。”
“是你……争取来的?”项富强沉吟好一阵,才艰涩地问。
“没错,我不想加深别的干部的恐慌,”陈太忠点点头,干事情嘛,适当地说点夸大的话,是工作需要,而且他确实具备搞下去项董事长的能力——如果不考虑别人的观感的话。
说白了,他是虚言恫吓,但是现在这种复杂环境下,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连恐吓都是为了对方着想,他很干脆地指出这一点,“对你而言,是难得的全身而退的机会。”
项富强登时就不做声了,陈主任关上门之后的这一系列组合拳,打得他眼花缭乱,先是说有大佬关注了,又说我为了工作,要放你一马,但是你想保住自己的位子,恐怕很难。
这些真真假假,他真的有点难以辨别,不过在陈太忠想来,这些手段应该会有效的,信息不对称嘛——以往你们欺负老百姓跟干部信息不对称,我现在就欺负你跟我信息不对称。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项富强沉吟许久,终于艰涩地问,“要我自动请辞……跟江川一样?”
嘿,没想到你连江川的事情也一清二楚,这就更省下哥们儿的口舌了,陈太忠微微一笑,缓缓地摇摇头,“那怎么可能呢?我不会让你主动请辞的,这样的话,跟上面的长交待不过去,我保下你来,是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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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o48章分级体系(上)
话在人说啊,送走了千恩万谢的项富强之后,陈太忠真的是觉得,自己又有收获。
一开始的时候,项富强不想请辞,但是等他点出这么一个子虚乌有的“长”之后,项总明显地就草鸡了——当然,这跟哥们儿活动能力强,是很有关系的,换个活动能力差一点的人这么说,老项也得相信不是?
有长关注了,这就是很强势的前提,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下,想坚持某些诉求,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而项总的反应,正像他“学习”时候观察到的一般,谨慎而隐忍,所以他选择了这个剧本,如果项富强跟曹福泉一样,有什么说什么强硬无比——没事,陈主任还准备了别的剧本。
项富强在听说,他不能主动请辞的时候,略略地高兴了一下,但是听说“省委主要部门”会认为他不合适再担当天化一把手,希望调整他时,他的心里登时又是一抽。
这个一抽,真的不是舍不得那个位子,项总在天化干了这么些年一把手,虽然很迷恋前呼后拥的感觉,但是同时,他是个讲求实际的人——如若不然,他不会全家都移民出去。
如何能保住自己的既有财产,才是他最在意的。
——组织部会对他这个情况表示关注,裸官不是好事,但是同时呢,大家对某些情况也不会一棒子打死,像陈太忠的要求便是,“组织部行文,你表示自己知道错了,辞职就行了。”
“我现在就辞职,行不行?”项富强是捞得够了,于是再问一遍,用意是试探里面会不会有陷阱,有的话,及时现也好处理。
“你现在辞职,不行,”陈太忠明确地表态,话说到这一步,大家的面皮也可以撕下来了,“都跟你说了,我要稳定人心……你是不是一定要跟我作对?”
“不跟你作对可以啊,不但不作对,我还能积极配合你,”项富强微笑着回答,他也摸到了对方的脉搏,所以不怕提一点要求,“我只求你一件事,陈主任……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长看我不顺眼,行不?”
你这还是存了侥幸心理啊,陈太忠太明白这些人的心态了,听到这个问题,他甚至有点想暴走,不过眼下,他还真是需要对方的配合,所以做事不能太个性了。
于是他的回答,也很干脆——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对方的侥幸心理,“告诉你……没问题,但是我能确定,你好奇心这么强的话,结果我不能保证。”
这就是裸的威胁了。
“我都要配合您的工作了,您告诉我一声,我绝对不说出去,”项富强也是成了精的主儿,想让他轻易地让出自己的位置,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而且眼下看来,陈主任也是有求于他,虽然只是希望配合的小要求,但是官场里可能出现太多的意外,丫肯定不希望我捣乱,“就求您给我解惑。”
“……”陈太忠无言地抬手指一指对方,不过他也知道,这货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能蒙混过关的时候,绝对不会放弃——前面的调查过程,已经说明了一切。
于是他略略沉吟一下,就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一个号,“周叔你好,嗯,我小陈啊,老长现在,方便接电话吗?”
项富强见他是这样的做派,脸马上就白了,双手合十在胸前不住地晃着,那意思很明确——我就问你个名字,你何必打电话呢?拜托,千万不要提我。
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陈太忠才又恭恭敬敬地话,“黄老您好……”
项董事长的手,就像抽了筋一般,在胸前以极快的频率抖动着,我知道是谁了,您放了电话吧——其实在问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某个人,陈某人可不就是黄家的人马?
至于说关注他项某人的是不是黄老,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陈太忠为了证明有这么一件事,居然将电话打到了黄家。
这个态度就非常明确了,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你要再叽歪的话……好吧,没老长关注你,但是黄老出面拿下你行不行?
陈太忠打了招呼之后,有意无意地瞟一眼项富强,才继续话,“周日的机票,要去一趟北京,您所关心的精神文明建设工作,还有干部家属调查表这些,我想跟当面您汇报一下,现在打电话排个队,看您能不能抽出时间来。”
这个电话打的时间并不长,不过陈主任放下电话的时候,项董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偏偏他自己还没现——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
陈太忠淡淡地看着他的窘态,也不说话,只看他如何表态。
这还需要考虑吗?项富强当即表示,我明白了,肯定积极配合组织,上面找我谈话,我就马上递交辞呈……这样可以吧?
“你的运气不错,”陈太忠也没多说什么,目送着他离开。
不过就这凉冰冰的一句,又让项富强后怕好一阵——我今天要找个理由不来交检讨的话,明天是周六不上班,等周日姓陈的上了飞机,那真是说什么都晚了。
事实上,陈太忠下午就没有去上班,他去汽修厂取出了奥迪车,这辆车修了十几天,这还是快的,撞得真的太惨了。
“好像我的几辆车,就没有哪辆没撞过,”陈某人心里真是有点不痛快,离开汽修厂,在回凤凰的路上,他还特意打个电话给**局,了解一下元凶展枫的情况。
**局那边表示,案子已经送交检察院了,展枫和李辉目前呆在看守所里,等待两人的命运是什么,谁也说不准,反正买凶杀人的罪名是该有的。
倒是**又给他提供个小花絮:据进一步了解,展枫出钱十万教训陈某人,而死者罗卫东其实只收了五万块,剩下五万被李辉揣进了口袋。
陈太忠听到这里,默默地挂了电话,展涛心甘情愿地请辞,估计是要大力保他的儿子了,如此一来,责任必然要多推给李辉一点。
而那李辉虽然是官的儿子,但是官已经退休了,而且区区一个刑庭庭长,怎么跟行署专员比?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沉默良久,他才轻喟一声,“唉,这真是一个拼爹的年代……”
车到凤凰,也不过五点多,陈太忠来到科委,许纯良已经在屋里等他了,两人聊了一阵之后,正说要去吃饭,不成想交通局的牛冬生找了过来。
牛局长跟陈太忠和许纯良关系都好,所以他也不见外,“许主任,我专程来请太忠,去我们交通大厦做客……一起去吧?”
“好像就你那儿能做客,我们科委大厦不行?”许纯良底气十足地回答,交通大厦算是凤凰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但是现在,科委大厦稳稳地压它一头——就算别的不说,这是得了鲁班奖的。
“其实……还是有事儿跟太忠了解,”牛冬生迟疑一下,终于是点点头,“就是太忠在科委,估计敬酒的人少不了。”
“那说完再去吃,”陈太忠也知道,自己若是坐进科委的酒店的话,敬酒的肯定少不了,“纯良……你回避一下。”
“喂喂,不用,”牛冬生苦笑一声,这哥俩关系还真好,太忠坐在许主任办公室里撵人,“我就是想问一下,这个干部家属调查表……下一步是要搞分级体系了吧?”
敢情,自打马疯子成地拿到绿卡之后,或者是出于炫耀的目的,或者是真的热心,他就积极地现身说,撺掇别人也办这个。
牛局长听说之后,也动心了,他的儿子去年毕业的,目前在财政局干一个普通科员,小家伙坐不住,总想下海捞钱,牛局长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德性,就琢磨着是不是先给儿子把绿卡办了,然后再……停薪留职?
正紧锣密鼓办这个事儿的时候,省委文明办就整出这么一个调查表来,牛冬生一开始没敢问,只是悄悄地关注,心说这就是太忠一时的冲动——蒙艺都走了,成的可能性不大。
其实,是个人都能感到,这个事情太敏感了,别说一个正处张罗,一个正厅也未必张罗得成——除非那正厅是某地级市的市委书记,在辖区内想这么推广,不过就算这样,估计引起的反弹也少不了。
可是眼下这调查表的声势,居然是越来越大了,牛冬生在佩服陈太忠之余,心里开始打小鼓,我儿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