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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邵红星一接这个电话,马上就把情况反应到了中行的行长大人那里,行长一听,蒙勤勤跟人私定终身,连钻戒都收了,略一沉吟,还是给尚彩霞打了一个电话。
按说,那厮是凤凰市招商办的,跟中国银行并不搭界,这个电话打不打是无所谓的,行长也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人可是,若是蒙家真的有了乘龙快婿,那不也得凑趣贺喜一下?
尚彩霞一听就毛了,她当然记得陈太忠,这几年这种耀眼到炫目程度的年轻干部,实在是少见,连从不轻易许人地老蒙,都在自己面前表示出过赞许的意思。
当然,蒙艺对陈太忠的印象,最突出还是不拘一格和胆大妄为,这一点他也并没有向自己的爱人隐瞒,可是,在尚彩霞看来,这并不算什么,一个科长被一个省委书记时不时地挂在嘴上魄力小点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但是,尚彩霞并不认为陈太忠就是蒙勤勤的良配,虽然,陈太忠现在已经崭露头角,又在蒙艺的辖下,若是老蒙刻意支持的话,三十岁前副厅不是奢望,正厅也未必就不能想一想。
她顾忌的是别的:陈某人生长在凤凰市这种小地方,那就不说了,陈某人比勤勤小那么几岁,那也不说了,陈某人只是高中毕业,那也不说了……
最最关键地是,陈某人出身在工人家庭,是的,他没有显赫的家世,同勤勤门不当户不对,传出去的话,别人会小看老蒙,小看她尚彩霞的!
而且,门第的差距,绝对会影响到两人婚后的生活。爱情是什么?能吃还是能穿?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白头偕老厮守到地老天荒这种话是拿来赚稿费的!
这种例子,尚彩霞听说过不止三起五起了,做为蒙艺的夫人,她社交地里,有不少人地儿女,被攀龙附凤过。结果都在那里摆着的。
再说了,这个陈太忠,不是晓艳的男朋友吗?这又算怎么档子事儿啊?尚彩霞有心不理,但是想想自己女儿美不滋滋地戴着钻戒向自己臭美的那副甜蜜样子,却是又无法坐视。
勤勤好像说过,那个钻戒是小陈打算送我的啊,这丫头,跟她妈撒谎?尚彩霞发现。自己不琢磨还好,越琢磨越觉得有问题。
价值十来万地钻戒,他敢送我?这拿到哪儿也算得上行贿了,想到这个,她实在坐不住了,抬手就给唐亦萱打了一个电话,“唐姐。那个陈太忠,是不是跟晓艳在耍朋友啊?”
这个问题她要是提前十天问,答案或者就不一样了,但是那个元宵佳节,留给唐亦萱地印象实在是太深太深了。
松涛阵阵,云海日出,山风起处,青丝飞扬,那一刻陈太忠的刚阳和洒脱,让她无时或忘。每每出现于午夜梦回中。
再加上,那天蒙晓艳肆无忌惮地在家上演了一出“盘肠大战”,唐亦萱就算再有心忍让,却也不可能一点脾气都没有,你眼里还有我吗?
“哦,晓艳啊……她跟小陈地关系比较好,不过不一定是耍朋友啊,”唐亦萱知道,蒙晓艳很怕陈太忠,所以她并不怕尚彩霞去求证。“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晓艳?”
尚彩霞怎么会去问蒙晓艳?那孩子已经是很惨了,现在好不容易缓过点劲儿来,万一问羞这人家呢?还是……问问勤勤吧。
就在陈太忠去过盛世华苑售楼部的第二天中午,蒙勤勤一进家。就被母亲捉住了。“勤勤,我看看的你的这个戒指……嗯。很不错啊,脱下来让妈试试?”
“你的手指头比我粗,戴不上,”蒙勤勤哪里知道母亲别有用心?悻悻地撇撇嘴,不过说归说,她还是把戒指取了下来,戴到了母亲地小拇指上,端着母亲的手仔细看看,“哈哈,好看吧?”
“嗯,不错,是挺好看的,”尚彩霞笑眯眯地欣赏半天,又摩挲一阵,抬头看看女儿,嘴角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勤勤,这个戒指,好像本来是要送我的,是吧?”
“你戴几天吧,没事,”蒙勤勤见母亲的样子,也挺高兴的,她知道,出于众所周知地原因,母亲并不常戴这种奢侈品,难得喜欢这个戒指,“别弄丢了就行。”
“我说勤勤啊,这到底是送你的还是送我的?”尚彩霞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戴这么长时间,我都没说你诶……”
“妈蒙勤勤不干了,扑到母亲怀里一阵扭动,“我知道你不稀罕,就当是送我的好了嘛,你看,我又不是不让你戴……”
尚彩霞开心地笑笑,女儿很久没这么跟自己撒娇了,只是,想到陈太忠,她的笑容就慢慢地淡了下来,接着温言发问了,“勤勤,你跟那个小陈,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第六百零一章污言秽语
“陈太忠?”蒙勤勤听得就是一愣,随即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盯着自己母亲的眼睛,“没啥,普通朋友啊。”
尚彩霞眼皮微微下垂,却是不小心发现,女儿的脖颈处,有一丝肉眼不宜察觉的红晕升起,这可是她肚子里掉下的肉,做母亲的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普通朋友就好,他可是配不上我家勤勤,”尚彩霞轻轻抚摸一下蒙勤勤地头发,脸上的笑容慈祥无比,“他家条件太差了,让你爸爸多关照他一点,也就行了。”
做母亲的很敏锐地感觉到,在自己说话的时候,女儿的身体,似乎若有若无地僵硬了那么一下。
“好了,我都说三十岁以前不谈朋友了,”蒙勤勤撅着嘴站了起来,“饿了,要吃饭了。”
她心里挺纳闷儿的,老妈怎么想起说这个话题了?咦。对了,陈太忠好像该来上学了?嗯,回头打个电话问问晓艳姐。
尚彩霞也站起身来,向餐厅走去,脑子里却是不住地考虑着……
就在蒙家母女都有点小心思的时候,陈太忠也有点郁闷。
自打他宣布。秦经理是他的女朋友之后,何振华对他就有种怪怪的感觉,没错,他是救了何振华了,但是人家有点想法也正常。
“我跟你说啊,其实,我那是胡说呢,”陈太忠不得不跟自己的同学解释一下。“就是想接过这个梁子,反正我不怕他们,而且,你都写了声明了,还吃地什么飞醋呢?”
“你这个话,我理解,”何振华没那么多心眼。而且他觉得自己跟陈科长还挺对眼地,话也说得挺诚恳,“可是,我就是心里难受啊,反正啊,看见你我就想起她,然后心里就难受。”
我靠!这是第一次,陈太忠有了种无力感,何同学其实人满不错,有些事情也不瞒着他。他当然不能使出操蛋的手段来对付。
其实吧,搁在上一世遇到这种情况,哥们儿直接就把他挫骨扬灰了,陈太忠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这是哥们儿修炼出人情味儿了,该高兴才对。
但是,他还是开心不起来,然后,就在蒙家母女对话的时候,他刚走出党校。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警车,一个半大小伙子冲着他一指,“就是他,打人的就是他。”
陈太忠瞟一眼,隐隐觉得那小伙子眼熟。不过也没搭理。又走了两步,才想起来。那厮……不就是在小树林被打劫地那个?
“穿夹克地那个,你站住!”一个身材体重都不输于陈太忠地便衣大汉,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伸手拦在了陈太忠地前面。
“我认识你吗?”陈太忠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他一番,语气颇有点不耐烦,“什么事儿?说!”
“警察!”那位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硬卡一晃,就想揣回兜里,陈太忠手疾眼快,一把抢了过来。
那位才待翻脸,陈太忠瞪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表明身份了,但是我没看清楚证件,所以,你要动手我还手的话,不算袭警!”
说完,他大剌剌地拿着证件看看,又伸出手指弹弹,似乎在验证真假,好半天才伸手递了回去,“我对这个证件的真实性,保持怀疑……好吧,你说,什么事儿?”
“跟我到派出所说去吧,”这位是南关派出所的一级警司,眼力自然是有的,只从陈太忠说话的口气,立刻就断定出来了,这家伙不是善碴。
再加上陈太忠抢他的证件动作,想想此人据说那一晚上收拾两个汉子,他登时就收起了用强地心思,是的,论身手他未必会害怕,但是,麻烦总是少一点的好。
“为什么呢?”陈太忠看他一眼,居然笑了起来,当然,这是他在掩饰自己的情绪,“童警司,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要告诉我原因。”
“原因……你自己不清楚吗?”得,又是这一套。
“我不清楚,”陈太忠怎么会吃这一套?他冷笑一声,“做为公民,我有配合警方调查的义务,不过,我也享有知情权,莫名其妙地带我走?麻烦你开传唤证吧。”
“我……”童警司打个磕绊,撇一下嘴,这个家伙还真是麻烦,于是脸一绷,一本正经地发话了,“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一桩伤害案有关,所以,要做一个调查,请你配合。”
“我打个电话先,”陈太忠撇撇嘴,也没问对方允许不允许他打,这原本就是两可的事情,只是那童警司见他气宇轩昂,本想阻拦,琢磨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只要人家是当着他的面打,又不是串供地话,他没理由阻止当然,这一切还是建立在他对陈太忠有那么一点忌惮的原因上,否则……阻止也就阻止了。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的,”陈太忠一边冲童警司龇牙笑笑,一边开始拨号,是的,他来素波四天了,却是没有理由联系雷蕾,这下,可是有借口了。
“雷记者,你好……”陈太忠拨通了雷蕾的手机,简单说两句之后,雷蕾在那边马上应承了下来,“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记者?”童警司一听这话,头就有点大,原本他来,就是被人撺掇着来的,目的就是想假公济私地修理一下陈太忠,可是对方既然把记者喊来了,那恐怕就不好搞小动作了。
不过,谁知道是什么记者呢?他琢磨一下,决定把这点顾虑放下,反正只要按程序来,那倒是无所谓的,至于说其他的,支使他来地人里,倒也有那有能量的。
不多时,就到了南关派出所,陈太忠才一进处置室,就见到了那晚那个化了浓妆的小丫头,今天她的妆也没淡到哪里去,正陪着两个人说话呢。
一见到他,那小姑娘登时就跳了起来,拽着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爸,就是他,就是他打我,跑了的那个劫匪就是他!”
我靠,哥们儿什么时候成劫匪了?陈太忠的脸上,又习惯性地泛起了笑意,不过,他没有说话,这小丫头又不是警察,自己搭理这话做什么?
那四十多岁的男人一听这话,走过来冲着陈太忠脸上就是一记耳光,“妈逼的,你小子找死,敢打我姑娘?”
陈太忠手一抬,硬生生架住了这一击,随手就是一个大耳光还了回去,既脆且响,直把那男人抽得转了一圈,向后踉跄两步。
“放肆!”童警司这下逮住理了,在陈太忠身后冲着他的腿弯就是狠狠一脚,“在派出所还敢打人?反了你啦……”
他地话还没说完呢,身子就向后一退,整个人倒飞了出去陈太忠腿略略一弯,微微卸去些许力道之后,猛地又一站直,只靠着腿弯的发力,硬生生地将这一脚顶了回去。
“**你妈的!”陈太忠转头一指童警司,“你眼睛瞎了,谁先动手的你看不见啊?日你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