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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俩周围就围上了二十几号人,有正式工人也有农民工,陈太忠一见,将她扯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现在怎么办?想回……还是继续等等?”
“回不回……无所谓吧?”雷蕾也有点挠头,要是现在回去,那今天就算白来了,后续结果也看不到了,少了第一手的资料。
可是在这儿呆着,也没啥意思,很明显,现在现场的风平浪静,只是一个假象,双方幕后人物地电话,估计都快打爆了,而她是不可能接触到那些幕后的消息的。
而且,话说回来,她就算知道了内幕又怎么样?还能报道出去不成?就是眼下这个场面,估计回去都没办法交稿子这不符合党报主导的潮流!
她真地有心想离开了,不过再仔细想想,小院里还有三个电视台的同行,自己就这么走了,真的是不太好。
那样的话,不但有“不伸援手”的嫌疑,自己跟陈太忠的关系,也没准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上次管志军的事情,曾经搞得她在单位有点被动。
陈太忠对她这个回答,倒也无所谓,眼见围住自己地人群一时没有动手地架势,猫腰从地上捡几个石子儿起来,在手里一抛一抛的,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嘴里却是漫不经心地发问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雷蕾地口才很便给,几句话就把事情的大概说清楚了,而且还隐隐地指出,电视台那仨同行,还都是熟人,有点……那啥。
“啧,这么回事啊?”陈太忠略一琢磨,“要不这样,我跟永通的人交涉一下吧,看看能不能带上那俩人离开。”
他能感觉到,永通这一边,对这些记者倒也多少有点忌惮的心思,好好商谈一下,也未始就不能放了那几个人离开,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眼前这步田地,记者们呆着不呆着,实在没啥必要了。
说着,他抬手一指对面一个看起来有点气势的家伙,“你,把你们主事儿的叫过来,告诉他,我想带记者们走,跟他好好合计合计。”
不多时,一个领导模样的家伙到了,陈太忠一看,这事儿还真是巧了,这位正好是他刚才威胁过的主儿要灭人家全家的那位。
“话我也不多说了,”陈太忠笑嘻嘻地一指那位,“呵呵,刚才是个误会,不好意思哈,这样,你们跟公路局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我没兴趣管……”
说着他又指指雷蕾,“她是我朋友,我要带走,还有里面三个素波电视台的,我要带四个人走,又不想伤害你们,怎么样,你考虑一下?”
陈太忠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但笑意昂然,几个小石子儿还在他手中上下跳跃着,那样子,再配合上他话里的威胁之意,真的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了。
不过,负责人也实在没话可说,刚才陈太忠横冲直撞冲过来的一幕,震撼了太多太多的人,人家这么说话,那叫实事求是,而不是夸张。
看着陈太忠手里跳动的小石子儿,他甚至隐约猜出了这些石子儿会用来做什么石头虽然不大,不过从这家伙手里扔出来的话,估计也够一般人喝一壶的吧?
“那你等等,我请示一下我们老大,”一边说着,他就转身离开,摸出手机打了起来,不多时又反转了回来。
“嗯,没问题,我们老大说了,给你这个面子,”这位的回答挺痛快的,而且语气中也没怎么示弱,“不过,要走就走远一点,别再回来了,要是半路折回来……呵呵,没准就伤和气了。”
我都打了你们十多个人,和气早就伤了!陈太忠心里不屑地哼一声,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没问题,我答应了。”
“请问你是?”这位一听对方这么痛快,就想摸摸陈太忠的来路,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这尊神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你不用摸我海底,没必要,”陈太忠冷哼一声,居然用上了黑话,“我姓陈,你真想打听,问韩老五去吧,说多了……呵呵,我怕吓着你!”
韩老五的大名,在素波实在太管用了,那位一听,二话不说转头就奔着小院去了,一边走,心里一边还琢磨呢:听这家伙的口气,跟五哥不是一般的惯熟啊?
他哪里想得到,韩天见了刚才这位,都得毕恭毕敬呢。
不多时,他就带了电视台的三个人走了出来,一男两女,男的是扛摄像机的,两个女人却是都挺漂亮,一个年纪大了一点,另一个年纪比较小、看起来清纯无比的,却是素波电视台的当红女主播田甜。
可是,田甜的年纪虽小,做事却很有点霸气,这也是她那点人气使然,人嘛,毛病都是惯出来的,有粉丝,自然有底气。
“你是谁啊?”她并不是很领陈太忠的情,皱着眉头发问了,“这次采访任务,就算结束了吗?”
“小田,”那年纪大一点的**拽了她一把,意思是要她注意一下说话方式。
陈太忠一听这口气,却是登时就恼了,你丫刚才可能是受到了不公平待遇,可你冲我甩什么的脸子?
第六百六十九章 收心高手
陈太忠冲田甜似笑非笑地撇撇嘴,手一指后面的小院,“你要觉得没结束,可以再回去嘛,我又没强迫你离开……我只管雷蕾的朋友,你是谁呀?”
“好了太忠……”雷蕾一拽他,她跟田甜的关系还行,自是不肯坐视同行的面子被扫,说着,她冲那个猥琐的摄影师笑笑,“燕辉,怎么样,你们走不走?”
摄影师燕辉挠挠头,龇牙一笑,露出两颗发黄的大板牙,“呵呵,能走当然想走了,不过雷蕾啊,我们得跟台里问一声,让不让回去。”
这就是文字记者和摄影记者的区别的,雷蕾这种文字记者,就算错过了现场,只要能获得大量的一手资料,还是能做出翔实而又真实的报道的。
但是影视记者则不同,他们是靠图像和声音说话的,没有现场记录的声音和影像,就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新闻的载体不同,表达的手段不同,也就注定了采访时着眼点的不同。
也正是如此,有一度时间,影视记者们说起自己的职业,感触最深也最具特色的就是,经常产生“错过的遗憾”。
所以,虽然遇到了一些不公平的待遇,但是他们还不想马上回去,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能错失掉了什么东西,那是事后无法补救的。
那负责人直接递了一部手机给燕辉,“拿我电话联系吧,你的手机,等一下要他们拿出来。”
燕辉却是将手机递给了**,“夏姐,你联系吧……”
看起来,那夏姐还是三人里主事的,她拿了电话。低声讲了几句,就将手机递了回去,看看燕辉和田甜,“好了。咱们回吧,这件事就这样了。”
陈太忠根本不知道,双方正在协商怎么把这件事压下去呢,而在协商的过程中,在场的记者,就是一个制约因素。
当然,记者们见多识广,什么事儿没见过?按说是不需要怎么忌惮的,可是这种事被媒体知道。就算不予报道,那也是很闹心的摆不到明面的上地事儿,知道的人总是少一点的好。
陈太忠赶到的时候,交通厅已经联系了日报和电视台地相关领导,正要他们召回自己的人呢,不过。那些记者的手机被扣了,一时通知不到人。
而永通这边,跟公路局的沟通并不算畅通,事情的进展比较缓慢,所以,这边肯定是没想交还记者的手机。
总之,不管怎么说。他们五个是被放行了,陈太忠向外走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石子堆上的鲜血,就想起来自己还伤了人家几个人。
他伤人伤得多了。原本也不会以为然的,不过,人家没唧唧歪歪地提什么赔偿条件,他就觉得永通这帮人做事,还算有眼色,最起码也算痛快吧。
而且,他这边还有四个记者。就这么领人出去。别人未必能有多领情尤其是姓田地那厮,似乎对自己还有点小成见?
想到这里。他的手向衣服口袋里一伸,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两匝百元大钞。
“这个,给你的人看伤,”他不由分说地把钱塞到了负责人的手里,也没管对方的反应,转头就走开了,“刚才自卫地时候,手重了点。”
你那叫自卫吗?这位并没有看到,是自己的两个人手持铁棒先攻击的,手里掂一掂那两万块钱,张嘴想说点什么,终于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姓陈的年轻人,就是冲着那个日报的记者来的,念及这里,他禁不住有点庆幸,还好,今天没对这些无冕之王做出什么出格地事情。
电视台的那三位也看到了这一幕,夏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燕辉的脸上却是一脸地艳羡什么时候,哥们儿也能来这么一手啊?打了人以后甩给一摞钞票,简直太牛叉了!
田甜的眼里,却是有了一丝讶异,她转头看一眼陈太忠,眼中似乎有点说不清的东西。
穿出人群,陈太忠一抬手,开启了他的林肯车,转头望一眼那三位,正犹豫着该不该招呼他们上车呢,雷蕾看出了他的意思,轻笑一声,“好了,田甜自己有车呢,不用管她们了。”
倒是那三位看到陈太忠的林肯,又是小小地惊讶了一下,敢情雷蕾的这位朋友,果真是有钱,年纪轻轻就开得起这种好车,也不知道是凤凰市谁家地孩子?
陈太忠地车放得近,等他的车开动地时候,田甜三人才坐上那辆白色的捷达车,陈太忠按一下喇叭,算是打个招呼,燕辉放下摄像机,笑着招招手算是还礼,林肯车卷起一溜烟尘扬长而去。
“你的车怎么了?”雷蕾注意到了,陈太忠的林肯车,前面瘪了一溜,“也不知道修修?”
“切,才撞的,”陈太忠瞥她一眼,嘴里胡说八道着,既然要她领情,那当然就要夸张一点,也好让她心甘情愿地帮自己写材料。
“刚才我心血来潮,总觉得什么事不对,就着急赶过来,嗯,一不小心,车就被别人蹭了一下,不过当时也没时间理会。”
“太忠,你……”雷蕾望向他的眼中,温柔得都快滴出水了,她真的忘不了,刚才在无助中听到陈太忠声音的那种感动……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只是,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脆弱的一面,丈夫有外心不顾家,家里还有个孩子要招呼。
夜深人静的时候,卸掉白天的伪装,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她何尝没有一种孤独感?无数次的午夜梦回,那种深入骨髓的失落,常常也会一直伴她到天亮。
跟陈太忠这一段阴差阳错的孽缘,为她的生活填注了一些快乐,快乐的记忆和快乐地回味。但是她很清楚,这只是两个孤独的生命个体之间,由于彼此的欣赏而发生的露水情缘,当不得真也认真不得。
诚然。她很欣赏他地性格和为人,也赞赏他超人的体力和持久……或者,再加上一点点的天赋异禀,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别的了。
可是今天发生的这一切,才让她真正地体会到了这个男人的关怀,是的,她在他心中,不是可有可无的体液交换伴侣。他很在乎我!
这样的关怀和感动,多久没有过了?一时间,雷蕾感觉自己就像一棵小草,终于找到了可以为她遮风避雨地大树。
可惜啊,我比他早生了七八年,想到这里。她心里无奈地叹一口气,转头看向了窗外,却是暗暗地拿定了主意,君既以国士相待,我当以国士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