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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便在那些不敢轻举妄动的奴才底下终于闯了进来。然而,她却惊见夏墨兮和施月舞纠缠在床上,暧昧不清的亲吻着。
无法挽回的结局(7)
她惊颤着倒退几步,纤细的手指捂上苍白颤抖的朱唇,才不至于因尖叫而崩溃理智。
面对深爱的男子拥抱别的女子亲吻缠绵,无疑是灭顶之痛,心灵深渊里仅存的一丝希翼塌陷。
凌兰嫉恨的眼睛噙满清澈而脆弱的泪,泪在眼眶中不安地打转。
夏墨兮发现德妃擅闯寝宫。
他不想看到她,于是侧过脸,决然冷酷地怒斥:“滚出去!”
凌兰的眼泪一瞬间从眼眶滚落,再心狠手辣的女子,内心都有着脆弱的一面,她亦不例外。
那些追着拦阻德妃一齐闯入寝宫的太监、宫女们听到皇帝的怒斥,纷纷心惊胆战地退离。
施月舞抹去最后一点泪痕,转头,古怪地瞅着凌兰憔悴的脸,她不敢往下望凌兰怀孕的身子,仿佛是沾满毒液的针,一旦注视,万劫不复。
“月……舞……”凌兰沙哑地出声,露出一抹又哭又笑,窘迫的表情,道:“你……没事了吗?”
要镇定,她了解月舞的个性,只要给她钱,就可以收买。陛下喜欢月舞,只要月舞愿意帮助她,一切就会美好起来。
皇后的位置她不抢了,她也从没想过要独占陛下,所以,她只想跟随在帝王侧,哪怕得不到陛下的心,得到一丝怜悯的宠信也好。
施月舞的唇角勾起一抹阴森刻毒的笑,她突地举起手臂,捧住夏墨兮的脸颊,然后头扬起,狠狠地吻住帝王的唇。
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心,那么那么的痛,多活一秒便更深一分。
既然是凌兰的原因令她多日以来魂不守舍,那她就要让凌兰陪她一起痛。
一吻即收,施月舞搂着夏墨兮的颈,笑意恶毒地撇向凌兰,宣布所有权:“他是我的无价之宝,给我全世界的财富,我也不让。”
简单的话,表明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无可代替的存在。
夏墨兮笑了,将她抱起,拥入怀里。
无法挽回的结局(8)
“是……是吗?”凌兰凄苦地笑了笑。
月舞最爱的是什么?是钱,是财富,是有价值的一切珍宝。
她是见识过月舞的敛财手腕的——不折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现如今,陛下在月舞心中的价值已然超越一切,亦是表明她施月舞为了得到陛下将无所不用其极。
这是在明目张胆的宣战吗?
凌兰的手落寞地垂落,凄凄地问:“陛下,您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是,你可以退下了。”夏墨兮淡淡回答。
“是啊,我是该退场了。”凌兰喃喃道。无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否是陛下的亲生骨肉,陛下都要将其扼杀。
苍白的五指骤然抓向凸起的小腹,凌兰嫌恶地紧紧攥着自己的腹部——这个孽种,这个南家留下的孽种,毁了她的清白。
每次想起南朔压在她的身上,淫恶地抚摸她,她就恨不得将南家碎尸万段。
可是,为了留在陛下身侧,为了得到一个孩子保留自己在宫中的一席地位,她忍辱负重。忍了那么久的痛苦,到头来,这个“孩子”却成为她的笑柄,一生的耻辱。
“她在干什么?”施月舞震惊。
凌兰的神态举止似乎要将腹中的胎儿杀死?
“随她。”夏墨兮表现出了帝王的空前绝情,“来人,将德妃拖出去。”
“等一下……”施月舞阻拦,“你的孩子……”
她爱钱,但更惜命。可是,那个孩子是她痛苦的根源。她不禁犹豫不决,到底该不该阻止凌兰杀孩子的举动?
“朕已赐她堕胎药。”夏墨兮寡情道,然后,他又低头对怀里的施月舞温柔道:“朕只要你我的孩子,你若不能生子,朕以后就不要孩子了。”
施月舞微微一震,不可置信地仰望他。不知该为他对别人的无情感到害怕,还是该为他对自己的钟情感到欣喜。
皇帝亲口说出“堕胎药”三个字,凌兰终于崩溃。
无法挽回的结局(9)
脑海轰然炸裂,她的世界顷刻碎成齑粉,白茫茫地宛如进入冰天雪地。眼底种种复杂的情绪也在瞬间消弭,只剩下空洞的眼睛呆呆地、没有方向地看着前面。
这时,听到命令的小顺子带领一队太监走了进来,最后面,一起跟进来的还有端着汤药的胡太医和张太医。
“快点,快点。”小顺子示意手底下的太监赶紧将德妃拖出去。
“等一下。”施月舞看出凌兰的神色有异,命令道:“太医,快去看看德妃怎么了。”
张太医端着重新熬的堕胎药,迫不及待地上前。从德妃有孕之初,就只他一人负责德妃的诊脉工作——一定要在被陛下发现假龙子之前让德妃喝下堕胎药。
“慢着。”施月舞是何等细心,一瞧就瞧出张太医的古怪,“胡太医,你去。”
“是。”胡太医将为皇后熬的药递给小顺子,然后走近德妃,搭上她的腕脉。
不用胡太医明言,小顺子也知道那是皇后的汤药,他殷勤地走到龙榻前,笑道:“娘娘,先用药。”
小顺子的伺候无疑是细心周到到令人拍案叫绝的。
皇后刚喝下汤药,他就立刻递上漱口的清水,皇后漱口完毕,他又递上解苦的蜜饯,皇后含下蜜饯,他马上双手捧上湿润的帕子。简直是五星级的一条龙服务,施月舞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擦拭过嘴和手,将帕子递还给小顺子时,胡太医那边也有了结果。
夏墨兮则一直在关注胡太医的神色变化,由一开始的平静,渐渐变得茫然,接着是困惑,再然后惊恐,最后又恢复平静。
“陛下。”胡太医有些犹豫。
“有话直说。”夏墨兮淡淡地命令。无论德妃得了什么怪病,他都不会在意。若不是月舞下令替德妃把脉,他是不可能关注胡太医的神情变化。
胡太医突然跪倒,谨慎道:“由张太医的诊断,可以得知德妃娘娘已怀有身孕九个月。可是……下官方才诊断时发觉德妃娘娘的怀孕时间不过八个月。”
无法挽回的结局(10)
小顺子暗暗在心底计算着——九个月?八个月?相差一个月?现在是一月份,八个月前的话就是去年的五六月份,呃?那个时候的陛下好像不在宫中,不,是肯定到了北州了。
“胡太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赶紧在确认一下。”小顺子焦急道。这岂不是在说德妃与宫外男子有染吗?
“来人,宣所有太医到此替德妃诊脉。”施月舞面无表情地下令。
小顺子接令,立刻将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夏墨兮怔怔无语,他痛下决定结束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性命,突然又告诉他,这个孩子不是他的,当真是荒唐至极,那这数十日以来的痛苦到底为何而受?
张大夫瑟瑟发抖地立在一旁,手里的堕胎药剧烈地摇晃,药汁溅洒在他的脚下。
所有人的情绪复杂多变,夏墨兮更是觉得哭笑不得,唯独施月舞在一瞬间清醒冷静下来,仿佛得到救赎般安心舒心。
不多时,太医院的太医个个神色慌张地走进来,他们在小顺子的指挥下陆续为神色失常的德妃把脉,而结果全部统一,都与胡太医的结论无异。
“呵呵……”夏墨兮冷笑出声,吓得众太医全部哆嗦得缩到角落。
德妃有染,怀上孽种——这是欺君之罪啊!而且,自家老婆红杏出墙,这对男人是最大的打击,何况是权力无比的陛下呢?
然而,这些太医们全都揣测错了。
夏墨兮不是因为凌兰的红心出墙,而感到讽刺。而是——他竟然险些因为这个女人失去心爱的月舞,还让一个明明不是自己孩子的孩子令月舞苦不堪言,险些离他而去。
“凌兰,你欠我的钱还没有还清,竟然想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躲债吗?”施月舞轻巧地笑了笑。她现在非常高兴,所以就不计较那么多了。
“统统给朕滚出去!”夏墨兮咆哮,多日来压抑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中体现。
芙蓉帐下情意绵(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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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只剩下夏墨兮和施月舞。
古老的沉香木雕龙床散发出缕缕素朴的香气,无声地诉说夏国悠久的历史。
特异的香气拥有静心安神的功效,帮助历代帝王驱逐烦躁的心理。
夏墨兮忽然觉得很累很疲惫。
他拥着施月舞一头栽倒进龙床的被褥中,喃喃道:“朕很累,朕想睡一会儿。”
那些揪心的事情突然间变成虚幻,不再困扰他的心神,压抑紧绷的情绪瞬间解开,竟会如此困乏。
施月舞显然比他精神振作。
她显得异常高兴,眯起眼睛瞅着疲倦不已的皇帝。
原来是一场误会啊,是别人的别有用心。
以后的每一天,她都要守着他,不让别的女人有机会靠近他。
他是她的,就像她的珍宝一样,只属于她一人的财富。
她伸出手臂,轻轻地拍着他的背,仿佛在哄一个听话的孩子早些入睡。
不一会儿,夏墨兮闭着眼睛,轻喃:“朕真的要睡一会儿,但是,你不能离开朕。”
施月舞不答只笑,柔腻的掌心温柔地拍着他宽厚的背。
良久,没有听到她的只字答复,夏墨兮有点慌。
他抬起头看着她,严肃道:“朕此生只有你一个皇后,一个妻子。死后,朕也要和你葬在同一座皇陵,我们躺在同一玉棺里,可好?”
“你的告白真奇怪。”施月舞支起脑袋,古怪地瞅他。
“你的答复呢?”
夏墨兮将头靠近她温软的酥胸,魁梧有力的手臂环抱她的腰身。
那个样子,就像乖顺的孩子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
忽然,施月舞捧起他的脸,在帝王的眉心怜爱地吻了吻,呢喃道:“我答应你,我们生在一起,死后同穴。”
夏墨兮得到满意的答复。
他终于感到安心,阖起眼睛打算小睡片刻。
然而片刻不到,他又抬起头,依然严肃地对她说:
芙蓉帐下情意绵(2)
“你不准再存有后顾之忧,就算不能生孩子,朕也不会不要你。朕的皇位以后就在辰王或者锦王的儿子中挑选,所以你不要想太多。”
他向她的身子又移动几分,她的体温似乎温暖了他的心。
“可是,我还是想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流着我们共同血脉的孩子。”施月舞微笑回答。
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素雅纯净的脸庞宛如巫丏山圣洁的雪莲,令她看起来宛如一位不可亵渎的女神。
夏墨兮怔了怔,半响才答:“那只能在你没有任何危险的情况下,我们再另行商量。”说完他便阖起眼躺倒在施月舞的怀里。
施月舞无声的微笑,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他的背。
原来,为他付出一点心神,心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