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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兮信步走到桌前,拿起先前慕振风端进来的茶,悠然地抿了一口,似乎是习惯了施月舞的没有规矩,他竟闲闲地坐了下来,等她继续把话讲完。
春风满意楼(14)
施月舞嘴巴凑到青龙耳边,小声威胁:“青龙,看到了吗?圣上已经和我站在同一阵线,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不拿点银子贿赂我,我可就要把你当时说出来的话给公布出去了。”
“我。。。。。。我说过什么话了?你不要信口雌黄诬陷我。”青龙的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施月舞阴恻恻地微笑,手指戳戳青龙的胸膛:“谁诬陷谁,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夏墨兮将茶盏放回桌上,敲出不高不低的音量,抬眼看向施月舞,“朕知道你是清白的了。”接着语气一转,冷言道:“青龙,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青龙立即跪地,“属下知罪。”
施月舞撇撇嘴。
夏墨兮转而看向印无痕:“这件事你调查的如何了?”印无痕不是放荡之辈,他会上青楼必是为了调查此活动而来。
左少弈露出一个“果然”的眼神飘向印无痕。
“启禀圣上,臣以为此事可以继续进行。”印无痕淡然回答。
施月舞惊讶的望住印无痕。
夏墨兮将她的眼神尽收眼底,“理由?”
印无痕分析道:“北州灾区已拨款三次,无明显灾情控制的势态,无法保证不会出现第四次、第五次源源不断的需要动用国库资金,国库必然要元气大伤,这个活动正好可以补足国库的缺损。”
他停住。
夏墨兮挑眉:“继续说下去。”
“是,由于活动的影响和带动,现在整条芙蓉街的贸易往来比以往高出数十倍,可以说每个老板稳赚不赔,在此基础上,朝廷可以颁布增税条款,凡参加此活动者需缴纳额外的税收。”
夏墨兮握拳支住额头。
沉默。
他在思考此事一旦实施以后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
春风满意楼(15)
施月舞也在思考此事实行后可能对她产生的影响。
收税的话应该收不到她的头上吧?如果夏墨兮同意,她不就可以更加有恃无恐的进行敛财行动了吗?总体分析来看,对她有百利而无一害。
“好!”夏墨兮同意,“印无痕此事由你负责。”
“圣上,礼部事务繁多,恐难以胜任。”印无痕婉转拒绝。
夏墨兮微一挑眉,却并不生气。
他将目光转向左少弈。
左少弈暗叫不好,一脸傻笑道:“圣上,微臣尚在养伤期间,况且微臣只是一介武夫,也恐怕难以胜任。”
夏墨兮邪邪一笑,大声命令:“印无痕拟草,封左少弈为兵部尚书同时兼管刑部与户部,即刻上任。”
左少弈大叫一声:“圣上,您这是要逼少弈自刎吗?”
三个部!?
想累死他吗?
幽怨的目光瞟向印无痕,这事都怪他。
******
印无痕拖着哀怨的左少弈去兵部上任,已离开春风满意楼多时,鲍玉也跟着一起离开。青龙继续兼职秦掌柜。慕振风下楼吩咐上菜。
此时的贵宾厢房只剩下两人。
夏墨兮抬眼望着施月舞:“是不是应该为你出宫的行为做个合理的解释?”
施月舞别过脸去,似乎是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面容:“信上写的很清楚。”
“你认为朕会相信吗?”
“那是你的事情。”
“你不是贪玩之人,到底所为何事?”
施月舞沉默。
夏墨兮乌黑的眼眸深望住表情淡漠的施月舞:“今天你似乎很冷淡,不怎么搭理朕。”平常的时候,除非数银子,否则她就问东问西专门问他选妃的事情,一刻不得闲。
“没有。”
语气有点倔强。
夏墨兮凝视她良久。
春风满意楼(16)
手里的茶凉了一半,他忽然莞尔一笑,一下子弄懂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朕允了你筹划的活动可以继续进行,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有谁不怕他这个皇帝?又有谁爱财如命?不就是眼前的施月舞吗?把她平日里的行为举止联系到一起,就能发现很多可疑的地方,而把这些疑点与活动联系起来便一目了然。
“你真可怕。”施月舞看向他,被看透的滋味就仿佛赤裸裸的站在他面前一样难受。
“你怎么不问朕是怎么发现的。”
“不必,我向来都认为你是个老奸巨滑,老谋深算的人,本来就没打算能瞒你多久。”
“坐。”夏墨兮指指凳子,“印无痕和你什么关系?”他的口气冰冷。
“刚刚认识不到一会儿,你说我们什么关系?”施月舞挑了张与他距离最远的凳子坐下,一手搁在桌面,一手撑住下巴,望着他。
“他帮了你。”
“帮?没看出来?”
夏墨兮将目光转向窗外的蓝天,“印无痕素来只做分内之事,与礼部无关的事情绝不可能插手,即便他有更好的建议也绝不会多说一个字,是一个容易让人忽视,却又无法忽视的人。”此人才智过人,但总是刻意隐藏。
“你的形容真奇怪,我觉得他是一个想看破红尘但总是差一步之遥,只好留在俗世的得到高僧。”施月舞回忆起印无痕扔钱时那淡如清水的表情,如果不是看破红尘的和尚怎么会视金钱如空气呢?
但是,他的眼底似有悠远的伤痕。
也就离我佛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夏墨兮凝视她,眼底有害怕。
施月舞别开眼,有意逃避他微颤的目光,幽幽道:“谁知道呢,他也是个奇怪的人。”
挑衅(1)
******
山野乡村的农家小菜,罕见稀有的香醇佳酿是春风满意楼里的特色,吃惯山珍海味的达官贵族来此楼绝对是别有一番风味。
杨玉环走进贵宾厢房,手握丝帕招呼外头端菜的姑娘,“姑娘们手脚灵活点,赶快上菜。”
这些姑娘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惊艳动人。有风骚的,有羞怯的,有妖艳的,有柔美的,几乎什么类型都涵盖了,春风满意楼的姑娘素来行动自由,是要当端茶倒水的丫环,还是迎宾接客的姑娘,都随自己的心情而定。
酒香、菜香混合着女人的体香、胭脂香。
姑娘们依次将菜端上酒桌,临走时不忘向夏墨兮抛媚眼,展露最迷人的一面以期望他能看中自己。
眼前这位英挺俊朗的男人,骨子里似有凌驾于天地之上的气魄,那迷人性感的嘴唇恨不得扑上去与之销魂,她们这些久经男人堆里,身心早已麻木的女人竟有了初恋的心动。
施月舞已经动筷吃食,别人做了些什么,有什么心思,仿佛都与她无关,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原则,奋斗在吃菜的第一前线,只挑味道俱佳、菜色稀有的吃,恨不得要张菜单对照菜单上的价格只挑贵的吃。
夏墨兮望着满满一桌的菜,瞥了眼外头排队等着上菜的姑娘,问:“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并未要这些菜。”他指指其中几道菜。
杨玉环含笑道:“这些是楼里的姑娘们额外给你们的加菜,都是她们亲手烹制,希望您不要拒绝她们的一番心意。”
她站在一旁笑容落落大方。
这些姑娘们的心思她自然看在眼里,明白于心,只要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她一般放任不管,有时甚至是纵容。
挑衅(2)
施月舞斜视夏墨兮。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都,他是装单纯,还是真不懂?
夏墨兮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于是看向她:“有话要说?”
施月舞拿筷子敲打临近的一盘菜,一副夫子教育学生的表情,“这里的规矩是先付账后上菜,我们都已经付了银子,她们要上多少菜是她们的事情,就算上错了桌子,上多了菜,我们只管不声不响的吃就是了,吃不完打包带走。她们高兴我们也高兴,大家皆大欢喜。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提出来,她们要是发现上错了地方,不是让她们很尴尬吗?而我们不是平白无辜吃亏吗?”
夏墨兮默不作声,懒的理会她的小人之心。
杨玉环“噗哧”笑出声,“姑娘这些话应该等我们出去在讲出来比较好吧。”
“没关系,你们想端回去是不可能的。”
施月舞笑眯眯。
杨玉环微怔,看似嬉皮笑脸的施月舞,眼底竟有股不易发现的狠劲。
施月舞忽然阴阴一笑,向门外喊道:“姑娘们,这位墨公子喜欢大胆露骨型,你们这样缩手缩脚是成不了大事的。”
此话一出。
夏墨兮顿时脸色阴沉。
他瞪住施月舞。
而门外的姑娘们则开始跃跃欲试。
这时,走进来一位身披薄纱的粉衣美人,粉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她扭动着细柔的柳腰,端着一碗汤向夏墨兮走来,眼里满是盈盈春色。
施月舞低声道:“墨公子不可动怒,小心身体,您的身体可系着千千万万民众的美好未来呢。”敢在她睡觉时偷吻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就让他尝尝被女人强吻的滋味吧。
她掩住嘴巴,笑的乐不可支。
挑衅(3)
夏墨兮只是怒瞪她,不然还能怎样?难道像泼妇一样与她争执一番吗?
粉衣美人媚眼含春:“墨公子,这碗汤是奴家亲手熬制,名为‘鸳鸯戏水’。”
她将“鸳鸯戏水”端上酒桌,粉色的纱衣看似无意的自她左肩滑下,露出雪白细滑的香肩。
施月舞伸出手,拿筷子戳了两下“鸳鸯戏水”,笑的更欢了,“那不是一只鸽子吗?还切成了两半,中间还有一根大葱,一只被切成两半的鸽子拿着大葱在洗澡吗?”
春风满意楼的姑娘们个个沉稳老练,粉衣美人非但没有因施月舞的调侃动怒,反而顺着她的话勾引起夏墨兮:
“墨公子,奴家的屋里有巫丏山的寒潭水,用此水沐浴可通经活络,强身健体。”玉手轻轻拂过夏墨兮握紧的拳头,有意无意的进行挑逗,她将上半身慢慢向夏墨兮靠过去,勾人欲望的乳沟展露无遗。
夏墨兮恼怒的瞪住施月舞。
施月舞毫不在意,煽风点火:“别看这位墨公子男人味十足,其实他还是个大男孩,男女之事比较迟钝,太过含蓄他很难理解,最好再直接一点。”她拿着筷子指手划脚。
粉衣美人听罢,身子一软,跌坐到夏墨兮的腿上,粉色的纱衣滑落在地,一双雪白的玉臂勾住夏墨兮的脖颈,娇声道:“墨公子。。。。。。”
施月舞夹起一块鸡肉,盯住鸡肉,用吟诗的口气感叹道:“春宵一刻值千金!”都是银子呵!她啊呜一口吞下肚。
夏墨兮身体僵直,一动不动。
美人在怀说不撩人是虚伪,说没反应那是太监,何况男人天生喜欢放荡的女人,夏墨兮一开始隐忍的是施月舞勾起的怒气,而现在则强忍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挑衅(4)
施月舞意犹未尽,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