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不是……”她轻声试探,“你绝对不会帮我了?”
“啊?”柳依婷怔了怔,片刻过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嗯,我有我的难处,顶多救你出去,之后就不管了。”
“好吧。”施月舞得到答案,不再拒绝,“你救我出去吧。”
“明天……”
心思慎密(2)
“明天……”
“我现在就要出去。”
“现在?”柳依婷吃惊,望着施月舞坚定的神色,她不解地问道:“现在要怎么出去?总要准备一下吧?难道要我这个孕妇把外面那两个家伙捆了吗?不要说我没那个本事,就是有我也不干啊。”
那不摆明了告诉别人辰王妃是皇后的同伙吗?
施月舞充耳不闻,她从怀里摸出一把铜制的钥匙,走近牢门的铜锁处,利索地将钥匙镶入锁孔,细长的手指轻轻一转,咔的一声,铜锁被打开了。
柳依婷捂住嘴巴险些惊叫,眼睛大睁,眼珠子几乎能掉下来,就那么盯着施月舞的动作,久久不能言语。
将那纠缠在一起的铁链一圈圈地绕下来,施月舞打开牢门,手臂一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你怎么会有钥匙?”柳依婷的声音颤抖,她……她根本就不需要人救!
“进来的时候顺手拿的。”施月舞出奇的平静,浑然不觉自己在被押入天牢时,手脚不干净地偷了钥匙有什么不对。
“小……小偷……”
“不要把我说的这么俗气好不好?”施月舞漫步尽心的说道,“那叫盗贼。”
“盗贼那还不是小偷吗?”柳依婷怪声说道。
“不跟你废话,把衣服脱下来和我换。”施月舞边说边解开衣带,淡淡道:“遇到任何事情总要给自己留一手,我怎么可能真的坐以待毙呢?”只是还没有想清楚出去以后的方向而已。
“你的心机好重啊!”柳依婷发出感叹。
“心机重?”施月舞蓦然停住正欲褪下黑袍的动作,近乎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辰王妃。
柳依婷内心一颤,咕哝道:“突然觉得你这个人好可怕。”
比她相公还可怕。
心思慎密(3)
“也许吧。”施月舞微微一笑,将宽大的黑袍褪下递给她,淡淡道:“从十岁开始我就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有些心机在所难免。”她只是想活下去。
“十岁!?”柳依婷震惊,“为什么?你是孤儿吗?”
“不是。”施月舞漠然,“爸爸和妈妈不想养我,可能是养不起我吧,我有……”她霍然止声,不愿继续再谈。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服药,昂贵的医药费是普通的家庭无法承担的,况且生有这种病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与其把钱投入到没有未来的人身上,倒不如早早抽身,她能理解父母当时的心情,只是无法接受罢了。
“你有什么?”柳依婷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什么,以后在跟你说吧,快把衣服脱下来。”施月舞轻描淡写地回避,将夏墨兮的黑色锦袍塞进柳依婷的手里,“委屈你了,我晚上就回来换你。”
“呃?”柳依婷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再也不顾上施月舞的秘密,惊道:“你不会是要我替你蹲监狱吧?”
“不是蹲监狱,是免费入住五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
“可是……”柳依婷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手里那件黑色绣着金边的锦袍,她沉思道:“这衣服好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管这么多了。”施月舞见她站着不动,主动上前把她的衣物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一会你就躺在床上睡觉,外面那两个人不会来打扰你的。”
“好吧,好吧。”柳依婷见木已成舟,只好由着她乱来,忽然,她拉长着秀美的小脸蛋,哀声道:“你要快点回来哦,我是偷跑出来的。”
心思慎密(4)
施月舞走到床榻前,用力撕开棉被,抽出棉絮扎成一小团绑在自己的小腹前用来伪装大肚子,听到柳依婷的话,不禁一怔,道:“你被禁足了?”
“不能算是禁足,就是老有人跟着我,一点个人空间都没有了。”柳依婷走上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棉絮,眼睛瞅着施月舞的假肚子,突然说道:“太小了,要再塞一点。”
“行了。”施月舞拍掉那只正要往她衣服里塞棉絮的纤纤玉手,接着将牢房的钥匙塞进那只手里,道:“别弄丢了。”说完,抬手用衣袖轻捂脸颊,低着头向外走去。
因为辰王妃有孕在身,隆起的腹部反而成为最容易蒙混过关的武器,辰王妃的身份又高贵无比,守门的两名衙差不敢抬起头直视,只低着头望着那个孕有生命的腹部,竟是没有丝毫怀疑,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辰王妃”。
******
舜天府是夏国的最高司法重地,各地疑案重案都会交到这里进行审核,老百姓怕惹上什么祸事,一般都避而远之,尽量不在舜天府附近的大小街道走动,平日总是死一般的寂静,然而今日却有一辆马车在正门前的街道上沿街停靠,似乎在等待什么。
马车一眼望去并没有特别之处,简单的装饰极为素朴,只有那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显示出主人的显赫地位。
手执缰绳的车夫是一位俊美的男子,神色严谨,身穿白色长衣,腰间系有黑色的腰带,同样是普通的装扮,然而那俊逸的男子身上隐隐含着练武者刚硬威猛的气魄。
施月舞一从舜天府出来就看到这一人一马一车,她正要赶往春风满意楼,可人生地不熟的不知该走哪个方向,整条街从左望到右,空荡荡的一个行人都没有,她虽然觉得眼前的马车极为奇怪,可又不得不上前问路。
心思慎密(5)
走到马车旁边,施月舞仰起头,露出一个极为温和的笑容,“请问,春风满意楼怎么走?”
灿烂的阳光如千万条金丝射下,那个俊美的车夫侧过头来,嘴角上翘,背着光的脸上有奇异的笑容,他伸手指向前方,声音也含着莫测的笑意,“街头向左往东走到芙蓉街,再问一下路人就知道了。”
施月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人认识她吗?怎么笑容这么奇怪?
然而时间不多容不得多加停留思索,谢过之后,她欲转身离去。就在这时,马车的帷幕忽然被风扬起一角,眼角的余光巧合性地瞥见车内一袭白衣如雪,素净的雪衣印着水墨色的莲花。
提步的动作陡然僵住,施月舞的目光缓缓移向马车的车门,那帷幕已经再次落下,将绝然的风姿遮掩在车内。
俊美的车夫见她突然怔住不走,于是含笑问道:“姑娘,还有事吗?”
“是有一些事。”施月舞望着帷幕,收起惊怔之色,浅笑道:“我想和里面那位谈谈。”
车夫略有诧异,“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
施月舞的笑容渐深,“有过一面之缘,是个很难让人忘记的……男人。”
车夫笑了笑,明白眼前的女孩故意将“男人”二字说的极其阴柔,显然是已清楚他的主子是谁,不禁好奇道:“既然如此,你不怕吗?”
“说实话,是有些压力,一个男人长的比女人还好看,身为女人的我感到压力很大。”施月舞笑得奸猾,声音透着玩味,“我猜的对吗?辰王爷?”
车夫捂嘴偷笑,果然是个厉害角色,比他家王妃有过之而无不及,难怪圣上都气出病来了。
“天魂。”
车内飘出寒冷的两个字,不带一丝感情,就如常年不化的雪山之巅。
心思慎密(6)
“是。”
被叫做天魂的车夫脸色一变,似是受到寒霜的侵蚀,立即沉默下去。
片刻过后。
车内再次飘出一个冷然的字,简洁而明了:
“说。”
施月舞明白这个字是对她说的,她笑盈盈地调侃道:“你是在等你的老婆出来呢?还是准备逮我这个逃犯?”
风,轻轻吹起帷幕。
马车内风华绝代的身姿若影若现,印莲白衣轻轻飞扬,那个美的令天地为之动容的男人慵懒地倚靠着车门,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散,微微侧身,青丝便如瀑布般从双肩一泻而下。
没有人声,只有风声。
夏辰兮静默不语,修长的手指如玉般白净无暇,他轻轻挑开帷幕,一双似乎能沁出寒气的美目冷漠地直视马车外雅致的女孩。
施月舞感到心颤,一股无形的压力镇压着她,逼得她不得不将余下的话全部讲明,她暗吐一口气,脸上仍挂着笑意,平静地说道:“我是谁,你清楚吧?我穿着你老婆的衣服正大光明从舜天府出来,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声音镇定,神态从容。
一旁的天魂不禁对眼前的女孩另眼相看,圣上都要对王爷礼让三分,而这个刚册封不久的皇后竟然毫不忌讳王爷冰冷的气息。
施月舞仰起头,等待辰王的回答,然而她的内心早已心惊胆颤,可是表面却始终挂着盈盈的笑容,笑容里又掩藏了多少心思,多少秘密呢?谁都看不透猜不明,只有她自己清楚。
夏辰兮瞧了一眼施月舞后便放下了帷幕。
这个女人将自己隐藏的非常深。
他在心中对她作出评语,接着淡漠地吩咐道:“天魂,告诉她。”如果不是依婷有意帮助她,他决然不会出手相助。
密函背后(1)
“是,王爷。”天魂向掩着的车门恭敬地拱手,旋即转向施月舞,含笑道:“皇后大可以放心离开,王妃的事情您不用担心,辰王府会安全将她带出,您也不用再回舜天府。”
施月舞略有迟疑,道:“被人发现皇后不见,岂不是要牵连到你们?”“牵连”只不过是她的客套话,她担心的是事情闹大会拖累夏墨兮。
天魂笑道:“您太小看辰王府了,王爷要一个人没人敢阻拦,除非不要命。”
施月舞淡淡地瞥了眼帷幕,“圣上也不敢?”语气古怪,令人琢磨不透。
天魂微微一怔,皇后的语气似乎隐藏着某些更深的含义,他一时琢磨不透,只好回答道:“圣上……恐怕暂时管不了。”
“什么意思?”施月舞蹙眉,这男人话里有话。
“因为……”
“天魂。”夏辰兮突然冰冷地叫住他。
“王爷。”天魂心惊,不敢再多言。
“你多话了。”夏辰兮淡淡道,“此事到此为止,本王不会在插手,日后你出了什么事,都与辰王府无关。”
简单的一句话,施月舞得以安全离开舜天府而不受任何阻碍,但是自此以后,她便要自行解决纷繁复杂的事情,辰王府不会再出援手。
多么冷酷而残忍的一句话!
施月舞望着轻扬的帷幕下那一袭素净的印莲白衣。
******
“皇后猜猜猜”活动结束以后,春风满意楼恢复到青楼的经营模式,不同于其他青楼,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留下,为钱的,为欲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每一个人又都是自由之身。
二楼雅座。
水墨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