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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不娶”是男孩子最后的承诺,从此那个男孩子再没有出现过,只听说他和别人结婚了。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脏总是隐隐疼痛的缘故,男孩子的离开并没有让她感到失恋后该有的心痛感。
跟踪未遂(6)
那个已经连名字和长相都记不起来的男孩子,一厢情愿的要娶她,又一厢情愿的从她生命里消失。
。。。。。。
梅香雅座。
施月舞的手轻轻压在黑色锦袍上,脑海浮现出夏墨兮沉郁俊美的脸庞,他一厢情愿的册封她为皇后,可是,会不会在哪一天,也一厢情愿的消失无踪呢?
就在她思绪万千的时候,突然间门外大厅内响起一阵惊呼,只在瞬间,原本喧嚣热闹的大厅陡然间寂静无声。
怎么回事?
施月舞警惕起来,立刻走到门口,悄悄拉开门露出一条缝隙,借着狭小的缝隙能看到大厅里满座的宾客和姑娘们齐刷刷望向同一个方向,施月舞尚不及发出困惑,就看到不似凡尘尤物的夏辰兮搂着爱妻柳依婷缓缓走出春风满意楼。
难怪!施月舞轻笑了一下,拉开门走出梅香雅座,身子轻轻靠着二楼的栏杆,观察底下一干因美色而痴傻的男男女女。
辰王——
一个拥有绝色美貌和优雅气质的男人,当真是美如仙,美出尘,连她这个眼里只容得下金银珠宝的势利小人也忍不住想要多欣赏几眼。
小桃红的那句“纯洁如栀子,圣洁如天使”放在辰王身上才真正贴切啊。
他和夏墨兮真的是亲兄弟吗?两人无论是外貌、气质、还是个性都完全不一样。
辰王离开不久,大厅渐渐恢复喧嚣热闹的气氛,姑娘的陪酒声、小厮的吆喝声、客人相互谈论国家的兴衰,另有一些人在询问方才离去的美人是谁,显然不是春风满意楼的常客。
施月舞正欲回到梅香雅座清点沉香木盒中的物品,突然,一道刺眼的光照过来,她下意识地闭了下眼睛,那道光只在刹那便离开了她的脸。
跟踪未遂(7)
循着那道光望过去,只见一名容貌英俊的青年男子手执宝剑缓缓走出春风满意楼,而他手中的宝剑,剑鞘上竟嵌有一枚硕大的红宝石,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奇异的近乎妖异的光芒。
施月舞马上认出那个青年男子,他不就是那个一连三天在春风满意楼只吃喝不叫姑娘陪酒的怪人吗?
当时她就觉得那柄宝剑非常古怪,现在终于知道古怪在哪了——这么大一颗宝石啊,那要值多少银子啊!?
“施姑娘,您在瞧什么这么高兴?”远远地,春风满意楼的主事儿杨玉环看见兴奋异常的施月舞,好奇地走到她身旁笑着问。
自从几天前施月舞来到春风满意楼以辰王妃的上宾的名义自行安排住下后,杨玉环经常见她独自一人坐在梅香雅座,深锁眉头,似有很深的心结无法解开。
然而一旦走到人前,施月舞就会展露笑容,那笑容看似亲切实则冷然且带着戒备。
虽然辰王妃不曾公开施月舞的身份,但是阅人无数的杨玉环心理非常清楚——这座春风满意楼的背后隐藏着一个皇族啊!
“杨姐,我出去一趟,屋里,桌上那件衣服和盒子记得帮我收起来。”施月舞拉起杨玉环的手,拍了拍,眼里仿佛有奇异的光迸射出。
不等杨玉环进一步询问她去哪里,施月舞急急忙忙沿着楼梯,冲出大厅,埋进人声鼎沸的芙蓉街。
******
国都平安城最繁华的芙蓉街,富豪商贾云集,人山人海,加之南州难民成群结队涌来,巡逻的护城士兵往来其中,一时间,仿佛整个夏国的人都聚集在这条本就拥挤的街道上。
“姑娘,施舍点吃的吧。”
几个衣衫褴褛的难民拦住施月舞的去路。
跟踪未遂(8)
施月舞微一皱眉,目光一瞥旁边的空隙,身体随之敏捷地往空隙处挪步,迅速侧身,穿过拦路的难民。
眼底有些嫌恶的意味——她看不起这些等待施舍的身体健全的人,南州叛乱虽使他们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可是,既然已经逃出那片战乱四起之地,为何不靠自己的力量在新的土地上劳作换得报酬?
老人和孩子或许没有自立的能力,然而难民中有多少的青壮之氏,一个个却只知道蹲在墙脚等待路人的一点施舍。
“大姐姐,给点吃的吧?”
一只小小的手攥住施月舞的下裙摆,稚气的童声饱含乞求之意。
施月舞被不到她腰际高的小女孩拉着无法迈出步伐,她看了看满脸污迹的小女孩,头发枯黄,辫子散乱,一双小手廋如干柴,满是破洞的衣裳下,露出两条枯槁如枝的腿。
那一瞬间她动了恻隐之心,有些僵硬的手臂微微抬起,正要替小女孩拂去脸上的污泥时,忽然周围的难民如潮涌般往她身边挤过来,个个面露期盼。
施月舞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救一个容易,就一群就太难了,自己身上是有些碎银,但是绝不能送给他们,一旦开了先河,这一大群人都要以为她是慈善机构的负责人了。
“走开。”终于,她闭了闭眼睛,手臂反向后背,冷冷道。
小女孩的手顿时僵住,怔怔抬头望着眼前美丽的大姐姐,大姐姐看起来温柔和善,就像神庙里的仙女姐姐,可是一说话就好可怕,比县官老爷还要可怕。
“小丫头,赶快松手,别把你的晦气沾给我。”施月舞扯过自己的裙摆,冷眼一扫可怜的难民们。难民们皆是一振,视眼前的女子如同蛇蝎般纷纷向后退去。
跟踪未遂(9)
施月舞不再多话,立刻向前跑去,然而才走两步,她就停了下来,人山人海的芙蓉街,哪里还能找到那个佩剑的青年?更别提那颗红宝石了?
“碰到你们真是倒霉!”施月舞冷冷骂道,“快走,快走,别让我再看到你们,烦透了!”好大一颗宝石就这样石沉大海了!
“主子莫要迁怒于可怜人。”
一直在暗中保护皇后的青龙终于看不下去,从人群中现身。
原以为皇后只是比常人更喜爱钱财而已,可是看到刚才那一幕,青龙开始看不起眼前没心没肺的皇后了,不出手相救也就罢了,竟然恶言相对,连起码的同情心都没有。
圣上因她的事愁眉不展,而她竟每天在春风满意楼不折手段从客人身上敛财,这样的女子愧为皇后啊,若圣上了解皇后是这样一个人,一定非常心痛,圣上爱民如子,施月舞根本配不上圣上!
青龙的突然出现,施月舞并未惊讶,她看向青龙,冷笑道:“我可不敢做你的主子。”
“那么施姑娘,墨公子命我天黑以前带你回去。”青龙从腰际解下厚重的银袋放进小女孩的手中,语气柔和道:“拿去分了吧。”
“谢谢大叔!谢谢大叔!”小女孩怀揣银袋连连鞠躬道谢,转身向身后的难民群跑去。
“治标不治本。”施月舞淡淡望向那群得到天降财富的难民,冷漠直言:“白白浪费银子而已。”
“在下不像施姑娘这么无情无义。”
青龙敢用如此口气与皇后说话,只因他的身份特殊,不仅是皇帝的贴身护卫,而且拥有一定行使权,文武百官无不对他毕恭毕敬。
跟踪未遂(10)
“哈,形容的非常贴切,无情无义,冷血势利,奸诈小人,还有很多类似的词都形容过我。”
施月舞笑了起来,毫不在意,她慢慢向前走,目光锐利地望着人群,这么多的人,可是佩剑的人并不多,在剑鞘上镶嵌宝石的就更少了,那个青年应该不难找到。
“。。。。。。”没见过如此坦白的过分的人,青龙一时语塞,半响才出手拦住施月舞的去路,“施姑娘,请随在下回去,这是墨公子的命令。”
他知道施月舞不会轻易妥协随他回宫,尤其是她自己尚有事情要办时,所以故意在“墨公子的命令”几个字上加重语气,意在用圣上威胁她。
“知道了,不是说天黑吗?这天还大亮着呢,急什么?”施月舞瞪了他一眼,继续跟随人流的走向向前,声音懒散,问:“让我回去做什么?又出什么事情了?还是那件失窃的事情结了?”
“鲍珍珠认罪,淑妃和你已经无罪释放。”青龙答道,圣上交代此事不必对皇后隐瞒。
一个时辰前,他按时回宫向圣上禀告皇后在宫外的事情,正巧赶上舜天府府尹向圣上禀告鲍珍珠在天牢已认罪的事情,圣上就令他将皇后接回宫,而圣上脸上呈现出些许的担忧。
听到青龙的回答,施月舞霍然止步不前。
那晚,她和鲍珍珠跟踪淑妃妙淑,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如果鲍珍珠偷窃密函,难道她会毫无察觉吗?
鲍珍珠虽然刁蛮,实则毫无心机,以前抓到她与春风满意楼的勾当却不会善加利用,之后观月亭失约也不见鲍珍珠有所实质性的报复行动。
鲍珍珠只是嘴巴不饶人而已,她怎么可能去偷密函?那个嚣张跋扈的千金大小姐一旦遇上比她凶狠的人就吓破胆,舜天府会不会屈打成招?
千雅冰修(1)
“鲍珍珠什么时候认罪的?”施月舞淡淡地问,然而目光是冷冽的,望着前方拥挤的人流她忽然转了方向,走进一条狭窄空寂的小巷。
几日来,她早已摸清平安城大街小巷的分布,哪条街道、哪条小巷分别可以通向什么宅院什么店家。
“今日卯时。”青龙跟在施月舞的后面,不知她要去往何处。
“这几日有人探监吗?”
“属下不知。”
“可以查到吗?”
“可以。”
听到这个回答,施月舞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脸正色的青龙,她狡诈地笑了起来,讥诮道:“刚才青龙大人还对我冷言冷语,恨不得亲自废了我这个皇后,怎么突然对我毕恭毕敬起来,是不是想俯首称臣了?”
青龙猛然怔住,过了好久才拱手一揖,不情不愿地说道:“属下本就为臣,不需要再俯首。”
施月舞古怪地瞅了眼青龙,半响,她笑了起来,“我一直觉得你很刻板,可是辰王妃告诉我,你这个人非常风趣,现在看来,你果然有幽默细胞。”
这一句说完,施月舞再次自顾自地在巷子里穿梭。
“细胞?”青龙抓了抓脑袋,这两个字好像曾听辰王妃提起过,当时好像是这么跟他解释的——你不懂的,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释。
这不等于没解释吗?
残阳如血。
英俊的青年男子缓步走在空寂的街道上,手中宝剑虽未出鞘却隐隐透出阴鸷之气,剑鞘上一颗赤红色的宝石在夕阳的照耀下发出妖异的光芒,更加凸显出宝剑的邪,那种邪恶是宝剑自身携带的厉气,与持剑人无关,那个俊逸的持剑人神态悠闲,仿佛游玩在山林水秀间。
忽然,他停下脚步,微微侧头仰起,望着金碧辉煌的匾额,轻轻念道:
千雅冰修(2)
“舜天府。”
“舜天府。”
十步外的阴暗巷子里,有人和他同时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