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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边凌兰,然后微笑道:“我来助你坐上后位。”
凌兰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是南精忠收养的义女,而南柯是南精忠的亲生女儿,她们之间有着身份地位的悬殊。
在圣莲宫的时候,她和其余的女孩子学习琴棋书画,唯独南柯学了武功,这就是她们之间的不同。
她对南柯的了解,仅在于:这个女孩子有着男孩子一样的豪情,武功、兵法都懂得。
然而,十几年来,她从未与南柯有过交流,甚至一起进了宫,也无来往。她们这些义女与亲生女儿毕竟是不同的。
可是,南柯怎么突然说要助她为后呢?这一定是阴谋!
仿佛是为了印证凌兰的猜测,南柯嘴角浮出一抹阴险的假笑,干净利落地说道:“施月舞已经进入北州境内,她现在就是一只煮熟的鸭子,只要父亲动动嘴皮,马上送她进黄泉。”
“而你呢?”她上半身微微前倾,凝视着凌兰,缓缓地吐出:“我要你怀上龙种,皇后的位置,舍你其谁?”
凌兰微微一震,警惕地盯着南柯。
她知道事情绝不简单。
“啪!啪!”南柯扬手拍了两下。
一个身穿太监服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白净的脸庞却是一脸猥琐。
怀上龙种(2)
他径直走到凌兰面前,眼底的淫欲显露无遗,白净的手在无法动弹的女子脸上小心翼翼地抚摸,仿佛有什么顾忌。
“南朔,你怎么在这里?”凌兰嫌恶地转过头,躲避男子轻浮的举动,心中已有不详的预感。
南朔是南柯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南精忠不屑有这种犬子,几年前就已经任他自生自灭去了。
不久前,南朔听说妹妹南柯进宫为妃,便在暗中与之联络,算计着想从妹妹那里得到点好处,想不到好事果然让他给撞上了。
南柯冷笑道:“怎么样?哥,还满意吗?”
“满意是满意,不过……”南朔迟疑了一下,道:“她现在可是皇帝的女人,万一……”
“莫不是哥哥最近吃素了?我是不介意换人的。”看着口水都快流下来的兄弟,南柯嘲讽道。
有这样的哥哥,是他们南家的耻辱,还好也不是一无用处。
“吃素!?怎么可能!”南朔大叫一声,完全不在意这里是皇宫内院,手脚也肆无忌惮起来,一只手无所顾忌地钻入凌兰的衣襟内。
反正永和宫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他妹妹南柯的人,有什么好怕的?何况这夏国的江山早晚也要姓南,他现在不过是早一步到皇宫尝尝鲜而已。
凌兰悚然一惊,大叫:“南朔!你不怕义父杀了你!”
她终于清楚南柯的阴谋了,同样也知道,在南柯面前她是逃不掉的,唯有让南朔知难而退。
那一句撕心的叫声令南朔身体一震,手也缩了回来。
早些年,他对父亲调教的一个义女动了轻薄之念,后来险些没被父亲打断腿,那个可怕的记忆一下子被凌兰勾起。
南朔望着眼前的小美人,他一脸的欲求不满又无处发泄的懊恼。
“哥,忘记来之前我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南柯讥笑地望着南朔,不为凌兰的话而打乱阵脚。
怀上龙种(3)
南柯讥笑地望着南朔:“你只要让凌兰怀上孩子,那这孩子就是龙种,到时候凌兰必成为皇后,让我们的人成为了皇后,父亲一定很高兴,这个功劳你最大了,你说父亲会怎么看待你呢?”
南朔似有所悟的沉思起来。
“我只要做点小小的手脚,你就是未来皇太子的爹,”南柯忽然转了语调,声音轻缓,带着诱导:“到时候,就算父亲做不成皇帝,但是,只要你的孩子坐上了皇位,这座江山不就等于是我们南家的?你不就成了太上皇?”
“不,不,不要听她的。”凌兰冲着南朔嘶喊,挣扎着想逃离眼下的困境,“我是德妃,你若碰了我,要被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圣上已经出宫了,我们不说,谁会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龙种?”南柯截断她的话,淡然地笑道:“倘若被圣上知道你与别的男子有染,你觉得你自己将是什么下场?你不是深爱圣上,想一直留在圣上身边吗?你为了圣上背叛了父亲,难道现在就要放弃圣上了吗?”
“不……不……”凌兰喃喃,眼神复杂。
她逃不掉的……
今日,除非她死,否则南柯绝不会放过她。
可是,她不想死啊,那个君临天下的男子,那个傲然冷酷的男子,即使她得不到他的心,也还是想永远的伴在他身侧。
那一晚的缠绵令她沉醉,她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动作,是那么的温柔。
不可以将这一切用死亡来抹杀掉!
南柯看着凌兰的眼神逐渐变成妥协,手脚也不在挣扎抗拒。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她向那两个架着凌兰的太监一使眼色,两个太监接到指示松开了尚在失神的德妃。
失去支撑,凌兰失魂地跌坐到了地面,她睁着空茫的眼睛,看着一点一点接近她的南朔,终于忍不住落下无助的眼泪,却并不反抗,任由南朔亲吻她的唇,她的颈,她的一切……
怀上龙种(4)
然而,当南柯带着奴才们转身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睛陡然间变得雪亮。
没有谁比她更清楚圣上的心,那一晚的缠绵后,睡梦中的圣上一遍一遍呼唤的是“月舞”的名字,圣上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么思念月舞,月舞就更不可能懂得圣上的心。
所以,这宫里的女人是不可能得到圣上的宠幸,唯有怀上龙子,才能保住地位,才能伴君在侧。
******
走出永和宫的南柯,对身旁的奴才低语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看到向他们走来的太监总管高步诚。
她不动声色地见他走近,低声问:“最近有密信传来吗?”
“没有。”
“那么……送到北州的密信途中有没有出什么差错?”
“没有遇险的信号传来,应该已经安全送到长乐城了。”
“嗯。”南柯微一点头,便与高步诚擦身而过。
远远看来,仿佛是高步诚向皇贵妃请安,然后离去。
******
黎明过后,天空呈现暗青色,大地尚在昏睡当中,然而,在北州的某座城墙上,精悍的士兵个个严守岗位,不敢疏忽怠慢。
通往城门的官道上,出现三条影子,模糊难辨。
一士兵见状,立刻向眺望远方的守城官禀报,声音显得非常急功近利:“大人,大人!来了,来了!”
“来了!?”守城官眼睛猛地睁大,顿时精神大振,顺着那士兵所指,远望过去。只见有三个人骑着马从官道上缓行而来,但由于天色尚暗,实难分辨他们的样子。
其他的士兵也看到了那三个人影,他们听见守城官与那最先禀报的士兵发出的短短几个字,所有人都忍不住定睛凝望。
他们知道,这“来了”,指的可能是当今的圣上来了。
昨晚,他们从长乐城接到“圣上出宫”的消息。
南精忠下令,一旦发现圣上的行踪立刻上报长乐城,并且不得阻拦圣上的通行。
怀上龙种(5)
他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底层士兵,一辈子都不可能有面见龙颜的机会,如今得知圣上要来,一个个都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与期盼,纷纷眺望那九五之尊的身影。
待那三个人影走到城门前,天色也已泛白。
守城官按照惯例问道:“来者何人?”
一个偏瘦的男子抬起头来,漠然回答:“进城!”
守城官有些微怒,这分明是答非所问,而且看那人的神色一点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正欲发威,旁边一士兵赶忙拉住了他,耳语道:“大人,卑职听说圣上身边的人一般都这个态度,藐视一切。”
守城官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望着城墙下的三个人,左边的男子偏瘦,右边的男子偏胖,他忽然记起长乐城给他的信函——圣上这次出宫只带了两个侍卫,一个偏瘦叫上泉,一个偏胖叫落羽。
这两人与信函上所写倒是一致,但他不敢轻易下定论。
又见那中间一人一身黑袍,身姿挺拔,却并未仰头看他们,于是喊道:“中间那个,抬起头让本官看看。”心底暗自颤了一下,他这么对当今的圣上大呼小叫,换了平时必要挨板子,不过,现下圣上属于微服,他这是不知者无罪了。
但见那人不作声地缓缓抬起头,面色沉黑,一脸不悦,眉宇间隐隐感觉有些僵硬。
守城官“噗通”一声跌坐到地,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拉着旁边的士兵,低喝:“快开城门,快开城门。”背后溢出的冷汗浸湿了内衣,心觉这天子龙颜果然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得见的,殊不知,这其实是他自己将自己给吓坏的。
不一会儿,城门大开。
三匹马缓缓踏入城,骑在最左侧的上泉转头看了看中间的“圣上”,莞尔一笑,轻声道:“青龙大人,顺利通过。”
“呼——”假冒皇帝的青龙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按照皇后的指示将贤妃鲍珍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
十字道上的偶遇(1)
他按照皇后的指示将贤妃鲍珍珠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回宫后从慕振风口中得知了他不在的那些日子宫里发生的诸般变故,然后,根据圣上的口谕,连夜赶往北州,在临近北州边界终于与圣上他们碰面了。
然而,圣上却命令他假扮圣上,与上泉、落羽先行进入北州境内,至于圣上自己的打算与计划,却并未告诉他们。
他不是害怕自己被拆穿是假冒的,而受到制裁。
他是非常非常的担心圣上一人在外可能面临的危险,但是圣上坚决的态度不容他们拒绝。
现在,他和上泉、落羽三人群龙无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到了长乐城再作打算吧。
******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阳光唤醒沉睡的大地,新一天的开始,人们忙碌于各自的工作。
一条宽敞的十字大道,周围聚集了许多商贩小摊,多数是一些早点铺,零星散落些酒铺、茶铺,供南来北往的旅客滞留歇脚。
这条十字大道是一条交通枢纽带,向南可达南州、向北可达北州、往东可达平安城,而西面最终可以到达夏国的邻邦番国,因此经过这里的商贾旅客络绎不绝。
然而由于北州的灾荒、南州的叛乱,近些日子以来很少有人会走南北道。
“呸!”一个体形魁梧的粗汉吐出一口水,扬起嗓门:“老板,这酒是不是兑了水,怎么没酒味?”
他气愤地将碗砸在桌面,溅起的水花泼洒在了同一桌的青年的衣袖上。
青年人头未抬,只是双眉深锁,默不作声地甩去了水迹,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握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咀着早点包子,举手投足间极富修养。
“这位大爷,您走错地儿了,小老儿开的是早点铺子,不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