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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没见过世面啊?”楚致远笑道。
“哼!”小灵巫一转头,将鼻子翘得老高,以示她的不屑。
“北方巫丏,远古圣灵,非神非魔,非人非鬼,非仙非妖,知过去,通未来,然,体质怪异,令人畏寒。”夏墨兮喃喃,他的脑海一闪而过印无痕半月前说过的关于灵巫族人的事情,问道:“你们是觉醒的灵巫族人?”
小灵巫斜睨夏墨兮,未脱稚气的声音冷冷道:“还是你见过世面,不像某个人——幼稚!”她斜视楚致远,想起当年展示能力时被他当成游戏一样耍着玩,她至今心里还不爽呢。
左少弈也在某本古籍上读过那段话。
他神色复杂,不敢相信,又不敢不相信,喃喃道:“真有那种异类?”
“什么?什么?”沈幽幽却是完全不知所云。
“呵呵呵。”千雅族长掩嘴轻笑,道:“原来山外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我还以为就致远那傻小子不知道呢。”
她一边笑着闲聊,一边不忘记正事。
纤纤素手搭上了施月舞的腕脉。
她是觉醒的灵巫族人,其能力是“读过去”。其实,只要看一眼一个人的样貌,她就能大致了解这个人的一些情况,不过,不是人人都可以那么顺利的读取到。所以就要以手触额,那才能真正的读到那个人的种种过去。
当她初见夏墨兮的时候,就发现这个人的与众不同,令她忍不住想要窥视,但由于夏墨兮的及时闪避,她只能读到——这个人姓“夏”。
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是很难控制内心的探索欲的,何况她是个女子,或多或少都有些八卦。
然而,当她在读施月舞的过去时,看到得却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美丽的村庄,银发的少女(7)
太奇怪了,她怎么也看不明白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孩子——分明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千雅一族也算是够奇怪了,可是这孩子的世界已经奇怪到无法言表。然而,千雅族长对于施月舞出生的世界并未太过关注,反而是施月舞一生的坎坷令她产生了无限的悲悯。
这孩子到底吃过多少的苦,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吧。
被抛弃过、被歧视过、被欺骗过、被恐吓过……
也害怕过、无助过、彷徨过……
种种的遭遇融合在一起,才造就了这孩子日后的精打细算、心机算尽……
什么样的童年培养出了什么样的未来啊。
千雅族长突然看向夏墨兮。
这个男子,就是这个可怜的孩子害怕爱又不敢爱的人吗?可是,这个男子又是怎样的心境?
她对夏墨兮越来越有兴趣了。
一只手按在施月舞的腕脉上,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忍不住又要点向一国之君的眉心,想窥视皇帝的过去。
蓦地,千雅族长脸色大变,她嫌恶地扔掉施月舞的手腕,大叫:“你们开什么玩笑!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还是让她早登极乐吧。赶紧抬走,不要死在我家。”
残忍而绝情的话从千雅族长的口中说出来,宛如一道晴天霹雳。
这样的话,在以往的半个多月里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告诉陛下——皇后娘娘已是活死人,一个活死人就该让她安心地离去,而不是强行留在人间,耽误娘娘转世的时机。
夏墨兮刚要喝斥千雅族长那个无礼的举动,然而千雅族长的那句话,令他瞬间气血上涌,脑海蓦地空白,原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更是宛如透明。
他手臂颤抖,指着对面的千雅族长,嘴唇颤抖,他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干涩得发痛。
世界一下子陷入了极度的黑暗。
耳畔听到楚致远他们惊恐地呼唤着他。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似乎陷入了与她同样的世界。
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久久无法醒来。
美丽的村庄,银发的少女(8)
“陛下!陛下!”
眼看着夏墨兮因无法接受事实而晕过去,楚致远赶忙上前相扶。
左少弈也瞬间从竹椅上跳起来,冲上去。
沈幽幽也是坐不住了,她站在旁边,神色复杂而纠结,脑海有些混乱——这个男子是皇帝啊,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这里的人一个都脱不了关系。
将晕厥的皇帝扶到竹椅里休息,楚致远担忧道:“千雅族长,请先看一下陛下的情况,陛下和左将军这半个多月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加上这几天的长途跋涉,请先……”
半天不见千雅族长过来,楚致远奇怪地转过头。
只见千雅族长正在和小灵巫交谈,似乎一点都没在意他们这边的突发情况。
左少弈已是恼怒不已,但碍于目前只有对方才能救陛下,他只能忍气吞声,而且自己的体力已是极限,恐怕一招都使不出来。
楚致远和沈幽幽担心被牵连要多于皇帝本身,左少弈却是真真正正的为夏墨兮忧心,不因为他是皇帝。
小灵巫怔怔地抬起头,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盯着千雅族长。
仿佛害怕会将夏墨兮惊吓走,她很小声地问:“‘陛下’是皇帝的意思吗?”
“当然啦,在山的外面,人们把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称为‘陛下’,也就是皇帝。”千雅族长慈爱地摸了摸小灵巫柔软的银丝,温柔的微笑,“嗯,还有,他是夏国的陛下,姓夏。”
小灵巫的眼底刹那绽放出狂喜的光芒。
她忽然一个转身冲上去,扑倒进夏墨兮的怀里,她用双臂紧紧抱着夏国的皇帝,未脱稚气的脸蛋上有无法言表的狂喜。
“啊!君主,君主。”她闭上眼睛,仿佛置身在美丽的梦境,无法自拔。
左少弈、楚致远、沈幽幽三人皆是惊诧,一时都没反映过来。
他们的陛下尚在昏迷中,却被一个稚气又古怪的少女紧紧抱着,如果陛下此刻醒来,不知会做出什么反映。
美丽的村庄,银发的少女(9)
众人相顾无言。
忽然,身经百战的左少弈察觉到某些异样。
周围的气温似乎有微妙的变化,仿佛秋转冬,以那个古怪的银发少女为中心点,温度在急速的变冷,扩散。
左少弈的脸色沉下,他抢身上前欲将小灵巫拉离夏墨兮的怀抱。
“咔嗒。”
空气里似乎有什么裂开。
小灵巫蓦地回首,目光凌厉骇人,她对着前来阻拦的左少弈恶狠狠地叫道:“不要妨碍我!”
“是什么!?”左少弈一步不前,身前似乎有无形的墙壁挡住了他。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一刹那,仿佛有碎片扑簌簌地掉落下来,宛如镜子碎裂。
火光闪烁,将一地的碎片映照得晶莹璀璨,如星辰般耀眼。
左少弈一惊过后再无怜惜之意——那个小灵巫相当古怪,不能让陛下与她处在一起。
他一边快速思考,一边使出惯用的掌法,狠劈过去。
空气里似乎有无数的镜子被他劈碎,晶莹的碎晶粒落了一地。
小灵巫毫不在意将军的凌厉杀招,她左手始终拥着夏墨兮,右手虚握成拳,“咔嗒”虚空里发出一声轻响。
那个刹那,众人只见小灵巫的右手握住了一根寒冰,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众人来不及吸收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只是一个眨眼,那寒冰尖细的一头就被小灵巫深深地扎进了夏墨兮的手背,殷红鲜丽的血刹那沁出。
震惊!
连千雅族长都惊愕不定,她怒喝:“小灵巫,你做什么?”
“别妨碍我!”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小灵巫凶狠的对待在场的每一个人,甚至是自己的婶婶也不例外。
“快阻止她!”左少弈的内力耗费太多,根本不是觉醒的灵巫族人的对手。
他随身没有带佩剑,只能以掌攻击,然而却始终无法靠近夏墨兮和小灵巫。
“别妨碍我!”小灵巫冲左少弈一声吼。
美丽的村庄,银发的少女(10)
“别妨碍我!”小灵巫冲左少弈一声吼。
接着,她拔出了刺在夏墨兮手背上的寒冰,鲜丽的血沾在寒冷的冰针上。
她的眼底露出狂热的喜悦,竟然以舌尖舔食冰针上的血。
“小灵巫!快住手,他是皇帝,是我们不能得罪的皇帝。”千雅族长焦急地说道,她告诉小灵巫问题的严重性,可是小灵巫却根本不理她。
如果皇帝在千雅一族出了事。
他们这一族,包括整个灵巫族就要彻底在这个世界消失了,她负担不起那么重的罪责,她负担不起啊。
以小灵巫和夏墨兮为中心点,两人的周围似乎凭空搭建起了一圈透明的防护壁,将其他人阻拦在外。
“这是……什么?”沈幽幽惊骇地以手触摸空气里的那面防护壁。
冰冰凉凉的。
走近了,她才看清楚这竟然是一块冰。
可是,她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摸到的,怎么可能凭空出现一面巨大的冰呢?而且,无论左将军怎么击打,碎了的冰掉落在地上瞬间化成了无形的气体,而紧接着又会出现另一面冰挡在他们面前。
“唔……”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昏迷的夏墨兮蹙眉深皱,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然而眼前的情况令他感到莫名其妙——左少弈对着空气不知道在打什么,楚致远等人满脸担忧与焦虑,那个银发少女手中握着一根透着寒气的冰针,她正自无比喜悦地甜食沾在上面的血。
血!?
手背刺痛,有温热的血流淌出来。
那……竟然是自己的血!
来不及多想,夏墨兮的脸色霍然阴沉而冷酷,他一把扼住小灵巫纤细的脖子,没有怜香惜玉,也无视了她脸上的稚气。
他出手迅捷而凌厉,低沉而魅惑的嗓音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仪,“敢刺伤朕,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不要——”
就在夏墨兮即将痛下杀手的时候,千雅族长尖叫起来。
美丽的村庄,银发的少女(11)
千雅族长尖叫起来,她霍地跪下,哀声乞求:“不要杀小灵巫,她从来没有出过山,不懂外面的规矩。但是她绝对不会伤害陛下,因为她喜欢陛下,我们觉醒的灵巫族人对血的味道非常敏感,几乎可以通过舔尝血液分辨出是谁的血。所以小灵巫……她是有原因的。”
夏墨兮放开了小灵巫,以右手按住了流血的左手。
他威严地坐在竹椅里,眼睛深邃如夜,望着因呼吸不畅而大口喘息的小灵巫,仿佛是在审视一个罪大恶极的犯人,冷冷道:“什么原因?若是胡编乱造,朕就是踏平这巫丏山也绝不放过一个灵巫族人。”
冰冷的话宛如北风呼啸。
瞬间,围绕着夏墨兮的寒冰一齐碎裂,在落入地面之前化成了无形的气体,只有沾着帝王之血的那根冰针仍自握在小灵巫的手中,丝毫不愿松开。
那些冰,突然的出现,又突然的消失。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寒气,那些未散的寒气萦绕在夏墨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