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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者低头;撑了四五个星期之后,他开始动摇并少少地反省了;再二三周,他开始有意识地跟方致远套近乎……当然,被他很不给面子地拒绝了!又一二周,他开始想方设法地讨好他、哄骗他、威胁他、利诱他……总之,穷其能力和智力而无不为!结果依旧!
方致新再次暴怒了!仗着人高马大——是年,他已十二岁有余——抓住方致远一阵狠揍,虽然揍了没几下他便停手、并且后悔和后怕了,但还是把方致远的衬衣撕破、鼻子打出了血!(笛子按:好小子,敢揍我家亲亲小老公?!撩着袖子绝尘而去……)
他原以为方致远必然会再次告状,届时自己的禁足必会无限期地延长下去……他甚至有生以来第一次想到了遥远而漫长的“终生”二字!可事实却大出他意料,方致远非但没有告状、在父母问起的时候还谎称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方致新愣住了,怎么都想不通他这么做的原因。如果他是出于真心替自己掩护的话,又怎会在第一次他犯案的时候无情地揭发他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几天,这几天里他刻意与方致远保持着距离、在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这种战略性疏离被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的经历给打断了,也正式揭开了他和方致远的兄弟情谊的序幕。
那日,方致新因为禁足令在身、必须匆匆赶回家、不得有一丝一毫的耽搁,不然便有惩以洗碗、拖地之忧。不料半路上正巧遇上本该早他一步到家的方致远遭同学围攻的场面,他一秒都未犹豫地扔下书本、冲入了战团,与弟弟背靠背地对付强敌……结果当然是兄弟二人都遭人狠揍了一顿,丢盔卸甲、鼻青脸肿地回了家(笛子按:还哥哥呢!这么没出息,连几个小毛孩都打不过,强烈鄙视你!)
回家之后,父母把他们两个送去医院治疗和包扎。途中,方致新才从父亲不经意地言语中了解到当初揭发他破坏树屋之罪的人竟然是一直偷偷躲在一边远观的致真!自此,他对女性便再也难生好感!
方致新在他短短十二三年的生命中,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女性都让他失望和伤心透顶!生母抛夫弃子、与人私奔;祖母老眼昏花但又尖酸刻薄;继母出身不良却爱做淑女贵妇状;姐姐古怪精灵且自成一体、无以亲近!(笛子按:唉,富人家的事儿怎么老是比穷人家的多呢?!百思不得其解地挠头中……)
方致新一边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中,一边竭力与越来越浓的夜色和越来越强的睡意做着抗争,终于在打算放弃寻找出路、停在路边打个瞌睡的时候看到了路的尽头现出了一丝希望的灯光——高速路上的路灯!
“走右边、走右边、走右边……”他一边喋喋不休地提醒着自己,一边小心翼翼地驾车开上了进入高速路的路口。很快就可以睡到床上了,致远!
那年头的沪杭高速不像现在这般拥挤难行,半夜里更是车辆稀少,前后车往往会差上个把公里,而迎面而来的车辆也为数不多。
开着开着,单调的路景让方致新本来就困倦不已的状况加剧,于是眼皮开始打架、脑袋开始发沉、思路开始混乱,直到……帕萨特以一百二十多公里的高速撞上隔离栏、凌空七百二十度地飞越过绿化带、在剧烈地玻璃碎裂和轮胎爆裂声之中落地急速滑行,然后冲上对面车道路肩、堪堪要再次撞击最后一道防护栏的时候,被对面高速而来的一辆面包车一头撞在了车尾……
前所未有的恐慌已经超过了任何一种剧痛、袭击了方致新!昏过去之前他只记得自己奋力看了方致远一眼,却看到坐在身边的弟弟像是个破娃娃一般被挤在弹出的气囊与座椅之间、随车剧烈地摇晃……了无生气!
上帝啊,让我死、救救致远吧!
车祸发生两年多以后,方致新拒绝接受好不容易等来的左眼角膜移植手术!他对刚刚从上海的复旦大学辍学而归的方致远说:“用我的眼赔你的腿!”
方致远听后、一语未发,艰难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扑到他身上抱住了他。
方致新震惊之余,从上到下地摸了摸方致远的腿、确认他的确是靠他自己的双脚站在地上的时候,这才惊喜地点头答应接受治疗。
十天之后,方致新得以重见光明,第一眼看到的是依旧坐在轮椅上的方致远。他要他站起来让他看看,方致远朝他苦笑着摇头。
后来,方致新终于知道、那日方致远奇迹般的站立是靠了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威亚吊住他的肩膀……他哭了,距最他后一次的哭泣已时隔十年之久!
6…1
我前前后后总共离开了上海十天——刨去乘飞机来回的时间,净休息了九天……不过,这九天里头的大部分日子都比我上班还累!要不是计划有变——莉娜弄的!本还想不定期地休下去呢!
我们在新加坡呆了四天——全用在购物上了!这时节正赶上新加坡最著名的百货商店“Takashimaya”的年末酬宾大减价,那个人山人海的场面哟……都赶上上海太平洋、百盛的周年庆了!
每天,我们两个都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到大食代随便垫巴点东西、便直奔马路对面的百货大楼而去,再在饥肠辘辘之时、提着大包小包而回!总算该买的都买了、不该买的也买了……我估计回去之后我就得捧着信用卡账单哭了!郁闷啊郁闷!我怎么这么能花钱的呢?怎么能只有这点活络钱呢?怎么会有这么多想买的东西的呢?怎么……唉,总之,女人还真是缺乏理性的动物啊!(作者按:一家之言!不喜者请自动忽略!)
所有买的东西里头,让我最满意、最臭屁的,是给小混蛋买的一根日本全进口、最新款水溶钛腰托!这东西在上海虽然也有类似的产品在热卖,但跟我手里的这根一比,无论质量也好、功效也好、款式也好、使用方便性也好,都不如我买的!我怎么这么英明神武呢?售价折合人民币之后两千多,到楼上一退税、只要一千多了、和国内卖的产品价格不相上下!哈哈,好得意!
拖着额外增加的、新买的新秀丽箱子以及其中塞得满满噔噔的战利品,我和莉娜登上了去马来西亚的巴士。上车的时候我们两个都在哀叹,早知道该先到马来西亚、回去的时候再进新加坡的呀!可转念一想,真这样的话还不知道赶得上、赶不上这么火爆的折扣季呢!于是,又都心安理得和大呼幸运起来了!
关于马来西亚,我们原先的计划是在云顶“第一世界”住一天,次日下午搭车下山、去吉隆坡住一天,再搭车直奔热浪岛,至于在那儿呆多少天就得看舒适度、满意度等综合情况了。
没想到,到了云顶之上,莉娜就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赌桌边一样,不管我怎么叫她、求她、威胁她、甚至打算动用武力拉她、她都不理我!我对赌博没什么兴趣,进赌场踅摸了两眼就想打瞌睡了。平日的赌博活动也顶多就是有人三缺一的时候陪衬着打打麻将、救救火,四缺一的时候填补上个空缺打打红五星!结果,三天下来,我在暗无天日的“第一世界”里头郁闷得都快疯了!不仅吃遍了里面的各家小吃店(估计回去后得胖上个三五斤了!)、玩遍了从小火车到小飞机的各种娱乐设施(好多次我都是混迹于一群小朋友之中!)、还把里头的商店来回踩了三遍……放心,一样东西都没买!
直到第四天的下午,莉娜才心甘情愿地跟我走了……口袋里输得只剩一张机票和一些零碎钱儿了,再不走也不行了!两千四百美金的游资啊、转眼便从她口袋转移进了庄家口袋了!唉,这妞儿啥都好、就是好胜心太强,万万赌不得、更输不得啊!
原先的计划被打乱了,莉娜的预算也早已告罄、没钱再去热浪岛玩了。于是我只好忍着满腹怨气、和她一起下了山到吉隆坡住了两天——我刷的卡!还把原先的机票日程提前了两天、回上海了!
这些日子里,小混蛋会打电话给我,可是都被我一句:“电话费贵着呢!想把我打破产啊?”给堵回去了(真的贵嘛!)。于是,他开始每天无数条地给我发短消息……收不要钱啊!
除非必要,我不回短消息给他、进了马来西亚之后更是如此了,那儿的收费还贵呢!再说了,我不是还没原谅他不让我生孩子的事儿呢吗?给他好脸色看的话他会以为我被他说动了呢!于是,不管他发什么来,我都是以最简练、最不给他机会继续下去的词句回复他的。比如:
他说:‘好想你啊,小笛子!’
我回:‘想去吧!姐姐现在忙着呢!’
他问:‘忙什么?’
我不理他。
他再问:‘新加坡好玩吗?’
我有些心疼,便答:‘不好玩,没来过也不用后悔!’
他答:‘啊?那我把机票退了吧!’后面跟一个哭丧脸!
我乐了。想想要是他能来新加坡倒也不错……说不定还能让我再去血拼个两天!而且这儿不管到哪儿、对他来说都挺方便的……哎哟,还是算了吧,真来了的话、肯定会被莉娜尅死,发发短信就被她冷嘲热讽了大半个时辰呢!于是,我没搭话。
又比如:
他说:‘什么时候回来呀?你不在,饭都吃不下!’又是一哭丧脸!
我答:‘小子,要是姐姐我回来看你少了一根汗毛,就取消你一个星期下床活动的机会!’
这下变成一串哭丧脸了,不过最后还加了个献吻的脸。
在云顶住的最后一天,他竟然既没打电话给我、也没发短消息给我,害得我心慌了!憋了好半天、打了个电话到家里……这个点儿他应该上班去了,家里就只剩吴阿姨在。
果然,吴阿姨接的电话。
我问了问小混蛋这两天的情况,吃穿住行全问了!
吴阿姨说他胃口是差了点,不过别的什么都好,也没有哪儿痛过。
我这才稍稍放心了点,同时又生气了点!MD,哪儿都好好的干嘛不及时通报?害得姐姐我现在是郁闷加郁闷、还花费了一百多块钱电话费!于是,挂了电话、我就去吃了一大碗Laksa海鲜面、喝了一大瓶马来西亚自产的什么啤酒……好苦的啤酒啊,用第几到麦芽汁酿的呀?
我问服务员讨了一张大信纸、一支笔,一边喝着苦啤酒、一边托着脑袋沉思一些很严肃的问题,结果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张出来。
盯着写得密密麻麻、乱七八糟的那些问题,我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喝啤酒喝的。有个东北的朋友告诉我,啤酒这玩意儿别看度数低,却是喝得越慢、越容易上头。本来我不信,可现在看看、还真有点门道啊!
次日,他就又跟我恢复了即时通信了,没提昨天干什么去了、我也没问……我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后来的两天里,一得空我就把那张纸拿出来看看、整理整理思路、涂涂改改一番,再到干净纸上誊一遍,旧的那张小心翼翼地撕成碎片、扔了。
乘飞机回的时候,趁着莉娜睡了,我再次把第四版的Q&A清单拿出来研究。
第四版已经比三天前的第一版短小、精练了很多,只有两个问题……以及大问题下面的无数个小问题!
一、如何过我爸妈这关?
方案1:先斩后奏!等抱上娃娃了、再去见爸妈。(风险:一家三口都被暴揍一顿、踢出家门……或者是爸妈被气晕了!)
方案2:苦肉计!拉着小混蛋一起长跪不起、直到他们同意。(风险: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