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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娜隔了很久才给我回复,虽然是同意了,但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词:随便!我知道她肯定是被婷婷做过思想工作了,才这么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的。她对我和方致远的关系一直是持保留、偏左(不赞同)的意见的!
小混蛋知道我在征询姐妹们的意见,就在我身后吊着膀子、伸长了脖子偷看我的电脑屏幕(洗过澡之后,我就给他早早地扔床上了!),他的视力好得堪比飞行员(难怪打球的时候、一打一个准!),隔了少说有十米的距离(我坐在窗口边的梳妆台上,这张台子是我搬进来以后,小混蛋特意给我添的!)都看得一清二楚的。还不等我转头告诉他结果,他就“吔、吔”地在我背后欢呼开了。
“得意吧你,小心眼的混蛋!”这是我给他的新定义。
“嗯?”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嘟着嘴道:“没有、没有嘛!”都好几天过去了,他还给我死不悔改、不肯认识自己的错误。
“还没有?!看把你哥哥……我老板得罪得!”我一边瞪他、一边找东西扔他,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太硬的、怕扔疼了他,太软的、怕没准头。唉,仔细想想,这情形还真像是我之于他的态度啊!
“唔!”他不乐意地一扭身子,“我也是你老板嘛!你怎么不怕得罪我啊?”
“谁是谁老板?!”我指了指他。
“你是我老板!”他的气焰马上灭了……这些日子他都自称是我的手下、愿意为我床上床下地效一切劳!
“哼!真是三天不打、还给姐姐我上房揭瓦了!”我悻悻地哼了一声,扭头继续聊天去了。
带着莉娜在圣淘沙沙滩边上新拍的艳照(我给她拍的!这妞只让我给她拍照,哼哼!)的对话框弹了出来,‘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去见你爸妈?’
我把椅子侧着挪了挪、挡住了整个屏幕。‘还没想过。’
‘早点去吧!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哎哟,小妞啊,不知道的人以为你是为我好、要我速战速决呢!可是姐姐我心里清楚,你是指望着我爸妈反对、然后我好知难而退,对吧?老实交待!’
‘都有!’
‘什么叫都有?!’
‘我知道你肯定会带他去见你爸妈的(我看你拿他简直是当个活宝了!),我也知道你爸妈肯定会反对的(天下应该没有什么爸妈会不反对的!),我还知道就算他们反对你还是会跟他在一起的(你就是典型的一根筋的人!)!所以,早点去吧~~就算是让我们大家心里都能踏实点!’
这么长的一段话,让我来回看了好几遍才总算完全看明白了。随后,我就愣住了,细细地琢磨起这字里行间的意思了。我的朋友们真的是挺了解我的呀!似乎是每一步都给我算准了……我的确是在酝酿着最后的勇气、寻找着最合适的时机来踏出这一步,而且也的确会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
‘怎么样?我说得对吧?’
‘嗯,对!’
‘过年吧!趁着喜庆的气氛开口,说不定还好办点!我当初就是的!’
‘得了吧!我还想过个太平年、也给我爸妈过个太平年呢!’
‘随便你!我只是建议而已!’
‘唉!这件事我得跟你们好好商量商量!’
‘还商量个屁啊!你看你现在,要么不来、要来就带着他一起来!你到底是在谈恋爱还是在带孩子啊?’
‘都是!’
‘没出息的东西!走了,88!’打完这句,她的头像立刻变灰了。
我托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星期五,因为晚上有宴会,方致新早早离开了……他得先回家换衣服,然后是Rosette回去换衣打扮。听说今天的晚宴是要求Formal Dress的……呜,姐姐我一直想找机会买一件特高雅、特显身材的曳地长礼服,然后就像电影里演过无数遍的场景那样华丽地登场呢,可是……都被这小混蛋给搅了!
方致新和Rosette前脚刚走,方致远后脚就推门流窜了过来。
“小笛,我们也回家吧!”他驱着轮椅直扑我的桌子。
“滚!”姐姐我气愤着呢!
“嗯?”他趴在我对面、仔细瞧着我。
“方致远!”我拿了把剪刀、尖头冲他地指着他的鼻子道:“姐姐我名震社交圈的机会就给你这么败了!你还有脸给我过来?!”
他皱了皱眉、撇了撇嘴,没言语。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有想法,可是又不愿意说。“你给姐姐我老实交待,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去呀?难不成真担心我跟你哥哥会起化学反应?!”
他的身体一下子坐直了,表情也僵硬了起来。
我不容他躲闪地盯着他、问:“真的?”
他撅起了嘴、手也从桌面上偷偷缩回去了。
我向他凑近了些,用很平和的口气问他:“致远,你好好解释给我听听,我还真不明白你肚子里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小算盘呢!”
他斜眼看了看我,憋了好半天才哼哼唧唧地嘀咕了一句:“反正……就是不喜欢!”
“你吃醋啦?”我很温柔地问他。
“唔!”他把嘴撅了起来。
“你真的吃你哥哥的醋啦?”我再跟他确认一遍。
他转身要走。
“致远!”我叫住他,“我以后该怎么办?”
他停住了、不过没有回头,只是耸着肩膀、好像在忍着什么剧烈的情绪波动一样。
“我教你一个办法?”我试探地问。
他留在原地没动。
“承认你哥哥是同性恋!我保管你心里会舒服和踏实很多!”
他一溜烟地给我滚了。混蛋!
下班后,我载着方致远直接去了芳华提议的一家新开没多久的“俏江南”吃饭……几乎每回吃饭的地方都是这傻妞提议的!
上了车之后,他又来给我老生常谈了。“什么时候把这破车扔了?”
“春节以后!”我悻悻地回了一句。
“为什么啊?”他恼火地问。
“都快过年了,现在有谁会买车啊?再说了,好多二手车行都关门歇业了!”我比他大声。
“那就、那就……扔掉嘛!”
“你给我滚远点啊!”我气得抽了他的胳膊一下,“再这么唧唧歪歪的,小心姐姐我留着它当纪念品!”
“不要、不要……”
“闭嘴!”我厉声喝止了他,气呼呼地发动了引擎。
他是闭嘴了……一路上都给我把个嘴闭得像个蚌壳一样紧!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只跟其他三个说话、不怎么搭理我。
趁着上厕所的功夫,婷婷问我:“干嘛啦?吵架了?”
“谁有功夫跟他吵?他自己在闹别扭!”我不耐烦地皱眉。
“闹什么别扭?”
“还不是这辆车?”我气得提高了嗓音。
“你么是不好咯!”婷婷想都没想地就跟方致远站在了同一阵线上、数落开我了,“你想想他能不生气吗?哦,嘴里口口声声说跟前面那个男人断干净了,可实际上还天天坐在他给你的车子里头跑东跑西的!还要他也坐在里头?!”
“我……”
“何小笛!你给我好好摸摸良心说说看,要是换做是他留着什么老情人的东西、天天拿在手里头用啊、看啊的,你会舒服吗?”婷婷索性插着腰、扮起了难得一见的茶壶状!“别说是他,就连我看了都觉得你对华子余情未了、心存牵挂的!”
“别胡说八道!”我奋力甩了甩手,“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在香港的时候华子跟我通过电话了,我不是都跟他把话说清楚了吗?!”
“你那是存心做给方致远看的好不好?!”婷婷毫不犹豫地反驳了我,“你就是想在他面前争口气而已!要是他没在你眼前,我估计你才不会说呢!”
“放屁!”我怒了,“我是那种要在别人面前争气的人吗?”
“你怎么不是?!”婷婷也怒了,“当初你跟华子在一起的时候,哪一次不是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好像多和睦、多恩爱似的?明明是急得要死,还口口声声跟我们说,咳,结什么婚啊?这样多潇洒、多自在?”她甩着手、皱着脸,模仿着我说话时的神情和腔调。
我看得齿根发酸、头皮发麻,气冲冲地问:“那你的意思就是我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咯?”
婷婷愣了一下,随后很用力地点了一下头道:“是!有时候你绝对是!”
“我……”我为之气结,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
“我们几个都清楚你是个多要面子、多好强的人!”婷婷挑着眉道:“我告诉你,每个人在看别人的时候都比看自己的时候清醒得多!”
“哼,”我悻悻不已地道:“旁观者清是吧?”
记得在哪儿看到过这么一句:旁观者清是因为旁观者以为自己清!我觉得这话有点道理,谁能知道当事者的处境和心情呀?当然只有当事人咯!真不知道婷婷她们以为自己有多清呢!可是,婷婷接下来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理亏了。
“对!”婷婷点头,“小笛,我和你是十几二十年的老朋友了,虽然不敢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你,但是我绝对敢说自己是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之一。那么多年、我看着你和华子过下来了,你见我什么时候劝过你跟他结婚的吗?没有吧!因为说实话,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高傲的人、都觉着对方有配不上自己的地方!所以你们两个都不肯低头、不肯让步,最后闹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仔细想想,对不对?”
我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的确、从来没有听她怂恿过我和华子结婚!可是……每次和华子吵架,好像都是他让着我、先跟我认错的,于是我嘀咕了一声:“他没你说得那么差啦!”
“何小笛!”婷婷恼火地低叫了一声,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问我道:“你、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还没看透他有多大男子主义、多虚荣吗?”
哎哟,用得着把高不可攀说得那么……不堪吗?我扁了扁嘴、不敢吱声了。不过说实话,她的话并不是全无道理,其实……我早看透了!何况,这个世上不虚荣、不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又能有几个呢?
她又狠狠盯了我好一会儿、确定我不会再开口反驳了、才道:“可是这次,你一跟我提起你和方致远的事情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从你的脸上、眼里、话里,甚至是身上、肢体语言里都看得出你爱他爱得发疯!而他……”她微蹙起眉、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他……比你好像还要疯!”
我扯起嘴角笑了一下,他是比我还要疯!
“你别笑,小笛!”婷婷静静地看着我,“这世上找一个你爱的男人并不难,可是要找一个像你爱他那么多、甚至还要多的男人简直是比登天还要难!”
我愣了愣,她这话说得……好有哲学道理啊!
“所以,你看我反对你和方致远了吗?没有吧?因为我看得出他就是一个爱你比你爱他还要多的男人!”
“咳,说得自己好像阅人无数一样!”我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没想到这句话把婷婷给说急了。
“你什么意思?就是说我自己是个离了婚的女人,所以没资格来对你评头论足咯?”
我还是头一次……呃,为数不多地几次!见到婷婷这么横眉竖目的样子,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我哪儿有这个意思嘛!”
“没有最好!”婷婷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喝道:“造飞机的人没几个会开飞机的,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懂、懂!”我连忙低头哈腰地陪笑脸。
“不管了!”她忽然意兴阑珊地甩手道:“随便你!珍惜也好、浪费也好,都是你自己在过日子、是你自己的男人!我在这儿替你瞎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