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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话。
六点整，林泽关了屋木的台灯，收拾好床上胡乱摆放的花花公子。抖了抖床单上的骨头渣和灰尘，往一楼客厅走去。
紫金花早晨七点半上早自习，从别墅开车前往学校得半个钟头，林泽做好早餐，等韩艺他们洗漱完毕，估摸着就快七点了。然后拧着早餐在车上吃，踩着铃声进班。这是大姐韩艺的作息时间。对于这一点，林泽是相当欣赏的。因为他也一样，总要火烧眉毛了才会急急忙忙做事儿。洗衣桶里堆满的脏衣服是最好佐证。
但给两位少爷姐做早餐林泽没敢怠慢，他怕韩艺挑毛病，生事端。
十五分钟做好早餐，林泽出去洗漱完毕，又检查了一下在别墅附近安放的套子有没坏掉，又在院子里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回客厅去看聊的早间新闻。
木屋没电视，不过林泽也没看电视的习惯，他只对黑提过的几个活力四shè的网站有兴趣。
起来，林泽虽然一直干着游走于生死边缘的活儿，但对电脑却依旧一窍不通。除了从黑那儿听过几次电脑的各种美妙滋味。却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为了不沦落为社会淘汰郎，林泽认为自己必须学会电脑，掌握科技，掌握自己的命运。六点五十，韩艺慌慌张张踩着人字拖下楼，看她蓬乱的秀发跟迷糊的目光，估摸着还没睡醒呢。
“禽兽，早餐做好了吗？”
林泽被她这句话给刺激到了，你不担心自己还有没有洗漱时间，却关心我有没做早餐？作为一个千金大姐，贪吃到你这个地步，也算是史上第一人了。
“做好了，福伯取车去了，随时可以走。”林泽关了电视起身道。
“早餐又凉了？”韩艺含糊问道。
“你不是凉的吃得快吗？”林泽古怪问道。心中却是感慨，这大姐真难伺候，掐准时间给她热的早餐，嫌太烫吃不下。做凉的也要挑毛病啊？
“去热一下，我今天要吃热的。”着就要冲进一楼的浴室去洗漱。
“为什么啊？你不是要求吃凉的吗？”林泽抗议道。“不给我一个理由，我是不会屈服的。”
“老娘大姨妈来了，不能吃冷的！”韩艺脚一跺，反手关上了房门。
“喂，你天不怕地不怕，还怕吃了凉的你大姨妈找你麻烦？况且，我怎么没见到你大——”林泽陡然闭嘴，眼睛睁得溜圆，喃喃自语。“大姨妈？好吧，我去给你热，女人就是矜贵。我们男人从心理上来每个月也会来一次大姨妈的，但是我们从来不会抱怨什么。更不会肚子痛，闹情绪。”
汽车上，韩艺看起来奄奄一息地半窝在椅子上吃林泽放进微波炉热了一下的早餐，神情迷茫，脸蛋煞白。像是大病初愈的林妹妹，模样儿楚楚可怜。
吃完早餐，见林泽手中拿着笔在掌上rì历圈圈画画，偏头问道：“喂，你在画什么呢？”
“记录你来大姨妈的rì子，这样我以后每个月就有一星期要晚些做早餐，免得又要热一遍。你要知道，早餐凉了又热，营养会有所损失的。”林泽一脸认真严肃地道。
车内的其余三人，却是一脸崩塌。就连开车的福伯，也差点因为手一哆嗦，撞上了山腰。
韩宝却是咧嘴诡笑，像是在看什么好戏似的。他在记录老姐的大姨妈？记录也就记录吧，居然还正大光明地出来，真不怕我老姐发飙把他踢出去？
“林泽！”
果然，韩艺恼羞成怒了。脸蛋本来煞白一片，此刻却是有些微红，漂亮的眸子死死盯着林泽，如果眼神能杀人，林泽早已经被活剐了。
“诶？”林泽放下钢笔抬起头，扭头茫然道。“啥事儿？”
“老娘要弄死你！”韩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yù跟林泽同归于尽。
“别乱动好不好？”林泽一把抓住韩艺的手，一本正经道。“来大姨妈的第一天如果剧烈运动，是有可能造成血崩的，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
车内的温度一降再降，韩宝考虑着是不是拉开车门跳下去，以避免被殃及池鱼。福伯也抽着眼角思索待会儿是帮大姐按住林泽的手脚还是——跟韩宝一样弃车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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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夺走初吻？
享受了一路人工冷气的林泽钻下车，双手插在仔裤里，踱着夸张的八字步向校门口走去。丝毫不介意韩艺甩来的刀子般眼神。韩宝则两步跑上去，朝林泽竖起大拇指：“你子有种，来，赏你根烟。”
林泽接过香烟，古怪道：“你上课还带烟？”
“这算什么，别被训导主任抓到就好。”韩宝大大咧咧着，当先跑进了校门。
林泽摇头，把韩宝递给他的软中华塞进五块一盒的长白山烟盒，放进口袋钻进校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紫金花对学校附近的环境管理严格，校门口附近并没出现贩卖早点的路边摊，只有隔着马路对面的店面有几家早中晚都做的饮食店。不过也不奇怪，中午不能出校，只有晚上才能出去吃，加上这片区域的房价极高，自然而然地，租赁店面也不便宜。店面的档次不得不提起来，以供有钱学生消费。普通学生吃不起，也只能在学校就餐。故而导致了学校对面并不像别的学校门口那样一溜儿全是饮食店。
早自习将至，林泽不敢马虎，双脚如飞杀入教室，坐在他的单人桌上，把昨天发的书全堆在桌上，借着厚厚一叠的书本作掩护，上课铃声一响就呼呼大睡起来。
韩宝也翻开英书，拿出PSP准备糊弄这节英语早自习。反正他英学不学，都是在及格边缘徘徊。到时理综跟数学发挥好一点，把总分提起来就成。刚开了PSP，前排的王喜便转过身，贼眉鼠眼地低声道：“宝，知道昨晚的事儿不？”
“啥？”韩宝抬头，好奇道。
“马豪吃亏了。”王喜面带兴奋道。“据被人教训了一顿，连带他请来的几个道上大哥也被打了。”
“篮球队的那帮2货干的？”韩宝惊讶道。“这帮傻逼倒是挺带种。”
“不是不是。”王喜摇头道。“他们倒是想承认，不过另有其人。”
“谁？”韩宝来了兴趣，把PSP放进书桌，分析道。“学校能跟马豪这帮差生较量的除了篮球队的傻大个，应该没别人了吧？”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听是个新生，放消息的人挺面生，一个人就把那帮人全给挑了。根据可靠消息，昨晚这家伙还给那帮道上大哥放血了。你看——”王喜变魔术一般从口袋掏出一张照片，一看就是新洗出来的，道。“地面血迹斑斑，就是昨晚那家伙干的。”
韩宝拽着照片扫了几眼，咂舌道：“那子真有种，打听出来是谁了吗？”
王喜却神sè异常，先是瞪了韩宝一眼，随即又眼神飘忽的落向后面，嘀咕道：“高一的新生有这能耐可能xìng不高，也没听马豪跟谁有过节。倒是跟你姐走的比较近的林泽，昨天不是才跟马豪结梁子吗？”
“他？”韩宝转过头，也是一脸怀疑。昨晚林泽推迟回家，韩宝一点不关心他去做什么。但此刻听王喜如此，也有些疑惑起来。难道真是这子？
“会不会是林泽不满马豪当初追你姐，所以出面教训？”王喜揣测着问道。
“放心吧，那事儿我姐没放心上，她要报仇也不会假借他人之手。”韩宝笃定道。
“马豪的死党大炮昨天也是被林泽踢爆了鼻子，晚上马豪也吃了亏，不是林泽也没人信啊。不过奇怪的是，马豪并没再找人报复，看来对方的确是狠人啊。”王喜感慨着道。
马豪是差班的霸王之一，跟大炮几乎是差生的领头。但凡有打架斗殴的事儿，他们两都有参与。在学校里，许多学生见到他们都绕道走。也就篮球队的那帮体育生敢跟他们叫板，不过体育生打篮球厉害，打架却不如马豪这帮人yīn损，加上差生人多，几番较量中输多赢少。而像韩宝这种尖子班的坏学生，跟他们接触的机会不多，关系不好不坏，给点钱，请他们吃一顿，马豪倒是会给韩宝帮点忙。
听王喜这么一，韩宝就有点兴奋了。要真是林泽干的，韩宝觉得接下来的一年，自己在紫金花将会非常爽快。
给马豪发了询问短信，那家伙却死活不谁干的。似乎很怕丢人，韩宝可奈何，只得放弃逼问马豪，打算回头质问林泽。
夏书竹在早自习上了一半的时候抵达教室，见大部分学生在朗声阅读，少数几个英语偏科的学生了生趣。最后目光落在上课就睡觉的林泽身上。
这子——又再睡觉。
夏书竹心头不悦，冷着脸走到他旁边，敲了敲桌面，等林泽迷糊抬头后，不满道：“一rì之计在于晨，你不用功读书反而睡觉，昨晚干什么去了？”
“昨晚家里失火，我忙碌了整整一夜，好不容易才把大火给扑灭了。夏老师，让我睡一会儿吧。你那些学生再念上十年八年，也未必有我的口音标准。让他们笨鸟先飞去吧。”林泽迷迷糊糊地道，可话语中的意味，却把夏书竹气得半死。
“你难道不是我的学生吗？”
“是啊。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之外的学生嘛。”林泽眼皮子直打架。
“那你也不能睡觉！”夏书竹娇嫩的手心一把拧起林泽耳朵，剧痛之下，林泽一声惨叫，差点从椅子上栽倒。
“喂，放手，再不放手我投诉你体罚学生。”林泽怪叫道。
“那你还睡不睡？”夏书竹松开手，冷冷道。
“不睡了不睡了。”林泽可奈何摆手，道。“夏老师，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不放，我承认我很英俊，可这也不是我的错啊。难道非要让我毁容，你才肯放过我？”
“你怎么不去死！”夏书竹气极而笑，骂道。“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学生。”
“谢谢。”林泽微笑。
“继续读书。”夏书竹转身离开教室。
刚才两人的争吵，因为教室里的朗诵声太大，也就附近几个学生听见。隔得远根本听不见，但既便如此，林泽跟夏书竹对决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传遍整个教室。不少学生兴奋不已，这子太拽了一点吧？当堂跟老师斗嘴，而且夏老师还奈何不了他？
韩宝撇嘴，骂道：“装逼。”
他邻居的女生却是花痴道：“好酷。”
青年总是如此，对那些敢做出离经叛道事儿的同龄总是特别羡慕佩服。这也是为什么男生乐此不彼做叛逆事儿的主要原因。他们总是有一颗被渴求关注的熊熊之心。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林泽嘴巴有点干燥，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吃的rǔ鸽跟烤鸭太咸，他艰难撑起来，见跟自己隔了六排的韩艺桌上有一杯nǎi茶，笑眯眯走过去，她的同桌恰好趁着休息时间去洗手间了，林泽一屁股坐下，抓起nǎi茶道：“昨天我请你吃宵夜，这杯nǎi茶就当你还我的利息。”
完也不管韩艺是不是答应，塞进嘴巴犹如饮，片刻喝掉大半。
“这是班长大人送给我喝的，嘿嘿，虽然我待会儿也会扔进垃圾篓，但是你喝了的话——”韩艺等他喝了之后，这才将脑袋凑过来，笑嘻嘻地低声道。
她这个动作更是惹人怀疑，看上去就像一对情侣在咬耳朵，林泽还没怎么领会韩艺这番话的意味。一个斯斯的眼镜男就来到了林泽面前，那张有点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了怒sè，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林泽的厌恶。
“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