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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在道上人不知人不晓的凶残狠人。
刀疤。神父。屠夫。包括与乔八一战中名声鹊起的当红大混子大力等人。这票人沉默而冷然地跟在林泽身后;没人做声;却隐隐释放出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气。令附近围观的赌徒们纷纷作鸟兽散;空出一大块空地。
甫一瞧见林泽;陈玲那颗慌乱不安的心脏总算踏实下来。略带几分深意地扫了他身后的道上大佬一眼;保持缄默。
林泽徐步行来;先是跟陈玲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便是一脸淡漠地逼向表情复杂的黑石;顺手点了一支烟;重复道:“我罩;行不行?”
“林哥;您怎么来了——砰!”
黑石话音未落;鼻梁猛地被一拳打中。登时鼻涕眼泪混杂着鼻血流淌下来。
打他的不是林泽;而是紧随其后的刀疤。这狠货一拳砸在黑石鼻梁上;又是一把扯起他的头发;往椅子下一拉;凶狠道:“跟林哥话你他妈站椅子上?滚下来!”
又是一脚;狠狠踹在他后腿。前一秒还气焰嚣张的黑石登时狼狈摔下来。他身边十几个混子见老大被打;皆是蠢蠢yù动;yùcāo家伙上来护驾。黑石却是挥苍蝇般摆手道:“滚回去。”然后;他就这么被刀疤扯着头发;挤出一个只会出现在哈巴狗脸上的掐媚笑容;哈腰道:“林哥;您罩的人;哪个王八蛋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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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我赌三秒!
黑石作为前北区龙头的亲弟弟;他手头上的资源和人脉是十分丰富的。否则他绝难在乔八倒台一个月后便迅速侵袭南区;成为除刀会之外;谁见到都要绕路走的势力。
只要刀会不将主力涌入南区;黑石有百分百把握成为南区当之愧的头号大哥。
而就是这样一个资源和人脉都相当丰厚殷实的大哥;此刻却被刀疤一拳打碎鼻梁;一把扯住头发。将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躯生生压弯;卑躬屈膝地冲着华新市声名鹊起的林哥道:“林哥;您罩的人;哪个王八蛋敢动?”
林泽默默抽着烟;没搭理他下贱的自损;缓缓行至他面前蹲下;扶起额头还在渗血的陈一亮。轻声道:“你已经穿了他的裤裆;可以上擂台赚钱了。”
陈一亮在林泽的搀扶下慢腾腾起身;但原本要比林泽稍高的他即便完全站起来;林泽发现竟还是比自己矮一些。
他的腿瘸了。
他的脊梁骨弯了。
就连他的胸膛;也不像往rì那样挺起;而是蜷缩着;佝偻着。
陈一亮伸出一只苍白得毫血sè;甚至还绑着破烂布袋的手掌拭擦眼角的血水;轻轻瞥了林泽一眼;挣开他的搀扶;一瘸一拐地往擂台处行去。
由始至终;一言不发。
林泽弹掉指间的烟蒂;转身;那双yīn寒漆黑的眸子透彻心扉地扫视战战兢兢;忐忑不安的黑石;漠然道:“按照拳场的规矩办事;不需要你多给他一分钱;但若是你敢少算他哪怕一块钱。我废你一只手。少两块;我让你这一世没机会再脱女人衣服。”
“林哥怎么怎么好;我这就去安排。”黑石也顾不得处理鼻梁的血水;吩咐着手下展开今晚的拳赛。
通常来;一名职业打黑拳的拳手一晚至多打两场。而且这还是极为狠毒的拳手;才会不要命的打两场。
除非能以压倒xìng的实力打垮对手;否则一个正常拳手不太愿意一晚打两场。
哪怕再能压倒xìng打垮对手;甚至可以一点儿伤都没有下擂台。体能和jīng神力的消耗也是极为严重的。而一旦上了擂台;不是被人打死;就是打死别人。即便是经验极为丰富的拳手;也没几个愿意拿生命开玩笑。钱可以慢慢赚;但命只有一条。
今晚黑石拳场有五场比赛;随着难度的增加和拳手的综合实力提高;赌注也会随之加多。口袋不那么殷实的通常会赌一两场;而有钱有闲的阔佬;则会每场必赌。图一个刺激;图一个热血沸腾。
见陈一亮进了休息区域;神父与屠夫纷纷走上前来;古怪道:“他就是那晚阻截我们的高手。怎么搞成这样了?”
言语中透着浓烈的可惜与遗憾。
在他们眼中;陈一亮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可如今却瘸了腿;白了头;弯了腰。与之前判若两人。
“连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你们能指望他多风流倜傥;盖世双?”林泽重新续了一支烟;让他们挑位子落座。他则是面露笑容地走向默默站在一旁的陈玲;微笑道。“你怎么会来这儿的?”
上下打量这个曾勾引自己几次的妩媚女人;好奇道:“刚下班?”
“嗯。”陈玲点点头;瞥了眼坐在拳手区域的陈一亮;疑惑道。“以你的手腕;要帮他不是很容易吗?我看过几场拳赛;那帮职业拳手凶残得很;他一个瘸子打得过?有命拿那点搏命钱?”
“他从一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变成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是欠了别人太多。他本来打算还到他死;但很可惜;那个人先死了。”林泽抽了一口烟;双眸深邃地轻叹道。“你觉得;他还会让自己欠任何人任何东西吗?”
陈玲裹在职业套装内的娇躯轻微一颤;似有些感同身受的意味;抿嘴轻喃道:“他欠的人是乔八?”
“是。”林泽点头。
“他为什么要打黑拳?他很缺钱?”陈玲好奇问道。
“一个连当狗都不介意的男人;你觉得他会缺钱?或者;你觉得钱对他而言;还有能什么作用?”林泽自嘲地笑道。
陈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什么才好。
她的人生并不幸福安稳;她的生活也没太多可留恋的;她还活着;是因为她还没死。哪怕她这一生再与普通女人不一样;她也没智慧去揣摩陈一亮的人生;更没法去推敲他赚钱的目的。
在林泽的指引下;两人坐在最靠近擂台的看台;而他们的周边;则是坐着华新市一等一的大混子;地区大哥。可以;若是沉默寡言坐在自己身边的大佬们今晚统统挂掉了;即便是对道上格局不甚了解的陈玲也清楚的知道;华新市地下世界必将土崩瓦解。
人生是很奇妙的。陈玲第一次与林泽见面时正跟夏书竹在夜来香舞厅饮酒聊天。远比夏书竹眼光毒辣的她一眼便瞧出林泽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至于是什么故事;她懒得深究也没那个底蕴去推敲。但在见他的第一晚;她便当着夏书竹的面勾引这个长相不怎么出众;却对陈玲而言相当有吸引力的男人。
结果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拒绝。却是不着痕迹地让陈玲记住了这个男人。这个她甚至不介意倒贴套子跟他打一炮的男人。
而在认识过的这短短半年里;陈玲见林泽的次数两只手数得过来。但每次见面;她都会发现这个男人的不同之处。直至今晚;他已是华新市道上当之愧的头号人物。出来溜达一圈;陪同他的都是刀疤这种几乎占据华新市地下世界半壁江山的狠人。而这位狠人在黑石站在椅子上跟林泽了一句话后;他就不顾身份地悍然出手。打得黑石满地找牙。而林泽却只是漠然地站在一旁;像一个冷眼旁观的关者。
这个自己一直没看透;没想透的男人;在未来的道路上又能给人多大的惊喜和意外呢?
陈玲偏了偏她那在外人看来冷艳娇媚的脸颊;柔媚的美眸中掠过一丝隐隐的期待;还有一丝遗憾。
奔赴美利坚的机票订在下周一;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而今晚;可能便是两人这一生的最后一次相见。陈玲微微嗫嚅着嘴角;顿了顿;便是回过头;望向正在做准备工作的擂台上。
她回头时;林泽抽烟的动作缓了缓;却也没询问她为什么盯着自己瞅。
他不是担心出这番调侃话语怕冷场的男人;他也不是一个怯场得不敢跟女人开一些荤素不忌玩笑的男人;但有些时候;有些场合;的太多反而会让气氛更显凝重。
何必呢?何苦呢?
续了一支烟;林泽面sè平静地望向擂台上;比赛准备已落下帷幕。被黑石安排在第一个上台的陈一亮陈瘸子甫一走上去;便是惹来一阵嘲弄的嘘声。
一个连走路都不稳当的驼背男人;还敢不自量力地上这种生死格斗场上打比赛。想钱想疯了吧?
陈瘸子的确是想钱想疯了;他缺钱;缺一百万。有了这笔钱;李斯就能再活半年;尽管半年之后;就算陈瘸子能拿出再多钱;也没法再给李斯续命;但陈瘸子还是要打;要赚这笔钱。这是他能给注定到死也下不来床的李斯做的最后一件事儿。
刺耳的嘘声没能让陈瘸子那张如老蜡般的脸庞出现任何波动;他只是佝偻着腰;半歪着身子等待他的对手上台。
很显然;他的对手如围观赌徒一样;充满了对陈瘸子的不屑。
瘸子?
那名擅长勾手、侧踢、穿心拳的拳手在陈瘸子面前打了十秒套路;很轻蔑地竖起大拇指;然后向下旋转一百八十度。挑衅意味不言而喻。
这名拳手很显然是个老手;知道如何调动赌徒的气氛。尤其是在这种在他看来十**稳的比赛上;他更是毫节制地调动赌徒情绪;预备打一场空前沸腾的比赛。
裁判简单交代双方几句;便迅速跑下擂台抽烟去了。
所谓交代;非是要赢比赛;要拿钱;要么打得对手爬不起来;要么打死。
陈瘸子一瘸一拐地往拳场zhōng yāng挪动;神sè漠然;肢体动作僵硬迟缓。而那名拳手则是在他不远处的位置做着挑衅意味十足的热身动作。眼里还时不时透漏出轻蔑鄙夷的眼神。仿佛在:死瘸子;你连我一记勾拳都挡不住就会躺下!
“林哥;陈瘸子能赢不?”刀疤饶有兴致地问道。
“能。”
回答的不是林泽;而是他身后的神父:“最多一分钟;他就能打得对手爬不起来。”
跟陈瘸子打过一场生死恶战的神父对他有绝对信心;哪怕他瘸了一条腿;在神父眼里仍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一分钟?”林泽喷出一口浓烟;眯起眸子扫视不断被对手挑衅的陈瘸子;意味深长道。“我赌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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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章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嗯;大伙看完更新砸几多鲜花吧;那玩意不要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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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再来一个!
哔哔——
呼呼——
拳场响起震耳yù聋的口哨声、欢呼声;宛若要掀翻拳场顶部的天花板;直插云霄。
不管是男人女人;年轻年老的;当裁判口哨声甫一吹响;便如同打了鸡血似了嗷嗷乱叫。仿佛要将生活工作中受到的憋屈与积怨一股脑喷薄出来;颇有几分狰面獠牙的意味。
“吼!”
那被现场气氛感染的拳手眼眸中寒光一闪;如一头猎豹嗖地弹起;挥拳砸向瘸腿的陈一亮。
吱!
强劲的拳头夹杂有一股撕裂空气的诡谲声响;出拳!
陈瘸子在这名实战能力强悍;曾十几次打垮对手的拳手逼近时;头颅微微一偏;淡薄地避开这在旁人看来犹如惊雷的一拳。
噌!
一拳落空。拳手毫停滞;一记勾拳朝陈瘸子下巴撞去。
再避。
陈瘸子腰身不可思议地往后弯曲;像耍杂技似地避开拳手的一次勾拳。
“嘿!”
他眉头一拧;两次攻击落空令这名经验老道的拳手心头泛起一抹涟漪;脑袋里兀自窜出一个词汇:高手!
但在这生死擂台上活跃三年之久的老资历拳手;他已修炼出不急不躁的心境。第二次出手落空后;他身躯猛地往后拉开两步;而后脚下一蹬;一记足以劈开坚固桌椅的侧踢朝陈一亮瘸腿的左半身抽去!
去势惊人;腿力更为可怕。就连他那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