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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倏然挡住男子的去路;森冷道:“抱歉;你不能搜。”
开什么玩笑;即便是临时客串薛家女人保镖;但要是眼睁睁看着她被一个瘪三搜身;我林哥以后还怎么在保镖界如鱼得水?
那男子显然没料到林泽会横加阻拦;不由微微皱眉;正yù再什么;他身后却是响起一道爽朗的声音。
只见一名略显肥胖。如一尊弥勒佛的中年男子从书房行出;挥了挥手道:“薛难不成还会害我这个世叔?让开吧。”
这名男子言罢;笑容愈发亲热地往薛家女人走来。
“汪叔好。”薛家女人略带一丝尊敬地问好。
“哈哈;好好;世侄女;我这儿刚好到手两瓶好酒;走;咱们边喝边聊。”被称之为汪叔的弥勒佛男子笑了笑;便要领着薛家女人前往客厅。
“等一下。”薛家女人轻轻摇头;转身;不等弥勒佛男子回过味;朝林泽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他刚才朝我伸的哪只手?”
“左手。”林泽面表情道。
“砍了。”
林泽没出声;身形一晃;闪电般窜至方才那名拦路的西装男跟前;手心刀锋一闪;手起刀落;硬生生将那名西装男的左手齐腕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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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一步不让!
扑哧!
一道血柱自断腕处激shè而出;瞬间将西装男脚下的一块地毯浸染成大红sè。
刷刷刷!
那只被鲜血染红的手掌甫一落地;在场的三名西装男不约而同拔出手枪;迅即抵住林泽脑门。只待老板发话;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人打成马蜂窝。
气氛在一瞬间凝聚起来;空气中充满肃杀之气。
而反观那尊大约四十五岁;满面笑容可掬的弥勒佛汪叔。他仅是稍稍一楞;便立刻摆手道:“收回去。”
那三人虽然不解;但还是听从了老板的命令。
“把这个敢搜我世侄女身的蠢货拖出去喂狗。”汪树粗肥的两条短眉一挑;轻描淡写地道。
收拾了地面的血渍;汪树再度望向薛家女人时;脸上面对下属时本就不太浓烈的不悦烟消云散;憨态可掬道:“薛啊;走;喝酒去。”
“嗯。”
薛家女人亦是像个没事人似的;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落座旁边的会客室;与大厅遥遥相望;中间只有一道似有似的玻璃门;且是敞开的。所以被安排到客厅沙发休息的林泽一眼便能将里边的状况看个通透。
拭擦了刀锋上的血渍;没入腰间。林泽端起一杯sè泽猩红的酒水;先是用舌尖触了触酒xìng;品出是不算澎湃的酒水后;仰头一饮而尽。
“呼——”林泽吐出一口浊气;啪嗒点了一支烟;看杂志抽烟。
双眼盯着杂志;思绪却没停留在字里行间。而是琢磨着坐在大约十米远的薛家女人的可怕行径。
她很辛辣。
这是林泽的第一印象。
动不动就斩人手腕。瞧着那血腥场面;她也没半分局促拘谨。可想而知她并不反感类似场面。又或者;她曾不止一次接触这样的画面。
韩艺也是豪门顶级千金;虽跟薛家女人比起来;她要稚嫩青涩一些;可就以身份来事儿的话;韩艺并不比她差多少。但韩艺恐怕很难玩出这种草菅人命的勾当。
“将来;她也要变成这样么?”林泽眉头一挑;嘴角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苦涩的意味。
一个坐到薛家女人那位子的女人;做出这等辛辣恶毒的勾当;林泽并不奇怪。否则在数次模棱两可却事关家族命运的抉择中;也做不到果断决绝。
但他很好奇;薛家女人不是来跟那位像头笑面虎的汪树谈判的吗?为什么甫一见面便刻意将气氛压迫到剑拔弩张的地步?是在表态吗?
微微摇头;将这些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疑惑抛诸脑后。他来;是因为他答应了薛贵。另外;便是报她当初在讲和酒上递来的一块手帕。如果非要揭开这些虚伪的面纱一问究竟;便是林泽在帮韩家大姐跟一个很难成为盟友的家族打好关系。不奢望做朋友;但至少不要做敌人。
林泽没法彻底掌握韩镇北的境况;但他清楚的知道;韩艺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要扛上这沉甸甸的担子。能让她的道路平坦点;少点荆棘。林泽是很乐意去做的。
端起第二杯酒;林泽透过那猩红的酒水瞥了一眼对面的三名西装男。嘴角勾起一抹诡笑;一饮而尽。
这三人疑在监控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林泽也深知这三人皆是一等一的使枪好手。这从他们方才的拔枪速度和反应能力不难看出。
掌握客厅环境后;他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并开始做一道很有趣的数学题。
按照他的推算;这三人的拔枪速度大概是一秒到一点五秒之间。其中两人速度堪称一流;而剩余一个则稍微慢些。也就是;他是那个突破口。
林泽拔刀并shè出去;大概可以击毙其中一人。但他除了一把刀锋;便再其他利器。于是他将注意力停留在手中的酒杯。一只手出刀;另一只手则能瞬间抛出酒杯;影响第二个枪手的视线。至于第三个西装男——也就是拔枪速度最慢的那个;林泽便需要拼着他朝自己开一枪的风险窜进会客室;并在对方开第二枪之前控制汪树。
这是一个很难完成的计划。稍有闪失;便会当场毙命。而最为重要的是;林泽不知道那个弥勒佛似的汪树是否有反抗能力;如果有;只要他能撑住自己三秒的攻击;那么林泽前面所做的所有推算都是扯淡。三秒;足够第三个枪手和被扰乱视线的枪手回过神打爆自己的脑袋。
很泄气地喝掉第三杯酒水;林泽续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薛啊;这酒可是汪叔亲自提来的;口感醇厚;年份悠远。保管对你胃口。”汪树笑得跟只老狐狸似的;亲自替薛家女人倒了一杯酒。从酒桌上推过去。
落座后神sè淡然的薛家女人瞥了一眼sè泽纯正微波荡漾的酒液;轻笑道:“汪叔;除了上次您在燕京见我;再往上一次见面;我差不多十四岁?”
汪树略一思索;笑容可掬地点头:“应该是;唉;时间过得真快;那会儿你还是个不谙世事的丫头。现在已经是整个薛家的掌舵人了。”
“那您肯定不知道我只喝五粮液;不喝洋酒;也不沾红酒。”薛家女人笑的人畜害;眉梢间的那抹风情却掩饰得极好。
“是吗?哈哈;那倒是汪叔疏忽了。”汪树哈哈一笑;立刻从酒柜取出两瓶五粮液;扭开一瓶;问道。“能喝多少?”
“不清楚。”薛家女人摇头;慢条斯理地道。“还没喝醉过。”
“哦?”汪树那又粗又肥又短的眉头挑了挑;笑问道。“上次跟韩镇北喝也没醉?”
“他醉了;我没。”薛家女人重新取出一个酒杯;答道。
汪树闻言;原本打算给她倒酒的动作顿了顿;左手将那瓶没开封的五粮液推过去;话语深邃道:“既然薛你酒量如此惊人;叔叔就不跟混在一起喝了。一人一瓶如何?”
“一瓶不够。”薛家女人轻轻摇头;打开那瓶五粮液;往杯里倒了四两道。“那次跟韩镇北喝酒;我足足喝了一宿。”
“但我这儿的酒肯定不够你喝一宿。”汪树也往自己杯里倒了四两;一语双关地道。“不如我叫人送来?”
“那倒不必。”薛家女人伸手抬起那杯白酒;轻轻荡了荡;道。“我喝酒习惯一鼓作气;若是中途停了一会;再喝也就没滋味了。”
“这可真是为难汪叔了。”汪树皱了皱眉道。“酒只有这些;薛你酒量惊人;叔叔的酒量也不。若是不再拿一些来;咱们谁也喝不尽兴啊。”
“不如汪叔您一个人喝?”薛家女人轻笑道。
“这怎么成;一个人喝能有什么滋味?”汪树眉头皱得更深。
哼;一个人喝?你这是要卸磨杀驴么?忘记当年是谁帮衬了岌岌可危的薛家一把么?
“汪叔不愿一个人喝;我做晚辈的自然也不敢独饮。不如这样;咱们慢慢喝;直到喝完为止?”薛家女人隐晦地道。
“不好。”汪树微微摇头道。“叔叔年龄大了;肯定喝的慢。这样一来;叔叔岂不是亏了?”
“那汪叔有什么好办法吗?”薛家女人好整以暇地问道。
“一人一半。这才是最公平的办法。”汪树一字字道。
“我喝完了;汪叔还没喝完;岂不是让我干瞪眼?”薛家女人神sè一敛;平静道。“汪叔;当心喝多了伤身。”
“薛啊;不是汪叔你;青年的确会年轻气盛。但做人最基本的厚道要有啊;若是没汪叔;你不是连一瓶都没得喝?”汪树含藏机锋道。
“我倒没强求喝汪叔这几瓶酒。”薛家女人漫不经心道。“我过了;汪叔大可一人独喝。我自己找酒喝便是。”
啪!
一杯被汪树抓在手心把玩的白酒猛地往桌面一拍;坚固的玻璃杯没震碎;倒是荡出不少纯净的酒水;汪树那弥勒佛般的脸庞略有几分狰狞的意味;口气冷硬道:“薛;你当真一步不肯退让?”
薛家女人对这位在东南亚只手遮天的大鳄发怒毫不介怀;眉宇间婉转悠长道:“看看;汪叔;你一个不心就让本就不够的酒水更少了。而且您是长辈;我还不能什么。这样喝酒岂不是很没乐趣?”
汪树神sè陡变;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更是寒芒毕露;一字字道:“这就是你最后的表态?”
薛家女人闻言;慢条斯理地道:“还要加上一条;汪叔若想继续喝酒;那就得控制好脾气。不能再缘故就让本就不多的酒水少了。否则我这个做晚辈的就得开罪开罪您这位长辈了。”
啪!
酒杯砰然摔在地面;浓烈的酒水溅洒而出。汪树拍案而起;金刚怒目般瞪视薛家女人;杀机肆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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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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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我谅你不敢!
汪树今年已有五十五岁。
他之所以被人误会;甚至被不止一个人误会才四十多岁;是因为他喜欢笑。不管是发自肺腑的开怀大笑还是虚伪假笑;一个喜欢笑的人;通常都不显老。
有句话怎么来着;笑一笑十年少;便是这个道理。
汪树早在十多年前因为在华夏有不少生意;便与薛家有着紧密来往;十五年前初次来薛家做客;便见过眼前这个已出落得芳华绝代的薛家女人。
那年她十四岁;还是个货真价实的萝莉。但在汪树这位识人之jīng妙、被东南亚剩余两位巨头赞誉为拥有神之眼的老狐狸看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萝莉。
一个单纯可爱的萝莉会在十岁那年就把《资治通鉴》当休闲读完?会把厚黑教主李宗吾大师的《厚黑学》当茶余饭后的娱乐读物来啃?会把《大屠杀》、《希特勒的第二本书》、《第三帝国的兴亡》等世界大战书籍读得滚瓜烂熟?
如果仅是这样;汪树也不过当她是个比同龄人更成熟;更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孩对待。绝不会有太多另类想法。
汪树清晰记得;那天在薛老太爷的款待下吃过晚饭;在院内散步时瞧见的情景…
那个读的书连成年人也未必有耐心读的女孩竟在一个人下围棋。那年刚到四十不惑之年的汪树饶有兴致地转到树荫下;足足欣赏了半个钟头。
半个钟头下来;汪树发现这个女孩的棋艺颇有几分变态的意思。不止是她的路数很诡谲;还因为她一人下黑白两子。能把一人下两子的游戏玩得炉火纯青哪个不是盛名累累的大国手?可眼前这个女孩才十四岁啊!
汪树当时便目瞪口呆了。
于是他很有兴趣地坐在女孩对面;笑呵呵地道:“薛;一个人下棋多趣;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