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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那边怎么说?”
“律师说,胜算很小。如果按照正常途径打官司,少不了也会坐10余年的牢。”乔漫想起萧何说的,心寒到了谷底。
“意思就是还有其他方法?”尹亦北扬眉问道。
尹亦北很聪明,家里的事业交给他打理是最好的选择。
乔漫本来就不太懂经商,能够在欧亚珠宝做做策划工作,已经算得上是她能够发挥的最大潜力,况且,她从小被公主一样的宠着长大,也确实做不来什么。
“S市要找的关系,我妈找得差不多了。不过,萧何给了我一个提议。”乔漫看着尹亦北,“他说莫离家有希望。”
“姐夫?”尹亦北脱口而出,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前姐夫。”
乔漫点点头,说道,“找他,我担心的问题很多。我可以想象,如果我去求他,要么他不予相见,不搭理我,要么和我谈的条件就是言小莫。言小莫是我妈妈的心肝,如果爸爸入狱,小莫不陪在我妈身边,我真的难以想象我妈到底是什么心情过着她以后的日子。”
“我觉得莫离不是这样的人。”虽然交际不多,不过总觉得,不算太坏。
“有时候可以用有限的资源去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他绝对不会拒绝。这种经商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懂得多吧。”乔漫看着尹亦北。
尹亦北点头。
确实,商人从来都把自己的利益化看得最大。
“那你还去找莫离吗?”
“不知道,我等萧何明天见了爸爸再说,不到关键时刻,我不会轻易妥协的。”乔漫很肯定。
沈春兰醒了,其实在乔漫回来那一刻她就醒了。
她只是不想睁开眼睛,听着乔漫和尹亦北的谈话,她的心凉了很多。
对,她也是商人,在商场上打滚了几十年,好不容易退下前阵回到家享享清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好像只是做了一场噩梦而已。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她其实比自己的宝贝女儿乔漫要残忍许多。
言小莫放学之后,乔漫把她接回了自己家那边。
沈春兰这两天太焦虑,分不出精力来照顾言小莫,虽然佣人也还有,不过,自己带终究还是要放心些。
回到家中的时候,言箔已经回家。
他看了一眼乔漫,看了一眼言小莫,都没有说话。
“爸爸。”言小莫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一路上还兴高采烈,见着言箔也是高兴得都快舞了起来。
言箔还是冷冷的睨了一眼言小莫,没说话。
“爸爸……”言小莫很奇怪,跑过去拉着言箔的手,“爸爸,我是小莫,你最爱的小莫。你怎么不理我?”
“小莫,爸爸这两天不舒服,你理我远点,要不然会传染。”言箔狠心的说着,他不想要妥协一点点。
言小莫皱着眉头看着言箔,灿烂一笑,“我知道爸爸不会传染给我的,我的身体很好,我才不怕!”
“言小莫!”言箔眉头突然皱起,表情很严肃。
他的心,其实已经开始发软。
言小莫很乖很乖,乖得他曾经已经把她真正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亲生女儿?
他突然觉得这个词语,刺耳得很。仿若在讽刺他这些年,做的所有荒唐的事情。
言小莫嘟嘟嘴唇,“好啦,我离爸爸远点。”
乔漫拉过言小莫,“妈妈带你去洗手,然后吃饭。”
“哦。”言小莫有些郁郁寡欢。
乔漫私心以为,带着言小莫回来,言箔会看在小莫的份上压低点怒气,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坚决了。
昨晚的事情,一定伤他很深。
可是,她现在还有什么多余的精力来维系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感情。
饭桌上很安静。
唧唧咋咋的言小莫也难得没有多话。
“乔漫,听说你爸出了事情。”言箔突然冷言问她。
乔漫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言小莫。
她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讨论这些问题。
言箔了然的点了点头,再也没有开口多说什么。
晚上。
帮言小莫洗完澡之后带着她睡觉。
“妈妈,爸爸得了什么病?”言小莫信以为真的问道。“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生病了都会难受的。”乔漫解释。
“哦。”言小莫似懂非懂,“等爸爸好了,我就可以再和爸爸玩了。”
乔漫摸着言小莫的小脸蛋,“等爸爸好了,就好了。”
言小莫不懂乔漫隐含的意思,点点头,渐渐进入了梦乡。
乔漫睡不着。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太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她好像梦到她爸爸一身是血的从监狱里面走出来,无论她说什么,怎么叫她爸爸,他似乎都听到,全身的血,流得到处都是……
猛地一下,她惊醒,从床上坐起来。
她怎么会做这个梦。
她满身大汗水。梦里面的场景似乎一直浮现在面前,让她再次入睡,那已经是天方夜谭。
她帮言小莫拧好了被子,起床,去客厅倒开水压惊。
房门打开,客厅一角的电视机发出轻微的光线,乔漫顺着那个方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言箔。
言箔盯着电视在看,不知道在看什么。
准确说,言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反应过来时,都已经凌晨2点多了。
乔漫倒了一杯冷开水,走向他,“这么晚了还不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个地方就睡不着了,有时候想起,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很多余。”言箔自嘲的说着。
“言箔,我们先不谈这些好不好,等我爸爸的事情过了,我们再好好解决我们两个的事情。”乔漫低声央求。
她现在真的不想分出太多精力出来。
昨天乔山发生了事情之后,她就给公司请了年假,如果年假不够,她或许会选择辞职。
“我真的找不出理由还可以和你解决什么。我不需要你的钱,当然,就算你父亲被关押牢狱,我想你也不会穷到来挖空我的积蓄。”言箔的言语,还是极端而坚决,“老实说,我们只是分手,所谓公正财产平均分配,也不符合法律程序。”
“我们不这样行吗?”乔漫的头很痛。
“乔漫,其实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们之间,如果我说不,我们就真的不要在一起,那样,受罪的会是你自己!”言箔一字一句冷冷然然。
他起身,坐到一边的轮椅上,推着自己进了卧室。
乔漫看着他房门紧闭,毫无力气的跌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屏幕上重播着夏紫伊参加的一个娱乐节目,那个节目收视率颇高,乔漫坐在刚刚言箔的位置,看着笑得灿烂依旧,妩媚依旧的夏紫伊。
也许当初,她不一味的去报复言箔,不自己一意孤行,夏紫伊和言箔,就算感情淡了,也会相拥着彼此到老吧。
至少,比现在幸福。
第二天,乔漫送言小莫去了学校之后,赶到了拘留所。
萧何现在进去了,在和爸爸谈事情。
将近1个小时,萧何才出来,和平时见到的萧何不太一样,平时的他有些花花大少的习性,换上律师的职业工装,他看上去理性严肃稳重许多。
“我爸怎么样?”乔漫连忙上前询问。
“乔漫,我们在找个地方坐坐。”萧何看上去,脸色非常凝重。
乔漫连忙点头,和萧何坐在一家下午茶吧。
“怎么样?我爸在里面还好吗?”乔漫迫不及待的问道。
萧何抿着唇,面前两杯温热的热茶饮都没有谁动过,他看着乔漫,“我不想隐瞒你,你父亲的态度很消极。”
“怎么会这样?”乔漫不敢相信。
他父亲一向很自负,从来都不会被任何事情轻易打垮!
她还记得他曾经炫耀他当知青时候的事情,当年的意气风发他说他会一直保持到老的!
“我也很诧异。一个小时会谈时间,他只潦草和我说了几句话,大概都是,他让我转告你们不要担心,他没事。关于贪污方面的事情,他一概不谈。”萧何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样的后果会怎样?”
“打个比方。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的跟做医生有雷同之处。我们都是靠自己的技术和设备去拯救病人的余生,我有技术,也在寻求设备,但是你父亲不给我一个活下去的意念。你知道,往往医学上的奇迹都出现在病人自身的意志上。”萧何看着乔漫,“如果你父亲在法庭上也持有这种消极态度,一丝不配合我们,我也无能为力!”
“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我父亲?”乔漫扬眉问道。
“老实说,我确实没办法。”萧何无能为力,“但是昨天我的提议,也许会帮着你。我也知道你的担忧,必定当初你和莫离之间发生了太多不愉快,而且,莫离准备结婚了,我知道。”
乔漫咬着嘴唇不说话。
“这场官司现在S市关注度太高,曝光率太多,如果现在开官司打这场仗,我们必死无疑,但如果选择合适的时机,比如说当S市所有媒体新闻以及负责这起事件的相关部门松懈之时,才是我们最有利的机会。而这样的机会,也只有找个权威的人从中调解。”萧何的种种提议都在说明,找莫离会是最好的办法。
“当然,我也会尽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寻找关系了解详情。当务之急最好就是你或者你母亲见见乔伯伯,安抚一下他的情绪,鼓励他从新站起来。”
乔漫点头。
萧何离开之后,乔漫在茶吧坐了很久。
乔漫让家里的佣人去把言小莫接回她母亲那里,今晚,她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照顾她。
沈春兰也打来了电话问详情。
她隐晦了很多,只说,希望不大,但是萧何在找关系调解。
沈春兰的情绪一直不好,这几天,都是靠安眠药休眠。
她不能让这个家,崩溃!
拿出电话,新短信,编辑,“莫离,今晚有时间吗?我来找你。”
她犹豫着,点着他的电话号码,半天按不下去。
当下定决定按下去后,却半天得不到他的回复。
……
莫离拿着手机,看着极短的几行字。
这段时间乔山发生的事情整个S市都知道,而且正在风口口上,没人愿意去趟这趟浑水。昨天萧何打电话给他,说乔漫找他做代理律师,他就料到,乔漫会来找他。
萧何说,乔山的事情很严重,极有可能判处10年以上有期徒刑,甚至不留神,可能无期,近年来社会本就出现了太多贪污受贿的矛盾,老百姓仇富心理越渐严重,对这种行为反应也都过火,恨不得处决得越重越好。
“阿离,好了吗?”外面传来程晓柔温柔的声音。
莫离把手机放进西装口袋里,系好白色的燕尾服的蝴蝶结走出去,对着程晓柔淡笑道,“好了。”
程晓柔穿着白色的婚纱,很美!
他们今天拍婚纱照。
莫离在法国订制了一套绝美的宫廷式婚纱,所有细节都是全手工制造,按照程晓柔的尺寸量身打造,会在他们结婚当天穿上。
他曾经说过,这次结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