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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进来。”严凯翼倒想知道,哪一号人物敢来这里闹事
中年人被几个彪形大汉给五花大绑的抓进来,还不停地口出恶言——
“姓严的,你真卑鄙,你会不得好死”要不是因为被制住、动弹不得,他绝对会冲过去把严凯翼大卸八块,甚至是五马分尸。
“是你”严凯翼想起他了,这是前一阵子发生的事,他才向这位地主买了一大块农地。他冷凝著脸,不留情面地说:“那是你自己太不争气了,你父亲留给你的一大片农地,不好好经营,却因为嗜赌而欠下大笔赌债,还好是‘长金’看上你的土地,买下土地让你还债,你现在却不懂得感激,还跑来我这边闹事。”
“就算我要卖地,也不该只卖这一点钱,你骗了我”中年人大声咆哮。“你买了我的农地,变更为建筑用地,在上面盖了大楼,高价卖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投机获得的天价报酬,起码应该分给我一点。”“所以你现在不甘心了”严凯翼冷冷一笑。“我要是懂得手下留情,怎么可能会累积那么多财富而你要是够聪明,今天也不会落得一无所有你要好好检讨自己,而不是来句我要求分红。”
“我会杀死你”中年人讨钱不成,反被奚落一番,气得脸都胀红了。
“要杀我,就要快一点,我明天就回台北了。”严凯翼反唇相稽。
他一个示意,保全人员就把高声吵闹的中年人架走了。
机要秘书威廉面露担忧地进来,关切地问道:“凯翼,我请几个保镳跟著你好吗?”威廉是他大学的好友,在他退出演艺圈后,便被找来一起创立“长金”。
“不用,我早就习惯被人憎恨了……”严凯翼冷笑著准备往门外走。
这几年,有太多人恨他了。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为了成功,他杀红了眼,用尽了卑劣无耻的手段,成功地建立房地产王国,可是,连他都痛恨自己的恶行。
“你要去哪里”
“我想一个人走一走。”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威廉看著他的背影,感叹地想著这个朋友变得太多,跟他一起创业的几年,不曾看凯翼真诚地笑过。以前他们念大学时,凯翼是个充满爱心的人,脸上经常挂著温暖的笑容,为人热诚、正直、善良……如今这些特质早已不见,眼前的凯翼,是个十足市侩、现实、不择手段、愤世嫉俗、城府极深的嗜血男人。
跟“严总裁”交手过的生意人都对他恨之入骨,大家都说他没心没肝、无情无义;媒体也形容他是冷血总裁——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既冷血又残酷……威廉却知道大家都误会严凯翼了。
凯翼有著不为人知的一面,他知道凯翼是个深情的男人,仍然深爱他的妻子,尽管他的妻子弃他而去已久。
威廉遗憾从来没有见过凯翼的妻子,他认为凯翼的妻子一定是最特别的女人,才可以掳获凯翼的心,只是她怎能狠心抛弃凯翼呢凯翼因为失去她,性情才会转变如此大。
威廉看到一个被爱情深深折磨的男人,他不禁摇头叹息。
凯翼漫无目的地走在爱河河堤边,这里变化真大,处处充满商机,流动咖啡货车的咖啡香飘散在空气中。
凯翼坐在石椅上,目光呆滞,望著对他而言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爱河景致。
他想星纱……每次一想起她,整个心仍是抽痛不已。
星纱,你在哪里三年了,你真的不愿意出来见我吗?
我这么爱你,为什么你舍得离弃我你为什么不懂得要信任我呢
星纱,星纱……
河岸另一头,宝儿正等著买炸鸡。
程崇达夫妻在初一、十五都会茹素,今天是农历初二,可以吃肉了,因此她贴心地打算买炸鸡回家,并且特别打电话要林美玉别煮晚餐。
付了钱,她提著装著炸鸡的袋子,沿著爱河河边走。
今天依旧是属于南台湾的艳阳天,到了黄昏,空气仍是闷热。“好热怎么那么热”她不太耐热,暗自抱怨著。“气象报告明明说台北今天寒流,高雄却热得半死,真是奇怪”
她索性去买一个冰淇淋,边走边吃。
沿途夹道繁花似锦、落英缤纷,黄昏时分在这儿散步,真是十足惬意。
宝儿忽然停下脚步,眼睛因为惊讶而瞪得大大的,不是因为前方那个大帅哥,而是帅哥后方有一个男人手里拿著一把利刃,偷偷摸摸地靠近,眼看就要往那个英俊男子的背后捅下去——
“小心”她大声尖叫。
练习武术的高度本能,刹那间发挥得淋漓尽致,冰淇淋往空中一扔,炸鸡也随手一丢,她整个人冲了过去,同时间抬高右腿,用力踢中对方的右手,骨头碎裂的“喀”一声传来,刀子立刻掉在地上,对方发出了哀嚎。
一连串的动作,就在数秒内完成。
严凯翼回过头,神情紧绷地站起来。
“他拿刀要杀你”宝儿义愤填膺地指著躺在地上呻吟的男人。
“是你”伤人未遂的男子正是闹事的地主。凯翼瞪著他,大声喝道:“快滚”
“我不会放过你的……”对方狼狈地爬起来,临走前还撂下狠话。
“快走不然我现在就叫警察来。”凯翼拿出手机。
对方握著疼痛的手腕,凶恶地瞪了一眼,立刻逃走了。
“天啊!”宝儿马上惊嚷著。“你居然放了他有没有搞错,他刚刚要杀你啊!”
“那不是他的错,是我害他的。”凯翼抬起头,感激地对宝儿笑了笑。“谢谢你,你救了我一命……”
话未说完,深黑色的眸子乍然闪过惊愕的神色。
瞬间,凯翼的眼前一片黑暗,神智顿时遗落了,巨大的冲击袭中他的脑袋——
“星纱……”
她是星纱,星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经过了三年,星纱不一样了。
依旧是长发飘逸,但南台湾的阳光让她的皮肤变得比较黑亮,姣美的脸庞微施脂粉,飘逸率性的粉色薄纱衬衫下搭著细肩带背心,清爽中带著性感,合身的紧身牛仔裤上缀著几串亮片衬饰,她看起来更成熟、更性感,也更妩媚了,举手投足间都有著韵味和魅力。
不过,无论她如何改变,她仍是他的星纱。
“星纱……”凯翼充满深情地叫唤。
可是,她却像一个木头人,毫无反应。宝儿的注意力全放在凯翼那套昂贵的西装上,那上头有著冰淇淋的污渍。
“刚刚为了救你,把冰淇淋随手一丢,谁知道竟然丢到你的西装上,对不起。”她赶紧取出面纸,连忙替他擦拭西装外套。
“星纱,是我啊!”他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慌乱地说道:“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凯凯啊!难道你忘记我了”
宝儿看他一个人嚷著她听不懂的话,脑中有些模糊影像,然而头一疼,不由得用力抽开手,愠怒指责:“先生,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在乱说些什么我根本不是你的那个什么纱……”
宝儿的反应让凯翼愣住了,他无法置信地瞪著宝儿,眼底浮起可怕的精光,锐利的眼神射向一脸莫名其妙的宝儿——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明明就是星纱啊!你、是、星、纱”
宝儿狠狠给了他一记白眼,鄙夷地说道:“像你这种西装笔挺,黑发梳得一丝不苟,潇洒又帅气的男人,最会在路边骗女生了,你去骗别人,不要来骗我”
“星纱……”他伸手拉住她。“听我说……”
“不要碰我”宝儿马上挥掉他的手,凯翼顿时面色铁青。
到底怎么回事
瞧她那愠怒的眼神不像是说谎,她真的忘记他了吗?
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她玩的游戏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好心救了你,你竟然纠缠个不停。你再跟过来看看,我会大喊救命,不然我立刻报警”随身携带手机就是有这个好处,有危机时可以立刻打电话求救。
她掉头就走,捡起掉在地上的袋子,打开一看,嘴巴立刻嘟起,马上又转过身,伸手跟他要钱。“喂我为了救你,结果要买回去孝敬爸妈的炸鸡,整筒都倒在地上脏掉了,你要赔我一份,我要的不多,三百四十九元整。”
她有家人应伟并没有通知他找到星纱了啊!
凯翼心底有千百万个疑惑,眼神中跳动著无数种光芒,他拿出皮夹,取出数张千元大钞给她。
“谢谢你的慷慨”她抽了一张千元大钞,放在口袋里。“我没零钱,你也没零钱找我,那就占你一点便宜,拿你一千元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快速往速食店的方向走。
凯翼杵在原地,看著那个思念的身影正在等候过马路,一个非常坚定的信念从脑中跳出来:不能放她走不能放她走,她一定是星纱没错
他立即尾随在她后面。
宝儿又重新买了炸鸡,所以浪费了点时间,冬天的天色很快就暗下来,转进通往家里的小巷,路灯还没开,四周都很暗。
不过,宝儿的警觉性很高,拐个弯,就知道不对劲了。
竟然敢跟踪我这个烂人、色狼、变态……她心底咒骂连连,打算让他好看。
宝儿突然加快脚步,转了个弯就不见了,凯翼著急地四下张望,就在这时候,角落冲出一道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弓起膝盖,用力往他鼠蹊部踹下去——
命中要害
“可恶色狼,踢死你,看你敢不敢再作怪”宝儿举起中指,对他表达强烈不满。
“痛……”凯翼长腿一软,蹲在地上呻吟,毫无防备的一击,让他疼痛得一时无法走路,只能眼睁睁看著宝儿跑掉。
宝儿转身快速跑回家,在自家门口用力敲门。“爸、妈,我是宝儿,快开门,快点快点”
程崇达赶紧开门,担心地问:“宝儿,发生什么事”
宝儿冲进去,用力带上门。“爸有人跟踪我。”
“跟踪是谁”林美玉赶紧从客厅跑出来。
“那个人一直叫我星纱,星纱……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啊!”宝儿说起刚刚发生的事,还有些气愤。“我想了个计谋,先躲在围墙后面,再突击踢中他的要害,让他立刻躺在地上站不起来哼”
宝儿自顾自地说得很尽兴,没有发现程崇达和美玉的眼神马上变得很奇怪,而且充满惊恐——
难道,过了三年,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有人来找宝儿了吗?
第六章
原本预定今天要搭机飞回台北开会,严凯翼却耽搁了,他仍然继续留在高雄,为的是查清宝儿的背景。
今天一早,威廉火速把一份调查报告放在他的面前——
“那户人家有程崇达、林美玉,他们有一个女儿叫程宝儿,不过已经过世了。”
凯翼依稀记得昨日的情景——当他痛得蹲在地上爬不起来时,眼睁睁看著她奔进前方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他听见星纱喊著爸爸,而那个中年人叫她宝儿。
他将地址记下来,要威廉设法去调出户籍资料,没想到发现了这件吊诡的事,程宝儿应该在三年前就过世了,今天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一个宝儿,而那个宝儿的长相和他朝思暮想的星纱一模一样
可是,她却一脸陌生,好像完全不认识他,看不出有任何造假。
反覆思索之后,他恢复了冷静干练的一面,这中间一定有问题。
他想了一整夜,那个女孩确实就是让他一心系念的星纱,就算化成灰他也认得。
他原本想直接登门拜访,或是干脆派人抓来程崇达把底细问个清楚,可是他一想到昨天星纱买了炸鸡,口口声声说要给爸妈吃……星纱一定很爱她现在的家人,那么他就更不应该擅自做一些冒失的举止,让星纱更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