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叽——休旅车粗鲁地冲出路面,弯进一条几乎看不见的林荫小路,后座少不得又是一阵“哼哈喔喂”。
越往泰缅边境驶去,窗外的树林就越来越浓密,景色也越来越蛮荒。直到下午四点,他们已经开了八个小时的车,头顶上望出去只有森压压的树林,甚至看不见天空。
途中他们只短暂地停下来两次上厕所,午餐则在车上啃干粮解决。
“嫂子,妳会不会累?”老尚凑上前关心一下。
“还好,谢谢你。”她感激的微笑。可是眼睛底下那圈深深的青影越来越明显。
“这次还有车子可开,算很“豪华”了,以前我们是背着装备靠两只脚行军。”关城故意泼她冷水。
“也谢谢你这么辛苦地开车。”她完全不以为忤。
他闷哼一声,更气恼。
在月娘即将爬上中天的前一刻,车子突然穿出密林,一座位于边境的村落映入眼帘。
“马上到了,我们就是要到那个村里去。”阿汤安慰她。
“好的。”
“喝水。”大德捧上茶壶。
“谢谢。”她感激地接过来。
关城从后视镜阴他们一眼,把两个大男人乖乖瞪回位子上。
放眼望去,小村子只有“廾”字型的三条街。因为已经入了夜,街上行人并不多。几扇人家的窗户里还亮着昏暗的油灯,大多数居民都已经梦乡了。
两栋对门的双层水泥建筑就是全村最高的房舍了,其中一栋门外亮着“Bar”的霓虹招牌,显然是本地唯一和夜生活扯得上关系的场合。另一栋则挂着摇摇欲坠的“Hotel”字样。虽然外观看起来脏兮兮的,里面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在这里应该算五星级住宿了。
至于其他房子就全是架离地三尺的泰式茅屋。
整个小村落把“贫瘠”和“落后”这两个形容词发挥到极致。
关城将休旅车停在村子外围与丛林的边缘,一言不发地下车。后座的男人们拉开门也跳下来,个个身手矫健,仿佛他们没有经过十多个小时的曲腿弓臂。
车里只剩下她一人时,巫晶媚轻吐一口气,稍稍让倦色显露在倩颜上。
“下车。”关城拉开她这一侧的车门。
她立刻藏住倦意,慢吞吞爬出车子外,脚碰到地面的那一刻差点软倒。他及时抱住她。
“妳想跟上来就得自己有本事,我对妳只会一视同仁,绝不宽待。”
“我没事。”她努力想让自己站稳,一双腿却抖得像果冻一般。
关城低咒两声,猛地把她扛在肩上。
“我先带她进旅馆,装备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同伴应和。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赶了一天的车已经够累了,现下还被他倒吊在背后,她快晕过去了!
“闭嘴!”他用力拍她屁股一下,扛着她走进那问旅馆。
柜枱后的泰国男子见他大踏步走进来,连忙起身迎上去。
“关城?我听说你们要来,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老房间,我自己上去。”他还是一脸不爽。
等老板把钥匙取过来,他扛着老婆直接踏上转角的木头楼梯。
“这是你们的新同伴?”老板对他肩上的“瘦弱男人”非常好奇。
“我弟弟,跟来看热闹。”他头也不回,冷冷地道。
看样子他是不打算替两人介绍了,旅馆老板乖乖缩回柜枱后窝着。在这种三不管地带求生,第一条守则就是:别问太多。
进了房间,把老婆丢到有霉味的床铺上,他才发现她已经半昏迷了。
高温、潮湿,再加上长途劳累,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娇滴滴如她?
他叹了口气,到浴室里拧来一条湿毛巾,细细替她拭去脸上的湿汗。
“我好渴……”冷意触上脸颊的那一刻,她的意识稍微回复一些。
一杯冷水很快出现在她唇边,关城将她搂进怀里,一口一口地喂进她口中。她饥渴地吞噬着。
“喝慢一点,小心呛到了!”
“噢。”稍微解了渴之后,她才放慢吞咽的速度。
“小笨蛋!叫妳不要跟,妳偏不听。”苛责里其实藏了更多的心疼。
“你打定主意,接下来几天都要这样臭着脸跟我说话吗?”她委屈地放下杯子。
“活该……”呢喃之后,是一个恶狠狠的吻。
她轻叹,让丈夫雄健的体魄把自己压进床垫里去。被他冷冷淡淡地忽略一整天之后,她太想念他的温存了……
关城埋在她颈边嗅着。可恶,她怎么能在闷了一整天之后,闻起来还这么好?
衣领被扯开,暴露更大片的雪白嫩肌让他吞噬。原本只是想小小惩罚地吻她一下,却在下一秒钟延烧成燎原大火。
老实说,巫晶媚真的累了……
可是,她渴望他的味道,渴望他的温存,渴望再度和他融合为一,心贴着心、意粘着意。
她化被动为主动,急切地扯脱他的迷彩上衣。
关城本来真的只想小小吻她一阵。但是她热烈的反应改变了他的意图。
他连多等一秒钟都不愿意,把衣服直接扯开,再剥去她身上烦人的束缚。黝黑与白晰的身躯之问,极快地不再有任何阻隔。
他彻底品尝过她的每吋肌肤,直到确定她和自己一样动情,可以承受他了。
捉住晶莹玉腿,环上自己的腰,然后,强悍地攻城掠地。
“城,等一下……”太狂猛的冲击让她不禁喘息。
“谁教妳不听话!”他轻咬她的玉肩,身下仍不放过她,换来她娇柔的细吟。
“别这样……人家不舒服……”她轻泣。
他的心软化成棉絮,放慢速度,用身体慢慢摩挲她,让她有更多时间可以承受他的占领。
“嗯……”难耐的娇吟逸出樱唇。
如斯美声,最能挑动男性的掠夺本能。
于是,接下来她不太有机会说出任何字句了……
※※※
隔壁。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这真是太过分了!”阿汤咬牙切齿。
“他难道不知道墙壁很薄吗?”老尚愤怒握拳。
“可耻。”大德咒骂。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亏他摆了整天酷脸,我还在想他能撑多久!结果呢?一进房就直接提枪上阵,好你个关城!”阿汤继续发难。
“说不定这就是他的阴谋,他早就想让老婆一起来出任务!”老尚激愤难平。
“淫魔。”大德还是骂。
啊……城,轻一点……那里不行……啊……夹杂几阵男性满足的低吼。
“说什么一视同仁、绝不宽待!我问你,老大会“这样”对我们一视同仁吗?”
“你想要被“那样”一视同仁吗?”老尚挑了挑眉。
“算我白问!”阿汤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色老头。”大德继续骂。
嘎吱、嘎吱、嘎吱——砰砰、砰砰、砰砰——三个男人瞪向声音的发源处。香蕉你个芭乐!圈圈你个叉叉!
看来,今晚将会是个难眠的夜晚。
第八章
“你们要去哪里?”
大清早,四个大男人前脚刚跨出旅馆门口,后头有个俏丽的纤姿立刻追上来。
她的脸一暴露在众人眼前,关城低咒一声,忙不迭将她按进怀里。
四个人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看见,连忙拥着她再回到二楼房间。
“该死,妳不能这样出去。”关城盯住妻子。
“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她还以为自己沾到脏东西没洗干净。
“哪里都不对!”三个男人异口同声。
她的樱唇纷嫣红软,明眸漾着水光,肌肤白晰得犹如百合花瓣,一副出水芙蓉的美态,剪短头发有什么用?骗得倒人才有鬼!
“我来想想办法。”
阿汤从他自己房里拿回一些简单的道具。
他先在她声带附近贴上一个贴片,如此她不必刻意装腔就能发出低沉的男音。为了掩饰贴片,他又帮她粘上落腮胡,再用一种淡墨色的水,将她两只露出来的手掌涂成古铜色。
于是,半个小时后,对街的酒吧里多了四条大汉,以及一个声音低沉、相貌威武的瘦小“男人”,坐在桌子旁等早餐送上来。
酒吧里的人超出她想象的多,位子几乎都坐满了,其中有七成是泰缅人士,其他三成则黄白黑人都有。
每个人都很专注于自己的食物,却又敏锐地在监测隔桌的举动,使得店内的气氛热络中蕴出几丝诡异。
须臾问,店主人端来五盘乌漆抹黑的食物,和一个消息。
“关,芮德昨天半夜进城了,人还在楼上睡觉,一会儿便下来。”
“知道了。”他点点头。
酒吧的二楼也是旅店,芮德习惯投宿在此处。
“芮德……唔,芮德是谁?”一开口冒出来的是陌生男音,她自己都吓一跳。
“逢卫那件案子的仲介人。”老尚低声回答。
四个大男人开始埋头苦吃。
巫晶媚拿起叉子戳戳一根疑似肉类制品的焦炭,不太确定应不应该把它塞进肚子里。再看看其他人,这些形状诡异的食物似乎一点都不会困扰他们。
“全吃下去!”关城低声命令。
“现在不吃,接下来不知道何时才有热食。”阿汤好心加一句。
“好……”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地咬了一小块。
原来是培根和煎蛋!她松了口气,其实味道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恶心,只是卖相看起来很可怕而已。
四个大男人唏哩呼噜就吃完了,她的盘子里还剩下一半,这时老板又端来五杯冷饮。
巫晶媚盯着那杯淡黄色的半透明,看起来……实在……很像……尿液!
四个男人若无其事地灌下去。她挣扎片刻,好吧!入境随俗。
啊,原来只是稀释过度的凤梨芒果汁,并不难喝,老板为什么要把这些东西弄得这么可怕呢?若让她在这里开一间咖啡屋,铁定会狂销热卖。
她才刚放下杯子,一阵香风突然掩过来。
“关。”
然后,一声甜腻的娇唤声,伴随着一道玲珑的倩影,跳上她老公的大腿,红唇热情如火地盖下去。
旁边三个男人拚命盯着空空的杯子,不敢看巫晶媚的表情。
“芮德,住手!”关城狼狈地推开她,再偷瞄妻子一眼。
她镇定如常。
“怎么了?对人家这么凶!”大美人上半身被推开了,下半身仍固执地盘坐在他大腿上。
原来鼎鼎大名的“芮德先生”是位美娇娘,很好,非常好!巫晶媚在大胡子底下甜甜一笑。
“这个人是谁?”芮德注意到他们的新成员。
“他是……呃,小巫,是我们的新同伴。”阿汤咳两声。
“你们又找了新人?”芮德千娇百媚地倚在关城胸前,“小巫,你的专长是什么?”
“专长?”巫晶媚的口气越冷静,她老公的背上冷汗就冒得越汹涌。
“例如大德力大如牛,逢卫专精电子机械,阿汤搜集情报无人能出其右,老尚打巷战是第一把交椅,关城啥都通一点,那你呢?”芮德感兴趣地问。
“我会烘培。”她淡淡回道。
“烘焙?”芮德楞了一下,转向关城。“你们特地找一个人负责刑求?”
“相信我,吃我烤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刑求!”巫晶媚的俏眸骤降到零下三十度。
“……所以,你们替自己找了一个厨师?”芮德奇书Qisuu网茫然道。
“妳那头有什么新消息快报告上来,别人的事不必管太多。”关城赶快在情况变调之前介入,把腿上的粘人精弄到旁边那张椅子去。
芮德不悦地瞋他一眼,从丰伟的胸前抽出一张薄纸。
“老尚要的山寨地形图,我已经帮你们弄来了。”
“谢谢,交给我就行了。”老尚主动去接,换来佳人一个白眼。
“我是递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