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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有一瞬,她觉得面前这个比她女儿大不了几岁的清丽少女,竟比自己那个刁蛮任性的女儿更像大家闺秀。
当然这念头只是一闪即逝。
她手微微一抬。身后的妈妈立刻将一个小箱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满满一盒的金银珠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乔夫人仅是撩了撩眼皮,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茶叶沫。冷冷地道:
“这些钱足够你用到下辈子的,拿上这些钱财带着你的儿子离开白公子。走得远远地别再回来。”
盛气凌人的命令,而她必须执行!
冷凝霜冷冷一笑:“还以为乔夫人会用多少感天动地的大道理来说服我,既然你开门见山,那么我也直截了当,我拒绝。”
话音刚落,乔夫人把手里的的茶盅摔得粉碎。
可惜冷凝霜并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吓住,扬眉看着她,像是在等待接下来的猴戏。
乔夫人更怒了,冷冷地看着她,阴鸷着一张脸道:
“小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只不过是一个村妇,只要我想,我完全可以让你和你的那两个儿子无声无息地消失。我肯给你钱,让你和你儿子下半生有靠,那是我可怜你。你若肯主动离去,咱们便皆大欢喜,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这样的怒意,冷凝霜仅是淡淡一笑:
“我这村妇对夫人来说自然微不足道,但这里是丽州,地界大政敌多,若是夫人不担心自己的鲁莽举动会被敌手的耳目完全掌握,从而影响到知府大人的仕途,夫人尽请自便。像我这样渺小的人,如果最后能成为知府大人仕途上的污点,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
乔夫人脸色铁青地怒视着她。
冷凝霜安之若素,盈盈一笑,顿了顿,继续温和地道:
“若夫人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微微颔首,淡笑着转身,冷冷地瞥了一眼墙角雕刻精美的紫檀木屏风,含笑的唇角猛然一收,冷若冰霜地离去。
躲在屏风后面的乔青青被她隔着屏风突然射过来的阴冷眼神弄得心底莫名一寒,从屏风里出来,走到乔夫人身边委屈地道:
“娘……”
乔夫人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嚣张的女人,面对她的威胁不但没有怯懦,竟还敢反过来明目张胆地威胁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己若不让她好过,她就算拼了命,也会让她家老爷的仕途蒙上污点,她是这个意思吗……?
猖狂的臭丫头!
乔夫人咬牙切齿,狠狠地道:“小蹄子还真是刁钻!”
娘子篇 第七十四章 阴谋萌芽
冷凝霜出了牡丹阁,周身散发出让人退避三舍的浓浓冷意,把门口的那两个门神唬了一跳,下意识往两旁挪了挪。
冷凝霜回过神,对着二人浅浅一笑。温婉的笑颜顿时让两人的眼睛亮堂了不少,才发现原来白夫人竟是如此可人的一位美娇娘,顿时回以嘿嘿的憨笑!
冷凝霜微笑着转过身,脸色再次阴沉下来,无声地下了楼,小二忙迎上来笑道:
“夫人,您要的荷叶鸡!”
冷凝霜接过来,递了银子,被小二殷勤地送出门。
刚走到门口,一匹飞驰而来的骏马横冲过来,在她面前戛然停住,一袭青衣的谢宛飏从马背上跳下来,冲上前一把扣住冷凝霜的肩,紧张兮兮地问:
“你没事吧?!”
周围瞬间沉寂下来,大街上的人全都侧目这诡异的一幕:一个年轻男子居然当街抓住一名年轻少妇的肩膀,总感觉信息量很大,这是什么情况?!
一品斋的小二哥更是张口结舌:眼前这位应该是谢三爷吧?可这位夫人应该不是谢三少奶奶吧?他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果然还是偷偷溜走比较好吧?
于是他真的贴边溜走了。
冷凝霜无语地往四周看了看,对着谢宛飏道:
“在大街上,你这是干什么?”
谢宛飏愣了愣,这才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低头望向挑眉看着他的冷凝霜,顿了顿,竟窘得耳根子发烫,被烫了似的慌忙撤回手,侧过身刷地展开折扇,尴尬地笑道:
“抱歉。失礼了。”
“干吗这么慌慌张张的?”冷凝霜转身往城门方向走,问。
谢宛飏急忙拉了马跟上她,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
“我接到消息,说乔夫人派了人要见你……”“我很担心、怕你受欺负”之类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接到消息?”冷凝霜愣了愣,停下脚步,秀眉微蹙,“你是在监视我,还是在监视乔夫人?”
“咦?”谢宛飏微怔,摇头道,“不是。我是在早上收到一封匿名信,说今天乔夫人要在一品斋秘密见你。”
“匿名信?那封信是谁交给你的?”冷凝霜眉头皱得更紧。
“是绿云在我书房的门外捡到的。”谢宛飏再回忆起这件事也觉得很蹊跷,只是当时太过心急反而忽略了。
突然。冷凝霜向身后望去。刚刚她只觉得一道阴冷的目光犹若芒刺在背,仿佛一根锥子,能刺进人的心底。然而回过头去,眼睛在一品斋对面的茶楼上一扫,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怎么了?”谢宛飏狐疑地问。
冷凝霜摇摇头。
两人一前一后往马车租赁的聚集地去。冷凝霜是有目的性的,谢宛飏则是被她牵着走。
身后一品斋对面的茶楼二楼,一扇关闭了的梅花窗后面,谢宛翔的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正聚精会神地品啜一杯明前龙井,小厮茗叶垂首屏息侍立于身侧。
须臾。他放下杯子,冷笑道:
“不想三哥那样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风流种。居然也有动凡心的时候。我本以为他是面热心冷,比大哥那个装腔作势的傻瓜难对付得多,果然人都是有弱点的。”
茗叶带着好奇,小心翼翼地问:“四爷为何要提醒三爷乔夫人要见白大娘子的事?就算三爷放下生意赶了出来,于四爷也没有好处啊?”
谢宛飏一声哼笑。懒洋洋地说:“只是试试他罢了。”
顿了顿,他托着腮。微微抬手,凝着自己长长的小指甲,唇角勾起一抹阴险,慢条斯理地微笑道:“大哥已经被我斗得一蹶不振,再也爬不起来了。三哥想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我又怎会让他如意?算计我的下场,绝对会死得很难看!哼,呵呵呵……”
静谧的室内,阴险的笑声幽幽回荡,让人不禁生出毛骨悚然之感。
谢宛飏不知不觉跟着冷凝霜来到马车租赁地,眼看着她和一个熟识的马车夫打了招呼,心里有些恼火,却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闹别扭,语气生硬地问:
“你要回去了?”
“不回去,难道还要和你一起吃饭吗?”冷凝霜回过身,很平板地反问。
谢宛飏不爽地皱了皱眉:“干吗雇车,我可以送你回去的。”
冷凝霜朝他那匹正在打响鼻的马看了看,似笑非笑地问:
“用这匹马?你是打算一路牵着它让我骑回去,还是我们俩骑一匹?”
谢宛飏愣了愣,抬头望向自己的马,这才想起这的确是个问题。懊恼地别过头去,他今天出来得太急,早知道坐马车来好了!
他懊恼时的有趣样子映进冷凝霜的眸子,让她噗地一声笑了,顿了顿,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我说,你……”
“嗯?”谢宛飏疑惑地回过头。
冷凝霜敛起笑,看了他一会儿,沉声道:“这样是不行的哦。”
“什么?”她如此郑重,让他完全愣住了,一头雾水地问。
“卷进争夺战里的人不能有弱点,心更不可以乱。你只凭一封目的不明的匿名信就跑过来,若对方有意设陷阱给你,你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岂不中了圈套。”
“少胡说了!我只是顺路过来,难道你以为、难道你以为你是我的弱点吗?少自作多情了!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自以为是!”他反应激烈地道,耳根子发烫,别过头去避开她的目光,想要很自然地去嘲笑她,殊不知那笑容狼狈又龟裂,泛红的脸已经彻底将他出卖。
冷凝霜面对着他这种复杂的表情,仅仅一扬眉:“你明白就好。走了!”
说罢,伶俐地登上马车。
等到谢宛飏回过神扭过头来时,马车已经哒哒哒地从他面前越过去了。
“喂、喂。你就这么走了?!”谢宛飏一愣,恼火地大声道。然而她连头都没有探出窗外,他气愤得双手叉腰,“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顿了顿,歪了歪头,再次回想起她的话,他忽然狐疑地疑问了一声:
“她说那些话,莫非……是在担心我?”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越想越确信。干涸的心脏开始渗出粘腻的蜜糖,软绵绵。甜丝丝。他的嘴角渐渐上扬,最后咧成一个很白痴的弧度。
他站在大街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双眼眯成了一弯月牙。
路过的人频频侧目:这公子俊是俊,可怎么像个傻子?!
然而谢宛飏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笑个没完,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一道被人万分同情的独特街景。
他分明搞错了重点!
失魂落魄的白兔第一百次从院子里的长凳上站起来,焦急地翘首盼望。然而娘子还没回来。他心急如焚,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院子里团团转。
姚仙仙抱着大兔坐在桃树下,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在婴儿车里熟睡的二兔,一会儿抻长脖子望向大门外。
过了一会儿,白兔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说了句:“我出去一趟。”沁着头就要往外走。
姚仙仙急忙奔过去拦住他:“白大哥,冷姐姐临走前再三交代,她没回来你绝对不能出去!”
白兔阴沉着一张脸道:“虎子他姐。你让开!”
姚仙仙因为他突然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脊背一寒,正在手足无措之际,一辆马车哒哒哒地停在大门口。
冷凝霜跳下车,付了钱,刚转过身。白兔炮弹似的冲过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好像她会逃跑一样。
冷凝霜愣了愣,满头黑线地问:“你用不着搞得好像我们三年没见了似的吧?”
白兔拥了她一会儿,心这才踏实下来,松开她刚想开口,冷凝霜已经绕过他走向姚仙仙,从她怀里接过二兔,笑问:
“哭了吗?”
“哭过一次,我喂了他们点水就没再哭,我也就没去来旺媳妇那儿。”姚仙仙笑答,顿了顿,担心地问,“冷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冷凝霜轻描淡写地笑答,“我从一品斋买了荷叶鸡,给你切一半带回去,让大福尝尝新鲜。”
“这怎么好意思?!总是让你这么破费,我太过意不去了!”
“说什么呢,邻里邻居的,咱俩又好。再说一只鸡我们家吃不了,这种天气又放不住,白喂了老鼠。兔子,你给仙仙切一半带回去。”
白兔点点头,去厨房切了一半,用荷叶重新包好,递给姚仙仙。
姚仙仙知道他们夫妻必是有话要谈,就告辞回去了。
已经过了午饭时间,白兔重新把饭食热了下,两人坐在堂屋。哈二凑过来,一边吃着白兔啃剩的鸡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