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胞胎登时兴奋起来,两个孩子自幼长在小河边,别看年纪小,已经会凫水了。今天这么热,正是去河里洗澡的好天气。撒丫子就往回跑,去找爹爹了。
慕吟风闻言,瞪圆了眼睛。大声喝问冷凝霜:
“你、你居然让七殿下去河里洗衣服?!”
冷凝霜懒得理会,连一记余光都没舍给他,转身就要走。
慕吟风这下更怒了。
他本就是个天真烂漫的热血青年,被抢走他殿下的粗鄙女人无视,这是他的自尊心决不允许的。蹭地窜到冷凝霜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气愤地大声道:
“我问你呢!你居然敢指使殿下去河里洗衣服!七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居然被你这个女人……你好大的胆子,你知道侮辱皇族是什么罪名吗?!”
冷凝霜因为他的大嗓门,不悦地皱皱眉,抬起长而卷翘的睫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漠地道:
“这是我们家的事,外人管不着。”说罢。绕开他就想走。
两条怒气从脚底直冲顶门,慕吟风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忽然嗖地往前一窜,再次拦在冷凝霜面前,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轻蔑地冷笑着问:
“你生的那两个儿子其实并不是七殿下的吧?”
“什么?”冷凝霜啼笑皆非地蹙了蹙眉。
“那两个孩子其实是谢家三少爷的吧。我已经知道了,谢家三少爷经常趁着殿下不在时上门和你幽会。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
还有,你生产时,姓谢的还在你的产房里呆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哼,真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可怜殿下竟然被你这种女人耍得团团转。你不仅趁着殿下忘记过去时哄骗他,竟然还不知廉耻地背叛他,让他帮别人养儿子,你好不要脸!”
他慷慨激昂地大声谴责,好像他是超级正义的化身,而她则是可以被千夫所指的罪人。
冷凝霜沉凝地望着他,顿了顿,忽然问:
“你断袖吗?”
“啊?”慕吟风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么无厘头的问题,怔住了。
“你现在的语气就像是个急于诬陷正室、企图取而代之的恶劣小妾。你是断袖,还是说……”冷凝霜打量着他腹部以下,大腿以上的部位,“你其实是个女人?”
她的目光像镭射光似的扫在他的某个部位,让慕吟风脸涨红,下意识夹紧大腿,恼羞成怒地高声叫嚷道:
“你才是个女人,我哪里像女人,我分明是个男人!“他因为气愤,连解释也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冷凝霜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勾起唇角,冷哼道:
“我最讨厌像你这种娘们唧唧还不自觉的男人。”
懒洋洋地转身,走了。
一腔怒火压不住地直窜上来,她的鄙视让慕吟风怒不可遏。兰墨凉见状,心中大呼不妙,想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慕吟风猛然上前一步,用力钳住冷凝霜的手腕,使出十成力道将她重重一拉,用力地甩回来,厉声吼叫道:
“你这个女人,你说什么?!”
冷凝霜眼眸一沉,顺着那股力道惯性地回过身,抡圆了胳膊,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
她骤然低喝,声音里透着无尽的寒凉与威压:
“放肆!”
那一记耳光声极为清脆。
通红的五指印立显,慕吟风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她满眼冷意,清泠的嗓音里带着寸寸冰寒,不徐不疾,却极具震慑力。
那猛然间释放出来的、冰凛森冷的、让人无法喘息的压迫力,居然让慕吟风的心跳瞬间停止,额头上冒出汗珠,全身僵硬地呆站在原地,竟不敢再言语。
冷凝霜淡淡扫了他一眼,那双墨玉般的眸子仿佛坠入黑夜中,层层暗色之下,寒光闪烁,咄咄逼人,让他不由自主屈服地低下头颅。
“没规矩。”她沉声斥责了句。语气并非盛气凌人,甚至还包含着宽容,仿佛站在上方俯视着他。
两人的地位在她所创造的氛围里,高下立显。
直到她转身离开,慕吟风才觉得自己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有一刻,他甚至以为他今天会因为被过度压迫而窒息死掉!
兰墨凉眉一皱,刚刚那一瞬间,她流露出来的淡漠威严,竟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有的气质……怎么可能……
娘子篇 第十二章 夜袭,粉碎平凡
太阳才刚刚升起,就已经开始发射着新鲜的诱力。
双胞胎脱得赤条条的,嘻嘻哈哈地泡在屋后的小河里,和哈二玩打水仗。
哈二睡饱了,也就不再计较早先二兔要给它扎小辫的事,欢乐地在齐胸深的河水里跳来扑去,溅起高高的水花,全都泼在双胞胎的脸上。
双胞胎也不甘示弱,齐齐地捧起水,噼里啪啦地往哈二硕大的狼头上泼。
白兔一边满眼笑意地看着儿子在水里和哈二玩,一边在河边用棒槌敲打衣服。
二兔忽然一路狗刨着游回来,取走了岸边的澡豆,白兔才来得及喊一声:
“你这小子,怎么全拿走了,我还没用完呢!”
就看见二兔游回哈二身边,和大兔一起,要将澡豆涂遍哈二全身。
他急忙跳进水里,几步上前,一把夺回澡豆盒:
“哈二不用这个!”
“可是娘说了,要我好好地给哈二洗个澡,不擦澡豆怎么好好洗嘛。”二兔皱起小眉毛,纠结地说。
“你娘的意思是让你拿刷子给它刷一刷。”白兔无语地叹了口气,将一只长刷子递给他。
二兔接过长刷子看了看,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大兔用不解的目光看着白兔,疑惑地问:
“爹,你干吗穿着衣服洗澡啊?”
白兔一愣,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太匆忙,下水前忘了脱衣裤,满头黑线地叹了口气,道:
“算了,我先给你们洗完澡再洗衣服吧。过来!”
说罢,搂过大兔滑溜溜的小身子。
大兔怕痒。一被他抓住,顿时骨酥肉软,连踢带踹地哈哈大笑起来,溅起老高的水花全泼在白兔的脑袋上。
白兔被逗乐了,忍俊不禁地说了声:
“你这个小汤圆!笑什么笑!笑什么笑!”
手在大兔滑溜溜、粉嫩嫩的小身子上到处抓痒,大兔笑得更欢,像被拴在绳子上的小蚂蚱似的拼命挣扎。
白兔觉得他身上滑滑嫩嫩的像块水豆腐,心痒得在他细腻的小肩膀上连咬了好几下。
惹得大兔哈哈大笑。
爽朗清脆的笑声顺着热烈的阳光一直蔓延到天上。
慕吟风本是来代替白兔洗衣服的,尽管他没能阻止冷凝霜指使自己的殿下洗衣服,但他可以代劳嘛。虽说他没洗过衣服。但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尊贵的殿下在河里做那些粗糙的下人活计呢!
然而当他听见笑声,穿过草丛并惊讶地望见父子三人在河里开心地玩闹时,胸口处仿佛受到剧烈的冲击。
如被千钧巨石碾压过一样。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再往前去。
兰墨凉朝着清澈的小河望了一会儿,忽然对慕吟风轻声说:
“我说你,还是别过去破坏的好。”
慕吟风沉默了一阵,闷闷地嗯了一声。扭头,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闷气地道:
“殿下好像很喜欢那两个小家伙,你说若那两个孩子当真不是殿下的亲生骨肉,殿下又会是怎样的伤心难过?!”
“你还这么说,又想让夫人训斥你吗?”兰墨凉双手撑在脑后懒洋洋地反问。顿了顿,道,“再说。你到底把殿下当成什么了,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他亲生的,他自己会不知道?那个成天照镜子的小不点明明和殿下长得一个样。”
“是吗?”慕吟风可没觉得,郁卒地扁扁嘴。
兰墨凉忽然瞥了他一眼,接着十分感兴趣地凑过去。八卦地问:
“吟风,莫非夫人猜对了。你是断袖,所以才会因为嫉妒,处处针对夫人,不把夫人放在眼里?”
慕吟风心脏一沉,顿时涨红了一张脸,高声叫喊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女人,这一点我绝对肯定!你少造谣了!”
兰墨凉似笑非笑地望着急于辩解、脸红脖子粗的他,忽然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也是,你就算有那种想头也没什么奇怪,毕竟殿下当年处境特殊。那时候名冠长安,确实迷了不少人的眼。不过我真的很好奇,当年姝妃娘娘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慕吟风的脸色沉郁了下来,停了一会儿,轻声道:
“皇家的事情,咱们还是别随便乱猜的好。”
兰墨凉狐疑地看着他,顿了顿,勾起一丝想引诱他开口的笑意,感兴趣地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慕吟风极快地摇头回答:“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少打听。”他急于撇清似的说。
“你很可疑哦。”兰墨凉笑吟吟地望着他。
仿佛要将他看穿般的眼神让慕吟风只觉得全身不自在,说了声:
“我哪里可疑啦!”大步向前方走去。
兰墨凉望着他火速逃离的背影,眉毛高高地挑起。
冷凝霜已经做好了早饭,饭都吃完了,那父子三人还没回来。
直到接近晌午时,白兔才抱着洗衣盆,嘻嘻哈哈地和双胞胎自河边归来。哈二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甩湿透了的毛发。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冷凝霜迎过去,不满地问。
结果父子三人齐齐地一吐舌头,白兔将洗衣盆塞给冷凝霜,笑问:
“娘子,有饭吗?”
“在厨房里。”冷凝霜微怔,回答。
于是白兔就高喊着:“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吃饭,吃饭!”带领两个同样随声附和高喊“吃饭”的儿子,到厨房吃饭去了,留下满头黑线的冷凝霜。
冷凝霜将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搭在竹竿上晾晒。一大盆衣服和床单,晾晒的竹竿占了半个院子。
不久,父子三人吃饱喝足,从厨房里出来。
冷凝霜整理好屋子后,就出门去村里的孙猎户家。将托他处理的小山羊带回来,预备烹制好之后给哈二当晚饭。
回来时,刚踏进院子,就看见白兔在枝繁叶茂的桃树底下铺了一张大大的凉席。父子三人全都只穿了一条短裤,平铺着、四脚拉叉地躺在凉席上,正在那里玩叶子牌。
哈二的屁股坐在凉席上,脑袋却放在地上,用一块长布巾盖住湿乎乎的头,睡得正香。
冷凝霜嘴角抽抽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娘,河里的湿气太重了。洗完之后身上凉凉的,我们正在这里晒太阳,想自然风干。”大兔平躺在席子上。闻言,仰着脑袋说。
“风干?”冷凝霜满头黑线地道,“你们又不是鱼干!”
“娘子,过来一起玩叶子牌吧。”白兔惬意地喝着一杯温豆浆,笑着招呼道。
“我还有那么多事呢。哪有工夫玩牌。我说你,他们才三岁你就让他们玩牌。你若是闲着,你们爷三个就去后院把长出来的杂草给拔了。省得明儿你们又要去学堂了,还得我一个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