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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之石。
乐儿脸上有些吃惊的样子,完全没有预料到小若竟是说出这样的话来。乐儿有些羞涩,却也有些明显的排斥,说道:“皇上不太爱来后宫,宫中除了皇后娘娘最为尊贵,就当属皇贵妃娘娘最得圣宠。其他妃子之中,容貌远胜二人的,比比皆是。可皇上却丝毫没有看上她们一眼的意思。没有子嗣的妃子,到头来,还不如那些个宫女太监。若是奴婢有这样的心思,只怕这后宫,早就没奴婢的地儿了,奴婢就算死了,也不知是谁害的。”
小若微微地点了点头,面色不改,淡淡地笑着说道:“难为你倒是想得通透。要是能伺候好主子,成了主子身边得力的人,倒的确是不用再有人敢给你眼色瞧。只是乐儿姑娘是想在皇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着吗?”只要乐儿不将心思放在蓝士康的身上,就不会引起将这祸水引到她的身上。
乐儿心中的确有这样的念头,可当着小若的面,又怎么可能与她说,想与她平起平坐?只见乐儿摇了摇头,说道:“姑姑可知道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浅、语两位姑姑是什么来头?她们可都是皇贵妃娘娘的陪嫁丫头,情分非同一般。奴婢可不敢想能与她们一起共事。”
其实她这话说的也的确是实话,在小若没有来之前,哪个不是看着浅语二人的脸色行事?又哪个敢硬凑到皇贵妃娘娘身边去伺候着?只怕人还没到娘娘身边,就已经被浅语二人吩咐着太监拖下去受罚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争吵
“我这几日伺候皇贵妃娘娘,瞧着娘娘待她们二人也未曾有多好,没想到,竟是还有这样的关系。”小若面上有些疑惑地说道。
若是说,是为了将她当做心腹之人来笼络,可谢丹娘对这两个贴身婢女的态度,与对她的态度相比,未免有些太过失了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
“那是因为姑姑现在比浅语两位姑姑得力,自然成了皇贵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娘娘待姑姑的好,可都是奴婢们看在眼中的。待他日,娘娘诞下了腹中龙子,姑姑的功劳娘娘自然记在心中。”这才是乐儿决定投靠小若的原因。
只要皇贵妃娘娘好,医女姑姑自然能好。只要医女姑姑好了,她自然在别人眼中也就会高人一等。虽说乐儿从前,想着能当上浅语二人那样的大宫女,可瞧着小若上位了,倒觉得能待在她身边,也许更好些。
既不用直接伺候主子,受主子的气,又不必再看那些个眼高手低的宫女太监们的眼色,若是将来皇贵妃娘娘生下了皇子,愿意将医女姑姑放出宫去,说不定还能将她与娘两人一起带出去,也不用继续呆在这人吃人的宫里,日日踩着刀尖儿活着。
小若淡笑,看着旁边的两人问道:“我上药之时,睡过去的这一会,你们可听说皇贵妃娘娘要回岚萧宫了?”
笑儿一脸惊喜地说道:“娘娘要回来了么?那奴婢跟在姑姑身边,岂不是就能常见到娘娘了?上次随着姑姑去凤朝宫里,还没敢抬头瞧见皇贵妃娘娘,就碰到皇后娘娘一脸凶神恶煞地来了。都说皇贵妃娘娘是咱们这宫里最美的妃子,所以皇上才那么宠她。”说着,笑儿突然仔细地看着小若的脸,朝着乐儿说道:“乐儿姐姐,你在岚萧宫里的时日久了,你觉着,娘娘可有姑姑漂亮?”
乐儿愣了一下,竟没想笑儿会如此没有大脑地问出这样的话来。若是在姑姑面前说娘娘漂亮,未免会让姑姑有些不开心;可若是说姑姑漂亮,日后传到了娘娘的耳朵里,还不活扒了她的皮?乐儿这下是答什么都不好,瞧着平日里纯良的笑儿,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是当真什么都不知的纯良,还是另有其他?
见乐儿愣在那不说,小若倒是接上了话:“我不过是蒲柳之姿,皇贵妃娘娘日日陪伴在皇上的身边,早就染上了天人的神彩,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与之一较的?”
笑儿是谢丹娘送到小若身边的人,又是一副对谢丹娘颇有敬仰的模样。小若不能,也不敢将这样的人收为己用。笑儿的纯良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假的,那一副毫无破绽的样子,倒真是让小若觉得心惊万分。
后宫之中,贴身伺候主子的大宫女,都能有一个小丫鬟伺候着。现在她身边的笑儿占了这个名分,反倒是让小若无法将乐儿收到自己名下。无论笑儿是不是谢丹娘的人,为了杜渐防微,她都必须想个天衣无缝的招,将笑儿不动声色地送出去,还要叫人说不出什么话来。
“奴婢觉着,姑姑的容貌已经远胜宫里其他的妃子了,竟不曾想,皇贵妃娘娘竟比姑姑还要美,那该是什么模样?当真是九天仙女下凡来呢?”笑儿双眸笑成了一条弯弯的月亮,倒是让那清秀的模样,更增几分可爱与纯真。
“咱们肚子里没有那些个墨水,哪能说亲皇贵妃娘娘到底有多美?笑儿妹妹还是等着亲眼瞧瞧,自然就明白了。”乐儿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再讨论的好,立刻转移了说道:“姑姑怎么就知道娘娘要回岚萧宫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着现如今我不方便伺候娘娘,也不知娘娘这几日的身子好些了没。若是还只能在凤朝宫的寝宫养着,那就说明娘娘身子还弱,可我这当医女的却躺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做,未免有些过意不去了。”小若说的头头是道,好似当真是一副想要去伺候谢丹娘的意思。
只是小若没有想到,这一次,谢丹娘竟能如此安奈得住。照例说,皇上特许皇后去养心殿夜宿,谢丹娘应该早就急的跳脚,口里喊着要回岚萧宫住才是。怎么在这宫中,竟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莫非……莫非朝堂之上又要起什么风波了?
无关紧要的后宫三个女子的闲聊,不知会传到哪个的耳朵的,也不知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可朝廷之上,的确就如小若所想的一般,正有一场暴风雨之前的飓风正在蔓延。
第二日,五更之时,虽说现在是夏日,白日的时间长些,可毕竟还早,天色也不过刚亮不久。太和殿前,已有百官按着品级站成两排,又以文臣与武将区分。此时,皇上还未曾上朝,平日里走得近些的,也有几个正凑在一起说着话。
“谢大学士,昨日听闻皇后娘娘夜宿养心殿中,此事可是有违祖制,咱们待会见了皇上,可定要将此事厉害关系细说一番,可不能就这样让那等不晓得规矩的女子,如此放肆啊。”一大臣走近了谢正中的身旁,拱手说道。
“也不知皇上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谗言,竟然会开了金口,允了皇后夜宿养心殿。老夫听闻之后,为此事也甚是烦忧,待会定要向皇上进谏。”另一老大臣凑了上来说道。
谢正中也不过是昨夜收到来自淑太妃的家书,只是没想到这帮平日里看上去正道,内里却是老奸巨猾的臣子们,竟也已经收到了消息。他倒还未曾对此事说上什么,就有人颇合他心意地凑了上了,倒也省了他的一番工夫。
听闻此事之时,谢正中也是怒火中烧。要是没有他,五年前,当今圣上哪能有机会坐上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要是没有他,当今圣上又何德何能,能够安抚住如此之多的文臣?这一切,还不是亏了他?可瞧瞧,这些年,威武侯府何尝不是处处压他一头?
开国皇帝曾立下祖制,未免后宫妃子干扰皇帝处理政事,侍寝之后,天不亮之前,必须回到各自宫中。可现如今,皇上什么也未曾交代,就直接让出身威武侯府的皇后入住养心殿,未免太不将他们这些大臣放在眼里了,就是连让人知会他一声都没有,实在太过让人寒心。
谢正中心中虽是这般不满,只是这脸上,却仍旧半点不显,还一副颇为为难的样子,为皇上找起了借口:“许是各位有所不知,皇贵妃娘娘也不知怎么的,前几日在皇后娘娘宫中不小心跌倒,差点就流产了。事急从权,只得就近将皇贵妃娘娘放在了凤塌之上,让前来的太医诊治。可太医说了,皇贵妃娘娘身子弱,不宜移动,以免伤到腹中胎儿。如此一来,这皇贵妃娘娘也就住在了这凤朝宫中。”
那第一个凑上来说话的大臣眉头皱起,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说道:“皇贵妃娘娘在凤朝宫中无故流产,此事在下也有些耳闻。听闻皇后更是将所有罪责推到了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一名医女的身上,差点就下令仗死。还要多亏了皇贵妃娘娘贤德,出手救了她一命。只是在下看着这事,倒也是有些蹊跷。毫无关系的想要弄死害人的,被害的却出手救了害人的。其中种种,必有咱们所不知的缘由啊!虽说此事是皇上的家事,可毕竟也已经牵扯到了皇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咱们兰朝的继承人,已绝非家事那样简单了。”
那长白胡子的老臣也一把没一把地摸着胡子说了起来:“老夫觉得此话说的正是。皇贵妃娘娘本就金玉之躯,现在怀有龙嗣,自然是要事事以她为主。就算皇贵妃娘娘占了皇后娘娘的凤塌,那也是毫无办法之事,毕竟太医那样说了,一切都是为了龙嗣。皇后娘娘作为后宫之主,无能力为皇上诞下子嗣,已属无德。现如今,皇贵妃娘娘在凤朝宫之中出事,自当要追究皇后娘娘的罪责。就算是让她在凤朝宫的偏殿之中小住几日,也无可厚非。昨日竟是住到了养心殿去,虽说是皇上开的口,可好歹她也是出生威武侯府的,难道就这样没点规矩了不成?”
“白胡子老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皇后娘娘身份尊贵,岂是尔等可以非议的……”站在一旁,一个身材高大,颇为魁梧的中年人上前一步,指着那白胡子的大臣开口说道。
白胡子大臣微微向后闪躲了一下,只要那人的小拇指伸上来,只怕就够他吃一壶的了。
只是那魁梧之人的话还未曾说完,就被身侧的一人拉到了身后,训斥地说道:“太和殿前,莫要胡言乱语!”说着,那人就站了出来,朝着那白胡子大臣拱手说道:“在下为刚才出言冒犯阁下之人道歉,还望阁下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殿前
说话之人,一身武官朝服,只是谈吐之间,却也颇有些儒雅之气。脸上尽是和善笑容,虽是在向别人致歉,却不见任何卑微之态。不卑不亢,好生不凡的气度。
白胡子大臣看了那人一眼,朝着他随意地拱了拱手,随偏过头去,轻哼了一声,说道:“威武侯爷客气了,老夫可不敢当!”说完,白胡子大臣双手甩袖,束于背后。
不曾想,这样一个儒雅的武官,竟是现任的威武侯爷。话说,前任威武侯爷深知功高盖主的道理,所以曾经对家中所有子女告诫过,除非是有人想要威胁威武侯现在的地位,否则不得高调行事,引起圣上疑心。
能从前任威武侯手中接过家主之位的,定然不会是一个不晓得如何韬光养晦之人。
“你这白胡子老头,威武侯爷给你几分颜色,你就敢在爷爷面前开起染坊来了,难不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那魁梧之人哪能容得白胡子大臣如此傲慢的态度,再一次上前一步,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小,恶狠狠地说道。
白胡子大臣那一把长长的白胡子被气得一抖一抖,哆嗦着的右手指着那魁梧之人说道:“你,你……你这小辈好生无礼!老夫的年纪,就是当你爷爷也绰绰有余。如此不知辈分,不晓尊卑,竟也成了吾等共事之人,实在是兰朝的一大不幸。若是让你这等没有半点智谋之人上得战场,只怕我朝边疆将要不保啊!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不要,也定要与皇上进谏一番,隔去你的顶戴花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