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不是那样,音乐组主任呗,跟您可是比不了啊。”小马评委笑着说道。
“客气客气,以后有学生考级带过来啊。”王鹤随意说道。
“一定一定。”小马笑着说道。
听了小马的话,王鹤似乎很是满意,笑着冲她点了点头,后者也露出了一个会心的微笑。
王鹤这么多年,之所以能将艺校经营得这么成功,除了他本身的资历外,关键还是因为他善于经营。艺校里的水很深,不过这么多年来,王鹤一直混得很“明白”,他的艺校每年学生过级率都是最高的,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缘于他的“个人能力”。
上午八点半多一点,从舞台旁边的小门突然走出几位领导模样的人,舞台旁边一位负责人见状忙迎了过去,将他们引到了领导席。
刘宇凡眼尖,一眼就看出那些人中,其中有一位正是江雅的父亲。
“江老师,江伯伯在市宣传部是什么职位啊。”和江雅也比较熟了,刘宇凡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直接就问。
“哦,他是常务副部长。”江雅似乎不太愿意多谈,只是刘宇凡问起,才回了一句。
“哦。”刘宇凡心道果然是这样。不过为什么江雅不愿意多谈呢,刘宇凡有些疑惑,不过这是江雅的私事,他也不好多多过问。
领导来齐了,演出自然马上开始。一男一女两位主持人从舞台一侧走了出来。刘宇凡看过江海新闻,立刻就看出来两个人都是电视台的主持。
“七月,铭刻着一个执着的信念”
“七月,牵动着我们永恒的眷恋”
“忘不了,嘉兴南湖的红船”
“忘不了,井冈山上的红旗”
……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大家好!”
“大家好!”
“这里是七月赞歌——江海市文艺调演专场的演出现场,我是刘咏!”
“我是佳佳!”
两位主持人在台上熟练地说着开场白,不愧是职业主持人,站在那里就有一股十分专业的味道。
“江老师,你说要把他们两个拉到公司担任职业婚庆主持人怎么样。”坐在台下的刘宇凡突然来了一句。
“呵呵,你还真敢想!如果真把他们两个请来,估计那些有钱的家伙得举着钞票哭着喊着求他们主持吧,那可是市电视台的职业主持人哎,不过这种事你也就在心里想想,过过瘾得了,人家那是多大的大牌?会跑过来给你当婚礼主持?别做梦了刘宇凡同学。”江雅说着赏了他一个爆粟。这两天,江雅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动作了,动不动就想找点理由敲敲刘宇凡的小脑袋。
“那可说不定哦,不就是市电视台的主持嘛,只要出到足够的价码,没什么请不动的。”刘宇凡不以为然的说道。在后世,别说是市电视台的主持人,就是那些央视的名嘴,也不时出去“接个私活儿”什么的,谁会和钱过不去啊。就算再大牌,也架不住人家大款用钱砸你啊,一万不行十万,十万不行一百万,你来不?
“哟,看来你信心还挺足嘛,那一会儿等演出结束了,你去请请他们,看请不请得动?”江雅好笑地看着刘宇凡说道。
“那说定啦,要是我能请来怎么办?”刘宇凡信心十足地说道。
“看把你能的,你要真把他们请来,条件随你开,你说什么都成。”江雅笑吟吟地看着刘宇凡。
“什么都成?”刘宇凡嘿嘿笑着看着江雅。
“本人说话向来算数,说吧,你想要啥?”江雅笑眯眯地看着刘宇凡说道。
“赏个香吻吧。”看着江雅那呼气如兰的红润双唇,刘宇凡同学脑子短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小色狼,说啥呢,老师的便宜你也想占啊!”听到刘宇凡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江雅立刻狠狠地赏了他两记。
“哎哟,老师你太狠了吧,跟你开玩笑呢,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刘宇凡揉着脑袋嘟囔着。
“谁叫你说话不过大脑!罚你回去做一个月的饭!”江雅白了刘宇凡一眼说道。
看着和江雅毫无顾忌地逗笑的刘宇凡,陈思颖一对儿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心道这家伙胆子怎么变这么大了,刚才他说啥?要老师赏给他一个香吻?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没羞的话!可是,江老师怎么不生气呢?虽然江雅嘴上说很生气,但小丫头自然看出来江雅并没有真的生刘宇凡的气。江老师怎么这么好脾气?
想到这儿,小丫头没来由觉得心里一阵生气,把头扭到旁边索性不去看这一师一徒。
其他的队员们则一脸羡慕地看着刘宇凡,牛啊,才来文艺队几天,居然和老师这么熟了,他们都来一两年了,可见到江雅还是大气都不敢出。虽然那些男学生也很喜欢漂亮的江雅,可哪敢像刘宇凡这么跟她开玩笑?连“赏个香吻”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这不是公然调戏老师嘛,要是换了他们,恐怕连多看一会儿江雅的勇气都没有!
这就是小孩儿和成人之间的区别。刘宇凡虽然是小学生的身份,但却是成年人的思维,虽然和美女老师在一起也有压力,但他受的影响远比那些小孩子们小得多,从内心深处,刘宇凡其实是以一种平等的心态和江雅交往的。
几个人正聊着,舞台上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却原来演出已经开始了。
之前经过抽签,阜安教育系统的小合唱《映山红》排在第十四位,算是一个比较靠后的位置,因此大家并不急着做准备。
第一个节目是市卫生局的舞蹈《珊瑚颂》,伴随着“一树红花照碧海”的歌声,十几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儿双手拿着扇子,在舞台上翩然起舞。
“这样的舞蹈也好意思拿到台上演。”刘宇凡想道。才看了一会儿,他就撇了撇嘴,没什么兴趣了,转身看看江雅,只见她也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同时微微笑了一下。
“接下来请欣赏由市七中带来的笛子独奏《扬鞭催马运粮忙》”,伴随着女主持的话,一个大约十五、六岁,长得微微有些胖的男生手里拿着一根笛子走了上来。
“哟,这个还有点意思。”刘宇凡也来了兴趣,要说这笛子,上学的时候刘同学也是学过一点的。
第三十七章 投机取巧
“哎,刘宇凡,一个笛子演奏,你那么兴奋干嘛,你也会吹啊。”看着刘宇凡突然间来了精神,陈思颖歪过身子小声问道。
“当然会啦。”刘宇凡不假思索地说道。
“吹牛吧,我怎么没看你吹过?”陈思颖撇撇嘴,不相信地说道。
“你没看过不代表我不会啊,你又没问过。”刘宇凡嘿嘿笑道。
“哟,宇凡还会吹笛子啊,回去吹一段儿让老师听听。”江雅也在一旁帮腔。
“没问题,哎,开始了开始了。”看到台上的小胖子已经准备开始演奏了,刘宇凡连忙提醒两人道。
舞台上的音响里传出了欢乐的民乐伴奏,在一阵类似马蹄的“答答”声过后,一阵欢乐的笛子颤音响了起来。
《扬鞭催马运粮忙》是一首十分著名的笛子曲,在中国流传很广。这首曲子是由著名笛子演奏家魏显忠于1969年创作的,至今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了。
《扬鞭催马运粮忙》曲风欢快、热烈,运用了许多北方梆笛“剁”、“抹”、“飞”的技巧,地域特色十分鲜明。当然,这也是一首很有难度的曲子。虽然在笛子考级中仅仅把这首曲子定为四级,但要想真正把它吹好,仍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宇凡对笛子也有过一些涉猎,虽然水平一般,演奏这首曲子却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因为这首曲子名气大,几乎所有学习笛子的学生都吹过,所以刘宇凡对它熟悉得很。
正因为熟悉,刘宇凡才刚听了一个开头,脸上便露出极其古怪的神情。那是一种想笑又不敢笑,努力忍住的表情。
“哎,干嘛这副表情,怎么啦?”陈思颖是挨着刘宇凡坐的,自然也发现了刘宇凡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呵呵,也不知道这孩子的老师是谁,太有才了!”刘宇凡笑着低声说道。
“什么有才?我怎么听不懂你说什么?”陈思颖不明白“有才”是啥意思,毕竟这时,本山大叔的那个小品还没播出来。
“那首曲子,两段颤音过后是从高音mi开始的下历音,可你听听台上那哥们儿,愣给吹成三吐了,这老师,人才啊。”刘宇凡嘿嘿笑道。
“刘宇凡,什么是下历音?”陈思颖又不懂了,大眼睛眨啊眨地看着刘宇凡,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刘宇凡似乎是很满意陈思颖的态度,索性耐心地给她解释起来。
“历音是笛子演奏技巧中的一种,演奏时要从本音前面的某一个音开始,自下而上或自上而下向本音急速、连续地级进,历音分上历音,下历音两种,吹得好了,效果是非常好的,能使乐曲显得热烈、粗犷、有力。哎呀,一两句话说不清楚,等什么时候,我用笛子给你吹一下你就知道了。”陈宇凡说道。
“就是类似于钢琴里的刮键吧。”江雅在旁边小声说道,听着刘宇凡对历音的解释,她的心里暗自赞许,虽然说得还有不规范之处,但意思表达得十分准确。更难得的是,听他的话,显然对笛子演奏也有许多心得,这孩子是哪儿来的这么精力?怎么涉猎这么广?
“对,差不多,还是老师厉害,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刘宇凡不失时机地奉上马屁。
“去!少贫!”江华笑骂道。
“既然历音这么好听,他为什么要把历音改成吐音?”陈思颖继续追问道。
“那还用问?降低难度呗。这首《扬鞭催马运粮忙》难度不高,仅仅是一首四级的曲子,不过全曲最难的地方,就在这历音上了,快速的下行之后还要马上接两个尾音,对手指的要求很高,如果手指不够灵活或是气息配合不好,很容易吹不均匀或是吹出破音,甚至破坏整体节奏,如果改成简单的吐音,就没这个问题了。”刘宇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呵呵,那他不是投机取巧吗?这样的水平还好意思上台?”陈思颖不屑地说道。
“这位小同学说得没错,下历音是《扬鞭催马运粮忙》里最难的技术难点,也是整首曲子的亮点。台上那位同学这么一改,难点是没有了,可曲子也变了味道,这是不可取的。”一道声音从几个人身后传来。刘宇凡回头一看,却原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一件青色的西装,消瘦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的,看上去像个老师。
看到刘宇凡回头,眼镜男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低声道:“同学你好,看来你也挺懂笛子的嘛,过级了吗?”
“哦,还没有呢,您是?”刘宇凡有些疑惑地问道。
“哦,我是市职院的音乐老师彭立新,同学你是哪儿的?笛子是跟谁学的?”彭立新笑着问道。
“哦,原来是彭老师啊,我是阜安县的刘宇凡,我的笛子是自学的,没有老师教。”刘宇凡低声说道。
“哟,自学的?那你懂得挺多嘛,呵呵。”彭立新听了刘宇凡的话,笑着说了一句,随即没再多问。可看他脸上的神情,却是明显不相信刘宇凡的话。
“哗~~”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却原来台上那个小胖子已经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