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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到了后山树林,冷冲霄像发了疯似地提起剑四处乱砍发泄,他的心也紊乱地仿佛被他砍中的落叶那般,破碎、不完整,散落片片。
不,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接受……“啊——”一道令人闻之心酸的狂吼悲啸由他口中而出。
手中长剑更快速地挥舞,剑花朵朵,犹如洒落的瑞雪;飞沙走石间,他那淩厉的招式挟带石破天惊之姿,快如闪电,转眼地上又是一片恍如被狂风扫过,落叶残骸满天飞舞之景——“为什么,为什么……”
这些年来鲍水媚就像个唯一支持他活下去、努力下去的目标,在他心中,她永远都像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么地单纯天真,没想到才短短的五年岁月而已,她竟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太残忍了,这叫他如何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倾尽了所有的气力,直到最后终于体力透支,剑插入土里、他单膝跪地、汗涔涔地喘息着。
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触目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残落的枝叶,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与鲍水媚相识的那一天——那齿仍是富贵人家家里的小仆,有一日他嘴馋,便偷了个空到附近的山头去狩猎一些野味,想打打牙祭,他利用不久前那教导少爷武艺的武学师教的新招式,在发现一只野兔后,将它当成练习目标。
他拿起随手折来的树枝当武器,开始追逐野兔,没想到那招式还真好用,三两下那野兔便让他手到擒来,成了他囊中之物。
“嘿嘿!野兔啊野兔,你注定得成为我的腹中物了。”他掀起兔子的两只长耳朵对着它说道。
可惜那兔子早已奄奄一息,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冷冲霄嘴角扬起一丝得意,黑眸一转,回想起那招式实在不凡,兴味顿生,于是将兔子往旁边一扔,手上的树枝瞬间又成了他的武器,他开始练习起那绝招。
“嘿——”虽然手上拿的权是一枝平淡无奇的树枝而已,但那树枝到了他手里就好比剑客手上的利剑,他手点到之处,那些粗壮的树干应声折断,连他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淩厉快速,身边的落叶也越来越多,就在他得意洋冰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娇喊——“啊……”
原来是个小姑娘,幸而冷冲霄收势的快,要不然对方那脆弱白皙的颈子恐怕会像旁边的树枝般,瞬间被折断。
“对……对不起,对不起,没吓着你吧?”他拼命地低头道歉,实在很担心。
“我……哇——”小姑娘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已经先掉下来了。
“别哭别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道歉好不好?对不起你原谅我,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真该死……”从来没接近过女人,自然对于眼前这泪人儿完全没辙。
见他手脚慌忙无措的糗模样,小姑娘这才破涕?笑。
“我……我没事。”
她唇边漾起小小笑,让他看的如痴如醉,好漂亮的小姑娘,比他府里的几个小姐都要美……不,比他见过的所有都还要美,真是不可思议。
“你……你看什么?”那姑娘见他直盯着她,水灵灵的眸子轻眨,怀疑问。
“我……”冷冲霄搔搔头皮,非常不好意思地道:“你很美,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子。”
闻言,那小姑娘忍俊不禁地噗哧一笑,那柔媚的笑容要命的吸引人,再加上那双盈盈秋眸,更是娇俏横生。
“你别不信,多说的是真话,千真万确。”他还以为她不信,十分努力地强调者,谁知道他越说那小姑娘笑得越开心,害他更加不知所措。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这呆呆的男孩真可爱,她笑着问。
“我叫阿霄,你呢?”
“我叫水媚。”她轻柔的嗓音跟她的人一样,娇媚可人。
“水媚……水媚。”他如获至到宝欣喜地念着这个名字。
“你一个姑娘家怎?会来这里?”这山头杂草丛生,实在不适合她这样的小美人来。
她晃晃手里提的小篮子道:“我上山来采些野菜回家煮,对了,阿霄你呢?”
“我……我来抓兔子。”他赶紧将地上那只野兔拿给她看。
“哇,你身手这么好?”她用崇拜的语气道。
“哪里。”虽然话这么说,但让个小美人夸奖,他雀跃不已的心简直要飞上天了。“对了,我这野免给你加菜。”他将那兔子放进她的篮中道。
“这……这怎好意思?”水媚脸上漾着笑容,欣喜下一顿终于可以吃些好料的了,真好。
“没关系的,篮子重不重?要不要我帮你提?”
水媚美眸一眨,毫不客气地立刻点点头。“好啊,就麻烦你了。”有人帮忙,她更乐的轻松呢。
这哪是麻烦啊!能?这么个美人服务,他求都求不来呢!
就这样他们俩有说有笑地一起下山,也从那天起他们渐渐熟稔起来,那段日子只有冷冲霄有空,他一定会上山猎一些东西送到鲍家去,而他和水媚那两小无猜的感情也越来越好——“水媚,嫁给我吧,我发誓一定会好好守护着你的,一辈子都不让你受委屈。”当两人并肩坐在一起时,冷冲霄冲口而出求婚道。
“好啊,我嫁给你。”水媚也答应的很干脆,自从认识这对她爱慕有加的傻小子后,苦命的她顿时娇贵不少,何况他又对她如此专一,她何乐而不?呢。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他将她整个人抱起旋转,就像拥抱整个天下。
贵夫人般的好日子是她所向往的,因此从那时候起,鲍水媚便开始鼓励他脱离仆役的行列,到外头去闯天下。
冷冲霄也想过其可能性,但他不想离开她,而且认?平凡的生命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一直没答应她,直到王老爷派人上鲍家求亲,他才决定带着她私奔,去建立属于他们的未来——没想到当年信誓旦旦说要等着他的人,如今竟毁了誓言,不但没等他回去迎娶,反而……“水媚……水媚,你怎?对得起我?你怎?会变成这样?”
他不相信,当年清纯可人的鲍水媚竟然会变成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回想之前在将军府的种种,他就无法接受。
“水媚,那不是你,我不相信……”
可事实毕竟摆在眼前,原来他并没有认错人;原来那位二夫人真的是鲍水媚。
“啊——”再度提起了剑,他又像是发疯般地乱砍一通,纵使伤了自己,他也毫无所觉。
“住手,快住手……”君珞心突然奔到他面前,若不是他收势的快,恐怕她早已被剑所伤。
“你做什么?”冷冲霄冰冷地问。
“冲霄大哥,别这样,你会受伤的。”她的手拉住他的衣袖,担忧地劝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他手无情地一甩,君珞心立刻跌坐在地。
“啊……”
冷冲霄狠着心肠不去扶她,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
“大哥,你怎?能这样推珞心?她也是一番好意。”沿路跟着来的浦哲宇不满地抗议道。他赶紧把君洛心扶起。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好意。”他毫无感情地道。
“你……”
“浦三哥,没关系,冲霄大哥他心情不好,我可以体会。”她谅解地道,事情若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会很激动的。
“既然可以体会为什么不滚远一点?滚啊——”冷冲霄提剑继续朝树枝乱砍,心里的紊乱没有稍歇,反而更是乱成一团。
“冲霄大哥,不要这样,这是无法解决事情的。”君珞心豁出去地抓住他的手,他不怕他伤了她;只担心他会伤了自己。
“你走开,我说过我的事不要你管,你若再敢阻止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她以为她是谁?居然敢管他的闲事。
君珞心退了两步,随即又不怕死地昂起头来。“我就是要管,我不要看到你伤了自己。”
“该死——”冷冲霄鸷猛的黑眸深沉地令人害怕,现在的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怒火烧向前来阻止的她。
“大哥,她也是为你好,你别生气。”浦哲宇赶紧做和事佬。
“滚,快带她滚开我的视线。”冷冲霄怒火腾腾地道。
“是,珞心,走啊……”“浦哲宇推着这固执的小女人。
“不,我不走,冲霄大哥,让我留下来陪你吧!”君珞心冀求地道。
她那盈盈的眸子就像当年水媚送他离开时的模样,好像真诚无比,但事实上呢?却污秽不堪。
“虚?,你这虚?的样子实在令人想吐。”冷冲霄用力地再度将她推开,也不管她是否会跌伤。
君珞心的眼眶顿时浮现水雾,可并非为了跌痛,而是他所讲的话。
“大哥,你太过分了,怎?可以这样对珞心?”浦哲宇真心疼她像疼自己的妹子,自然看不得她如此被欺负。他气得一把揪住冷冲霄的衣服。“快跟她道歉,快安抚她……”
安抚?呵,是的,话一出口冷冲霄就后悔了,但现在的他连自己都安抚不了,要如何去安抚他人?
“放开我。”他推开浦哲宇,往另一头走去。
“冲霄大哥,你要去哪里……”
“别理他,难道你被他伤的还不够重吗?”浦哲宇阻止她再追去。
“可是冲霄大哥他……”她不放心啊!“别白费心机,他不会告诉你的。”浦哲宇断然道。
可在他话讲完后,远处却传来冷冲霄的话语——“我去将军府。”
将军府?君珞心无法分析自己现在的心情,可对于他刚刚的举动她一点也不怪他,她是真心希望他能快快走出这片阴霾,恢复她心中那又酷又冷的模样,好让她可以继续逗他生气,看他对她莫可奈何地叹息。
会吗?会再有那么一天吗?
“冷爷,你来了,快这边坐。”二夫人娇媚地一笑,随即吩咐下人。“来人,还不快快端上茶来。”
“不用忙了。”冷冲霄的声音充满疲累,但他炯炯有神的黑眸却直视着她,若有所思。
“应该的。”她是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才将他盼来的,怎?可能放他走?
冷冲霄没再多说,任由她去吩咐忙碌,他的眼神还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股心痛油然而生。眼前的女子真的就是他执着了那么久、爱的难分难舍的女人吗?怎?感觉如此的陌生啊!
“怎……怎为了?”让他看的好不自在,二夫人虚?地笑笑道。“我知道你这次来是谈保镖的事……”
“让他们先下去吧,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可以吗?”他担心这要求。
二夫人眼睛突然瞠大,好家伙,终于想通了。
哈哈!她眉飞色舞地差点手舞足蹈起来。
“还不快下去,愣在这里做什么?”她快速地将一干下人统统驱离,才回过头来,爱娇地朝他为了个媚眼。“怎?霄,你终于想通了?”
冷冲霄不语,莫测的眼神紧盯着她不放,像在确定什么似地。
“哎哟!霄,你坏死了,一直盯着人家看。”她大胆地上前,纤指搓着他健硕的胸膛撒娇道。
冷冲霄突然握住她的手,那柔嫩的感觉比起当初实在相差满多的,这是她现在的锦衣玉食养成的吧。
真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之前还?的要命,没想到这一回竟如此热情。
“喜欢我的手吗?我想你会更喜欢我整个人。”她用那足以魅惑全天下男人的软绵嗓音,顺势靠近他怀里说道。
冷冲霄竟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极恶的厌倦,虽然她的躯体又香又软,但他却恨不得将这放浪的女人给推的远远的,永不再见。
怎?会这样?想当初他是多?喜欢她赖在他怀里的感觉,就像拥有全世界一样,才五年,短短五年的岁月竟然改变如此大。
他端起她的脸,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