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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上,五官十分俊朗,尤其那张紧抿的薄唇,更是诱惑人心。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男人背后一定拥有一大群爱慕者。
思及此,君珞心的嘴角再也忍不住地偷偷上扬——原以为霉运会一直跟着她,没想到上天终究是垂怜她的,就在她最绝望、最倒霉的时候赐给她一个如此养眼的男人,虽然从见面到现在这个男人始终没睁开眼过,但她在猜,他一定拥有一双如海般深情的眼眸,性子温柔却不失男子气概……他俩的缘分是多?的难得,就像谷靖凡和柳雁衣一样的巧,她在想,当他醒来后一定会对她这个救命恩人感激的不得了,尔后看见她这扬州第一大美人的清丽之姿后,便会再也忍不住满心的爱慕,铁汉顿时化?绕指柔……君珞心不停地想像编织憧憬。
哇!太美了,如诗的少女情怀就犹如首浪漫的歌赋,在她年轻的心底深处潜藏轻吟着。顿时,她娇嫩的丽?忽地飞染上一抹羞涩的嫣红,宛若盛开的娇花,夺目璀璨。
“水……水媚……水……”
“水?”他低喃的声音惊扰了她的思绪,她十分怀疑地喃喃自语。“奇怪了,我不是刚刚才喂你喝过吗?你还全部吐出来啊!怎?又要喝水了?”
“水媚……水……水……”他如梦呓般地继续低声念着。
“啊……什么?水什么?”君珞心听不清楚,只是他昏迷的这三天都不断念着这几个字,才会让她不由自主地质疑着。
难道……他口里喊的水水水,并非真的想喝水,而是个人名。
对啊!有可能,而那人可能还是杀害他的凶手喔,要不然他怎会如此念念不忘?
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他醒来的同时,手里不经意地拿着他始终紧握在手上的夜明珠把玩着。
她心里不断地臆测着他遇害受伤的每种可能性,根据她的判断,那铁定跟这颗夜明珠有关,而这夜明珠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要不然他也不会死握着都不肯放。
君珞心纤纤柔荑小心地捧着那碗大的夜明珠瞧,那明珠的光泽耀眼、浑然天成,连白日都无法遮掩其辉华,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美眸眨了眨,暗自点头,它这么难掩其芒,一瞧便知价值不菲,难怪会引来一场杀戮之祸……“还给我。”突然一道冷漠含怒的声音响起,一双大手朝她伸手,却因牵动身上的伤口而低沉地呻吟出声。
“你醒了。”君珞心眼中有无尽的惊喜。“快别乱动,小心身上的伤。”她小心翼翼地想扶他躺好,却让他无情地一手推开。
“把它还给我;快把它还给我。”冷冲霄的声音有些震怒和急慌,夜明珠的是他拼了性命保有的,绝不容许他人觊觎。
凶什么凶?这人有没有搞错,她又不是说不还他。
“这只是一颗夜明珠而已嘛!干嘛这么大惊小怪?还牵动伤口。”眸光注视着他身上包劄的伤口处隐隐泛出鲜红的血丝来,她不解的嚷着。
“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那声音犹如从冰窖里拿出来般,冷得令人心寒。
呜呜呜!在?那间,君珞心的梦碎了。
原来他没有一双如海般深情的眸眸,而是拥有一双比十二月天还要冰冷的寒瞳,连声音都倨傲迫人,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什为了不起嘛?稀罕,哼!还你。”君珞心唇儿一扁,任性地将手中那夜明珠朝他扔去,还故意扔的不准。
冷冲霄不顾身上的伤硬是将她扔偏的夜明珠给接个正着,再仔细地将它看了一遍检查无误后,小心翼翼地揣入怀里,那温柔呵护的感觉让她动容,可惜他的温柔只对那颗没生命的东西,而把真正的美人晾在一旁。
啧!不正常的家伙。
“这么宝贝?你当它是情人啊!”君珞心不满地讪讪然揶揄道。
“不关你的事。”他冷冷地回这么一句。
夜明珠的确如同他的情人一样,为了早日能成功地衣锦还乡,他非完成这个任务不可。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君珞心实在气不过。“你是什么态度?难道没人教你对救命恩人该客气些吗?”她气得想跳起来打人了。
“救命恩人?”冷冲霄唇边扬起一抹冷笑,不置可否。
怎?办?她实在忍不住想扁人了,如果她现在揍他一拳,会不会让人耻笑乘人之危?
正当她在磨牙之际,冷冲霄毫无危机意识地问:“我昏迷几天了?”
“你还记得这件事?还记得自己是血肉之躯啊?”君珞心嘲讽道。“我还以为你只要有颗夜明珠陪葬,什么都可以不要呢!”
既然对方那么不客气,那她也不用顾什么形象了。
“我没时间跟你穷磨菇了,快告诉我。”这女人烦不烦?净跟他扯些无关紧要的事。
不过,君珞心如果有这么乖巧的性子,也不会离家出走了。
“是吗?可是我倒是非常有空呢!”她柳眉一扬,找了张椅子坐下,大有准备找人?杠之姿。
算了,懒的理她。
冷冲霄连生气的表情也不屑给,掀开棉被径自想下床。
“喂!你要做什么?”君珞心再也看不下去了,连忙上前制止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
喝!居然敢对她大呼小叫?他以为她是被吓大的呀?
君珞心心握紧了拳头,唇一撇。“哼!我偏要管,你的命是我救的,我有权利决定,你快给我乖乖地躺好。”
她粗鲁地将他推上床,许是牵动了伤口,她听到他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君珞心唇儿恶质地一扬,而后拉来棉被盖在他身上,这才满意。
这女人怎?这么唆!
冷冲霄若不是苦于身上的伤实在太重,而且迷药的效力似乎也还没褪尽,无力反抗,怎可能像个泥人儿似的任由她搓揉摆布。
“我有急事。”他必须赶紧将夜明珠送往将军府。
“我不管,反正你的伤没好之前就不许走。”她霸道地说。
她就是故意不让他走,谁要他敢凶她,反正他现在身上有伤,又奈何不了她,哼,她才不是吃了亏就认命的人呢,他最好有这觉悟,未来的几天她都不会给他太多好日子过的。
“我的事……”
“我偏要管。”君珞心替他接下未说完的话。
冷冲霄简直气闷,那张冷酷的脸更加冰寒,从没见过如此烦人的女子,他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生气啦?”呵呵,这正是她的目的,气死活该,反正又验不到伤。君珞心表情一转,刻意温柔地道:“别生气啦!要不伤口会恶化的,这样你的急事不就更难完成了?”
行走江湖多年,冷冲霄哪里会听不出这小妮子的居心,连理都不想理她。
她偷偷一笑,慧黠的明眸转了转。“不然……这样好了,你说出你的急事,我替你去办。”她太有空了。
“不用。”他淡漠地回绝她的……好意。
君珞心努了努唇,聪明有脑袋继续运作,突然不怀好意地瞄向他的怀里。“跟夜明珠有关吧?”
“不关……”
“我的事。”才相处没多外,君珞心就知道他接下来的话想说些什为了,啧啧,没创意的家伙,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话。
“你知道就好。”
“神气!”她朝他扮了个鬼脸道。“只不过是一颗夜明珠而已嘛,值得你连命都不要吗?”
听她的话语,冷冲霄就不难猜出这女孩一定出身名门,要不然怎会对这么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表现出无关紧要的态度。
然而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小丫头又怎?会知道这颗夜明珠对他来说,的确比命还重要,这是他建立自己的势力、迎娶心爱女子的最佳筹码,鲍水媚还在等他;等着他成功归去。
五年的岁月不算短,等到他们再次见面的那一天,只要能够跟心爱的女人一起长相厮守,再多的苦都不算什么的。
“它确实比我的命还重要。”久久,他才回她这一句。
君珞心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若没有命来享受,财富何用?”
话是这么说,不过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她却感觉的到,像他这样刚毅的男人,会如此汲汲营营地争取财富,恐怕其背后还另有故事呢!尤其他身上的伤,更令她好奇。
哇!他整个人就像一团谜,而这谜样的男人竟要命地吸引她的注意,或许……或许她真的是太无聊了吧!
“你说的对,命!真的很重要。”尤其一定要回去见水媚。
想当年,他只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厮,终日庸庸碌碌,平生并无大志,也认?自己就这么平平凡凡的过一生,反正无父无母的他,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死活,连他自己都不在乎。
然而就在那时,鲍水媚闯进了他的生命,让他平庸的日子突然变得多彩多姿,虽然她终究没跟他走、一起勇闯未来,然而只要心里知道有个人正在期待着自己,生命就会变得可贵,也懂得去热爱生命了。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这句承诺是支撑他度过每个难关的最重要关系。
水媚、水媚,你可知道我日夜惦着你,就算拼了命也要成功回去见你为何你呢?是否也在远方想着我呢?
怎?回事?他的表情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尤其他的眼神,真的盈满如海水般的深情,可……这般的柔情款款,到底是为了谁?
君珞心实在不愿承认心里有点酸涩的感觉,那叫——嫉妒。
上天啊!你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像我这样的美人身边竟没有深情的护花使者?难不成真的是应了天妒红?这句话?她十分哀怨地怀疑着。?
才多待一天而已,第二天冷冲霄就因受不了而下床了。
他已经无法再等待下去,毕竟手边还有任务需要完成,哪里有办法能够什么都不仨的躺在床上养伤?
此时他手里拿着信鸽,将一张白纸绑在它脚下,之后放手让它展翅天际飞去,目光追随着它,而心里正做着接下来的盘算。
“你在做什么?”不知何时,君珞心已悄悄地来到他背后。
“没什么。”他不习惯对外人透露太多事。
又来了,他总是神秘兮兮的,不过呢,他越是神秘,君珞心这好奇宝宝就越想知道个中的秘密。
“我刚刚看到你放走了一只信鸽,怎?你想通知家里的人来接你?”
“不关……”话说到一半,再看到她那双灼灼的目光后,他立刻就住口了,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也早已知道她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奇性子,用那句话搪塞她是行不能的。
“是的,我的确是跟几个兄弟联络。”
“哎呀,这种事交给我来办就成了,要不然你也可以找鲁大叔夫妇他们帮忙嘛!干?拖着受伤的身子去做呢?”
鲁大叔夫妇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现在他们借宿在此,并帮冷冲霄养伤。
“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不需要一直躺在床上。”
“真的?”君珞心的表情摆明了不相信。“才一天而已,大夫说你还要多多调养几天。快,快回床上去。”他轻推着他道。
冷冲霄不着痕?地闪躲过她的推挤。
“姑娘,我们素昧平生,你实在不用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就像他对人一样,除了两个拜把兄弟和鲍水媚外,其余的人他都是一径的淡漠。
“我们怎?会是陌生人呢?”君珞心顽皮的眸子转了转。
“对了,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君珞心,那你呢?”
对方毕竟真的救过他的命,若连名字都不说,就太过分了。
“冷冲霄。”他简短地道。
啧!她说呢,他这么一个人像块冰似的,一点温柔也没有,原来就是姓冷,真是人如其姓呀!
“冷……冲霄大哥,这就对了嘛,瞧,我们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