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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去年没参加,可儿本来想拉着怜儿和他一起去,可是那花神会的人不让怜儿参加,说要过了十三,可那天怜儿才刚到十三。至于今年,怜儿不爱这些,不过我和他娘没有依他,也给他报了名,只是到时候看他是否改变主意了,反正到时候他爱去不去。”刘家郎君给酒娘解释着刘怜儿去年没能参加花神会的原因,不过对于今年刘怜儿去不去参加花神会,刘家郎君也没把握。
酒娘听完,才讶异道:“那么今儿个是怜儿的生辰了!”
“是啊,我家怜儿会挑日子出生,挑了个好日子,人常说花神节出生的孩子是天上的仙君下凡,不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家怜儿是什么品类的花神仙君呢!”说到后来,刘家郎君自己笑了起来。
酒娘也跟着笑了,心里却暗下思索了良久。
前面说着热闹的两人没有注意身后的两个男孩,刘怜儿和刘巧儿在酒娘和刘家郎君身后五层台阶处,可以听到两人的说话声,不过当听她们谈到自己的时候刘怜儿却有点羞恼了。他觉得爹爹和酒娘姐姐说得有点太多了,而且爹爹还开他玩笑!
“说,你是什么品类的花神下凡?”身旁刘巧儿低笑道,拉着刘怜儿的手臂摇晃。
“你才花神呢!”刘怜儿怒骂道,伸手打了刘巧儿一下。
“姨丈不说我都没想过呢,你在花神节出生,也该是某种花啊?桃花,我不觉得你有那种娇艳的感觉,虽然你今儿个穿了粉色的衣衫。”刘怜儿一身粉红,走在身穿大红夹袄的刘巧儿身边,一艳丽一浅淡,倒也算合衬。“梅花?唔,你没有我大姐她说过的那种冷傲的气质。啊,你是什么花呢?我可想不起来了。”
“狗尾巴花行了吧!”刘怜儿没好气地道,他可没想过这种事情,都是爹爹挑起的,不然巧儿也不会这么无聊地想这个问题了!
“狗尾巴花?这可是你说的,我回头跟姨丈说去,就跟他说你是狗尾巴花下凡的!哈哈哈哈!”刘巧儿一手掐腰大笑,没有一点儿矜持,刘怜儿和他走在一起都觉得有点丢人,他都觉得快被身后不远处的人的目光给盯穿了。
“闭嘴啦!好丢人啊你!”刘怜儿拧了刘巧儿一把,让他小声点。
“嘶!好疼。你放手,我不笑了。”刘巧儿赶紧说话保证道,“我不笑就是了。不过,狗尾巴草有开花吗?”
“不知道!”刘怜儿愤愤地瞪了眼刘巧儿道,“你真无聊!”
两个男孩的笑闹声引来了刘家郎君和酒娘的注视,刘家郎君停下回头问道:“怜儿,巧儿,你们说什么呢?我都听到巧儿的笑声了!”
“是怜儿说——”刘巧儿还未说完,刘怜儿就捂住他的嘴,然后回答爹爹的话:“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你们俩别闹这么大动静,再走几步路就到了,说话小声点,别让人看了笑话。”刘家郎君叮嘱道,男儿在外面还是别太放肆,不然让人看了笑话可不好。
“知道了,爹。”刘怜儿应道。爹爹发话了,他自然乖乖答应。
“知道了,姨丈。”被刘怜儿松开的刘巧儿也跟着应道。
第十八章 怜儿喜封兰花神
走到花神庙的时候,酒娘就看到花神庙前到处都是人,而且大多都是穿红着绿的男人,他们提着篮子在花神塑像前来来去去,一部分人在花神塑像前上香,在台案上放上各种糕点,祭拜花神。
刘家郎君带着刘怜儿和刘巧儿去上香,上完香才带着酒娘去花神庙的内院,花神会的会场就设在内院里。走过大门,进入内院,只能看到很多人挤着站在一起,看不到会场的具体情况。
“来,酒娘跟紧,你大姨应该是在那里!”刘家郎君带着酒娘三人穿过人群,酒娘走在最后面,护着两个男孩,免得他们被人挤到了。
刘家郎君带着酒娘她们找到刘安和刘真,刘安和刘真她俩站在花神会进行的台子的最前面,身旁摆了几个小马扎子。
酒娘跟刘安打了声招呼,席地而坐,让刘安给她讲等会儿花神会的程序。酒娘第一次来花神会,没有带马扎子的意识,王金和她爹爹也没带,可能是忘了,也或许是因为她们原本就打算站在后面。
“酒娘,地上凉不,不然让怜儿和巧儿给你腾出来一个,他们坐一个?”刘安说着就想和身边刘家郎君右侧的刘怜儿要一个马扎子来。
“地上不凉,我穿得厚,等会儿习惯了就好。”酒娘表示不用,“他们两个男孩子坐一个也太为难他们了。”
刘安看到刘真,才又说道,“刘真,起来把马扎子给酒娘坐,你坐娘腿上。”
见刘安想折腾身边的刘真,酒娘四处望望,突然觉得坐地上挺不合适的,毕竟这会场前面就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地上。她拦着刘安伸过来的手,自己起身,把刘真抱了起来,自己坐在刘真的马扎子上,而刘真则坐在自己腿上。别看刘真才十岁左右大,身高还不到酒娘的胸口,可是刘真长得壮实,压在腿上的感觉跟抱了块石头似的。
“我不要坐腿上。”刘真还不乐意被人抱着坐呢!
“做人肉椅子还不舒服吗?难道你想坐地上?”酒娘笑着问刘真。
“我来抱就好了,这丫头长得壮实,一会儿就把你压得受不了了。”刘安把刘真捞了过去,不理刘真的抱怨。
“哎,别呀,大姨,我年轻,受得了刘真这点重量,您不是老腿疼吗?她坐那儿,您可受不得重啊!”干活的人总有些各种各样的毛病,像刘安这种经常下地干活蹲在地上的人,她的腿常年下来也积劳成病了。
“好了,你娘俩也别争了,让刘真坐鞋上就行,那隔了层鞋底子总能暖和些。”刘家郎君插话道,给她们出了个主意。
“这样也行。”刘安把刘真从腿上抱下来,让她坐在自己的鞋面上面,而刘真对这两种完全不同的待遇撇撇嘴,之后也就转移注意力去看会场的布置了。
“唉,我们说正话,这花神会呢,等会儿会分三个次序进行,分别是容、言、工三个方面,容指男孩的容貌要端正,比的是容貌,花神嘛,总得入得了众人眼;言,男孩说话要有礼,能理解旁人话语,比的是介绍自己,能不惧人地回答问题;而工,是男儿的手艺,通常考的是看谁手巧,有些年是编花篮,这几年是画出刺绣的花样儿,需当场绣出一部分,作为巧手的凭证。。”刘安简单给酒娘介绍了一下比赛的流程和内容。
酒娘觉得这跟选美比赛似的,要比容貌,要比口才,还有才能展示。酒娘还要继续问,却看到刘家郎君旁边的刘怜儿站了起来,他把马扎子给了刘真,自己站着。
“怜儿想去比试了?”刘安笑着问,温和地看着小儿子。
刘怜儿点头,拘谨地看着娘亲,刘安见他有点紧张就笑着鼓励道:“怜儿无需紧张,你大姨她也在判审台子上,她可不会让人为难你。”
花神会是南溪镇几个村子集体承办的,花神会开始的时候,每个村的村长加上镇长作为评审,商量着谁能留下。
“就是,我娘肯定会让你很容易就通过前两项的,至于最后一项,我相信你!”刘巧儿才不愿意参加花神会,他的爱好不在这里,在家的时候他娘就问过他意思,可是他怎么都不肯同意参加花神会。而且,花神会的前两项即使没有他娘亲出力,刘巧儿觉得刘怜儿会很容易通过,刘怜儿比他长得秀气,温婉,很容易得长辈喜欢,而且刘怜儿的绣工也很好,至少比他这个只会绣简单花样的人强多了。他知道刘怜儿哥哥可儿出嫁的嫁衣刘怜儿都帮着绣过,因为可儿和他一样,绣工都不是很好。所以,刘巧儿对刘怜儿很有信心。
“嗯!”刘怜儿笑着回了声,然后就拉着刘家郎君陪他去花神会的后台,留下几人坐在原地等花神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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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乡亲,咱南溪镇一年一度的的花神大会现在开始!”一个司仪大声宣布后,一声锣响正式宣告花神会开始。
会场周围的人大声喝彩喊叫,在锣响的提醒下才渐渐安静下来。
第一项比赛开始,酒娘就见会场中心的方形台子上陆续出现参加比赛的男孩子,男孩们从一块帘布后走出来,一个个手中拿着帕子,莲步轻移,慢慢走到台子中心,然后按照顺序站好。每出现一个男孩,酒娘都能听到很多人在讲话,喊话,有的是因为看到熟人,有的则是对出来的男孩子指指点点,各自评论。
前面几个走出来的男孩子大多容貌清秀,没有特别出彩的,后面出来的几个酒娘看着觉得还不错。刘怜儿是第十个左右出场的,他一出场,现场的很多人都猛然一震的感觉,因为他比他前面的那些男孩看起来更出尘,浑身透着股儿脱俗的味儿。只见他挽着垂发分肖髻,将发分股,结发于头顶,让其自然垂下,并束结肖尾,发梢垂在肩上,头上的发髻是用红色头绳束着的,发髻间插了几朵蓝色小花儿,发式简单,让人看着就觉得舒心。刘怜儿身穿浅蓝色夹袄,棉布上绣了几朵儿春兰,衣裳不是上山时候穿的那件,酒娘觉得这件比之前那粉色夹袄更能显出刘怜儿身上那种独有的纯真感。刘怜儿没有怎么化妆,只是把唇点了点红色,让刘怜儿显得更精神。
台上,被众人看着的刘怜儿其实心里很紧张,他向台下望去的时候被黑压压的人看得有点心慌,不过虽然心里紧张面上却不显,他向别人微笑着,笑着看向亲友所在的位置,甚至还听到了刘真在大喊。他看了一小会儿,正要挪开目光,却和一个人的目光交会了,他的心里猛然一颤,看到酒娘那带着鼓励的微笑,他心里莫名泛起一丝羞涩,暂时忘却了紧张。他转头继续笑着展示,完了之后就站在属于自己的位置。
酒娘看着刘怜儿,她觉得刘怜儿比去年显得更成熟一些,尤其当刘怜儿对她回以微笑的时候,她觉得那目光如果看久了甚至能夺人魂魄。酒娘在刘怜儿站定之后才转移视线,她在刘怜儿出来的时候比看旁人看得时间更久些,甚至都没注意刘安要和她搭话的动作。
二十多个男孩子出来完毕,在台子上停了一盏茶的时间,之后被人领着回了后台。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司仪宣读评审们的结果,这一读就去掉了八个人,只留下十八个人。
“我就说怜儿肯定会胜了这一场!”刘巧儿兴奋地直拍手。
“大姨,恭喜了,怜儿离花神又进了一步。”酒娘祝贺道。
“哈哈,我家怜儿真是厉害。”刘安笑着接受,一副“我家孩子是最棒的”的表情,笑得几乎看不见眼。
“下面,第二项,夫言。各位小君请说出自己来自哪个村子,家里有何亲人,说出自己有何特长,展示最真实的你。”司仪宣布第二项比赛开始。(“小君”是赤陵这里对未嫁儿郎的敬称,而“郎君”是对已婚男子的称呼。)
第二项比赛类似于演讲,酒娘新奇地看着这些男孩子一个个介绍自己,有的人羞涩得话都说不出来,而有的却能够很大方从容地说话,介绍自己,有的甚至还唱起了田园小曲儿。
这一关刘怜儿过得也很轻松,旁人看不出来他是否紧张,就连酒娘也被他那种从容的样子骗住了,之后刘安倒是小声对酒娘揭发刘怜儿的秘密:“怜儿这孩子只有真正紧张的时候才能说话这么流畅,平时他不想说话的时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