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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忙着运气飞纵,紧紧地将她守护在他安全的臂弯内,不能分心。弄潮好整以暇地从他肩膀伸出头看风景,谁会想到险峻山崖下别有一番洞天呢?童笑生找的地方真不赖。
顺着高度的降低,寒意不再,耳边的风声渐渐消失,她身子感觉到春天的暖意,舒适极了。
外边的世界已是初雪季节,但这边却不曾令人感到寒冷,彷佛长留春天的脚步,不再有别的季节来占领这片仙境。
管又塞已抵达“深堑幽境”的土地,不看四周美丽得不可思议的景色,也不急着观望他离开半年的居住地,或十颗寒忪围住的坟墓。只看她,他的小弄潮。
“哇!”弄潮哇哇大叫,跳下他臂弯,像一只刚学会飞的鸟儿,急切地想探知外边所有天地似的,奔跑在梅林间,因着每一分美景的感动而惊呼着。
有苍劲的古松,以顶天立地之姿傲立在峭岭上:有一望无际的梅林,正盛开着雪白的花朵,分送着清香;在有坡的另一边,开满了千百种不知名的花朵,迎风含笑。静态的风景之外,有更多的小动物悠游在其间,活泼了这一片好山好水。
老天,她爱死了这地方了!
奔跑了一大圈回来,她直直跳入他怀中:
“好棒的地方,好美,美得让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才不会亵渎它。”
他还以为她会先昏倒呢!由数百丈的高度落下来,她又是一介弱女子,即使不昏倒也该发怒哭叫才是,毕竟他在没有承诺她安全无虞的情况下抱她往下跳,她有权力怒吼他的。
但他的小女人没有,她甚至连哀悼她的危险都没有,又蹦又跳地满地跑,开心地又叫又笑,大呼着她喜欢这里,居然不是大喊沉闷;毕竟这里不见人烟。
她这么活泼的人怎么会如此喜爱这里呢?不过,他的心因她的热情而感动着,她是稀世珍宝,天下间再没有人比得上了。
“来嘛,让我看看你住的地方,看看你的山洞与你的树,别发楞了,快呀!”
她拉着他的手,指着不远处的木屋,好奇地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过,当她转而看到童笑生的坟墓时,却是刻不容缓地拉他往那边走。
“我们一起向师父请安。”她慎重地说着,然后一同走了过去。
10
根据童笑生《七十年行医杂记》的记载指出,“九狐断仙草”与“十叶凤凰果”皆不属于尘世凡物,也无法在凡人的土地中生长。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能得到这两味药材。
“九狐断仙草”是一种长相仿若狐狸尾巴的毛绒草,恰有九瓣,纯白且草心多汁,性极毒,但并非用以伤人:其毒性须由正确方式引用,方能发挥其功效。仅知其毒性足以使人致病,永远无法医治,但也不曾真正伤害到人体,破坏其肤体构造,所以神医也找不出病源根治,因为怎么诊治都发觉不到异状。
至于唯一能克它的“十叶凤凰果”,记载上所示,长相为十瓣巴掌大的七彩叶片中,所生出的两只果子,一蓝一红,呈半透明色,梅子般大小。仅知是可以用来克“九狐断仙草”,本身的功用也无人得知。
这些记载让弄潮的心凉透了。老天,这两味药既然不可能出现在世上,那她还能希望些什么?它们根本比天上的星星还难取得。
老天,难道当真注定娘娘得失明一辈子吗?
“怎么办?我不甘心就这样算了!”她眼中浮现泪光,紧紧抓住管又寒的手。
他安抚她:“别担心,既然你太姥姥能取得“九狐断仙草”,那么世间必然也有着另一味药的存在,我们一定会找到“十叶凤凰果”的,相信我。”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要先去找果子,还是先回山上见我爹娘?”
他搂紧她:“当然是先上山去向岳父母提亲了,我一定会治好你母亲的,因为我要向她索取一件她最珍贵的东西。”
“什么?”她不明白地问。
“你。”
“哇!那一定是你这辈子索取到最有价值的东西了!恭喜你。”
“不。”他浅笑:“你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你是无价的。”
不管他们会花多少时间才找得到药材,他们都会坚持下去,永不停止!这是她对母亲的承诺,也是他对她深刻的爱恋。
“先不管药材,我们单独来研究血咒本身的化解方法。”他从大片书墙中再抽出一本书,摊在桌上与她一同看。
日已西斜,他们得到屋外才看得分明。
“当初姥姥是用一种咒语以她的血加入“九狐断仙草”抹入母亲眼中,数十滴血就渗了进去了,然后我娘娘再也看不见了。”她轻道:“我爹爹在找过各地名医无效后,曾一刀割破他手腕,硬要将血滴入娘娘眼中,他相信真爱的力量可以打破咒语。”
他沉思着,有着某种动念:“那方法也许是可行的!化解血咒,就得以巫术的方法,也许在化解“九狐断仙草”之前,我们可以先解开血咒。我推断,如果当年是以你太姥姥的血来施咒,也许能化解的并不是你爹的血,而是你的!你才是与她血脉相连,并且纯阴之体的人,你爹的阳气无助于化解血咒,你太姥姥那些血,也许就是蒙住你娘双眼功用,教她失明至今的原因。至于为何那些血能渗入眼中,而不是流出,恐怕就是“九狐断仙草”的作用了。我们可以先想法子导出那些血。”
“真的?怎么做?”弄潮大叫着。
他含笑地瞥着一书架有关咒术方面的书,恐怕今夜有得熬了,谁教他二十年来从不看怪力乱神方面的书?叹了泄气:“你先去弄些东西吃好吗?我找到破解方法会立即告诉你。”
弄潮会意的吐了吐舌,回木屋中煮饭去了。
※ ※ ※
今夜是满月,星月相辉映,是情人相依偎的好时刻,只可惜有情人儿忙着啃书,没空风花雪月。
依着弄潮固执的性子,今夜没有找到破解方法,她绝不闭上眼!十天十夜不睡也无所谓。
他们身边叠了数百本书,已找完的才十本而已,看来还有待努力。
泡着一壶提神茶,搁着一盘馒头,他们有“长期抗战”的决心。
血咒、血咒、血咒……弄潮几乎快花掉的杏眼只找寻这两个字,连周遭的变化也浑然无所觉。
突然,那两个字跳入她视线范围内,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正准备往下看去。但在这紧张时刻,没有人愿意给她安宁,不知什么东西一直咬着她裙──管它是什么漂亮可爱的小动物,她没空。
“走开!”她伸手拨了去。
不知死活的小东西又靠了过来,咬她的袖子。“走开。”快找到了,快找到了,拜托上天帮忙,希望有记载血咒化解法。
猛然,那一只不明物体跳到桌上,压住了书本,猛对弄潮摇尾巴。甚至准备扑向她,偷她的香!
“走开…………呀!”
原本气急败坏的叫声因为看到那只金色的小色狼而尖叫出声,根本没空捂住自己的香唇,眼见小色狼飞扑了过来,蓦地,她的樱唇被一只大掌捂住小色狼只亲到管又寒的手背,没有完成这个游戏,失望地跳回桌上。
“小金狼,不,是殷佑!呀,满月!对了,又寒,我找到了!”弄潮乱七八糟地喊着。
也亏得管又寒全明白,他道:“我想,我们的客人不只是殷佑,来,书给我,剩下的我来处理,我们先迎接客人。”他接过书,收在一边。看向一处渐渐产生光芒的地方。
是的,满月,狼族唯一可以进出人界的时刻。
出现的,是狼王殷祈,他那美丽无匹的妃子并没有一同前来。
威严俊美的面孔上,是一片温柔的责备:“佑儿,又淘气了。”将儿子化为人形,才对他们点头招呼:“抱歉,教子无方。小儿尚无自行化身的能力,行为上全是小孩儿的表现,但再过几年,他必然会沉稳得多。”
虽不明白狼王何以会对他们解释殷佑的成长转变,不过弄潮笑道:“这样也很好呀!小孩子就要好动才好。”又想到他们乍然出现很突兀,便问:“殷祈大王,你们今儿个是专程过来玩的吗?”
他摇头:“不,我来报答二位对小儿的救命之恩。”
管又寒摇头:“我已收了报偿,不收第二次,我们也不缺什么。”
“对呀!狼王,玉牌很漂亮,不必再送什么了。”弄潮拿出袖袋中的狼王令,展示着。
她才不管其中有什么权势存在,她是因为雕工精美才带在身上的。
殷祈看着奔入花丛中翻滚的儿子,笑道:“这令牌不算报答。我身上正巧有你们需要的东西呢!先看看再决定是否接受如何?”话完伸出右手,在一阵金光消失后,赫然出现一株由十张彩虹叶片蒂结出的两颗果子,一蓝一红“十叶凤凰果!”两人不约而同地叫了出来。
弄潮急忙跑近他,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他:“这个还你,好不好?我不收两样东西。”
“不,这令牌另有他意。”殷祈深深地说着。
“怎么说?”管又寒问着。
殷祈将果子交给他,招手将儿子移回怀中,笑着:“请将令牌赠予你们第一个女儿,当做是一分礼物吧!因为你们也善待过我儿子。好好运用果子吧,就是你想的那方式来做。”
不让管又寒有拒绝的余地,在殷佑的道别声中,金光映亮全山谷,侍一切沉寂后,他们父子已消失了!
弄潮跳入管又寒怀中大笑大叫:“天哪!我娘可以复明了!她可以看到我爹了,又寒,我们立即起程回山上去,回去治我娘娘的眼,我保证她是天下第一大美人,你会看呆的!”
管又寒对光芒消失的方向叹气。
“又寒?”弄潮感觉到他的心事。
“总觉得他意有所指,我们彷佛欠了他什么似的,他的暗示……”
“我们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有机会一定会回报他,别想他们了,我们快些回山上!”
她急迫地叫着。
管又寒搂紧她,安抚她的情绪:
“小傻瓜,外边冰天雪地,要赶路也得等天亮再说,我们天亮立即回山上去,现在,你去睡,我来研究血咒的事。”
弄潮温柔地看着他,捧着他面孔:“又寒,谢谢你,我真的好爱你。”
“不许道谢,你忘了要娶你的聘礼就是治愈你娘娘的痛吗?只有我能医治,你命定了要成为我管又寒的人。”他的唇,春风一般地辗转吻着她,散发无尽的柔情。
满天的星子依然辉煌,盈亮约满月撒落一地光华,美丽的恋曲,是风中的诗篇,是雨中的音符,是花丛申的芬芳,以及天地间所有美好的极致。
月华下,他们俩相拥的身形是夜色中最美丽的剪影,茌山谷中传播着浪漫的气……
《全书完》
P.S:关于云净初是否能重见光明的间题,席绢决定公布在属于她自己的故事中,才能完满地对她的结局下注脚。所以在看完本故事后,千万别当席绢偷懒不肯多写,其实用心良苦得连我自己都感动不已。
好啦,这故事到此为止。如果你(你)对云净初有一丁点的好奇的话,敬请期待明年度不知何月会完成的《君须怜我》。我一定会写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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