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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让伍红旗同志毫不留情地踹上鞋印子,还叫人就这么赶出去,大院里那是丢人的头一份儿!
柳成寄搂着人儿,瞅着她个样子,“个小样,还说起以前的事了,真个没良心的,一句话都不帮我说,还跟着赶人,叫我个狼狈的。”
她笑得可真没克制,跟个软骨头似的,两手勾着他的脖子不放开,把脑袋搁在他肩头,“就念着我们那点儿情份,让我安安生生地从这里出去成不?”
“叶秉泽就那么叫你放不开?”他可不乐意听这话,才起一点好心情就没了,阴着脸,不笑。
她还真没对叶秉泽放不开,至于那种地步的嘛,还真是没有,一丁点都是没有,她向来是对自己坦白的人,回答的叫一个坦荡的:“没有,我干嘛要放不开他!”
这话,柳成寄听了心里头爽,可一想起她对自个儿也是一样,那份爽意儿就跟着淡几分,“没有放不开他,你到是跟他一起糊弄我,小七你的心往哪里长了?”
他的手往着她的心窝子移,力道不重,隔着个蕾丝,指腹跟着一按,软是有的,弹性更是有的,叫他爱不释手,玩将起来。
里头那里是这个样子,外头的郇乃锐,那脸色还真就是不好看。
站在洗手间外头,本来是听得挺乐的,到了来了个“程咬金”。
他一想到这个词儿,那脸就跟着更难看了些,那不是别人,正是叶少,更叫他出乎意料的是平常身边可是跟着许多人的叶少,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跟前。
这——
“这里头可是在干嘛呢,叫我们的郇首席都挡在这里打发记者了?”
叶秉泽问的声音不重,听上去还是相当轻的,洗手间里头的人可是没听见。
郇乃锐,原先是大主编,现在成了“凤凰传媒”的首席,面对着自家老板,他到是常叫小七是“大老板”,那不过是戏称着罢了,这年头,谁是老板,他记得更清楚。
里头的人没听见,可他听着那话,就知道叶少指定是怒了,这么多年,除了李胜利,还能有谁比他更知道这位主儿是真怒了。
他把自个儿的心肝都收起来,“叶少,要不我给踢门进去?”
见风使舵,那就是他的本事儿。
他这声儿说的很低,别个办法那是没有,事儿给叫叶少抓住了,他还真没办法给兜着,还不如大门开开,叫叶少好好看看,反正他今儿个是得罪了“伍总”,总不能把叶少都给得罪了吧,他还得混着饭吃呢。
出卖人,那是眼睛都不带眨的。
就说他声音低了,里头的人更没听见,要是小七听见,准是得气得大骂这个不要脸的人,她还没有想到叶秉泽会来,跟个傻子似的还冲着柳成寄,“我哪里有心,这心都叫这些个年头给磨完了。”
“这里跳的是什么呢?”他到是追问,手贴着她跳动的心,“你这叫没心吗,就是不乐意冲着我,你还说不是往着他那边长?”
她真是跟他说不清,到是瞪着他,有些固执的样子,“你浑说个什么,我干嘛非得往他那边长,长了跟我有什么好的?”
“那么,就朝我这边长。”他一个结论下来,没个商量的余地。
她差点给噎着了,难不成就没有第三条路子了?
柳成寄不乐意她迟疑,更不乐意看到她的表情,手又不安分了,往着她的腿内侧过去,指腹清晰地感觉到湿意,是来自于她的回报,把外头的料子儿一拨开,往里一探,那个感觉儿,让他都差点控制不住。
砰——
洗手间的门叫人撞开——
谁也挡不住!
这撞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头说要守门的郇乃锐,这做的人是他,这做鬼的也是他,人鬼两种角色,做的一点儿都不含糊。
郇乃锐敢撞门,可不敢往里看一眼,有些画面能看,有些画面还真就是不能看,一眯儿都不能看,他还想保留自个儿的眼睛,要叫这双眼睛陪着他自己终老。
这撞门声还真响!
他是这么想,也没见有人过来看,叶少出手就是不同呀。
那画面?
画面还真有!
小七的身上还算是整齐,就是双腿勾着男人的腰,那男人正经的一身西装,这会儿到是解着个扣子,袒着胸膛,露着小腹。
这还不算,瞧瞧小七那脸,红的跟朵艳花似的,那唇瓣更是微肿,比那脸还要艳。
还有,柳成寄的手,正在她的腿内侧,不是搁在外头,而是往里探入,探得深深的,几乎都要把自个儿的手全探进去。
谁看那画面,都会忍不住想,这都是谁来的哟,来这么个“败兴玩意儿”,叫人家的好事进行不下去!
背对着门的是柳成寄,人家不动声色的,小七到是面对着门,这门一给踢开,就瞅见叶秉泽那张跟阎王差不多的脸,那叫身子一紧的,这就是下意识的一个动作,却叫柳成寄的粗喘声逸出来!
这绝对是故意的!
☆、046谁欠了你
什么叫做进退不得,小七觉得今天算是最明白这个话了,想尽些些个拙劣的手法,也没能叫她安生地从洗手间出去。
于是,现在就是她的报应。
她是这么想的,尤其是她的姿势,谁一看,脑袋里大概都会涌起香艳之事。
默然。
这是她惟一能做出的反应。
“看看,看看,这都是谁呢。”叶秉泽那手拍的叫一个清脆的,“一个是柳大书记,一个是小七,前两天还说登记结婚呢,这会呢,到是没登记成,叫什么来的,洗手间苟合?”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
小七那脸胀红的,叫他给说的,却是不敢站出来,整个人都几乎躲在柳成寄的身后,把他当成个靠山似的。
一个男人,叫他所钟意的姑娘依赖,那个自信心是膨胀的,这即使在我们的柳大书记身上都不会例外,但是——
他从来就不是个不问原由就做事的人,叫他出面,就得有理由,让他一个人挡在她面前的理由,她得做出选择,一个倾向于他的理由。
所以,他把身后想躲起来的人拉出来,不顾她的拒绝,强势地将她拉出来,一手按住她细瘦的肩头,不让她退缩,“来,小七,你说说,你乐意跟谁走?”
他问,当着叶秉泽的面问,不顾外头还有郇乃锐。
叶秉泽面无表情,站在门口,并不住里进一步,目光就是瞅着低着头的小七,她衣裙不整,裙子的料子不易皱,看不出一点褶皱,领口微绽,露出她的肌肤,清楚地看到那上头留着齿痕。
他的目光微紧,脸上还是没有一点儿表情,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伍卫国,你过来。”他说的很简单明白,还破天荒地朝着他伸出手。
受宠若惊。
别惊讶,这还真是小七的表情,那个表情跟让雷轰过一般,她真是觉得这刺激太大了,叫她的小心肝呀都负荷不住,不是她想怎么样,人家到是先说了,叫她过去,还朝她伸出手,一副“迎接”她的模样。
要她相信这位没有怒意,她敢相信吗?
她敢吗?
她敢当作在这个洗手间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跟着柳成寄在这里弄个香艳画面的都是人家的错觉?
可不敢这么想!
“叶少,您可别、别这么说,我可受不起。”她终于抬起头,面对着叶秉泽,手则是主动地勾住柳成寄的手臂,不放手的姿态,“我跟了你那么多年,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如今伍建设都是如您愿的了,东西全落在你手里,当然,那公司于你来说就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您也许真没放在心头,可我,叶少,我真心不想了,我想要人依靠。”
她说的好听,那话说的动听极了,就是叫郇乃锐都差点儿鼓掌,要不是他现在的境地太尴尬,他准是为这位“伍总”喝个彩什么的,现实是他收了收身上的皮儿,免得牵连到他自个儿。
柳成寄听了这话,可是吃了定心丸,这话虽是好听,可也免不了小七把自个儿摘清的意思,当初藉由着他叫伍建设失了“凤凰”,要说其中没有小七的私心,就光光是叶秉泽对于不听说的走狗所做的报复,这也太把伍建设当回事了。
他不管,伍建设落魄那是自找的,当年的事谁都有参与,把他的小七送给叶秉泽,那就活该伍建设倒楣,“都听听,仔细听听,小七说的话,都听见了吧?”
胜利者的姿态,总是叫人嫉妒,小七的话叫他瞬间成为开屏的孔雀,熠熠生辉,那还是他,本市的市委书记——柳成寄,有了一个人的首肯,他便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成,也成。”叶秉泽收回自个儿的视线,到像是一点波动都没有,平淡地像是在面对着陌生人,“说的也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凤凰’就送你得了,也不能叫你白陪我这么几年是不?”
这个人,话说的是滴水不漏,说的大方,却叫人心里添堵。
小七堵的不是一点点,她一贯是个很能听得懂人话的人,那句“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话是她先说没错,她是指的她把伍建设给算计了,也算是功劳一件,叫他放过她就算了,而他显然指的不是这么一回事。
那后头的话,更叫她发堵,这算是什么,她的酬劳?
她可不敢要,别说她不想要,她是想要的,可她不敢要,要了这么个东西,也得是名正言顺,这么个别人送她的,以这种名义送她,她会要才是怪事。
人的话一说完,就走了,郇乃锐看这个情况,也跟着走了,大老板走了,他这个就出来打个酱油的更得走了,外头还有记者,他得去露露面的呀,做事嘛,还是善始善终一回。
“那么现在跟我走?”柳成寄真想给叶秉泽几记老拳,想想还是算了,在小七的面前,这样的举动没必要,反勾住她的手,“小七,不是还想着回去吧?”
看着她没有立即回他的话,他的心眼立马小的跟个铜钱的孔眼一样。
她乐了,自从叫伍建设给逮住行踪,再一次地去见叶秉泽,她还真要以为自个儿大概是不能太容易地脱身,从伍建设那一回,要说她的心呀,那真是矛盾的,一直没有个定数,就想着脚踏两只船儿。
是的,这便是她,她承认,她不是什么好姑娘,明明是得了叶秉泽的授意,引着伍建设往柳成寄那里靠,她真不是什么心思也没动,要是柳成寄真能护住她,指不定她当时真的愿意跟了柳成寄。
但是——
中间出了个程咬金,叫她的主意落了空。
这主意落空还不止,就是“凤凰传媒”都在叶秉泽那里落了空。
她不由得叹服,世上最了解她的人莫过于叶秉泽,她的想法,他一眼就看穿,堵住她所有的后路,断了她的翅膀,叫她无处可去。
都说女人海底针,她今天算是对自己实诚一回,面对着柳成寄,绽开花一般的笑脸,“你不怕我又是耍弄你一回?”
她问的很大胆,也坦白。
有时候,她都搞不清自己的底线在哪里,静待着事态的发展,选择于自己最好的出路,一有机会,就决不放过。
柳成寄哪里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那一些些个小狡黠,于他看来就是情趣,叫他欢喜的情趣,薄唇亲吻着她的下巴,“你问我,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好叫我给你个保证,可我不会保证,小七,你要是再来,我真的不会手软——”
他在警告她,不是在开玩笑,是实实在在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