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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问的像是给逼入死胡同里,还是不得不交出自个儿的答案给他,她学着他的动作,亲吻着他的额头,“很抱歉——”
话很清楚,她没有大舌头,更不是嘴里含着东西在说话,说的很清楚,长耳朵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她在说什么。
抱歉?
柳成寄半眯着眼,眼里的锐光更深,盯着她的小脸,冷凝着个表情,对她说出拒绝的话,他到笑了,似乎是很享受这个结果,指腹抹过她的唇瓣,力道有点重,叫那唇瓣瞬间变了颜色,成个苍白样子,待得手指移开,那唇瓣又是乖乖地回到微艳的颜色。
“我要听的从来就是不是抱歉。”他说,是贴着她的耳垂说话,手臂圈着她,“我这人从来不接受抱歉的话。”
他看着温和,骨子里却是最为强势,明明是叫她选,可是给的路子真是只有那么一条,不管与谁同比,她选的永远都得是他。
给她选择,就是要她的态度。
可惜——
小七叫他失望了。
柳成寄的鼻尖轻触着她的,样子是再亲昵不过,“你真我失望,小七,”他说着,将她的头发往后拨了拨,“你怎么就这么对我,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
他笑着问,满脸的笑意。
她到是没有过多的惊讶,很淡然地听下他的话,“我一直在叫人失望,这些年也不是头一回了。”话是这么说着,她的双手试图推开他,想从床的另一侧下去。
柳成寄却是不放,这到嘴的人,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他才不乐意,紧紧地箍着她,就是不叫她动弹,不叫她挣扎,她一动,他就贴着她,隔着个薄薄的衣料,贴的没有一丝距离。
“你可以叫任何人失望,但不能叫我失望——”这样强势的话,也只有他说的出来,说的是理直气壮,他满意于她识相的不再挣扎,甚至是给予奖励般地亲吻着她的唇角。
得了——
她居然心情大好,眉眼儿都笑得弯弯的,也不躲避他的亲吻,任由他的亲吻落在她自己的唇角,一下一下的碰触,叫她没奈何。
“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她下了个结论,双手移上来捧住他的脸,比起年少时她记得烂熟般的脸,现在的他更是成熟,做事更为老道,眨眨眼睛,冲着他还是颇为俏皮地问道,“我现在叫你失望了,那你想怎么样?”
她问,很大胆地问,豁出去了。
那笑脸,叫柳成寄还真是又是喜欢又是恼怒的,喜欢的是她的直白,恼怒的是她的态度,一种吃定他的态度,虽然她吃定了他,他还是不太乐意叫她这么早就知道了,所以他阴着一张脸。
阴着脸,眼里全是暗色的锐光,近在咫尺的脸,他都就连她睫毛的细微颤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薄唇轻开,牙齿轻磕着她的脸颊,“别一副豁出来的样子,我的小七,别试图惹恼我,这样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牙齿,磕的不疼,到是有点痒,她下意识地想躲开脸,到是叫他用手捧着脸,下半身更是让他的双腿给捆绑住般,她半点没有自主权,更是贴着他的身子,他身体的亢奋度,叫她害怕。
她不敢挣扎,从叶秉泽那里学到的教训是越挣扎,男人的兽/性越会表现的厉害,她受惯了折磨,挣扎什么的还是不想做了,那种感觉叫她很无力。
“我没有惹恼你。”她的小心思给戳破了,还是硬着嘴儿否认,蜷缩在他怀里,她像只爱撒娇的猫儿,两手还把玩着他衬衫最上头的扣子,弄来弄去,就是不想解开的样子。
他瞅着她,任由她的手指跟个妖精似地扣子间乱弄,都由着她,由着她的性子,惟有这一点不能改变,“你得给我保证,这是叶秉泽的儿子,与你无关。”
她手指的动作一滞,几乎是立即的,手指还是调皮地动起来,像刚才那般,理所当然地说出一个事实,“本来就是叶秉泽的儿子,是他的儿子,与我有什么关系吗,还是你听说过这是我儿子的事吗?”
谁都知道叶秉泽有个儿子,谁都不知道这儿子的母亲是谁,这是真的事。
柳成寄看着她,到是笑了,“小丫头片子,讲话到是很厉害,想将我一军是不?”她的话不是很满意,至少叫他觉得有点可以接受,不急,真的不急,就是想逼她一逼,别让叫她胸有成竹,没有一点压力。
“没有,我哪里敢。”
她连忙笑着否认。
“嗯?你还说不是?嗯?是不是?”他作势挠她痒痒,挠就挠吧,那手可是不安分的,跟个蛇信子一样,游走她的身体,“快说,是不是?是不是?”
她不说,整个人缩的厉害,叫他弄的整个人都笑得没力气,弓的跟个煮熟的虾子一般,想说话,嘴一张,又是笑,笑的厉害,话都几乎说不出来。
两个人闹着,跟个孩子般,仿佛是所有的烦恼都不存在般,闹累了就一起睡着了,这好像是最温馨的画面,卧室里仿佛是夫妻,另一个房间则睡着儿子。
小七很早就起来,早饭不是她做的,这个房子,她从住进来那天开始就没有动过厨房,于她来说那更像是一种摆设,但柳成寄确实使用着厨房,他这个不太乐意工人来,极为注重,就是叫柳家老宅里的工人定期来打扫,仅此而已。
他做的早饭,还是不错的样子,至少看上去能叫人的胃口不错。
白粥配着样轻淡的小菜,再简单不过的早餐是从柳大书记的手里做出来,确实能抬高一点价值,小七坐在他的对面,身边还坐着东城,三个人,谁也没说话,一起吃饭。
“东城不喜欢?”
柳成寄看着小男孩碗里的粥一直没少,认真地看着他,眼里全是笑意,仿佛是在鼓励他回答,眼镜又重回他的鼻梁间,把所有的侵略性都遮挡在里头。
东城侧头看了眼望着他的小七,然后摇摇头,筷子拨弄着粥,却是没吃下去,眉眼间带着倔强。
“看来是东城不喜欢我的手艺。”身为今儿个大厨的柳成寄做了个结论,眉毛上扬,似乎是有点自嘲,“等会叫你妈带你去吃好的,怎么样?”
东城摇摇头,快速地扒起粥来,喝的很快,小半碗的粥一下子就喝完了,连小菜都不夹,表情到是叫人看着想笑,小小的脸都快要皱在一块了,跟个皱巴巴的橘子皮一样。
他瞪着柳成寄,小小的脸很不高兴,“你煮的很难吃。”
柳成寄觉得这个小孩子跟叶秉泽一样叫人不高兴,把他的兴致一下子扫没了,他瞅着一脸尴尬的小七,隔着镜片冲她挤挤眼睛,那样子,是在说他受伤害了。
“噗——”小七真不是故意的,她是真没忍住,笑声就从嘴里露出来,看着柳成寄那脸色,她索性低下头,装作很认真地填饱着肚子,不是难吃,是东城不喜欢。
“你煮的很好吃——”
她狠狠地喝下粥,试着安慰他受伤的自尊心。
结果,她的话惹来大小男人的一致鄙视。
一个认为是敷衍,一个认为是她没附和话。
她表示说话得谨慎,这个是真的。
柳成寄先走,他的上班时间摆在那里,今天得去办公室,行程早就是安排好的,一天的时间都是排的满满的,就算是中午他跟她一起吃饭,也得从行事历挤时间。
安居性工程出现重大工程问题,调查组已经成立,可安居工程也不能停下来,这事关本市老城区所有拆迁户的房子问题,得有公司接手,把安居性工程完成。
“董利民还算是识时务的,也晓得拿出钱来,柳书记,不如由他继续把工程做下去?”
柳成寄到办公室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还是市委常委郑由平,约莫是四十出头,总是满脸的笑意,显的很平易近人,“这安居性工程是李副省长的面子,总不好把他的面子给下了吧?”
柳成寄的所有锐光都藏在镜片后面,在由省委发过来的文件上写下“已阅”,并签下自己的名字,吩咐着身边的市委秘书长刘海,叫他把文件下传到各党委办公室后才抬起头看着刘海,“这事儿,还是由市委讨论了再说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善后,工程的事,自有市政府牵头,我想我总不好出面干涉,你说是吧?”
他的话说的滴水不漏,眼里全是笑意,看着郑由平。
“也是,陈市长正在积极处理,我想我们市委也得支持陈市长的工作,四海建设可是本市的纳税大户,要是这四海建设倒了,少了多少工作岗位,真希望陈市长别做的太过头了。”郑由头那话说的是担心,很担心。
柳成寄不置可否,“可别这么说,陈市长也是市委常委,他代表着市政府,也代表着市委,他一向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会晓得怎么做的……”
“柳书记,时间到了,车子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话才说到这里,就叫已经回转过来的刘海打断了。
郑由平一个人还留在办公室里,看着柳成寄的办公桌,上面摆放着党旗与国旗,他眼神阴暗,往着那办公桌后面过去,坐在里面,似乎是胸有成竹,“这位子迟早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唔,我来了,早上刚起来码的,五点就起来了,好困,我还是先睡一会,再去上班吧,。这章还是交给存稿箱君的,希望我都能做到每天十二点更新……好像比较难,我愿意努力!再说一次,表霸王我,请看我一脸的血,那是给霸王的!
☆、054你给的我还不起
云霄飞车,听的名字很叫人向往。
只有从上面下来的人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尤其对小七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脸色苍白,甚至是恶心想吐,要不是工作人员扶着她,她觉得自己就要站不住。
“你还好吧?”工作人员拿着温开水递给她。
小七看了看跟着她,一直乖乖地跟着她,担心地看着她的东城,努力地挤出笑脸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点点头,她动了动嘴唇,“我没事,谢谢。”
她接过温开水,自己慢慢地喝下去,觉得肚子才算是舒服一点儿,看着不远处的云霄飞车,眼前总有个晕晕的感觉,脚不能踏实地踩在地面,这种体验,着实是称不上是什么享受。
“难受吗?”东城坐在她的身边,两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妈,你难受吗?”
她很难受,在上头的时候吓得真想尖叫了,又怕吓着东城,听着前面左右的尖叫声,她整个人给悬在那里,不能放松下来,待得一下来,人就跟个烂泥一般瘫软下来。
摇摇头,她否认,“就是有一点不舒服,没事的,东城还想玩什么,我陪你去。”舍命陪君子,她到是舍命陪儿子,总归是在她能够做到的时候好好陪着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东城却是摇摇头,“我叫爸爸来了,妈你坐在这里,他很快就来了。”
这对东城是个好事,可惜对小七来说就跟个噩耗一般,她是一点都不想用见到叶秉泽,把一次性杯子放入旁边的垃圾桶,她两手放在东城的肩头,努力地不想让自己心里的怒意流露出来,“是刚打的电话还是你刚才去洗手间打的电话?”
东城眨巴着眼睛,“是刚才那位工作员阿姨带我去时,我看妈妈不舒服,就打了电话给爸爸了,妈妈,我不能打电话给爸爸吗?”
她想说不能,面对着儿子清澈的眼神,所有的话到嘴边,她又收回去,低垂着墨睫,“东城在‘铭诚’跟小朋友处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