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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式可真是大的,冲入叶少的别墅,没有搜查令,现在都可以随便闯入民宅了?郇乃锐看着这一班子人,露出嘲讽的笑意。“徐副厅长与柳大书记这都是做什么呢?”
叶秉泽到像是没见到这些人,带着东城到小七的面前,把手递给小七,“我们上楼去?”
小七疑惑地瞅着那些人,脑袋歪着,尤其是中间的那个人,像是要冲上来,她赶紧往后退,抓住叶秉泽的手,往他身后躲去,“柳成寄——”
她刚喊出这个名字,就见到中间的那个男人更要冲过来,她又往后退,“柳成寄,快叫他们出去,长得好吓人,你看看他,长得那么难看,还要来吓我!”
这动作,这语气,还有叫的名字,柳成寄就算是不知道她怎么了,也知道她有些不对劲,要是平时的小七怎么可能还会这样子,早就朝着他走过来,而现在她到是把他当成陌生人。
他一急,总不能叫他再失去一次小七,试图上前,却叫徐剑笙拉住,他一把推开徐剑笙,冲着叶秉泽的方向怒声质问,“叶秉泽,你对小七做了什么?”
☆、079
当他质问出口时,小七却是从叶秉泽的身后跳出来,纤细的手指就直直地指向柳成寄的鼻端前,瞪圆着大眼睛。
叶秉泽还以为她认出人来了,脸色一下子阴沉,正要上前把她拉回来,到是她的动作叫他简直是愣在那里,心里又觉得痛快。
只见小七从头到脚打量着柳成寄,目光近乎于苛刻,双手用力地往前推,用力地推向柳成寄,“你这个坏人,不许欺负成寄——”她边说还边推人,把人往外推出去,“不许来我家里,不许来!”
徐剑笙看着这一幕,将小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至少他没看出来有装的成分,也许这种事还是由专业的医生说了才算,“这是怎么了,秉泽?”
柳成寄只能是往后退,他自己不往后退,反而是让她更闹,眼里全是疼惜,一夜之间,他来得太晚,他的小七就成这样子了,都把他当成别人了,把别人当成他。
他瞪着叶秉泽,瞧见他带着挑衅的眼神,心里真是气不过,又别无他法,“得把小七送去医院——”
“你才要去医院,你全家都得去医院!”
谁曾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小七更闹了,还蹦跳着起来,手乱挥舞,想要打他的架式,吼得很大声,到最后一个字,她的声音都嘶哑了。
“咳咳——”她咳着,嗓子眼不舒服,到是那架式还没有软下去,瞪着柳成寄,像是要吃人似的,防他很紧,挡在叶秉泽的面前,“你、你快走,快走,我讨厌你!”
简直是一团乱麻,柳成寄昨晚根本没睡好,一直在等着她的消息,等着找到她的消息,但是今早才晓得,还是从简颖那里得来的,徐剑笙乌黑的眼睛就是他的“谢礼”。
“还是快走吧,我们这里不太欢迎你们。”叶秉泽以胜利者的姿态,把身前的小七搂入怀里,眉眼间有些笑意,“柳大书记还是走吧,小七不会跟你走的。”
“小七得跟我走,我们就要结婚了。”柳成寄不准备让步,他向来是决心坚定,不会有丝毫后退的一步,即使他现在处于风口浪尖,还是想跟小七结婚,“也许小七明天就好了,不是吗?”
他把手伸向小七,却是瞅见小七愤怒的眼神,甚至还有点害怕,这叫他的心都揪紧,难受得快要不能呼吸,“小七,你过来,我才是柳成寄,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你还记得不?”
他说的很慢,满脸的希冀,希望她能醒过来,不要把别人当成他。
“你看,他说他是你!”小七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当真,还张大嘴巴,没什么形象的指着柳成寄,对着叶秉泽发出很重的笑声,最后还指着自己的脑袋,“他是不是这里烧坏了呀,都不认得自己是谁了?”
这话还真是叫人听了闹心,尤其是柳成寄,他怎么能甘心,渐入佳境时,所有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地断了,就是一夜,他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汤,满脸的绝望,世界在他的眼前崩塌了。
“小七——”他轻轻唤着她的小名,那简直就是刻在他心上的烙印,她却把他给忘记了,就如同想要那个烙印从他的肉里挖去,痛不欲身,“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你看你看,他还在说,真是个傻瓜——”小七得意地一手插着腰,一手指着柳成寄,“我们吃饭去吧,我饿了。”
最直白的表达方式,她乐着,是与叶秉泽,而柳成寄已经是身在冰窖里般,她的乐,与他无关,只与叶秉泽有关。
“小七你回去换换衣服,我在这里等你好吗?”叶秉泽无视柳成寄的表情,最好是越痛苦越好,这才能叫他痛快,风水轮流转这话到是好极了,让他看着郁闷,现在怎么着也轮到他柳成寄了。
小七很听话,赶紧跑到楼上去。
客厅里多余的人都走了,只留下三个大男人站在那里。
“叶秉泽,你跟于震逼的小七成这样子,还好意思顶着我的名头出现在她面前?”柳成寄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从这里把小七带走,他知道不是容易的事。
叶秉泽没有动怒,现在他是掌控者,所有的事都在他手里,淡定地看着暴怒的柳成寄,“不管我做了什么,现在已经成这样子,她只认得我,别人谁都不记得了,这也是事实——”
他说的很慢,有种得意的成分,得意底下却是有些发苦,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被当成柳成寄,再没有被当成别人这个事更讽刺的了。
可他还得高兴,至少小七还能让他靠近。
“你跟于震干嘛就非得缠着小七?”柳成寄简直快失去理智,就算是网上视频曝光,也没有见他有多少的怒意,只是更冷静地处理事情,但是现在,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你们为什么不能把小七还给我!”
“成寄,成寄!”徐剑笙见情形不对,赶紧把人拉住,这已经不对头了一个,再不对头另一个,这是要出大事的,这市委书记要是——
他把人拉住,可柳成寄不让他碰,一下子就挣脱开去,直接地冲到叶秉泽面前,一拳就过去,叶秉泽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
徐剑笙这回没上前,就是看着他们打架,要是他们那叫打架的话,他坐在沙发里看着两头野兽在那里撕咬还差不多,喝着白开水,他表情淡漠。
打的毫无章法,更别说是出什么招了,两个人简直就是两头蛮牛,拳脚都一起上,往对方最疼的地方打。
“成寄?”已经换上衣裙的小七站在楼梯口,还没有看见下面的情形,试着轻轻地唤出一声,没听到回答她的声音,就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声音,让她好奇地快步下来,却看见两个打在一起的画面,她跑过去,揪着柳成寄的手臂,不让他落下去,“叶秉泽,你这个坏蛋,不许打成寄!不许打!”
明明叫着他的名字,却是对着另一个人,柳成寄颓然地放开叶秉泽,面如死灰,整个人没有了精神气,像蔫了一样。
“小七——”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不止是身上疼,心里更疼。
可小七瞪他一眼,那目光里充满着的全是怒意,要不是担心着叶秉泽,她早就冲上去打那个她眼中是“叶秉泽”的柳成寄,“成寄,你疼不疼的呀?”她问着,不敢碰他一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而面对着柳成寄时,又是一脸的怒意,“你这个人真坏,这么打人——”
这简直让柳成寄难以接受,应当站在他这边的人,现在站在他的对立面,帮着叶秉泽,他眼神黯然,收拾着弄的很狼狈的衣物,很不甘心地走出去。
“你还好吧?”徐剑笙看上去有些担心,跟在后面,让所有的人都跟着回去。
柳成寄坐入车子,没吭一声,嘴角有个破口子,他自己用手抹去,“徐剑笙,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一次也不要。”他警告着,将车窗摇起,隔住他与徐剑笙的最后接触,叫司机开车。
一夜,他的世界完全换成另一种样子,天翻地覆,就像那一年,他的所有都失去了,再不会回从前。
叶秉泽带着小七一起参加酒会,她勾着他的手臂,穿着叶秉泽为她挑选的小礼服,整个人看上去很年轻,衬着她精致的面容,只要不说话,完全看不出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比起别人手里端着的酒,小七手里仅仅是果汁,跟着叶秉泽一起,她一直笑着,可是,她忍不住把勾着叶秉泽手臂的手抽出来,揉揉自己的脸,得出一个结论,“我的脸快不能动了?”
跟着叶秉泽说话的人,正是这次酒会的主人郑克复,尽管已经年近古稀,看上去精神头还很好,一点都没有叫人觉得精力不济的模样,伴着他的正是他最疼宠的孙女郑由妮,还有孙子郑由平。
郑克复与叶秉泽聊得挺好,但心里头是不是好,也不太好说,至少表面看上去还不错,但他听着小七说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小姑娘说的真有意思,脸怎么不能动了?”
他其实就是打趣的话,显得他风趣幽默,要是别人肯定地俏皮地再附和一下,可惜他碰到的是小七,目前她的脑回路有点转不过弯来。
她瞪大眼睛,一手捏着自己的脸,“是不能动了,”她很肯定地重复着自己的话,突然间放开手,那手到是冲着郑克复过去,“老爷爷,你也能让我捏捏吧,你看上去脸很红耶!”
可是——
这叫听到的人都愣住了,头一个反应就是这不是个傻子的嘛?
当然,谁也没说出来,这人都是要脸的,要是对着叶少说他带过来的人是傻的,谁知道会有个什么后果?
可世上还有吃螃蟹的人,郑由平就是那头一个,他认得这个女人,不就是柳成寄想娶的那个伍卫国嘛,他直接地把小七的手挥开,那力道很重,都给让人听见“啪”的一声,就是连郑由妮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哥——”她轻呼出声,回头看那伍卫国,已经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让她感觉到头疼了,尤其是叶秉泽那脸色,她更加是觉得头疼,上前一步,她轻轻地握住小七的手,为她吹着气,“呼呼,不疼哦,吹吹就不疼了……”
小七手背通红一片,手又让她抓住,想往回抽怎么也抽不回来,她急了,“你干嘛呀,干嘛要抓我的手,口水都吹到我手上了!——”
,俺手贱,真是忍不住了,不过看这文的亲们不要担心,俺素坑品有保证的银!!
☆、080谁是谁的菜
这简直是叫郑由妮尴尬到家了。
她打从这么大来,还没有经过这种事,一下子雕琢得极精细的脸,白里透着个嫣红,很是尴尬,手放开她的手,总感觉自个儿的手脚都快要没处放了。
郑克复很淡定,虽然有一点想法,但是要是跟这样的人较真,也显得他太没气度了,太跌份了,他镇定自若地笑笑,“小姑娘,要不要去洗洗手,让由妮带你去?”
“洗手?”小七回头瞅着叶秉泽,眼里还泛着湿意,那眼泪要掉不掉,就挂在里头,她的眼神显得有点疑惑,“我要去洗手吗?”
叶秉泽点点头,他气场强大,完全没有因为她的任何举动而有丢人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反而是当着众人的面点点头,“跟着去,我在这里等你?”
她点点头,很听话,一手就自来熟地抓住郑由妮的手,“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