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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会救她的!”救人自然救到底,静月要么就不管闲事,要么就一管到底。
一个时辰后,张县令就带着十几个衙役声势赫赫地来到了宋家田庄。来之前,他根本不知道宋家有位嫡小姐已经住进来养病,而且在他眼里,这宋家南郊的田庄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破庄子,宋家人根本不会在意。
再者说,现在天下人都知道宋凌两家不和,他就更没必要怕宋家的人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敢如此大张旗鼓地上门要人的原因。
一走进庄子大院,两排衙役就嚣张地大喊道:“快把童玲儿和童大牛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县太爷不讲情面!”
刘管事从屋内不慌不忙地走出来,他身边跟着脸带怒色的冷雨和冷叶。
“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狗奴才,敢在这里大吵大嚷,你们一个个都想被送官查办吗?”冷雨怒中带威地说道。
“官?本老爷就是最大的官?告诉你们,快把童玲儿那个贱人还有童大牛那个莽夫给本官押送出来,否则本官就要搜院拿人了,到时候你们可吃罪不起!”张县令猖狂地说道。
冷叶冷哼一声,大声说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脚站在谁家的土地上,竟敢在这里狂妄叫嚣。哼,无凭无据竟然来这里撒野,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臭丫头,本官正在办正事,你休要胡搅蛮缠,否则连你一起抓进大牢!来人,给我搜!”张县令有些急了,他见刘管事站在一边不说话,而两个说话的丫头明显是大家族出身的,看来这庄子里是新进了主子。可转念一想:那又怎样,他就一个宝贝儿子,现在被那童大牛打断了腿,他一定要给自己的儿子报仇。
“张大人,急什么,不如进屋先喝杯茶!”突然,刘管事笑着说道,很是恭敬地请张县令进主屋客厅。
“少来这一套,本官现在就要拿人,你们快交出来!”张县令见刘管事突然转变了态度,心里就打起了鼓。
刘管事依然笑盈盈地说:“张大人,我家主子现在可是好言请你进去,听在下一言,进去片刻,对你只有好处,绝无坏处。”
张县令暗想到:宋家新来南郊的这位主子,是不是想要贿赂他,让他放了伤害儿子的童玲儿和童大牛呢?如果真的是,就要看宋家能给他多少好处了,听说皇上可是赏赐了不少好东西给宋家。
张县令怀揣着“美好的期望”大模大样地走进了客厅。此时,静月已经坐在了被竹帘遮住一半的厅中主位上。
“张大人,这是我家小主子,宋府嫡女静月小姐。”刘管事介绍完,就站在了一边。
按说,张县令是七品芝麻官,依照溪朝国的规矩,他见到当朝一品大将军的女儿是要有个拱手礼的,但是他鼻子只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静月,装腔作势地说道:“让本官进来,不会是为了见你家的傻子小姐吧!哼,本官可有正事要办呢!”
“张大人又何必急着去赴鬼门关,静月虽傻,却也听闻我国历来律法严明,但凡作奸犯科之辈,皇上绝不姑息!张大人为官多年,静月问一问这调戏良家妇女之罪该如何判,强抢民女之罪该如何罚,诬陷他人入狱之罪该如何惩,纵子行凶之罪该如何治,擅闯民宅之罪该如何判,怠慢重臣家眷之罪该如何罚,治下不严之罪该如何惩,为官不公不正不清不明之罪该如何治?”静月说话慢悠悠的,但就像她当初在平山镇教训那位凌大少一样,说出口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直戳人的心。
这“八宗罪”的大帽子一下子扣在了张县令的头上,他脑门上当时就吓出了冷汗。但他毕竟在京城做了几年的地方官,也明白静月或多或少是有吓唬他的意思。所以,很快他就又冷静下来,想到凌家,他就又有了底气。
“宋二小姐,你少吓唬本官!本官为官数载,什么没见过!童玲儿和童大牛行凶伤人便是死罪,本官是依法办案!”张县令不屑地说道。
静月冷哼一声,真是不思悔改,既然想找死,她也不介意多送他一程。“张大人,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令公子这件事情即便是发生在三公四候之家,如此作恶多端,一旦传到皇上耳朵里,那也肯定是要被治重罪的。难道张大人是觉得,宋家人在皇上面前已经说不上话了吗?”
静月的这番暗含警告的话才彻底引起了张县令的警觉,他想:这宋家二小姐说的没错,在这件事情上于情于理都是自己儿子的错,如果真的被宋家人告到皇上那里,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以宋凌两家的积怨,肯定要把这件事情和凌国公府扯上关系,那到时候别说皇上会治他的罪,就是凌国公府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思及此处,张县令忙问道:“下官听二小姐的意思是不想闹大此事,本官之前也是气恼,还望二小姐莫怪。不知二小姐想要怎样解决此事?”
静月心想这张县令还不是特别傻,如果他真的不识好歹,自己这次可就要真真实实做回恶人了。她说道:“张大人是聪明人,日后这南郊田庄我可是常呆下去的,童家村的人和我这庄子有些亲缘,所以就劳烦大人‘高抬贵手’,我们彼此就当这件事情没发生过,至于‘封口费’吗,大人就看着给吧!”
“封口费?那是什么?”张县令想着既然静月想私下解决这件事情,他也不想事情闹大,那就权当自己倒霉,以后见到这宋家二小姐,绕着走路就是了。可是这“封口费”又是怎么一回事?
静月好心地给他解释说:“张大人,我是答应你这件事情不会上告朝廷,可是我难保身边的人不会嘴快说出去。这些丫鬟、侍卫的都被我宠坏了,给他们一些银两,封住他们的嘴巴,他们也就不会乱说了,否则——唉,我可不敢保证,到时候张大人可不要怨我就好!”
冷雨、冷霜、冷眉和冷叶全都不满地看着她们家小姐,她们什么时候成了贪财又多嘴的丫鬟了,哼哼,小姐最近不知跟谁学坏了!
张县令欲哭无泪地透过竹帘看了一眼里面的倩影,说起来这宋家嫡小姐不过是十三四岁年纪,怎么如此会算计,这下他可真是人财两空。
“这封口费二小姐想要多少?”张县令脸色挫败地说道。
“哎呦,这可问倒我了。你们要多少的封口费才能不乱说话?”静月一本正经地问自己的几个丫鬟。
“五千两!”冷眉冷冷地说道。
“五千两!”冷叶跟着说。
“四千两还是五千两呢?算了,五千两吧!”冷霜假装为难地想了想说道。
“小姐,我想要一万两,我太爱说话了,每次回到府里,还有跟着你进宫,我都担心自己说出些什么!张大人,我这一万两真的不亏,我真的挺爱乱说话的,真的!”冷雨像怕张县令不相信似的,还一个劲的解释。
静月的丫鬟每说出一个银两数字,张县令的心就在滴血。他怎么就遇到宋家这个“瘟神”了,看来这次真要大出血了,难道还真的让她告到皇上那里去吗?倒霉,真倒霉!
“二小姐,这封口费是不是有点多?下官,下官没有这么多银子!”张县令干笑着说。
“多吗?不多呀,张大人你可能不知道,爷爷和爹爹还暗中派了些人保护我,要不我把他们都叫出来,你问问多不多?”静月状似好心地说道。
张县令一听静月的话,委屈的都想哭了。他是知道京中的大家族里的主子都是有暗卫保护的,这宋家二小姐要是把她的暗卫都叫出来,自己还不得砸锅卖铁呀。
“不多,不多!二小姐,这二万五千两我回头筹好给您送过来!”张县令起身就想离开,这庄子他再也不想来了。
“张大人,应该是三万两,你怎么把刘管事给忘了!没关系,我记着呢!我跟着你去县衙,我保证一路上不乱说话!”冷雨特好心地提醒道。
“不敢劳烦姑娘,我会亲自让人送来的!”张县令现在和刚才初进门时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最后冷雨、冷叶还是跟着张县令去了县衙,不但拿回了三万两银票,还接回了童玲儿的母亲。
处理完童玲儿和童大牛的事情,静月就吩咐刘管事将庄子里的人都集合起来,开始将田庄两进的小院落先简单修葺一番。
其实,宋家在南郊田庄的人根本不多,只有刘管事一家和看守仓库的忠大几兄弟。
静月还了解到,宋家在南郊的占地面积,明面上说是有千亩,其实有一半都是山,剩下的四百多亩土地,几年前就让宋老爷子租了二百亩给童家村的人。
另外,春天的时候,宋老爷子为了安置桦州的难民,就在童家村旁边让人新盖了很多房子,而且又把一百亩地租给那些无家可回的人。
静月在刘管事的带领下亲自去这仅剩的一百多亩地转了转,发现竟有一多半是荒地、沙地,甚至还有十亩寸草不生的盐碱地。整个算下来,如今在她手里的真正良田只有五十亩。
静月一行人从地里回到小庄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忠大、忠二、忠三和刘管事的两个儿子刘方和刘正,以及为了报答静月救命之恩的童大牛和其弟童二牛,七个人已经把庄子里的房子都修盖好了。
童氏领着自己的小女儿刘鱼儿和侄女童玲儿,也把静月几人要住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床单被褥全都换成了新的,还早早为她烧好了洗澡水。
劳累了一天,静月让众人都回去早些休息,她自己洗漱之后,也早早上了床,明天她还打算去山中逛逛呢!只是,有人却偏要扰她的清梦。
现在就算不睁开双眼,静月也能猜到坐在她身边的人是谁:“你晚上都不休息的吗?”
萧辰域好笑地看着闭着眼睛和他说话的静月,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就这么确定是他?看来,近段时间的努力有了效果。
“看到你就不累了!明天晚起一会儿,待会再睡,陪我聊聊天!”萧辰域直接将静月拉了起来,然后顺势坐在她的身后,将她半个身子拥在怀里。
谁知,静月趁其不备,一个快速旋转,连着被子一起将自己裹了一圈,然后变成了和萧辰域面对面而坐。“这样也可以聊天。说吧,你想聊什么?”
“为什么要放那个张县令一马?其实,你不用如此委屈自己和那些人周旋,以后这些事情直接交给我,你只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虽然静月逃开了他的怀抱,让萧辰域心中有些小失落,但他不急于一时,他现在要着重培养静月“依赖”他的好习惯。
静月摇了摇头说:“不需要!这些小事我可以自己解决。况且张县令在南郊县城做了这么多贪赃枉法的事情,但都没有人敢治他的罪,可见这其中有很多官员都不敢得罪凌家。只要凌家这棵大树枝繁叶茂,杀一个小县令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打草惊蛇。如今,他有把柄在我手里,暂时不会来找我麻烦,我反而乐得清闲。至于溪朝有多少危害百姓的赃官蛀虫,如何惩治他们,这是你们萧家的事情,可不归我管!”
萧辰域马上嗔着脸说:“什么萧家宋家!如果你不喜欢姓萧的,大不了我随母姓就是!”
“你——你怎么变这么幼稚!我不是说不喜欢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