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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她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那一头是易千樊的声音。
“易小姐,你在公司吗?”
“我不在,你定的衣服已经按时交货了。还有什么问题吗?”安安不觉皱起眉头。
“但是我指定你绣的红梅旗袍还没有完工。”易千樊的说。
“我拒绝为你订做这件旗袍,你也知道你女儿很反感你和我做生意。为了避免大家的困扰,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吧。”安安说,“如果你要定玥锦服装的东西,可以直接找我们销售部。”
“安安!”易千樊的语气微微带着恳求,“你知道……最近股市有一匹黑马,威信实业,他们正出资收购莫氏。幕后的操手是谁,你应该很清楚。能不能帮我约一下乔生,这样下去我们两败俱伤……”
“易先生。”安安打断他,“我看你还是叫我易小姐比较好。我不是很懂商场上的事,但是如果你觉得给我们玥锦服装做了点生意我就会帮你做事的话,那就错了。说实在的,我恨不得你破产,你筹谋着用你的富林吞掉莫氏,这样险恶的用心让人发指。所以,请不要来找我。”安安挂了电话,胸口还是愤懑难当。
她靠在沙发上耐心的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的七点。会议室的门却还是紧闭着。
但是她要等,这一次她不会再退缩。一定要等到乔生,告诉他,她要留在他身边。
也许是时间太久,也许是办公室里的暖气太大。安安竟就这样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掉进一个大大的温水缸里。暖暖的,周身百骸都浸满暖意,但是时间慢慢过去,水也渐渐变冷。最后,安安冷得周身都瑟瑟发抖,仿佛掉入了冰窖中。
她奋力睁开眼镜,四处一片昏暗,空气里透着一丝丝的冰凉。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九点四十。办公室里,除了走道的几个地灯,所有大灯都已经熄灭。办公室的冷气早已关闭,晚上的气温冷得出奇。安安将挎在沙发臂上的风衣紧紧的裹在肩上。
难道乔生不知道她在这里?
她走到门前,发现玻璃门已经紧紧的反锁了。她没来由的一慌,大力的敲门。
“有人吗?”她边敲击玻璃门边喊。远远的连个回声都没有。她拿起手机拨了乔生的电话,电话却在里面的房间响起了。她循着声音走去,乔生办公室的门也已经锁住了,窗口百叶窗的缝隙里看见桌上的手机兀自闪着微光。她心里一阵发凉,有人恶作剧吗?把她一个人锁在冰冷的办公室?
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却不知道除了乔生还能打给谁,犹疑间却绝望的发现电话也已经被切断。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不知哪里来的冷风一直往她的身上吹,越来越冷……加上中午到现在一直没有吃东西,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
她慢慢的走到沙发边,蜷起身体。手心在冰冷的手臂上反复摩擦取暖。心里却渐渐绝望,如果等到明天,她说不定就会冻死在这里。以前她不会这样害怕死亡,但是现在不同,自从有了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切都不一样了。想到未来,总是有所盼望……她的孩子!真的不能有什么差错!她咬紧牙关,意识却慢慢模糊。
就这样缓缓下沉,下沉到冰冷的深海底部。思维无法分析的寒冷,安安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睡着。但是眼皮好重……
“安安……安安……”一阵焦灼的呼喊声在耳边响起。
她的身体仿佛在某个温暖的怀抱慢慢复苏,她睁开眼睛。跳入眼帘的是乔生那双深若星辰的黑瞳,闪着痛楚和焦灼的光。烧得她的心一阵尖锐的疼痛。
“乔……乔生……”她发现自己被乔生紧紧抱在怀里,办公室的灯已经亮了。暖气发出轰轰的声音,她忍不住哭喊出来。
“别怕,我在这里。”乔生轻抚她的脸,“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会一直在这里?”他的脸苍白而消瘦。
她胃里空荡荡的,眼睛里金星乱跳,但是心里却有着从未有过的欣喜,她伸出手紧紧勾住乔生的脖子,将脸埋入他的胸前,好像死里逃生一般:“我好怕会死在这里……!”
“傻丫头。”乔生低沉的声音柔和中却掩不住的怜惜,“幸好我手机忘了回来拿,你怎么样?是不是冻坏了?”
安安连连摇头,“没有。”她抬起头,泪水莹然,“我们再也不分开,好不好?”她的脸微微发红,嗫嚅着:“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
“你说什么?”乔生望着安安的脸,眉头微蹙。眼神却变得很深很深。
安安有片刻的惶惑,却还是红着眼睛坚定的说:“我有了你的孩子。不管你要不要他,我都要把他生下来。如果你不喜欢……”她的泪水滚落下来,“我可以一个人抚养他……”
她还没有说完,身体已经腾空而起。乔生将她整个横抱了起来:“是不是真的?”他脸色渐渐发红,眼里满是狂喜。
安安点头。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谁说我会不喜欢?”乔生将安安抱着转了几个圈,浓黑的眉毛一旦舒展原来是这样的好看。
他将安安放下,紧紧的抱着她:“把他生下来,我们一起陪他长大,再也不分开。”
安安的眼泪滚落在他的襟前,心里却堆满了快乐。头靠在他宽阔的胸前,幸福,大约就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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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秘
今天是陈倩玲从戒毒所出来的日子。安安一过午饭就在戒毒所门口等待,她的心情是忐忑的。不知道应该和倩玲说什么,她是不是还是那样的恨她?
乔生的司机载安安到这里,下午的日光很刺眼。安安站在大门口频频向里面张望。终于看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从拐道出慢慢的走过来。
“倩玲……”安安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倩玲的鬓边已经灰白,霎时间犹如老了几十岁。
“我很丑是不是?”倩玲的脸一片青灰,眼睛冷冷的扫了安安一眼,安安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不是……”安安不知怎么说,只能曼声安慰,“回去好好调养,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种假惺惺的话少说,不要让我作呕了。不是你,我会这样?”倩玲的脸凑近安安,安安闻到她身上一股浓重的药味混杂着一股酸臭,她最近开始害喜,不由打了几个恶心。
“很臭是不是?”倩玲干笑几声,坐上了车。
安安心里一阵难过,坐上副驾驶的位置。后照镜里,倩玲的头发稀疏的挂在脸颊两旁,脸色病态的清白中隐隐透出一种灰败。
车子开到倩玲住的公寓前,远远看见乔生颀长的身影站在他的车子旁边正兀自吸烟。
倩玲看见他,眼底燃起某种欣喜的光彩,她微启嘴唇却看见乔生对着安安微笑。眼里全当没有看见她,她的心往下沉,喉咙口冒出某种血腥的疼痛。
“你来干什么?”安安下车对乔生说,他真不该来啊。
“来接你。”乔生淡淡的说,眼底盛着一丝笑意。不说安安也知道他怕倩玲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巴巴着赶过来,怕我吃了她吗?”倩玲冷冷的说,她单薄的身体靠在车旁。
乔生眉峰微蹙,眼里寒光闪烁。看见安安一个劲的向他摇头,眼里都是祈求,心一软脸色缓和下来,抿着嘴不说话。每次见到这个女人,都不由自主的想到浅浅。她还那么的小,那么的娇嫩和无助。她竟然下得了手……
“姐……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安安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要拉乔生尽快离开。
“好歹夫妻一场,我受了这许多苦。一半是因为你……”倩玲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温和,好像在思量很多的往事。“以前的事就不说了,我这么多天都没吃过一顿好饭。请我吃顿饭吧……”
“你又想干什么?”乔生望着倩玲。
“就吃顿饭,没什么别的意思。今天妹妹也在,前夫也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了,难道一起吃饭还要我求你们吗?”倩玲说着泪水莹然。
“好的。”安安说,“天太冷了,你去换件衣服吧。不然真的会病倒的。”
倩玲一笑,“你们等我。”
“没事吧?”乔生俯头轻轻拂去安安额头的碎发。
“我没事。但是倩玲她,她真的爱惨了你……”安安的泪水滚滚而下。
乔生蹙眉,眼里闪着星芒:“我不能原来她,浅浅……”他的眼眶也红了。
安安握住乔生的手,“我都知道,但是,不要再怪她。倩玲也不是有心的,她只是太爱你……我不知道……这样和你下去,她会有多难过。”
乔生一把把安安拥在怀里:“说好在一起就不会分开了。你就是喜欢想太多!”他的语气有薄薄的责备:“我和倩玲早就分开了,即使你不来这个城市,我们也走不到一起。这一切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懂吗?”
安安无奈的点头。
“为什么喜欢把所有的过错都揽上身呢?”乔生低头吻她的额头,用拇指抚去她脸上的泪水。
“迫不及待的要在马路上表现恩爱吗?”冷冷的声音带着嘲讽在身边响起。
安安触电般的推开乔生,回头只见倩玲穿了一身黑色。脸上化了个妆,憔悴感扫去不少。她带了一个米色的帽子,鬓边的灰败也不再显现。
“姐,你想吃什么?”安安问。
“玛丽餐厅吧。”倩玲微微红了眼睛,直直的看着乔生,“乔生在那里跟我说要结婚的。”
☆☆ ☆ ☆ ☆ ☆ ☆ ☆ ☆玛丽餐厅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商场顶楼,全玻璃的圆顶让人感觉仿佛置身室外。今天是个晴天,夜幕渐渐低落的时候,天上的星星也布满四周。
乔生照例点了杯咖啡,倩玲点了一桌子的菜狼吞虎咽。
安安感觉仿佛回到三人第一次一同吃饭的场景。那时乔生问倩玲要歆裴的遗物,大部分是她生前的日记。
倩玲一直不给他,现在才明白,唯有不给他才能让乔生不会忘记她;而倩玲也有借口时时见到他。如果一下子都给了乔生,乔生就会和她断了音信。
把自己安排住在朴竹园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安安恻然的看着倩玲骨瘦如柴的手指,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倩玲回视安安,眼里都是蔑视。“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出手,乔生就会离开你。你信不信?”
“你说什么呢?”乔生沉声问,眼里如利剑拂过的冰寒。
倩玲诡秘的一笑,从手袋里拿出两本本子:“这是朱歆裴最后两本日记。”她甩手抛在乔生面前,“你知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变过心。只是她得了骨癌?”
乔生慢慢的打开日记本,原本平静的脸庞变得动容,慢慢的他脸色开始发白,眼里流露出凄然之色。他旁若无人的看着日记,一字一行,那样的渴切,仿佛要把字字句句都刻到心上一样。
安安惴惴的望着他,明明知道这一切乔生早就知道了。但是他会不会动摇?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鄙下,歆裴本就是他心上最爱的人,难道就不能缅怀吗?
倩玲朝安安一笑,低声说:“我早就说过,你不要得意太早……”
安安苦涩的笑笑,“我没有得意。我也从没有奢求过什么。”
“你至多只是他寂寥时的慰藉,和我那个时候也差不多。但是你比我更可悲,我们结婚的时候朱歆裴还没死。可是现在,你却斗不过一个死人。”倩玲点燃一根烟,眼睛眯起来盯着乔生。眼里全都是迷离和痴恋,还有一丝丝扯不掉的恨意。
安安的手一颤,端着的热水倒有一半倒在了手背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