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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容弦低头又亲了一口,放开她,“去泡个澡,放松一下。”
“嗯。”齐眉脑中还在想着明日的婚礼流程,含糊应了句,起身走入浴室。
谭容弦刚躺到床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是齐眉的。伸手拿过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微皱了下眉,抬头看了下浴室的方向,犹豫几秒,终是按掉,关机,然後将手机放到底层抽屉。
不知是不是因过於紧张而整夜未眠的原因,婚礼当天,齐眉颇有些心绪不宁。
婚礼在谭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新人在宴会厅门口候场,待婚礼进行曲开始8小节後,伴郎和伴娘慢慢推开平门,此时便是新人进入宴会厅的时候了。谭容弦往前跨出一步,见齐眉还愣在原地,便轻轻拉她一把,齐眉这才反应过来,忙抬脚跨出。
接下去便又回归浑浑噩噩的状态,直到不知被谁轻轻推了下,耳边听到三字,“你愿意吗?”
“我愿意。”
然後就是交换戒指,共饮交杯酒,礼成,新郎拥吻新娘。
四唇相碰时,齐眉落下泪来。她觉得幸福,却也难过,得到最好的同时似也失去了很重要的……
莫名觉得害怕。
她不懂,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婚前恐惧症。可认真说来,这已不算婚前了……
症结很快被解开。更换礼服时,卿微走进房间,将她收到的消息转告给齐眉。
齐眉听完,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僵在原处,不可置信地盯着卿微,“你说什麽?”
卿微望着她,语气平淡而残忍,“你再问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人死不能复生。”
齐眉抬手抚了下额,紧接着扯过包包,慌乱翻找起来。她在找她的手机,她得打电话确认一下,明明前几日还见过面,他还好好的,他笑着握着陶莹莹的手,与她说婚礼他们会准时参加……
好好的一个人怎麽可能说走就走?她不信!
卿微强硬扯过齐眉的手,让她站好,接着帮她拉上礼服的拉链,“葬礼已经结束了,去了也没用。”
齐眉甩开她的手,跌坐在床,双手捂脸,“你为什麽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麽不早点,或者晚点,偏偏是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你这般爱自虐的人,若等到婚宴结束後才告诉你,你定然会怪罪我。”卿微在齐眉身旁坐下,拥了拥她,“我知道你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你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舍下谭美人跑去找别人的,无论那人是死是活,所以,我才敢将这消息告诉你。齐眉,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谭容弦被一帮兄弟灌得稀里糊涂,连怎麽回的家都不知道。齐眉勉强应付着,待一帮闹洞房的人都走了,这才捂着嘴冲进洗手间。
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用冷水洗了脸,出去,走到床边,弯腰去解谭容弦的礼服衣扣。刚解开一粒,手被抓住了,紧接着腰上一紧,天旋地转过後,她被他压在身下。
“眉眉……”谭容弦蹭了蹭她的肩颈,仿佛连呼吸都带着酒气,“我们结婚了,我很高兴,老婆……”
她终於如愿以偿嫁他为妻,她也觉得很幸福。可是,她也失去了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
就在同一天。
为什麽要这样?老天何其残忍。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别浪费了。”他嘟囔着,低头啃咬她的脖子,手掌从她裙下探入。
“容弦,你醉了,先别闹,去洗个澡吧。”齐眉抓住他的手,肢体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意识。
“不要,我现在就想要……”
齐眉用力将他推开,红着眼朝他吼:“你让我静一静可以吗?!”
谭容弦看着她,愣愣的。
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齐眉莫名来气,伸手拿过刚从酒店回到别墅就翻找出来的手机,摔在他面前,“为什麽把我的手机藏起来?”
谭容弦略偏了下头,拿起手机看了眼,扔到一边,接着又去抱她,“眉眉……”
他确实是醉了,就是知道他醉了她才会问。她质问过了,所以,他可以多少原谅她一些吧?
“眉眉,你怎麽哭了?别哭别哭,我不叫你眉眉了……我叫你老婆,我们结婚了,你是我老婆了……”
齐眉趴在他肩头哭了一阵,然後抹了把脸,将他拽下了床,推进浴室,“一身酒气,先洗澡。”
谭容弦不满地挣扎,挥手间打碎了刷牙用的陶瓷杯,他自然是不理会的,抱着齐眉低头胡乱亲吻起来。齐眉被浓重的酒气熏得直皱眉,压抑的怒火一下就被点燃,她奋力将他推开,扭头出去,将浴室门重重关上,“洗完澡再出来!”
谭容弦本就站立不稳,少了她的支撑,一下就被推倒在地。锋利的瓷片戳进肉里,因神经系统被酒精麻痹而反应迟钝的他过了好几秒才觉得掌心疼痛,抬手看到爬满掌心的红色液体,愣了下,甩甩手,然後笨拙地扶着浴缸边沿站起。
出了浴室,见齐眉不在卧室,谭容弦扶了扶晕眩的脑袋,走过去往床上一趴,倦意疯涌而上,眼皮重若千斤,再支撑不住,他将眼一闭,很快睡了过去。
作家的话:
这才不是我写的……
☆、(8鲜币)063 无题
齐眉在厨房磨蹭了许久才端着醒酒汤上楼,推开房门,见谭容弦趴在两米宽的婚床上,一身黑色礼服陷在喜庆的大红床被间,看得她莫名心悸。
齐眉快步过去,将手中的青瓷碗放到一边,弯腰拍拍他,“容弦,容弦,容弦?”
毫无反应,想必是醉得狠了,可若任他这样睡去明早必定又要流鼻血的。齐眉叹了口气,小心翻过谭容弦的身体,扶起他上半身,外套脱到一半,目光扫过他的手,齐眉骇了一跳,迅速抓起来一看,见掌心有一道伤口,颇深,鲜红的血液不断往外渗着,整个掌心都被染红了。她伸手摸摸底下的床单,有一大片是湿的,翻过手掌,满眼的红。
红色的床单,红色的血……所以她没在一开始就发现。
骇人的凉意骤然窜上脊背,齐眉疯了一般用力摇晃谭容弦的肩。谭容弦似还惦记着洞房的事,没敢睡太沈,被她摇晃一通竟也醒了过来,可是,头好晕……
谭容弦一把推开齐眉,倾身趴在床沿,张嘴就吐。
齐眉吓出了一身冷汗,见他并未晕过去,这才略松了口气。不敢怠慢,她忙找出医药箱,翻出纱布一圈圈裹紧他受伤的手,扶他躺好,然後拿过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迅速与他说明情况。
“知道了,你把注射要用的东西先准备好,我马上赶到。”
“好。”齐眉放下电话,低头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棉、注射器、灭菌注射用水和凝血因子。
“眉眉……”谭容弦拉了拉她的衣角,声音显得很虚弱,“冷……”
齐眉慌忙钻进被窝里,紧紧抱住他因失血过多而愈发冰凉的身躯,她不断亲吻他的脸,声音因恐惧而颤抖着,“容弦,你先别睡,和我说说话……”
谭容弦闭着眼,拥住她温暖的身躯,下颚轻轻抵在她肩上,“嗯,你说。”
启然赶到时,谭容弦刚睡过去,或者该说是彻底晕过去。齐眉慌得六神无主,直到见着启然才敢哭出声来。
启然倒是淡定,注射了凝血因子,将伤口仔细包扎好,这才直起身子,推了推眼镜,“怎麽回事?”
齐眉瞥了眼浴室的方向,红着眼咬了咬唇。
启然轻咳一声,正要换个话题,却有人在这时推门进来,是谭曜。齐眉见他走路的姿势略有些奇怪,面色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想到他和启然的关系,齐眉不由有些尴尬。
启然看他一眼,那确实是只有一眼,可那一眼在谭曜看来就是一句很完整的话──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
“我来看看我这在新婚夜里出状况的没出息的弟弟。”谭曜心里正憋着点儿气,懒得看他,径直走到床前,弯腰戳戳谭容弦苍白的脸,很是好奇的模样,“怎麽了这是?”
不知为何,在谭曜面前齐眉总是放松不下来,“在浴室里不小心弄伤了手,所以……”
“我发觉和你在一起後他受伤的次数明显呈几何倍增啊。”谭曜懒懒笑着。
齐眉面色一下就变了,她其实也能感觉得出来,谭曜一直对她不是很满意。她知道他是疼极了他弟弟的,她与严锦川的过往他想必仍是心存芥蒂,不然当初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了。
启然看了齐眉一眼,微皱了下眉,暗地里扯了谭曜一下。
“没什麽事儿就好,以後注意些,那我跟你嫂子就先回去了。”他笑着,故意将後半句说得缓慢,而且咬字异常清晰,那“嫂子”两字,齐眉想假装没听清楚都不行。
故意的,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启然再无法淡定,黑着脸扯着谭曜迅速离去。
第二天中午醒来,谭容弦郁卒万分,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任齐眉怎麽哄骗都不开口。
知道某人是在郁闷自己竟在新婚夜里昏睡到底,明显自尊心受挫了。齐眉好气又好笑,却也拿他没辙。
“饿了吧?想吃什麽?”
谭容弦总算有点反应,他撑坐而起,低头看看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略有些疑惑,“手怎麽了?”
齐眉心虚地看他一眼,“你不记得了?”
谭容弦低头扯弄着纱布,仍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昨晚醉得很厉害?”
“是。”她也不算说谎,他确实醉了呀,齐眉摸摸鼻子,“手是在浴室里不小心弄伤的。”
“哦。”谭容弦沈默一阵,突然扭头看她,“你不会不高兴吧?”
“我?”齐眉眨了下眼,不解,“我为什麽不高兴?”
“因为我昨晚没有……”
齐眉及时捂住他的嘴,满头黑线,“别担心,我很高兴。”
谭容弦拧眉横她一眼,紧接着翻身躺下,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继续睡。
这、这是生气了?齐眉面露囧色。
☆、(9鲜币)064 蜜了个月(上)?
齐眉好说歹说,举爪发誓自己对纯睡式的洞房夜是有些失望的,好不容易骗得谭容弦喝了一碗粥。
“你这人怎麽这样,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赌气呀,我可是得到你爸允许了,若是你再……”
“我爸?”
齐眉顿了下,很快反应过来,“爸说你若不听话作为你妻子的我有权利进行管教!”
谭容弦心情一下变好,笑眯眯揽过她的腰,“你想怎麽着?咬我吗?”
齐眉挠他几下,随後温顺地靠在他胸前,“别墅外头有许多保镖,爸说了,这段时间不大太平,上回刺伤你的那买主还未找到,知道你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只跟我说。”
谭容弦面色微沈,不置可否。
齐眉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