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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又不是干慈善的!
“你傻呀!哪个银行连金砖都能发错?刚才不是核对了姓名和身份证号吗?中国银行的总行就在这百货大楼一层,咱现在就去领金砖!有什么疑问去银行一查不就知道了吗?”张泉表现得比黎是更激动,一听有免费金砖可以领就两眼泛光了,哪怕领来也不是她的。
于是,几分钟之后,黎是和张泉出现在中国银行京海总行的大厅,不用取号直接去了VIP接待部,凭着身份证领取了两块二十克重印着“中国银行恭贺”和黎是出生年月的小巧金砖。
看着掌心金灿灿的千足黄金,黎是再度傻眼了,她不禁暗自感叹银行的人情味,在她二十七岁生日这天送了一份这么贵重的生日礼物。
只不过,张泉好奇的一个提问更引出了银行客服的炸弹性答案。
“你们银行这是多少存款才给发金砖的?咱这户头上有多少钱?”张泉看着金砖眼馋了,这要是好得的话,她也可以拉一批存款来得点好处。
“是长期定存在千万以上的客户才有机会领取金砖礼品的。黎小姐是我们银行的老客户,您的户头已经连续三年保持千万存款了,所以能领取两份金砖。”银行的柜台工作人员微笑着开口,不过惊傻了另外俩人。
“多、多少?”黎是很不体面地结巴了。
“目前户头上是五千七百万存款,很感谢黎小姐支持我们中国银行。”熟练操作电脑的女客服给出了确切答案,张泉已经瞪大了绿豆小眼全身处于石化状态。
黎是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拽着两块金砖僵着脸开口:“那个……请问我的存款是日元还是韩币?或者,是越南盾?”她可不认为凭空出现那么一大笔钱归到她的名下,不明不白的东西她可真不敢接受。
全身汗毛都起来了,突然多出这么多属于她的钱,她没胆子乐,倒是吓得快哆嗦了。
“黎小姐真幽默,是人名币。”对方眼里有了疑惑,不过显然心理素质不错,还能当成笑话来听。
乖乖!那可是五千多万——八位数的人民币存款。
黎是不知道是怎么走出银行大厅的,恍恍惚惚地被张泉牵着迈步,仍旧陷在千万富婆的震惊中,她甚至怀疑是银行的系统故障,像电影里常演的那样。
于是,她开始自我开导:如果是故障,这金砖和存款是都得收回去的,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不是?
不过,这开导貌似起不了作用,她还是觉得心慌。
“丫太可恨了,早就怀疑你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了,还愣是说自己是小康人家!咱们的存款都没上过五位数,你丫直接就爆了个八位数出来,请客请客,赶紧的,我要狮子大开口好好宰你一顿!给我买衣服买首饰请吃大餐——”张泉咋咋呼呼的嚷嚷总算把黎是神游的魂魄拉回。
她当即往身边的张泉掐去,食指和拇指狠狠掐住她的胳膊再迅速扭转,疼得张泉尖声痛呼,嗓音堪比杀猪时的惨戚。
“都疼得不顾形象了,看来真不是做梦。”
黎是望着着委屈的张泉叹息着认清事实,很不安地皱眉说道:“我家真不富有,所有资产加起来都没五百万的。怎么办啊张泉,这钱铁定不是我的,可为什么会以我的名义存着?”
她家也就那套房子值几个钱,老杨同志的存款肯定不超过百万,她那个惧内的老爸更是没有私房钱,这一下冒出个巨额户头,她能不被吓着了吗?
“真不可能是你父母给存的?”
张泉见黎是的神情不像有假,便不确定地开口问道:“会不会是左三公子给你办的卡?左家个人资产是京海的前三,随便卖个地块都是上亿的,五六千万对他们来说……应该不是大钱。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不会是那什么……金主与情人吧?”
有这猜测不是她不厚道,实在是黎是自己的话和银行的钱给了她这样的推理。
“你丫才被包养呢!”
这会儿黎是倒是反应极快,一巴掌拍在了张泉的脑袋,厉声说道:“左锐衍只是姐的前男友,现在没半毛钱关系!再说了,你没听银行那人说吗?我是老客户,七年前开的户,那会儿姐还没来得及认识他!”
其实最初黎是也曾经怀疑过左锐衍,毕竟她身边最有钱的就是他了,可只一个瞬间这猜测就被她推翻。
她跟左锐衍交往期间,鲜少牵扯到金钱,他也没理由会为她置办这样一个户头。
会是陆战侨吗?
黎是再次疑惑地想到了陆战侨。
七年前陆战侨还在京海上大学,因为学的是金融,在校期间就开始跟着老师炒股,并小赚了些钱。黎是记得他曾经的确拿过她的身份证为她办了一张建设银行的卡,还是拿“女孩要富养”当理由,每月定期给她存生活费。
难道是那时候偷着给她办了这么一张定期储蓄卡?
“可他买那一百零三颗钻石就花了大部分积蓄,哪来这么多钱?”
思考间,黎是喃喃自语地将她的疑惑脱口而出,除了陆战侨,她真的没有别的怀疑对象,若不是他,那就一定是系统故障了。
“他?哪个他?谁给你买了一百零三颗钻石?”
张泉在一旁急切地追问,小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黎是,为突然发现身边有个千万富婆的姐妹而激动亢奋。
先前看到黎是穿的名牌服饰和包包都算毛啊,这动不动就八位数的存稿和上百颗钻石才他妈的亮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呐!
“是我从小到大的朋友。算了,反正我也没有那个户头的卡或存折,单凭身份证又不能领钱,就别管了,咱去买衬衣吧,买好也该到点会面了。”黎是努力将脑中那串数字压下,拽着张泉回男装区了。
现在她迫不及待地想结束参谋任务,然后去找陆战侨把这事弄清楚,毕竟数额太大,让人淡定不了。
于是,两人依照张泉得到的身高体形买了件价格不低的白色衬衣,直奔了约定在八楼的餐厅等相亲对象的出现。见黎是只顾埋头用餐,而相亲对象又还没到,张泉无聊得再度回到那个巨额存款的八卦之上。
“你说的朋友就是上回来办公室把你拖走的那个美人‘小乔’吧!他家到底是做什么的?我说小黎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不纯洁的关系?他给你吃给你住,还给买大把大把的名牌衣服包包,这会儿又偷偷给你存那么一笔巨额存款,哦,还有你说的一百多颗钻石,这要是普通朋友关系,只能去骗鬼了!”女人天生有八卦的潜质,张泉在杂志社混了这么久当然要把这方面的潜质发挥到极致。
她不禁悔恨自己先前没把黎是当作钻研对象,要不然,给黎是写本小传什么的没准也红遍网络了。
“你想多了,我们关系很纯洁。他家是挺有钱,可他是自己出来单干的,也就做个进出口贸易,应该没挣那么多钱,除非——”说话间,黎是忽然间住了口,脑中快速闪过一个令她无法接受的原因,太阳穴便开始突突地跳着,霎时间被浓烈的不安包/围着。
陆战侨那么年轻,自己创业没几年,开销又是极大,怎么可能会这么有钱?他该不会是做了什么违法的勾当?
比如……走私某些东西?
思及此处,黎是就忍不住要打电话给陆战侨证实。
不管他跟楚芸芊的事是不是真的,不管他们是否会离婚,她有义务点醒走上歪路的他,她不希望他出事。
于是,她带着手机找借口去了洗手间。
可正当在黎是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时,陆战侨却先来了电话。
“我知道你昨天回了京海。小是,我在家等着给你过生日,回来吧。”
陆战侨的语气出奇地平静,接起电话没有嘶吼没有质问没有责骂,黎是都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只一瞬她就想明白了。
他的这幅低姿态一定是因为楚芸芊,看来,那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因为,倘若他想要解释,绝对会急躁地口若悬河说个不停,而这个电话也是一个月里的初次通话,他竟是没有半点的激动。
陆战侨现在会这么平静,是说明没必要解释了。
黎是靠在女洗手间的墙上,只觉得心口的那股冰冷胜过了背后的墙砖,她不知道该如何接口说下去,而陆战侨也没再开口,两人皆是紧握着手机听对方的呼吸。
沉默片刻之后,黎是听到了自己颤栗的声音:“中国银行的户头是你开的吗?”
“嗯,你来京海后我就把银行的联系电话更换成你的。这几年他们都会在你生日这天送点银行的纪念品,回家吃饭吧,下午带你去领。”陆战侨的声音依旧平静,可想而知,他早就知道黎是会发现这个存款。
“我在百货商场,刚去领了两块金砖,你哪来这么多钱?不是说只剩十几万了吗?”黎是的情绪蓦地激动起来,语速加快,语气也比刚才尖锐些。
虽然假想过这存款跟陆战侨有关,但听到事实之后仍然不能接受。
“那是我从赚钱开始给你存的,本来就不是我的,这个回来再说吧。怎么去了百货商场?跟谁在一起?我去接你吧。”陆战侨没打算在电话里多说,这样隔着距离通过声音沟通让他没有安全感,他需要面对面地交谈。
这个月熬得不容易,现在得知她已回来,他更是没法再坚持。
“陆战侨,那是将近六千万!”
黎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数字,她谨慎地扫过空旷的洗手间,发现空无一人才压低音量狠狠地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干什么犯法的事儿了?你是不是借着进出口渠道走私了什么东西?”
她不明白,这么大一笔资金陆战侨居然能这么云淡风轻地给了她!五千七百万,他们一家三口工作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五分之一,被他的一句“给你存的”就轻轻松松成了她的资产,这比做梦都虚幻。
她知道他俩的关系自幼就铁,但铁到这地步未免太失真了!
发现黎是的情绪不对劲,陆战侨终于在电话那头轻笑出声。
“走私哪有那么容易?我和杰森都很努力,因为要赚钱养家。你现在在哪儿呢?声音这么轻是说话不方便吗?你别这么紧张,能给老婆的钱都是干净的,放心吧。”
只要想象着黎是躲在角落狠狠地磨牙,想大声嘶吼却又不敢声张的模样,陆战侨就觉得好笑。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和情绪都很压抑。
“我在哪关你屁事!”
黎是不悦地低咒一声,这种事情她能大庭广众之下大声嚷嚷吗?万一他真是做了什么走私军火啊、国宝啊什么的,搞不好她都见不到他最后一面。她强行定了定神,继续追问:“前段时间你不是说海关那出了问题吗?你跟我说实话,你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隐约记得陆战侨有提过海关扣留一批到港集装箱的事,因为当时没往那方面想,所以就没留意,现在仔细想想倒是极有可能。
黎是越想越慌,慌得把陆战侨洗干净屁股坐牢的画面都要勾勒出来了,还担心这钱是存她帐上的,会不会牵连到她?
虽说她以前很厌恶那些“大难来临各自飞”的夫妻,但真要被这么卷入案中被伏法,她也是不甘心的。
他怎么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一向循规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