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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术业脸色一沉,道:“你先别在这里忙活了,赶紧回家去,走,我送你去。”
老三婶这才反应过来,突然就慌了起来,她原本来在顾虑着魏术业会不会对玫瑰有什么不好的想法,怕他担心玫瑰跟李明光有牵扯,这下这顾虑完全就不如对自己女儿现下的安全重要了,马上扯了身上的围裙,慌里慌张地跟着魏术业出了大屋,上了吉普车,一路朝村子里驶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九一八;勿忘国耻!
对了;要推荐妾心如水跟魅冬的新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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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魏术业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打了电话给派出所,让派出所来村里一趟。一挂电话,魏术业又将手机递给了老三婶,让老三婶打电话给李玫瑰。
老三婶捧着魏术业的电话,却半天没有动,魏术业转头看一脸焦急的老三婶,问:“不会用?”
老三婶急的话都哆嗦着,道:“我怎么一下就想不起玫瑰的号码了?”
老三婶按了几下,都似乎不对,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双眼一亮,问魏术业:“我记得玫瑰说向你留过她的电话号码,你手机应该也有她的号码才对。”
魏术业直视着前方,沉吟了一会,伸手拿回了老三婶手中的手机,回避着老三婶的提问,直接道:“不用打了,我们快到了。”
车子尚未刹车,便听到老三婶家那幢两层小平房院中传出一阵狗叫声,这让老三婶心中涌上了一种更加不好的预感来,老三婶的院中,空无一人,门窗紧闭,老三婶养的那只大黄狗站一直紧立门边,朝着门内不断吠着,魏术业跟老三婶急急地跑至门口,大黄狗一瞧见主人,急急的来回跳跃,似乎想要表达关某种信息。
老三婶手脚发抖的找着钥匙去开门,可是却发现门被人从内里反锁了,老三婶在发现用钥匙开不了门的那一瞬间,脸上血色尽褪,双眼空洞地几乎要绝望了。
魏术业显然也发现门打不开了,于是不作犹豫,飞起一脚,就朝那木门踹了去,老三婶家的房子去年重新粉刷装修过,但是老三婶为了省钱,却未换掉木门,只是重新给它们上了遍漆,也幸好如此,那门在魏术业几脚踢踹下,经受不住地被踹了开。一踹开,那只大黄狗就首当其冲的冲了进去,老三婶哭丧着脸也往里冲,魏术业跟在其后进去时,一进去,就全都顿住了脚步,老三婶也因为眼前的情形,吓得快站不住了。
李明光□只穿了一条短裤,一手勒住身上只余内衣内裤的李玫瑰,一手将一把菜刀刀刃抵住了李玫瑰的脖子,李玫瑰似乎已经晕了过去,那祼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淤痕,有好几处还有血口子,李玫瑰的脸被散乱的头发覆掉大半,看上去情况非常地糟。
老三婶突然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来,那只大黄狗却是不管李明光手上的菜刀,冲上去就去咬李明光,李明光见那只大黄狗蹿了上来,急忙挥舞着菜刀就朝那只狗砍了去,魏术业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李明光就是这般挥舞着斧头追砍着田小叶的,胸臆间那股怒火腾得就旺了起来,眼见着李明光挥着菜刀对付着大黄狗,放松了对李玫瑰的钳制,他几个大步上去,一脚就朝李明光身上踹了去,这一脚,比起刚刚踹门的力道,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李明光瞧见魏术业朝自己踹来时,已经来不及反应,那一脚踹得又急又狠,几乎将李明光踹得飞出去,待李明光从巨痛中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躺倒在地,手上的菜刀不知道飞到哪去了。李玫瑰被魏术业一把抱住交给了老三婶,李明光与魏术业的身形差距较大,面对着跟铁塔般的魏术业,李明光痛得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便已然知道自己有苦果子要吃了。
魏术业拣了地上李玫瑰那被撕成碎布条子的衣裳,将倒在地上已完全无还击之力的李明光反剪了双手,绑了起来,老三婶见危机解除,一边用被子包着自己女儿一边哭骂着李明光,一旁的大黄狗也附和着冲着李明光咆哮,警车赶来时,老三婶家院子里早围了好些村民,几个愤慨的村民压着只着裤衩的李明光跪在老三婶家的院子里又骂又打,直到警察将李明光押解上车,群愤才得以缓解。
同警察一道来的还有救护车,老三婶等一些大妈们护着李玫瑰上了救护车,而魏术业便与被押解的李明光一道跟着警察上了警车,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碧波村里因为此事而炸开了锅般的纷纷议论着,不少新闻记者闻讯赶来报道此事,连带的,整个村里的旅游业因也此传闻而受了些影响。在大屋里窝了一天的田小叶,因为无手机与外界通讯,直到当晚在厅里开了电视,才知道发生了此事。
所以魏术业到晚上七八点还没回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啊!
电视里记者采访碧波村的村民,某个村民气愤填膺地道:“这之前这李明光就追砍过手无寸铁的田主任,谁知道今天又对我们村里最美的姑娘施暴,这两次都幸好阿树及时出现,才救了这两个姑娘,李明光这种人应该要拉去枪毙了。”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是的,多亏了阿树,当时李明光手上还拿着菜刀呢,阿树一点都不怕就跟李明光打了起来,还把李明光绑了,政府要给阿树颁发见义勇为奖。”
记者采访完村民后,新闻主播切换了跟踪报道的画面,记者一行人扛着摄像机出现在了莲花乡派出所,派出所里,特写镜头不断的对准形容猥琐,鼻青脸肿,衣不蔽体已经惨不忍睹的李明光,李明光一个劲的低着头躲避着镜头,田小叶鄙夷地看着那个丑陋的男人,想到自己曾被这样一个人在黑暗里一路追砍,就恨不得自己也上前去踹他几脚。
将本起事件最主要的肇事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拍够了后,镜头忽然就对准了坐在问讯室长椅上的魏术业,田小叶在镜头里出现魏术业的那一刹那,不自觉地收起了所有的表情跟情绪,挺直了背脊盯着电视屏幕一动未动,看着电视里的记者不断地将镜头对准魏术业,然后用兴奋的语气向观众介绍着,这人便是之前村民口中称赞的见义勇为者——“阿树”。
镜头里的魏术业,不断用手推拒着镜头,眉头紧拧的模样让田小叶笑出了声来,她想起了前一天晚上,魏术业的及时出现,以及他对她细致的关怀与体贴,突然感觉心中升起一阵浓浓的暖意来,视线也不断的搜索着电视上那时而出现的身影与面容,每每一看到魏术业,她便觉得心脏部位怦然不已,至此段新闻播放完毕,田小叶仍是不断地按着遥控器,将该段新闻不断地重播,魏术业开门时,田小叶对着电视屏幕上已经定格的魏术业的特定镜头不知道多久了。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田小叶马上关掉了电视,魏术业见到田小叶在厅里对着已关掉的电视,有些好奇,开口却问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田小叶突然觉得被一个男人回家就问着要吃的,是一件让人很愉快的事情,于是赶紧起身,让魏术业在厅里等一会,自己则蹒跚着带伤的腿,去了厨房给魏术业弄吃的。
魏术业在派出所录完笔录后,又在老肖的陪同下去了城里总公司一趟,将整个事件的始末在公司进行了备案。本来老肖说让魏术业先去食堂吃点东西于回大屋的,可是魏术业看着完全黑下来的天色,却担心一个人在大屋里待着的田小叶会害怕,便晚饭也没吃,直接回了大屋。当他停了车,看着大屋里透出来的灯光时,他突然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来,这感觉相当的好,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的父亲母亲兄弟还在的时候,他的家里总有这样的灯光,让他感觉到安心无比。他其实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了,这明明是他的房子他的家,可是在外面看着内里灯火通明的模样,却觉得既陌生,又向往,似乎这个对于他既往意义只是住处的地方,因为多了一个人入住,而变得不大一样了,至少,他今天连晚饭也不吃,便急着想要赶回来,不就因为这屋子里面的人吗。
田小叶在厨房里给魏术业简单地下了一碗面,敲了两个鸡蛋,放了一些从春花地里摘的青菜,再滴上几滴香油,看上去色香味全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端上了餐桌,放至魏术业的面前。
“玫瑰怎么样了?”她很关心这个,电视里报道的比较隐晦,她知道这关系着一个未婚女孩子的名誉,电视里对此模糊报道算是比较道义的作法。
“听老肖说没什么大碍,只有一些外伤,当时她被李明光敲晕了,可能精神上受了些刺激。”魏术业拌着面,觉得自己是真的饿了,吃起东西来便不管不顾地狼吞虎咽着,不稍一会儿,那碗面便见底了,田小叶看着魏术业如此快的将一大海碗面吃了个底朝天,吃惊不小,便问:“要再来一碗吗?”
魏术业摇头,虽然感觉这面味道不错,但怕吃多了夜里会积食,而且这面食吃到肚子里会发,他可不想半夜撑得难受。
擦擦嘴,魏术业瞅着田小叶问:“你那些伤好些了吗?”
田小叶没想到魏术业问这个,稍愣一下,便扯了个灿烂的笑来,道:“没事,我的那些都是小擦伤,谢领导关心。”
魏术业撇了撇唇,心道谁关心你了,但是又觉得田小叶笑得很好看,便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田小叶看着魏术业别扭的模样,不知其所以然,突然想到了啥,便又快嘴地说道:“树领导,你这回救了玫瑰,只怕人家是要以身相许了。”田小叶觉得这可是大恩,就差一点那什么了,电视上都说的很险火了,当时的情形在田小叶的构想中,觉得定是已经危急万分,这要是她是李玫瑰,别说是晕了,肯定自己早一步不想活了,魏术业出现的多及时啊,何况这两人还郎有心妾有意的,田小叶觉得这事件简直就是一剂催化剂,按她的理解,关于魏术业的终身大事,老肖不用再操心了。
魏术业看着田小叶的笑容,从有点可爱转为有点傻,那心情便从有点欣赏转为有点烦,于是沉了脸,不理会还在傻笑的田小叶,站起身就离开了餐厅。
田小叶收拾了碗筷,便跛着腿,回房上网,顺便不厚道地将这八卦跟在网上的田小七分享一下。
而当天晚上,田妈妈在电视上看见魏术业时,兴奋地叫了起来,一个劲地拍打着旁边的田爸爸,道:“你看你看,我的干儿子,这个就是我干儿子,哈哈,成了英雄上电视了,我的干儿子哟,是个可怜的人!”
田爸爸对自己老婆不经商量地认了一个那么大的干儿子,是颇有微辞的,但是又知道自己老婆素来是个冲动型的人,很多事情只要不太破坏原则道义,他都是尽量容忍的,现在看着老婆指着电视上那个大块头男人说是自己的干儿子,田爸爸突然觉得有些消受不起,他哦,何德何能,有那么大个儿子哟!
“不行,我明天要煮鸡汤去看望我干儿子。”田妈妈一想到此,就有些急不可耐,她记得干儿子上回就很爱喝她煮的鸡汤,吃了个底朝天。
“你咋不说去看女儿?”田爸爸在一旁低声咕哝。
“当然会顺便看女儿啊,你家女儿,周末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