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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走了?”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林西还是从中听出了他的得意!
“就走!”
她从来就不相信,这世界没了谁,就活不下去了!她瞪了他一眼,扭头朝左走!
林西走了几步就后悔了。刚才她还可以打电话求救。现在,她把电话什么的都留在程宝儿的车上,她真的要问路走回家吗?
她放缓了脚步,不时回头和程宝儿的车灯对峙!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后边,像是等着她投降。
林西暗暗咬牙,为自己的冲动后悔!她这几天怎么老是冲动、又老是后悔啊!今天还穿着高跟鞋,走路也不舒服!她停住了脚步,等着程宝儿的车也停下。咬着牙上了车,还没坐定就脱下了鞋子,抱怨着:
“也不会假装求我!”
程宝儿不理她,等着她别上安全带。
林西本来就一肚子的怨气,现在更委屈了!红着眼圈,还没抬头,眼泪就一个劲地往下掉。程宝儿吓慌了神,松了安全带,探身过来,搂她入怀:
“怎么了?我只是不想你憋着。”
林西抽抽搭搭地指控:
“你没等我!”
“天地良心!是你自己跑的,我一直等你!”
第 19 章
林西在程宝儿的安抚下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她趴在他的肩上,稍稍动了一下。程宝儿浑身一僵,果然!她不改恶习,习惯性地把脸往他的衣服上蹭!他只得缓缓吐了一口气!算了,今天的她难得愿意哭出声!他等着林西离开他的怀抱,揉着她的头发,抱怨:
“这件衣服你洗。”
她耸着肩,声音因为哭泣还有些沙哑:
“只要你不介意。”
程宝儿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她对家事没有天分!就是现在,她的衣服大多都是林家叫人过来收洗的!
“就这一件,你洗!”
程宝儿坚持!就是不能穿了,也是她洗的!也是为他程宝儿洗的!
林西拉过他的手咬了一口,见他的清冷被打破,终是笑开:
“我们跑一圈?”
“山上?”
他把手放回方向盘,十几年的习惯,早就对她的磨牙没了脾气。林西点头,深夜的山上,跑起来更有感觉!
“脚不痛了?”
她笑着闭上眼睛,难得他能抓出时间陪她,一定要好好地重温年少的轻狂。
“教官,今晚我在你家过夜。”
回去,怕是又克制不了自己的思绪吧?林西别过脸,就是闭上眼睛的不快,也是不想让程宝儿看见!
他的冷静,并不只是面具。
……
说是山,其实是程家的所在地。据说,当初程家买下的就是一座小荒山,经过程家三代人的努力,早就变了样。
他们换了衣服走上山道,林西活动着手脚,小小的感叹:
“教官,权势还是有好处的!”
要不是权势,程家哪能这么长久的保有这座山?他们,又哪能这样的随心所欲?
“那要看我们怎么看了。”
程宝儿也先做几个热身的动作,和林西慢跑,总要好好准备,她的耐力,从来就是无人能敌!
“怎么说?”
林西慢慢地跑了起来。像年少的时候,喜欢在跑动的时候和他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程宝儿和她并肩跑着,调节着自己的呼吸频率。只有这时候,他们的步伐与呼吸才是一致的!
“像戴家,他们的权势给他们带来了什么好处!”
林西自嘲地笑开,是她钻了牛角尖了!权势,本来就是双刃的剑,好和不好,端看怎么运用了!楚可平的不喜欢,怕是对自己的不自信吧。他怕自己受不起权势的诱惑,也怕权势看不起他的清贫!或者,是他对权势的不了解已经到了惧怕的程度,所以总在门外徘徊,过门而不敢入!
原来,错不在门当户对,在两人的认知差异。归根到底,还是他对自己的不自信。她,却为他的不自信受着委屈;他的爱情,做戏的成分多了啊。
林西长吐了一口气,加快了速度:
“教官,你看苏中凌还能挺多久?”
“就这两天了吧。”
程宝儿摇摇头,也跟上去,还是与她并排:
“穆辰的心哪会比我们软!”
林西又吐了一口气,谁没有自己的心理黑暗面?穆辰,也是挺辛苦的!
“教官,你也要改改,知道太多不更累吗!”
“信息强迫症,我知道,改着。”
程宝儿吐了一口气,慢慢地跟着她缓下脚步,这才跑了多久啊,怎么就停下了?
“脚疼?”
她点头,今天的鞋子没少让她受罪。她干脆停下,脱了鞋子走起来。程宝儿见怪不怪地任她晃着鞋子走在前边,随性而已,这才是他认识的林西。
下山的时候林西耍赖了,她硬坳着要程宝儿背她。程宝儿怒瞪着她,恨得牙痒痒!林西与他互瞪着,漠视他的怒气。这么多年,她与程宝儿的对峙,占上风的从来就不是程宝儿!
“我回去还要给你洗衣服!”
林西得意,这真是一个好借口!谁叫他刚才出来的时候,特别交代不准任何人动那件衬衫,说就是要留着给她洗!
程宝儿蹲下,让她爬上他的背。她很瘦,程宝儿毫不费力地背起了她!
“教官,你有多少年没背我了?”
程宝儿也答不上来。她有多长的时间没空上山跑步了,就有多长的时间没背她了。
“瘦了,回去让管伯给你补补。”
林西忙拒绝:
“不要!管家先生的补汤比我们家的还厉害!难吃!”
程宝儿“哼”了一声,不理她的不识抬举!
深夜的山上,安静得可怕!林西却从没在这样的夜晚心惊过,靠在程宝儿的背上,她竟是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程宝儿在门口把她放下。林西并不清醒,揉着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他一手提着她的鞋子,一手搂着她,牵引着她前行:
“去洗澡。”
林西摇头,她想睡了!程宝儿眼神一黯,她迷糊的样子,总像在撒娇。这样的娇态,楚可平很常见吧?他有些妒忌地想着,禁不住心头的狠意,腾手往她的脸颊上使劲一抿,立刻得到她全部的注意力!他呲牙裂嘴:
“洗澡!洗衣服!”
林西打了一个激灵,立马清醒!斜眼看他,绕过他回了房,丢下一句:
“等我十五分钟。”
她出来,程宝儿早就换了衣服站在她的门外。林西狠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衣角到洗衣房。
他的那件衬衫还是好好地在衣架上挂着。
林西拿下它,把它平整地铺放在洗衣台上。端了一盆水倒在衬衫上,见它皱了,又是拉又是抻地把它抚平,才用刷子沾些洗衣粉,顺着领子往下刷。
程宝儿就坐在洗衣台的另一端,看着她认真地刷着自己的衣服,慢慢地笑了起来。
他要的,从来简单!
第 20 章
程宝儿惊醒,面带不悦地接了这扰人的电话。意料之中的事情还是让他沉默了很久,闭眼微微一叹,这人生,还真是简单得让人心寒啊。
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看能不能等来太阳。
外头只有庭院的灯还带着亮光,三点多的山上,还能看到什么?隔壁是林西的房间,程宝儿披着薄毯在躺椅上躺好,嘴角微扬。(奇*书*网。整*理*提*供)
还容不得他高兴多久,阳台门就拉开了。程宝儿微掀眼睑,见林西赤脚朝他走来,抱着枕头,微微侧着头,一脸的迷茫。程宝儿认命地往旁边挪了挪,为她空出一个位置。她抱着枕头蜷缩着在他的身边躺下,心安理得地等着程宝儿为她盖上薄毯。
躺椅空间有限,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两个人的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枕头。
“睡不着?”
林西摇头,她睡着了,只是不沉,这边一拉阳台门她就醒了。那些睡不着的夜晚,她常拉着程宝儿在山上慢跑,偶尔,也会在这张躺椅上和他一起等着日出。
程宝儿还是微微挪动了自己的位置,他需要做些什么来分解自己的心思:
“苏老头死了。”
林西的僵硬很明显,她抬头看着程宝儿,还想等着他否认。他却是看进她的眼睛,不再说话。林西发怵,瞪着他,慢慢地把身体放软、贴近他。
人生,疯狂地让她害怕。
“就这样死了。”
林西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狠命地抱着他!毕竟还是年轻,见不得有谁是死在他们的手上。就这样的一个人,为了他的声誉,用两个女人的生命成全了他的自私。还是死了,还是间接地死在了他们的手上!林西突然咬上了他的肩膀,那种痛痒和恐惧,她不知道怎么排解。
程宝儿的呼吸渐渐变了频率,他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推开她,盯着她晶亮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就算是万劫不复也认了。他俯身压了下去、吻上!有多少年了,他们的初吻到现在,有多少年了?他顺从着自己的欲望,抽开了隔着彼此的枕头,让他的热情,真真切切地抵着她!手更是不得闲地摸索着、挑逗着她!
林西的回应出乎他的意料,她比他更急切,像是要证明什么。程宝儿知道这不是好时机,可是,天可怜鉴!他等了这么多年!借着黑暗,他与她,在这张小小的躺椅上抵死缠绵!
程宝儿在微光中醒来,林西缩在他的怀中睡得安稳。他看着她,心满意足!程宝儿轻轻起身,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抱起她,安放在自己的床上,又静静地看了她一阵子,才开始他一天的行程。新的一天,总是那么美好!
林西醒来,长长地伸了一个腰,反身趴在床上,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她习惯地蹭着被套,凉凉的丝绸总带给她莫名的快乐。又是一个翻身,终于发现了不同!只有程宝儿的床头才放着那木雕的关爷!她懊恼地摊在床上,终于想起黎明前的那段黑暗!她分不清自己现在懊恼的是什么。她,老是忘了他们已经成年。
收拾一番,林西很快地离开,她庆幸程宝儿比她更早离开!从宝儿的车库中随便开了一辆,今天的行程,她那还没谋面的秘书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安排。
林西在等红灯的时候收到了程宝儿的短信,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她眨着眼睛,想哭!急速地把车停到林北的隔壁,跑着进了电梯,她想见到哥哥!
林北搂着这个冲进怀中的小妹,腾出手,轻轻地拨弄着她的头发,语气带笑:
“怎么了?一大早的谁气着你了?”
林西摇着头,放开哥哥,揉着额角,回归公事。林北满意她的速度,把事情交给她,从来就不是错!林北敲着桌面,公事完毕,兄妹情深就该上场了。
“小西,还没跟哥说刚才是怎么回事呢。”
林西懒懒地看了他一眼,蜷缩在沙发上,用着最不高明的方法转移他的心绪:
“哥,我饿了。”
林北拿她没办法,上前揉她的头发,庆幸:
“幸好我是你哥!”
林西看着他走出去为她找吃的,一个人发呆!幸好!哥哥说的是幸好!程宝儿发的是“我庆幸”。他的庆幸,让她突然明白了许多。原来,那些年少的爱情,从来没有远离!
程宝儿,他的伤,远比她的深痛吧?那场意外,所有的人都默契地把其中的一段忽略,他却不曾!她也不曾!那个开车的司机,跳着脚骂、或者是诅咒?他凄厉的叫骂,他们都不曾忘!
“程家没一个好人!”
“程家的人不得好死!”
“程家没一样干净!”
“你们都要陪着我挣扎!挣扎!到死也是一起挣扎!”
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张捷的死让他们害怕,林西明白,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他们开始明白程家曾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