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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以为是张捷的死让他们害怕,林西明白,那只是一部分的原因。更多的,是他们开始明白程家曾经的不光彩!那些会累及子孙的不光彩,让他们都沉闷了下来!那一年,程宝儿开始从那清白岁月抽身!他的冷静,一年比一年更甚!她,也开始回避人生的黑暗!她选了她以为的最是安全的地方;他到了他本来该去的位置。那些青涩的情谊,在压抑下慢慢地被漠视。他们用他们以为最安全的模式相处!她,更是朝着她以为的爱情前进。
现在,他们都醒了、该醒了!林西揉着额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是,楚可平是什么角色?他凭什么承受她的不忠?两个人的婚姻、三个人的爱情、四个人的牵扯,怎么才能理了这一团的乱?
背叛婚姻的,是她林西。
第 21 章
他们的晚餐习惯在离小区不远的北方菜馆解决。楚可平没有对她的夜不归宿有任何怀疑,默默地揉着她的头发,为她的疲累心疼。
林西面对楚可平有些小小的回避,她笑得力不从心,还是在他的之前开口:
“需要什么?我们找个时间去买。”
“很少,我自己会处理。”
楚可平哪是不知道她对逛街的厌恶,除非不得以,她极少上街。她也该回公司了,就不要拿这些事情让她费神了。
林西微微走神,她分不清楚丈夫这句话的意思、是体贴还是拒绝她的插手?她轻轻地搅动着汤,怀疑如不可抑制的藤蔓四处蔓延。
“小西,许依容的工作调动我想帮忙。”
不是早就说好要帮她的吗?林西不知道他现在重新提是什么意思,只是点头、又是慌忙抬头: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一中的关系不好找。”
“知道了,我问问看。”
一中的关系当然不好找,楚可平找的门路,大概只是市区的其他中学,离一中,还远着吧?他的重提,只是为了让她帮忙?
林西胃口本来就不佳,这一番思量下来,更是吃不下了。她揉着额角,对目前的状况甚觉荒谬,他们现在,算不算同床异梦了?
他们结帐离开。楚可平是从家中步行过来的,先前并没有看见林西开的车子。见她朝一辆陌生的车子走去,还是有微微的诧异。那是一辆林宝基尼,楚可平对车子没有多大的了解,但听同事们说起,这种车子,对他们这种拿固定薪水的人还说,连“望”都是不可及的!
“这车很漂亮。”
楚可平坐上了副驾驶座,打量起车子的内部。林西偏头对他一笑:
“跑跑?”
他忙摇头,没什么兴趣。这车不大可能是章成的,该是陈默或者刘照青之辈的。他们与他一向冷淡,就是章成的严肃,也比他们的冷淡更让人可亲近。他一惯尽可能避免与他们的接触,连带的,就是他们的东西也不想接触。
别人坐在自己的车上,她总是不能放开手脚,那样开起来,又有什么兴致!她也不坚持,朝家的方向前进。
楚可平的好奇倒没停止:
“你拿自己的车换的?”
她摇头,很快地停在临时车位。
“我倒想换。”
只是程宝儿从不肯,他对她的驾驶技术没什么信心。林西扫了一下头发,或者,该说是对她的驾驶脾气没什么信心!程宝儿对她的信任,是建立在她的安全考量上的。而楚可平,什么时候对她的安全上过心?他以为凭林家的地位,是没人可以威胁、妨碍她的吧?或者,他以为她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放这边好吗?”
这车子会让那些识宝的人兴奋不己吧?
“我请人来开回去了。”
小展应该很快就到了吧?他这几天倒常跑这一带。林西关上车门,在一边的长椅坐了下来,还是等着小展吧。
楚可平在她的旁边坐下,没什么表情。
林西偷眼看他,微微一叹:
“亲爱的,我们结婚的理由是什么?”
他一楞,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一字一句:
“我、们、相、爱。”
“相爱?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爱着也被爱着的?”
林西呆呆地看着前方,爱情,是凭什么让人相信的?
楚可平没有立刻接口,沉默了很久,抓过她的手,语气有些激动:
“今天是怎么了?爱情哪来的缘由?”
林西看着交缠的双手,还是迷茫,爱情如果没有缘由,那谁都可以爱上了吗?楚可平没打搅她的沉思,由着她在街灯下发呆。
“西西姐。”
是小展,像是找了好一会儿了。
“这一区的车停得真是够乱,程哥也不告诉我你的电话。让我好找。”
林西由着他说完,把车钥匙交给了他:
“吃了吗?”
小展忙摇头:
“还没呢,程哥还在公司,我们要回山上吃。”
林西皱了下眉头,他的胃也不见好,却总不能按点吃饭。小展没错过她的表情,他笑着接了下去,也没忘了朝楚可平示好:
“管伯让人送了点心,还让我转告,请西西姐和楚哥抽空到山上吃个饭。”
楚可平的礼貌从没让人挑剔,林西也就不作声了,由着他们两个客气了几句,就等着小展告别了。
“西西姐,程哥还交代了一句。”
林西顿住,等他说明。
“他说山上本来是有灯的。”
这一句含糊不清,林西一时间还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楚可平微微打了一个圆场:
“这倒像一句禅语了。”
林西恍然大悟。他,总是怕她陷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不出来。这一句,是要告诉她想的是多余的啊。山上的灯,本来就是为了照明,却影响了照明,总是让那些夜游的人找不到安静。那本来的美意,倒显得多余了。
“小展,好好开车。回去把山顶的那灯换成黄色的。”
那是程宝儿对她任性的娇纵。她,不可以假装不知道了。
第 22 章
林西躺在床上,了无睡意。楚可平碰碰她,想探看她的反应。林西张眼一笑,很快地翻过身,面朝着他闭上眼睛。那张脸,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的疲累。
楚可平叹了口气,伸手抱着她一下,又很快地放开,她从来就不喜欢被搂着睡觉。楚可平有时候很难明白她的论调。她提倡醒时同交欢,而睡眠要自然。他以为在这样的年龄,谁都是注重爱的形式的。楚可平仰看着天花板,平心静气,很快地进了梦乡。
林西背了三次《长恨歌》,睡意还是不曾来袭,而姿势早就僵硬。她细听身边人的呼吸,确定他已经熟睡,便翻了一个身,继续她的唐诗背诵。也坚持不了多久,倒有了上厕所的冲动,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床,掩上浴室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装睡,真是一件苦差事。
她坐在马桶上,也不想发呆,随手抓了一本杂志研究起来。看的是财经杂志,里边的一些东西还是挺费神的,这让她越看越起劲。要不是敲门声,她也许可能就在马桶上过一夜了。她按下冲水键,揉着眼睛出来。
“怎么那么久?”
楚可平有些担心地揉着她的头发。林西摇着头回答:
“看了下书,有些想法,我到书房去。”
林西越过他,打着哈欠出了卧室。在家,睡不着的时候,她只能到书房用功了。楚可平对这种偶发也不算惊奇了,她的压力外人哪能体会!
她把刚才想到的写在了笔记本上,握着水杯,在她的笔记本上添添减减。楚可平也端了一杯水进来、放下,语调也没有初醒的低哑:
“不要太久。”
林西抬头看他,笑着应承,复又埋头看她的记录。楚可平很快地退出了书房,他明天也有自己的事情,怎么能陪着她?
林西一夜没睡,也不觉疲累,阳光还没照进书房,立马就跑厨房做早餐去了。楚可平接过她张罗好的早饭,催促她去睡一会儿。林西也不拒绝,笑眯眯地等着他上班离开,也换了衣服,到公司打混去了。
林西的秘书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青妇女——林书芸。她已经上了好些天的班,今天是第一次见林西来上班,当然有些兴奋。
“林小姐,我们今天的行程是到工厂看样板。”
林西笑着点头,接过她递上的白开水,不意外她的先知。秘书,多是张令存一手培养。要摸清林家人的习惯,找张令存总是没错。
“林秘书,司机配备怎么说?”
“按张助理的指示,我们的司机是排班的,排到谁就是谁。”
林西也没什么意见,初上手的都是这样,还要经过一段日子的观察才能确定司机的人选。她交代了出车的时间,到工厂,其实也没什么作用。产品是哪都可以看的,她只是想知道司机的职业操守问题,那些不能说的秘密,他们知道的也挺多的。
这一天就是这样,马不停蹄地在两个工厂之间跑来跑去,午饭也和司机与林秘书一起在外边随便解决。可怕的是,就是这样跑,她也不觉得累,更是不显困。
傍晚的时候,她们的车堵在了一座校园的外边,那一对一对的中学生,亲热起来还真是旁若无人啊!林西突然想起楚可平说过的关于许依容的事情。起码也该知道许依容的一些基本资料吧,要真有个重名的人也在里边,还不乱了?
林西也就给了楚可平电话。他还在学校,对许依容的一些情况也不清楚,他说他现在打电话问问,回头给林西电话。她不能拒绝吧?林西看着那慢慢安静下来的路面,吩咐司机从临时停车位开出,她不大喜欢和许依容接触,那个女人,心思太明显。
楚可平很快回了电话,问清楚了林西所在的位置,说是离许依容的学校不远,让她到学校找她拿张个人简介,也能看得更清楚。林西在车上检查着自己的钱包,确保身上的现金可以维持接下来的车费,对着身边的秘书吩咐:
“林秘书,你可以直接下班了,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在这里下车。”
许依容的学校,就是这一所呢。
……
林西按楚可平的交代到校门的警卫室那里等着许依容。林西不会和陌生人打招呼,她坐在椅子上,朝校园里边望着。
许依容还是长发飘飘,穿着长裙,有别于前一晚醉酒的样子,气质更是与这校园吻合。她在林西的面前站定,递给了她一个文件袋。林西早就站了起来,接过袋子,倒是比她更想离开。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林西错愕地看着她,许依容想和她谈谈?她们有什么好谈的?
“对不起,我没什么时间。”
林西还是礼貌地回绝,转身欲离去。
“你不是辞职了吗?还有什么事情。”
她也不反驳,微微一晒牙齿,颔首离开。许依容哪受得了,她急速上前,拉住了林西的手。
林西知道她上前,却猜不出她竟然拉住了自己的手。林西眯下了眼睛,不悦浮上颜面。她技巧地甩开了许依容的手,退开几步看着她,说:
“许小姐,我要离开了,请不用远送!”
许依容也看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想和你谈谈。”
林西哪来的闲情和她混?微一弯腰,礼貌十足:
“对不起。”
这一次多少是防备着她的,她的手还是不知悔改地往林西的手抓去。林西哪是会忍让的人!她提起右手肘一格,很快地挡去许依容的手,左手的包顺势甩在了许小姐的左肩上。林西没错过她的呲牙,脸上的表情冷了又冷。
对着赶过来的校警,许依容倒固执地不开口了。林西不怎么认真地对着警卫室的门,想想也好笑。这小小的纠纷就说是扰乱校园秩序了,真是不知道许小姐的做人是失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