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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睡了再走。”
不大的声音,留住了他正欲离开的脚步。低头在她的额角上印下一吻,就像以往每次她睡不着的时候,他能给予的唯一帮助。
“好。”
他靠坐在床头,翻着他永远也看不完的文件。
时间,一晃而逝。
小展站在门外微微敲了一记。程宝儿看了一眼还睡得沉稳的林西,轻缓地离开了她,随手把她的手机也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小展识趣地远离了里间的房门,见他出来,压低了声音:
“程哥,该吃饭了。”
程宝儿揉了下额角,斜眼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他:
“怎么了?”
“西西姐交代要提醒你吃饭;你吩咐不能在西西姐睡觉的时候发出声音。”
今天这一刻实在难为了他。不出声没完成林西的交代,开口了又没听从程宝儿的吩咐。
程宝儿白了他一眼,按下了桌上的电话:
“天扬,过来吃饭。”
管伯这些日子总送饭过来,索性让多做些,不时叫上几个人一起分享,倒也是一番乐趣。
小展的碗筷还没摆好,谢天扬已经推门进来了。小展立马给了几个暗示的动作,程宝儿见他们一来一往演得不亦乐乎,哼了一声:
“怎么,当我不存在?”
谢天扬一撇嘴,喝了一口汤,斜眼一扫:
“程哥,怎么和我吃饭还要换衣服啊。”
小展跟着他一脸的探究,为林西换的衣服啊?
程宝儿恼怒地瞪了他们一眼,声音里透出一股怒气:
“吃你的饭。”
谢天扬遂挺直了腰,用手在嘴上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心里却是一番不解,怎么偏偏是林西?
复抬头,已经快十时了。林西还在里间没出来,揉揉额角,他也快有睡意了。
终是忍不住,拨了穆辰的电话:
“今天是怎么了?”
那一边的穆辰声音轻快,看来是过得不错:
“我以为你不问了。”
稍一顿,见他没有插话的欲望,只好对今天的事情做些小小的转播:
“溪姐回来照顾她哥了,她心情很好。我约她出去走走,在商场见到了楚可平和那个女同学,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那女的一直在哭,楚可平看着她,一脸的无奈。”
“不能确定他们有什么,不是吗?”
“白痴!西西介意的是他们两个人的相处!那情形,一看就知道是女的陪他买东西,请用你的膝盖想想,楚可平应该是在准备出国用品了!放着自己的老婆不使唤,他找个外人还是旧情人陪着,他脑袋是水泥浇的啊!”
穆辰深吸了一口气,还是不能容忍自己身边竟有这种智障存在:
“程宝儿,你这次要不能抓住她,你就一辈子眼谗去!”
“啪”地一声,穆辰已经甩上了电话。程宝儿呆楞了一阵,还是坐到了林西的身边。这一次要不能抓住她……他心中一窒,这一次再不能抓住她!
迷糊中,他也躺了下去,闻着她的气息,沉睡竟是这样简单!
再醒,床上早没了林西的身影。一室的光亮还是让他找到了林西的存在。她还是穿着那一套可笑的衣服,正努力地在熨着他的衬衫。
程宝儿不想动,怕打扰了她的专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不时拉了拉自己的裤子,一手顺着衬衫来回熨烫。想来那过大的裤子她穿得并不舒服。她突然抬头,程宝儿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再微微偷眼打量,她、她、她竟是脱下了裤子,只穿着他的衬衫站在那!
暗暗地吸了口气,程宝儿翻了一个身,现在不是时候!
好在,林西的手脚也快,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把熨斗什么的收了起来,坐到了床上。
“宝儿。”
声音还是一惯的懒散,程宝儿睁开了眼睛,对上她灿然一笑:
“饿了?”
林西抿嘴趴在床上,满脸的期待:
“我想喝粥,梅菜粥。”
“小姐,现在是凌晨三时,请再等三小时!”
程宝儿一脸正经地指着手表告知!
林西嘟起了嘴,有些不甘:
“为什么你不会煮饭?”
他啼笑皆非地刮了一下她的脸庞,拿她的话堵她:
“为什么你不会煮饭?”
林西瞪着眼睛看他!两个人互瞪着眼睛,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了!只一会儿,程宝儿笑着说了一句:
“青蛙!”
林西转了一下眼睛,一时也反应不过来。程宝儿索性把她转到有镜子的那一面,让她自己看清楚自己。本是肿着的双眼又瞪了起来,还不自觉地鼓起了双颊,还真的像一只青蛙。程宝儿戏谑地又刮了下她的鼻子:
“青蛙!”
“再睡一会儿,等下喝早茶?”
林西哀怨地瞟了他一眼,还能怎么样?躺在他的身边,林西有些不解:
“我家没人找我吗?”
“没。”
一阵沉默。程宝儿又开口:
“西西,比起你的不接受,楚可平更不能接受我们这样躺在一张床上。”
第 33 章
躺下,睡意却是全无。
林西无意识地蹭着被面,一时间没有说话的欲望。程宝儿也不出声,闭眼养神。无法再忍受那让人亢奋的光亮,她起身换开了一盏小壁灯,躺回去,语气迟缓:
“我介意我看见的。”
那一晚,以及她没看见的那些晚上,让她突然对这个男人的产生了怀疑。他的言行并不一致,他给出的表现是他从不和哪一个女人交往甚密,更是用行动表明他不欢迎任何他们夫妻以外的人涉足他们的家。可是,为什么突然有了一个女人来到了他拒绝林家以及他家人进入的地方,更为她牺牲了自己的休闲时间?
她愿意也可以相信他的清白,却敌不过他一次两次、三番几次地把一个普通同学的重要性凌驾在她之上!更不能容忍,一个同学,比林西身边的任何人都重要!
她从没否认这般与程宝儿亲近是对婚姻的背叛。她从来就不是坚强的人,在害怕、彷徨的关头,也有做错的时候。
她不能容忍的是,错,她可以纠正;他却选择漠视!
楚可平把她放得太远了,又把他的同学拉得太近,这一切,莫不是对她的打击。她也没否认把程宝儿放得太近。什么时候,愿意也会陪着她的,Qī。shū。ωǎng。多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楚可平把自己屏弃在林家之外,而她,从来不是一个个体。
楚可平的不接受与她的不接受没有什么可比性。
程宝儿之于她,多是家人、是伙伴、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许依容对他来说,是曾经的爱人、是旧情、是未了的心愿、是可以衍生无数遐想的未来。
程宝儿坚持着让她自由地处置自己的婚姻,他不涉足他们夫妻的相处。楚可平却一步一步摧毁着她的信任。
婚姻走到这一步,还有维持下去的可能和必要吗?
“总要找到平衡的方法。”
人生,什么时候不是在平衡得失?他不也是用了将近十年的空白来惩罚自己的疏忽吗?这十年,他失去了林西的陪伴,却得到了她心的依恋。这得与失,难计较。
两个人躺在一起,像是想说话的样子,却是沉默比言语更多。就着黯淡的光,人也晕晕沉沉,一放松精神,竟是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真的到了早茶时间。
林西还在为自己的衣着头痛,程宝儿却不甚在意,揉着她的头发,指了指他的衣柜:
“任君选择!”
白了他一眼,又倒头躺回床上。
程宝儿还是换上昨天被她弄脏的那件,林西看着他,得意笑开:
“我烫得不错吧!”
难得程宝儿没出声亏她,只是随口“哦”了一声就率先出了里间。林西在后边还是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这个人!
说是早茶,也没多少的悠闲时光。程宝儿接了第三个电话,一脸的阴沉:
“车给你,我先回去。”
林西又舀了一勺粥,看着他。他潦草地为自己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不情愿:
“我爸回来了,这几天会陪着他见见老朋友。”
林西咽下一口香浓的梅菜粥,见他的不情愿,又舀了一口粥举到他的嘴边:
“我会上去拜访程叔。”
程宝儿低头吞下那一口粥,揉揉她的头发,又顺姿刮了下她的脸:
“好好沟通。”
林西点头,示意他离开。
“哦。”
走了几步的他又回了头:
“手机在车上,我忘了拿下来。”
林西头也不抬地摇着手,继续埋首于她的早餐。难得可以有想吃的东西,谁又能打断她的乐趣?
……
程宝儿陪着父亲与几个老朋友见面。换了一个地方喝早茶,当然陪同的人也不一样了。程父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个小辈与程宝儿耳语,男的其实是陪衬,那三个水当当的女娃才是程父的真实目的:
“看看哪个好。”
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也不闹些绯闻,现在这世道又流行同性爱,要真让自己的儿子也学上童家的公子找个小白脸养着,还不把他给愁坏了!
程宝儿面不改色地跟在父亲的后边,对在座的几个叔伯辈点头致意,直接忽略父亲介绍的重点。
久未谋面的老朋友绕了几句话,都奔儿女亲事上去了。一说起现今闹得满城风雨的童家亲事,大家都心有戚戚焉。各自拿眼睛瞟了一眼身边的儿女,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我看我们干脆办个儿女相亲大会,妈的!孩子不急老子怕了。”
一个叔伯的提议竟是得到了大家的附和!一干人竟是在饭桌上就把身边儿女的联络电话记了下来,也不理睬身边沉默的抗议,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程宝儿自在地喝着他的茶,对父亲的举动没什么意见,父亲的游戏从来就不是他想参与的。
程父得不到儿子的响应,也不急。一等程宝儿回了公司,就把他的司机借了过来。小展一脸委屈,程家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在这个“关于程宝儿身心健康问题的探讨会”上发言!
程父死瞪着一言不发的小展,气急败坏地喊:
“你就说你有没载他去找女人!”
“没有!”
小展这个问题回答得很果断,程哥每次见西西姐都是自己开车。
“娘的!那有没载女人去找他?”
“没有!”
程哥怎么会把西西姐放在别人的车上!
“娘的!不会真赶什么流行了吧?”
程父郁闷地灌了一口茶,发起了牢骚:
“穆家的女娃都有孩子了,他怎么还不急?”
“林家那个小丫头都结婚两年了,他还在家给我耗着!”
“程哥和西西姐最好,老爷,你还是问西西姐去吧。”
原谅他的没胆!小展挺直了腰杆,这种问题还是西西姐回答才保险。
“据说,林小姐昨晚在少爷的办公室过夜。”
管伯的声音平板无趣,引不起程父的兴趣:
“那丫头一睡不着就找小宝。”
“昨晚天扬哥说西西姐一来程哥就换了衣服,不过,我今天还是见程哥穿了昨天的衣服啊。”
这一点,小展不怎么理解!
管伯瞟过来的那一眼绝对富含轻视:
“林小姐曾经为少爷洗衬衫,那一件少爷很喜欢。”
“林家丫头?这个棘手。”
程父慢慢地露出了笑脸,这个专情的儿子还真于他相似啊!
“我看西西姐和她丈夫相处还不错。程哥还劝西西姐要多和楚哥沟通呢。”
管伯这一眼是绝对的鄙视!他转向程父,还是一脸的毕恭毕敬:
“少爷还是老样子,只考虑她。”
程父让小展离开,直接杀到程宝儿的办公室。
“怎么,还是想着要林家的丫头?”
关上门的世界,只有父子。
“爸!”
这一声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