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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抓着聂潜的手,「对不起,你戒掉吧,这个东西对身体不好。」
聂潜不语,看他还要说些什么。
「既然是因我而起,我会陪你戒掉的。」凌越认真的说。
聂潜怔了怔,抬起凌越的脸,虽然变了很多,可惜你还是凌越。
凌越被他不合时宜的轻佻动作弄得想要扭头,可是一看见聂潜的表情又停住了,聂潜的表情很古怪。
放开凌越,聂潜说:「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话题又回到最初,凌越抓着聂潜的手说,「从现在就开始好吗?戒掉它,你已经不需要它了,我回来了啊。」
「……」聂潜沉默了很久,「好。」
得到聂潜的保证后,凌越如释重负,心里的内疚感少了许多。
事后,聂潜对自己的轻易许诺有些后悔,但一言九鼎,话已出口,聂潜也不想让凌越疑心。当疼痛再次到来时,聂潜汗如雨下,手背上的青筋浮出,凌越看得心如擂鼓,但是聂文已经和他说明了聂潜的情况,他只是心理作用在作祟而已。
聂家的家庭医生也守在一边,虽然他建议聂潜先看心理医生,不过聂潜不同意,只好作罢。
「唔……」聂潜按住腹部,跪在床上,头埋在双膝间。他不能抬头,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表情一定很狰狞,绝不能让凌越看见,这种痛苦仿佛将他带回事情发生之时。
凌越站在一边干著急,他没料到聂潜发作起来会这么严重,可是聂潜又不肯去寻求专业帮助。而刘寓齐也同样很着急,他介绍了一位很出名的心理医生,但是聂潜却将他拒之门外。
凌越看着聂潜泛白的指节,心中一抽,扑上去握住了它,安慰的抚上聂潜的背部,「痛苦已经过去了,都过去了,你已经好了,你已经没事了……」
聂潜想要推开他,可是他现在全身无力,最后只是彻底倒在床上。而他凶戾的表情,凌越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痛苦所致。反手捏住凌越的手腕,聂潜重重喘息着。
凌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说,「对了,你就这么握着我的手,痛的话你就用力捏吧,这样你就不痛了。」
下一秒,凌越就发现手腕像要断掉一样,他身体一软,上半身趴在床上,咬着牙没有叫出声来。聂潜仿佛找到了发泄的管道,手掌死死的捏住凌越。
刘寓齐小声咂舌,他看了都替凌越痛,聂潜真是发了狠一般收拢着手掌。很快,凌越的脸也白了起来。
刘寓齐看了一会儿,准备上前制止聂潜,可是凌越却朝他摇摇头,表示不要管他。
渐渐地,聂潜的身体不再抖动,用光了力气的他很快睡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唯有掌心的触感还那么清晰。
刘寓齐在他睡着后就离开了,凌越由于抽不出手,就坐在地上等着他醒来。
聂文等在楼下,问刘寓齐,「如何?」
「挺过去了。」
「是他的原因吗?」
刘寓齐点头,「抓着他的手,已经睡过去了。」
「算他还有点用处。」聂文说。
刘寓齐也是了解内幕的,他苦笑一声,「等他想起来就不会这样了。今天看到他这个样子,真是惊悚。」
聂文冷笑一声,「等他想起来,会有更精彩的。发现没有?」
「什么?」
聂文脸上的笑意扩大,「他现在对主人不错。」
刘寓齐耸肩,「是你们编得不错,他把潜当情人,主动把手伸出去的。」说着,刘寓齐恍然大悟,「该不会……」
聂文看着他,表情凝重起来,「嘘,不要说出来。」
「还真是……」刘寓齐扯了一下领带,「算了算了,和我没关系,只是拜托让我清静些日子,自从凌越出现,我都老了几十岁了。」
聂文瞪着他。
「知道了,我走了。」
聂文抬头望向楼上,数秒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聂潜醒来时房间一片黑暗,他想要拧开台灯,却发现手上握着凌越的手,而凌越就趴在一边睡着了。
按下开关,房间立即亮了起来,聂潜下床走向浴室。下午他出了一身汗,当时并不觉得有多不适,现在却觉得衣服和身体粘在一起的感觉十分难以忍受。
当他淋浴完毕出来时,凌越也醒了,他坐在床边看着聂潜,「感觉好点没?」
聂潜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道,「好多了,还有,下午多谢了。」
凌越难为情的道,「小事情,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
「你的手给我看看。」聂潜扔掉毛巾。抓起凌越的手。
这一看,聂潜也是心中愕然,凌越的手腕上留下了清晰的指印,且是青色瘀痕,「怎么没让寓齐处理一下?」说完,才记起自己一直将它握在手里,于是又补充道:「我去喊他。」
凌越赶紧道,「已经半夜了,我不要紧,不要喊了。」
聂潜看了一下表,夜里二点半,加上凌越的坚持,聂潜放下了通讯器,「药箱里有药,去喷一点。」
「嗯!」凌越休息了一会儿,站起来,「那我回房了,晚安。」
「晚安。」
之后每一次,凌越都会陪伴在聂潜身边,帮他度过艰难的苦痛,只是凌越却无法看见聂潜的内心。对聂潜来说,每一次疼痛就是一次折磨,不可避免的让聂潜想起那晚。
「不错。」刘寓齐微笑的说。
「谢谢。」凌越回以笑容。
「哪里,多亏了你在他身边。」
凌越有点害羞的看向聂潜。见状,刘寓齐默默叹了口气,这叫什么破事啊。苦痛的源头就在身边,对聂潜的恢复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想和聂潜谈谈,却总是被他推托。
聂潜扶上凌越的肩膀,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辛苦了,去休息吧。」
凌越看了一眼刘寓齐,发现他正望着窗外,飞快的在聂潜脸边回吻了一下,「嗯,我先走了。」两个多月的相处,除了没有真正的做爱,两人已经亲密非常,本来很勉强的行为也变得如此自然。
刘寓齐碰上门,「恭喜,脱离心魔。」
在凌越不在的时候,聂潜就会恢复之前冷峻的面容,「恭喜?免了。还不走?等着加薪?」
「喂,表达一下关心不行吗?」
「可以。不过很多余。」
「我说,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够了吧。」刘寓齐靠在窗沿上,「拖到他想起来,岂不是白费了?」刘寓齐自然是向着聂潜的,凌越是颗炸弹,他保证,只要凌越想起来,肯定能不动声色的再补上一刀。
「我自有分寸。」
刘寓齐没办法,豁出去一般说,「偶尔也听听别人的意见吧,潜,不是每次都能有上次的好运气,再迟上五分钟,你就死了……你明白吗?」
「……」聂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
刘寓齐继续道,「最后一句话,如果他想起来了,你说他会怎么做?」说完便干脆的离去,留下聂潜一人站在原地。
「……」刘寓齐刚下楼就被拉到了拐角处,「哇,你吓死人啊。」
聂文冷冰冰的开口,「怎么样?」
刘寓齐举手投降,「别这么看我,碜得人心慌。都按你说的,一句不差。喂喂,你就这么走了?」
聂文回头,「还要给你糖果吗?」
「——靠!」
第六章
「在想什么?」凌越靠近聂潜。
「咦!」聂潜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凌越有些奇怪的看着聂潜,「我看刘医生走了,你一直在发呆。」
「只是想些公事。我有话想问你。」聂潜说。
「……」凌越和聂潜的眼神接触,「嗯?」
「你想起什么了吗?」
「原来是这个,不要那么严肃的问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凌越笑着道,「没有。」
「你想记起来吗?」
凌越想了想,「当然想,但是这种事不可强求,医生也说过看开点,也许一辈子也想不起来了,也许明天就想起来了。」
聂潜看着他,忽然就摸上他的脸。这个身体里,是不是换了一个灵魂呢?
凌越没有退缩,只是抓着他的手,「别替我担心。」
聂潜想大笑,凌越这是入戏了吗?但是他只是用另一只手搂住凌越的腰,在他的耳边呼气,「现在能接受我了吗?」
「……」凌越也一直在为此事为难,但是,他想自己做好准备接受了,聂潜是个很温柔的情人,哪怕自己想不起从前,相信自己也会再次爱上他,「嗯……」
得到意料中的答复,聂潜当即咬上他的唇,双手胡乱的在衣服里摸索。
凌越紧张不已的小声说,「去床上。」
聂潜却解开凌越的裤子,将他推倒在书桌上,粗暴的抓起他的手置于头顶。
凌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随即惊恐喊道,「别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聂潜已经拨开他的上衣,「听话,别动。」
凌越的背被桌子硌得生疼,而让他惶恐的是眼前在他身上啃咬并喘着粗气的男人。凌越的上半身躺在桌上,双腿分开,裤子褪到了脚踝。
聂潜站在他的双腿中间,压制着他就像肉食动物压着自己的猎物。而凌越惊惧的眼神彻底点燃了聂潜的兽性,爱恨一起涌起,欲望交杂其中。
凌越哆哆嗦嗦的说,「不要这样,你吓着我了……」
聂潜摸着凌越垂软的性器,声音低沉嘶哑,「不要怕,就像以前一样,会很舒服。」说着,手掌抚上了凌越的大腿内侧,在嫩薄的皮肤上滑动。
听聂潜这么说,凌越开始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自己只是不习惯这样……
聂潜见凌越没有刚才那么抗拒,松开了他的手,双手得到自由的凌越以为聂潜要放过他了,可是没高兴几秒,肩膀被聂潜捏住,身体被翻了过去,整个人趴在桌上,臀部高高翘起。凌越想要翻身,聂潜却按住他的腰,胸膛压在他的背上。
「啊!」凌越尖叫一声,一个坚硬的物体从双丘间插了进去。
痛得瘫软在桌上,凌越直抽气,「痛……出去……」
聂潜道,「还没进去,你摸。」一边说一边抓住凌越的手向他们连接的地方摸去。
果然只进了个顶端而已,凌越几乎要哭了,「真的很痛……」他居然直接捅进去。
聂潜咬了咬他的耳朵,「生气了?我不这么做,你一定又会退缩。后面的我慢慢来,马上就会让你舒服到主动要求的。」
凌越羞耻的闭上眼,可是后面实在是痛,只好说,「轻点……」
聂潜用指尖揉了揉被撑开的菊蕾边缘,敏感的肌肉受到刺激立刻收缩了几下,这一收缩,凌越痛得嘶嘶抽气,聂潜却爽得脊背发麻,险些泄出。
凌越的后面久没容纳男人,加上现在不复以前的「丰富经验」,紧窒的像处子,生涩得也像处子。聂潜很想狠狠用力将分身全部埋入,可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硬来的话只怕要血流成河。
「放松,下面不要咬这么紧。」这还是第一次聂潜这么教导床伴床技,「你这么缠着我,会更痛。」
可是这些话偏偏在凌越听来,不仅让他面红耳赤,而且会更紧张,下体放松一下又立刻缩紧。
这一放一缩,却又不让人整个进入,如此下来已快要折磨得聂潜失去控制,要不是他深知凌越还是失忆状态,他会以为那个妖精一样可恶的凌越又回来了。
手边没有润滑剂的聂潜抓起桌边的杯子,倒出些水在掌心,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