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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熙微眯了眼睛,一只手夹着烟,另一手状似不经意地慢慢摩挲着尖尖的下巴,这样的动作,她很知道看在男人们的眼中是如何的撩人。
不过,不管什么招数,用在季少杰的身上,都是徒劳。
他对她提不起兴趣,或者对女人提不起兴趣。
无论是哪一种,她承认,她都很挫败。
可笑吗?她是一座火山,等待着随时为男人爆发,而她所爱的男人却是冰山,永远无法让她靠近。当火爱上冰,那是何等的惨烈?两败俱伤或者永远只能遥遥相望?
她在男男女女一片嘈杂声里自嘲地笑了笑,安静地倚在男人身上抽烟。
“明天先陪我逛街再去吃饭?”她抬头,忽然觉得那座冰山今天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寻了那人的视线,她看到的居然是自己胸部那处傲人的起伏。
她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怎么可能?可是是真的呢,男人他……
她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包间的冷气骤然升高了好几度。她深吸了一口烟,喷出,将烟蒂随手扔进烟缸,然后,抬高身体,扳下季少杰的头,开始吻他。
他没有拒绝。
出乎意料的,他居然开始微微回应。
顾熙像一个猎手,生怕惊扰了手中有着微硬黑发的猎物。她极慢地抚摸猎物的耳珠,用小舌一点点试探着触碰他的口腔和牙齿。
他竟然并没有如往常般推开她。反而,片刻后,顾熙感觉她胸前一紧,两只柔软被大手覆住,似乎在感觉那里的形状,慢慢画圈。
“嗯啊……”她从喉咙深处发出呻*吟,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喊出来了。
没等那只手有任何的退缩,她猛地按住了它,像怕它反悔一样,急切地带领着它,游览早已为它准备好的风景胜地。
顾不得周边还有无数双眼睛,顾熙长腿一撩,蛇一般跨坐在季少杰身上,身上只着了短裙,隔着薄薄一层丝袜和内裤,她惊讶地发觉了男人身下那处凸起,他……真的可以吗?
她的心情来不及狂喜,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用双腿之间的柔嫩隔了两层薄丝在那处轻磨慢碾,一只手急切地便向男人那处探去。
刚刚落至那处微硬,还未完整感受到它硌人的形状,她便被掀开了。
“少杰,我想要……”她伏在他胸口,喘息着,咬着下唇。她控制不住自己,眼睛里全是渴望和委屈。
季少杰却已面无表情地拂开她,深不见底的双眸自上而地俯视,嘲弄,冷淡。
顾熙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难堪,刺痛。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季少杰眼底的嘲弄,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很明显,他只对那个小女孩有感觉。只要想到她,身体的反应便无法控制,可是对住别的女人的脸,他便兴致全无。
手机响起,季少杰不耐地抓起来,“什么事?……你看好她。我马上过来。”
他推开顾熙,站起身迈开长腿往门外走,角落里有几个人立刻站起来跟上,其它正玩着的人吃惊地看过去,有几个嘴角挂着的银丝另一头还牵在女人黑紫的胸脯上,样子颇滑稽。
季少杰对身后跟着的人丢下一句,“送顾小姐回家!”便头也不回,匆匆离去。
*
他赶到的时候,远远便见到路灯下,小女孩深深勾着头,双手抱膝坐在马路牙子上。
上午还骄傲地抬着下巴的小女王此时委顿在那里,落魄得像待领的失物。
不远处的一辆车上,司机阿保看见老板,忙不迭跳下跑过来,“季董,上午我照钟小姐的吩咐将她送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家KTV,刚才办完事情正准备回公司,便在这里看到钟小姐……”
季少杰沉着脸没吭声,远远站着吸了半支烟,才松了袖扣,大步流星走过去。
“需要帮忙吗?”他声音沉沉地问。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兔要入狼窝了。入还是不入呢?这是个问题……
18、说有什么用,做就行了
“别告诉我哥哥! 不然我不跟你走。”
女孩上车前只说了这一句话,便跟他上车,很快蜷缩在副驾上沉沉睡去。
季少杰自己开着车,沿途的光线明明灭灭,映得他的表情也晦暗不明。
穿过大半个城市,爬了半座山,进了一扇雕花自动大门,车子长驱直入嚣张地横停在别墅大门口。
季少杰熄了火,扭脸,那女孩睡得正熟,浑然不知身在何处。
鼻头红红,眼睛肿得像桃子,小小的一团蜷在那里。
只是一个哭得累了的孩子。
有安保奔过来为他开车门,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走开。
他降下车窗,就那么在家门口的车上又抽了半支烟,听到女孩在梦中轻咳了几声,才将烟头在夜空中抛出道猩红色的曲线,下了车,绕到另一边,将女孩横抱在怀里走上台阶。
她的手在半梦半醒中揽住他的脖子,那软软的重量,像春天里新发的嫩草挠着脚底,令他的心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疼。
步入大厅,像是被突然大亮的光线惊扰,怀里的女孩举起一只小手搭在眼皮上,睡得红扑扑的脸蛋仿佛不经意地在他胸口磨蹭。
无论是有女人进来这座宅子,还是这种进宅子的方式,都是前所未有。在佣人们惊诧至极的目光中,季少杰直接将女孩抱上二楼他的卧室。
开了灯,他坐进沙发里,解开衬衣上面三颗钮,双臂伸展搭在沙发背上,架着二郎腿,脸上神色莫测。
女孩半边脸陷在枕头里,仿佛还在酣睡。
“起来吧?你装得不累我都抱累了!”一片安静中他突然开口。
良久,女孩那边才有了动静——几声疑似是肚子发出的咕噜声。
季少杰毫不客气地轻笑。
女孩再也装不下去,拱了拱屁股,爬坐起来揉眼睛,“叔叔,你这儿有吃的吗?我饿了。”
“想吃什么?”他的声音比他以为的温柔。
“我想吃脆梨扇贝、芥末鸡脚筋、酥皮焗蟹膏,还想吃杞子桂花甜糕。”她很快地说了这几样,都不带想的,似乎这几道菜已经在脑海转了有一阵子了。
季少杰扶额,皱眉,这孩子简直是来闹场的。他在英国念的书,厨子也是西式的。哪里会做这些粤菜?
他叫了厨师来,“随便做点吃的,中式的就成。”
落落也不打哈欠揉眼睛了,急急地跳下床,叫,“别忘了多放辣椒!再给我拿一盒香草味的冰淇淋!”
那厨师倒是挺高兴地答应着出去了,季少杰并不经常回来这座宅子,他很乐意有机会展示他的厨艺。
等开饭的当口,季少杰去冲了个凉,出来站在挑高中空客厅上方一看,那女孩已经端坐在一楼餐厅大块朵颐,吃得不亦乐乎。
她刚才冲口而出的是清淡的粤菜,这会儿倒很能吃辣,饭里菜里一层红,还不断嚷着让可怜的西厨到处找辣椒酱。并且食量好得惊人,三菜一汤,再加上一碟点心,她辣得涕泗横流,却吃得干干净净,一边吃,一边不停嘴地说话,旁边管家厨子佣人被她哄得眉开眼笑。
他一手耙着湿漉漉的头发,一手撑在玻璃栏杆上看了一会,折身返回房间去随便放了张碟看。
等片子出来了才知道是周星驰的一部经典喜剧片,唐僧不厌其烦地啰唣,“你想要啊?悟空,你要是想要的话你就说话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
他看着看着就笑了,这人真是啰嗦,如果真想要,说有什么用,做就行了。
十四五岁的时候,他还在英国念书,周围许多男同学开始与女生出双入对,高谈阔论做作*爱射*精的快感,他才慢慢发现他与别人的不同。
他家里就生他一个,四代单传,祖宗八辈都没出现过这种状况。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一大家子人都快急疯了,成天的带他飞来飞去,看病,吃药,中的西的,洋的土的,有段时间他几乎被折腾成了个药人。却,那根劳什子真像是扶不起的阿斗。
没有人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一切再正常不过。
让他吃药他也吃,让他做各种检查他也做。但他自己却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毛病。相反,为这,他打小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A*片,看H书,与美女厮混,还真没什么不好的。别的男生为被没收了色*情杂志急得跳脚,他妈妈将《男人帮》期期不落放在他床头;别人因为早*恋搞大女生的肚子被老师家长警告,他却可以公然天天不带重样地抱着燕瘦环肥各种女人睡觉。——这不配合治病么!
为季家服务多年的私人医生安慰爷爷说,病理性的原因可以排除。主要是心理原因,这个是要看机缘的,说不定哪天受到意外的刺激,这病突然之间就好了,医学临床上也有过同类的病例。
擦!什么病理生理的,他只是觉得没欲*望。
不过有了这句话,他光明正大地荒*唐,什么出格的事儿都敢干,他在家里开裸*体派对,几十号人,光*溜溜在别墅里鬼混,他一手夹烟,一手端酒,穿梭在最原始的男男女女活塞运动之间,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指指导,评评价,快活得很。
外间都传说他爱玩,眼光高,是标准浪荡公子,有人说他喜欢男人,有人说他喜欢女人,也有人说他男女通吃,甚至男女都不吃,只吃自己。
直到最近两三年,家里人对他算是不大管了,他反而却收了心,不就是裤*裆里那点破事儿吗?
照弗洛伊德那老小子的说法,世间万物都跟那事扯上关系,那还没法儿活了呢。
就算他季少杰这辈子没有□那根武器,他还有很多武器可以征服世界,获得快*感。比如事业,比如金钱,比如权力。
如今他把心思全部放在事业上,事实上他做得很成功。父辈都是从政的,当初当然希望他也能走同样的路,毕竟朝里有人,这条路走起来会轻松平坦很多。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在那条路上他终究只是父辈们的影子,某某的儿子某某的孙子,唯一却不是他自己。
实际上,他当年一头扎进商海,并不十分清楚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太希望能证明自己,他需要在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感。这辈子,最起码在某一方领地,能永久地留下他季少杰的痕迹。
他什么都做,有色金属、开矿、房地产,什么赚钱做什么。他消息多,人脉广,路子野,又肯拼,成功并不是件太难的事情。
他知道别人背后说他什么,还给他取了个忒俗的名字叫鬼见愁,是啊,可不鬼见了他都要发愁?他高兴了客气得可以去钓鱼台国宾馆接见外宾,他不高兴了谁的面子也不卖,油盐不进,六亲不认。反正这世上没什么是值得他在乎的。
他以为,他这辈子就这么着了,只除了偶尔会有一种叫寂寞的东西令人讨厌,其它的都很完美。
落落吃完了饭,喝完了汤,又跟那厨师和佣人聊了会儿天,才被催了几次的管家带着上楼。
她默默跟在管家身后,平板运运球鞋踩在光可鉴人的黄菠萝木地板上,这情景,突然令她想到了十三年前,她从孤儿院刚被钟邦立领回家的时候。
直到管家帮她打开一扇深咖色的门,叫了一声:“先生,钟小姐到了。”然后走开。她才从恍惚里回神。
季少杰扭头,女孩站在门口,巴掌大的小脸,眼睛又很大,垮着肩膀,像错跑进别人家的小狗。身上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