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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亲手在上面刻字呢。”
刻字?析秋心里忽地一跳,好像想到什么,却又没有抓住,她微微皱了皱眉,晴霜就以为析秋不愿听萧延亦的事,就露出尴尬的表情来:“瞧我,关顾着说的痛快,竟让六小姐在院子里吹风了。”说完就伸手去扶析秋。
析秋却笑着道:“原来还有这样的趣事,难怪我见姐姐房里摆着许多的石头。”她想到萧延筝房里那块湖绿色的雨花石,难道也是出自萧延亦之手?!
“可不是,我们五爷常和我们说二爷的事,说旁人都爱玉石古物,就二爷最是特别,独爱这顽石。”
析秋笑笑没有说话,一个丫鬟……她的话是不是太多了点。
她又细细打量晴霜,原以为她是五夫人身边的媳妇子,如今看来应该是五爷的通房了,若不然以她的身份,怎么也没有资格去妄议主子才是!
“六小姐小心脚下。”晴霜说着人已经上了台阶,进了一个穿堂,析秋由司杏挽着,过了穿堂是个三进的院子,比佟析华的院子略宽敞些,院子里搭着花架子,甬道两边种着杏树,正房里有婴儿的啼哭声断断续续传了出来。
晴霜微微笑了起来,对析秋道:“定是我们晟哥在哭呢。”
晟哥?是五夫人的长子吧,五夫人在十月初时产下萧府的长孙,析秋听说名字还是侯爷取的,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佟析华回来和大太太说时,脸色极其难看,说不过运气好些,让他生了长孙。
大太太就笑安慰她:“长孙又如何,不还是庶出的。”佟析华听着就笑了起来!
析秋笑着道:“我还没和五夫人道喜呢。”话落,正房的帘子被人掀开,五夫人笑眯眯的走出来,朝析秋伸出手道:“六小姐可终于到了,若不然我可要亲自去请了!”
“不敢!”析秋任由五夫人拉着,边往房里走,边道:“本也是要来拜访您的,只是才刚落脚,园子里又不熟悉,就不敢到处走。”
五夫人把她让进房里,进了右手边的暖阁:“六小姐快坐。”把析秋按在左边炕上坐下,很热情的样子,又回头对晴霜吩咐道:“你带着两位姑娘也去吃茶歇会儿。”
晴霜就福身应是,司杏和春雁看了眼析秋,随着晴霜出了暖阁。
五夫人隔着炕桌和析秋对面坐着,亲自接过丫鬟端来的茶递给析秋:“上次劳烦六小姐给晟哥做衣裳还没机会好好谢谢你呢,这来来去去两三回,也不得空和你单独说说话,今儿你一来我就迫不及待想请你过来坐坐。”
析秋谢过接了茶,又笑道:“五夫人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又四处找了找:“怎么不见大少爷?!”
提到自己的孩子,五夫人的目光顿时柔和不少,笑着去和身边的丫鬟道:“去,让小姐把晟哥儿抱过来。”丫鬟应是而去,五夫人又对析秋解释道:“刚刚正闹着呢,也不肯吃奶,就知道哭!”
孩子的事析秋不懂,只能红着脸微微笑着,这时厚厚的门帘子被人掀开,就见一个年轻的女子款款走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很高挑,长的和五夫人有几份相似,也是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她走进来朝析秋微微一笑,笑容温婉端庄一派大家闺秀的行止。
这就是五夫人的妹妹的秋娘?果然长的很漂亮。
析秋起身给秋娘回了半礼,五夫人出声问道:“晟哥呢?”
秋娘答道:“刚刚闹了一通,许是饿了,这会儿奶娘正在喂奶……亲家小姐也不是外人,我就自作主张让奶娘稍后再抱过来。”说着朝析秋笑着道:“还望六小姐不要见怪!”
析秋讶异的看了她一眼,也笑着回道:“不会,吃饭皇帝大,哥儿正吃着饭呢!”
五夫人笑了起来,携了析秋重新坐了下来,又指着秋娘介绍道:“这是我五妹妹,闺名唤秋娘。”又转身对秋娘道:“六小姐略比你小几岁,可却是比你稳重多了。”
秋娘掩面而笑:“姐姐便是不说,我也有着自知之明的。”又笑着和析秋道:“早听说六小姐的名,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如今您也来做客,我倒是有不少针线上的事想请教凝呢。”
析秋笑着摇头道:“不敢担,不过是粗浅的针脚。”说完她端着茶心里却纳闷起来,五夫人找她到底为什么事?难道真的至少单纯的聊聊天?可若只是聊天也不用这么迫不及待吧!
正说着,一个长的白胖的女子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进来,女子进来朝五夫人和秋娘福了福,又朝析秋福了福:“晟哥给亲家小姐请安。”
析秋就笑站起来受了半礼,从怀里拿出个荷包来:“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这个先给哥儿玩,改明儿若是五夫人不弃我再给哥儿做双鞋。”
奶娘代晟哥接过礼,又朝析秋福了福,五夫人的目光就落在那个荷包上,湖碧色的荷包,双面绣着双子报福的图案,荷包下面缀着璎珞,是五只憨态可掬的金鱼,颜色各不相同形态也没有重叠,五夫人就笑着从奶妈手里接过晟哥笑着道:“晟哥快谢谢六姨母。”
秋娘也摸着璎珞笑道:“六小姐的手真是巧!”
析秋已经不能用惊诧来表达此刻的心情了,五夫人这样也太过于热情了,她红着脸摆手道:“不敢担!”又笑着逗了会儿长的虎头虎脑的晟哥,五夫人就让奶娘抱着下去休息了。
析秋看看时辰,就想告辞,可五夫人却拉着她道:“二嫂正午睡呢,你这会儿回去也没的意思,不如就歇在我这里了,我们也正好说说话。”
“这怎么行。”析秋笑着摆手:“才落脚,好些东西都没收拾!”五夫人按着她道:“也不着急这一时,我可还有话和你说呢。”
析秋眉梢微微一挑去看五夫人,五夫人就满脸的笑对秋娘道:“你去看看晟哥吧,才吃了奶别像昨儿那样吐了。”秋娘就站起来点头应是,又和析秋打招呼:“六小姐,失陪了!”
析秋起身送她,五夫人就回头对析秋道:“六小姐喝茶。”析秋笑着端了茶杯,五夫人目光微微一转状似无意的问道:“这次我瞧着六小姐可是瘦了许多,听说生了场大病,如今可好些了?”
析秋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笑着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前些日子得了风寒闹了一场,这几日倒是好多了!”
五夫人目光微黯,喝了口茶才道:“这无论是谁这身子便是重中之重,可要紧着些才好!”她说着话音一转又道:“四小姐过了年就十四了吧?前些日子我听说亲家太太在给她说亲,也不知成了没有,若是定了我这添箱礼可得提前备着才行。”
析秋垂着脸眼睛终于松了口气,红着脸对五夫人笑道:“这样的事我哪能知道,都是母亲做主的!”
五夫人微露失望,又将桌面上的蜜饯朝析秋面前推了推:“六小姐吃果子。”析秋笑着推辞,顺势站了起来:“时辰不早了,我还是回去吧,免得大姐担心。”
这一次五夫人没有拦她,就笑着道:“我送送你。”她和析秋并肩出了门:“六小姐没事常来坐坐!”
析秋笑着点头:“一定!”又朝五夫人福了福:“夫人留步!”五夫人就在门口停了脚步,门口候着的春雁和司杏就迎了过来,五夫人立在门口看着析秋出了院子。
她身后,秋娘从帘子后面走出来,露出歉意的样子看着五夫人道:“要姐姐为我操心了!”说着垂着脸眼眶红了!
五夫人眼睛微微一眯,转了身笑着对秋娘道:“你是我妹妹,便是为你操心也是应该的。”她说着牵着秋娘的手往里面走:“你我是亲姐妹,母亲一再交代过我,定要为你寻户好人家,那周公子一表人才,又有锦乡侯这样的叔叔,东昌伯这样的姑父,将来必是人中龙凤,这样的亲事放眼满京城也没有几家,而除去这些,他们家的门户又和我们相当,这门亲事再合适不过了……既然佟府和周家还没定,那我们便还有机会。”
她说着微微一笑,露出势在必得的样子来。
秋娘却垂了脸,目光悠远的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五夫人说话。
析秋走在前面,司杏和春雁一左一右陪着,又有佟析华指派来的婆子跟着,一行人默默的往回走,刚到院子门口远远的就看到萧延亦走了过来,析秋停了脚步朝萧延亦屈膝行了礼:“大姐夫。”
“六妹妹这是去哪里了?”他微微笑着,目光温和仿若秋日的湖水般……
析秋垂着头回道:“五夫人邀我过去小坐。”萧延亦眉头略是一蹙,看着析秋道:“听你大姐说你的腿受了寒?即是腿疼就在房里多歇歇,我稍后去和娘说,你也不用和在府里一样早晚去和她请安,就安心养着病!”
“不用。”析秋急忙摆着手道:“腿也不是时时都疼,况且,我是晚辈这礼数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废的!”
萧延亦笑容敛了敛,点头道:“即是这样,那给你预备顶软轿吧,来回也能舒服些。”说完,他不给析秋拒绝的时间,又道:“你回去歇着吧,这里风大。”说完,与析秋擦身而过,先一步进了院子。
析秋紧紧皱着眉头,绕过正门过了穿堂回了自己院子,她坐在床边喝茶,司杏满脸愁容的坐在她脚边,朝析秋问道:“小姐,五夫人是不是在和我们打听什么事?”
“哦?怎么说?”
司杏回道:“我守在门外,秋露拐了弯来问我钱夫人的事,又问四小姐的婚事……”析秋挑着眉头问道:“你是怎么回的?”
“我瞧着蹊跷,也不敢明着拒绝,就一概以府里没听到这样的事为由,半个字都没有多说。”她看着析秋又问道:“难道五夫人也属意周家的亲事?”
五夫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啊,析秋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您可要去看看?”宋妈妈笑着进来道:“司杏和春雁我们三个就住在院子里的抱厦,离小姐这里近进出也方便些。”对面几件耳房就给了钱妈妈几人,毕竟是大太太身边伺候的,宋妈妈怎么也不敢出这个头去和钱妈妈争,况且,两位小姐的身份又在这里,她更是不敢开这个口的。
析秋笑着点头道:“妈妈办事我岂有不放心的,累了一上午你也去歇会儿吧。”她又看着司杏和春雁道:“一直陪着我你们也还没吃饭,快去吃些!”
司杏和春雁并着宋妈妈下去吃饭,析秋就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到了下午她又去了佟析华的房里,佟析华笑看着她,问道:“五夫人都和你说了什么?”
析秋笑着将五夫人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佟析华听,果然就见到佟析华眼底划过丝冷意,她鼻尖冷哼一声,不屑道:“就会用小聪明,她道旁的人都是傻子不成!”
析秋垂了脸没有说话,因为事关佟析砚,她不感兴趣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侧了脸去喝茶,佟析华笑摆着手道:“时辰不早了,你们过去吧,早些回来吃饭!”
“是!”析秋和佟析砚站起来屈膝应了,佟析华因为有孕在身,太夫人免了请安,她只要逢初一十五去一次便可以了,可析秋和佟析砚却不能因此就免了,两人辞了佟析华就由秋萍送出了门,立在门口两人看着院子的情景皆是愣了愣,就见院子中间正停着两辆软轿,四个粗使婆子见到两人出来,动作一致的蹲身行了礼。
佟析砚笑着对析秋道:“大姐姐想的真周到,竟是连软轿也备了。”送她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