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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萧四郎回来,析秋和他说起胡素青的事,萧四郎眉毛也不抬一下,淡淡的回道:“明儿我去和娘说,着人将她送回去,若是在我们府里出了事总归不好!”
和阮静柳说法一样,析秋听着便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第二天一早,析秋陪着敏哥儿在院子里跑完了五圈,送他去宋先生那边后,便去了太夫人房里请安,下午又去了后院的棚子里待了半日,等出来时便瞧见胡素青正扶着丫鬟笑盈盈的站在院子里等她。
析秋眉梢一挑,问道:“胡小姐有事?”
“四夫人。”胡素青朝析秋蹲身行了礼,笑着回道:“没有旁的事情,就是来和夫人辞行。”
析秋点了点头,也不请她进去坐,道:“那胡小姐慢走,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胡素青笑着道:“还有这个。”说着拿了一只泥捏的小狗出来,瘦瘦的身子长长的很可爱,递给析秋:“昨儿敏哥儿让我给他做的,后来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敏哥儿在吗,我想把这个送给他。”
话里的意思便是,她想留下来等敏哥儿再回去。
“敏哥儿还未下学。”析秋淡淡的道:“胡小姐进去等吧。”
胡素青毫不推诿的谢道:“打扰夫人了。”
这会儿离敏哥儿放学还有半刻钟的时间!
析秋转身进了房里,胡素青便跟着她进了暖阁,又回头道:“我去换衣服,胡小姐稍坐。”
胡素青便在暖隔里坐了下来,目光在暖阁里仔细看过,并没有过多的摆设,却处处透着精致,窗台上摆着一盆君子兰,发出清清悠悠的香味,炕边上有些突兀的摆了一张书桌,书桌上放了几封公文的折子,还有笔墨纸砚叠放在一边,纸上有未写完的大字,笔锋如刀像是男子的字。
她想到,书桌放在这里的,想必应该是萧四郎的字。
没想到他竟然把书房里的东西搬到暖阁里来。
是不是说,他连办公也愿意和佟析秋两厢坐着,待在自己房里呢?
没想到他们的感情这么好!
胡素青目光闪了闪,触手去摸炕上析秋做了一半的衣裳,是一件青丝凌麻棉布做的里衣,看尺寸像是萧四郎的衣裳,她用手轻轻去摸,棉布软软的在炕上烘着带着一丝暖意。
析秋走了进来,便看到胡素青正在看她给萧四郎做的衣裳。
“四夫人。”胡素青有丝尴尬的站了起来,笑着道:“我刚才正在看您做的衣裳,做工真是好。”
析秋微微笑着点头道:“请喝茶!”说完在胡素青的对面坐了下来,就听胡素青道:“素青其实和四夫人也算有缘,素青其实和夫人很早便见过面了。”
“哦?”析秋挑着眉头道:“我与胡小姐见过?我却是不记得了。”
“夫人不记得也在常理中。”胡素青笑着道:“夫人四年前的三月初三是不是去过普及寺?”
有一年三月初三,她确实和大太太一起去了普济寺中,她点头道:“是!难道胡小姐当时也在寺中?”
“正是。”胡素青笑着道:“我在后山的莲花池中,夫人和娘家的姐妹正好从另一头下来,不过不巧的是当时母亲正在催我回府,我急急忙忙的离开,便没有机会和夫人认识,现在想想若是当时多待一刻便好了,我与夫人也定是旧识了。”
析求想起来,当时在莲花池旁确实有位小姐在,不过却是见她们几个下来,她却避着从另外一边离开了而已。
没有想到这么巧,竟然就是胡素青。
转念一想,她又笑着摇头,当时胡家的马车在山门口停着的,胡小姐当时在那边也在情理之中。
“那一日是姐姐的忌日,我与母亲在普济寺给姐姐点了长明灯,做了法事,我心里难受便去后山坐了会儿。”仿佛在解释一样,胡素青又道:“四爷当时在山下等,母亲心里着急,便催着我快些下山。”
胡素青缓缓说完,又像是惊觉自己说错话,有些难为情的道:“对不起,和夫人说起这些事!”
“没事!”析秋无所谓的笑道:“人死为大,胡小姐节哀。”脸上淡淡的,并没有因为胡素青提到萧四郎的未婚妻子而有所不悦!
胡素青深看了析秋一眼,迅速的垂下头去,眼底露出失望。
析秋没有去安慰她,胡素青又抬头笑着道:“事情说的远了,给夫人添忧了。”说着又看向床上针线筐子里放着的几个半成品的荷包,笑着伸手拿了一个鹦鹉绿绣着缠枝并蒂莲的荷包过来道:“这个真好看。”说着看向析秋道:“夫人,能不能把这个荷包送给我?”
春柳跟在后面进来,看见胡素青拿着荷包,张了嘴就想说话,析秋便淡淡看了他一眼,笑着道:“一个荷包而已,胡小姐喜欢便拿去吧。”
那是春柳绣的,春柳看着就嘟了嘟嘴。
胡素青就显得的很高兴的收了起来:“谢谢四夫人!”析秋笑着摇头,看向春柳:“不用谢我,是春柳做的。”
胡素青表情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敏哥儿回来了。
胡素青将泥塑的小狗给敏哥儿:“敏哥儿若是不喜欢,姑姑再重新给你捏!”
敏哥儿看了眼析秋,见她微笑的看着自己,敏哥儿便伸手接过来朝胡素青点头谢道:“谢谢!”转身和析秋道:“母亲,先生让我描两页红,孩儿先去做功课!”
“去吧!”析秋给敏哥儿整理了衣裳:“炉子上给你温了燕窝莲子酥,你洗了手先吃一些!”
“是!”敏哥儿很乖巧的任由析秋去给他整理衣裳,母子两人低声说着话,画面细腻温馨有着淡淡的温情流动,胡素青暗暗诧异,昨儿她和敏哥儿接触过,明显的能感觉到敏哥儿对人的戒备心。
没有想到佟析秋才进门,便和庶子关系这样亲近。
敏哥儿回了自己房里。
胡素青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析秋中间起身去看了敏哥儿,回来时胡素青正做在炕上看书!
春柳压着声音和春雁道:“她怎么还不走,不是要送东西给敏爷么,这东西都送过了,还坐在这里做什么!”
春雁也满脸的不悦,看着胡素青露出满脸的戒备:“谁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
碧槐扯了扯两人的袖子,示意她们不要说了,春柳便道:“我看我去外院等着吧,让四爷晚些回来。”
“不用这样!”碧槐阻止她道:“夫人没有说,我们就不要私自作主张了。”
正说着,萧四郎已经大步从穿堂进了院子,春柳忙迎了过去:“四爷!”
萧四郎随意的嗯了一声,问道:“怎么都在外面,夫人呢?”
春柳看了眼正房,就低声回道:“有客在里面。”
萧四郎闻言也并未在意,人已经大步跨进了门,一进门便看到析秋正在和一位女子说着话,他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扫了一眼,只觉得面熟便转头去看析秋。
析秋笑着迎出来:“四爷回来了,还没有吃饭吧,您换了衣裳稍后便吃饭了。”
萧四郎嗯了一声,转身要回卧室。
里面胡素青莲步移过来,笑着蹲身行了礼,声音柔柔的道:“四爷!”
萧四郎眉梢一挑,询问似的去问析秋,析秋也询问的看着他,意思是说你不认识她?难道还要来问我不成。
萧四郎被她反问的表情弄的越加的茫然,满脸不知情的样子。
胡素青见萧四郎没有认出自己,眼底闪过失望之色,又想到他们见面还是几年前姐姐忌日,这一次她生病萧四郎虽是去了,却不方便进房里,过了几年不认识她也正常,她念头闪过便笑着解释道:“四爷,我是素青!”
“是你!”萧四郎恍然想了起来,点头道:“病好了,怎么又出了门?”
胡素青脸上一喜,飞快的看了眼萧四郎,双颊微红回道:“我身子好多了,劳四爷挂心了。”
萧四郎微微点头:“嗯!”不再看她侧目去看向析秋道:“我回房了。”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胡素青垂着头,余光就看着萧四郎……
“胡小姐再坐会儿?”析秋笑着道。
胡素青看了眼萧四郎所在的方向,笑着道:“我与姐姐一见如故,还真有些舍不得姐姐。”依旧没有走的意思。
谁是姐姐?析秋拧了眉头道:“胡小姐客气了,不敢担姐姐之称。”说完笑着道:“胡小姐稍坐,我还有些事。”
胡素青就很不客气的点头道:“姐姐去忙,我一个人在这里坐会儿便就可以了,等我娘家的哥哥来,我便自行离开!”
春柳看着,拳头便捏的咯吱响!
析秋转身正要出门,却看到天益正领着两个人从穿堂进了门,她一愣笑着迎了出去:“三弟,七弟,你们怎么来了。”说着又道:“怎么也着人来说提前一声。”
佟全之嘿嘿笑着:“我去接七弟从学院回来,七弟说要来府里给太夫人磕头,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她中县试时,太夫人送了一方前朝的徽州墨,很是珍贵难得!
“那你们等等,我去和四爷打个招呼。”说着又道:“先进去坐会儿。”又回头吩咐春雁:“给三少爷,七少爷泡茶!”
佟全之和佟敏之结伴进了正房,春柳笑着道:“两位舅爷就在这里坐会儿吧。”说着又指着里面,语气讥讽的道:“里面有位娇客呢。”
佟敏之听春柳的语气不对,正要细问春柳,却看到萧四郎正站在卧室门口。
春柳一惊,知道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不对,便垂着头退了下去。
析秋要陪着佟敏之和佟全之去太夫人房里,便掀了帘子进暖阁和胡素青道:“我们要去太夫人房里,胡小姐你……”
胡素青站了起来,笑着道:“那我也一起去太夫人那边吧。”说着就侧开身绕过析秋出门。
出了门目光就情不自禁的落在站在门口的萧四郎身上……
佟敏之和佟全之对视一眼,看着胡素青就拧了拧眉头,喊道:“姐夫,我们走吧!”
胡素青这才惊觉这里还有外男在,迅速垂了头朝几人行了礼,小声的道:“那我先告辞了。”说着,带着丫头面露窘迫的出了门。
析秋笑着道:“我们快去吧,晚上你们吃了晚上再走。”
佟全之和佟敏之就没有再说话。
等晚上送走佟全之和佟敏之,萧四郎和析秋坐在暖阁里喝茶,析秋看着春柳收拾炕上的东西,就指着那件未做成的里衣道:“把那件衣裳扔了吧。”
春柳知道析秋的意思,便点头应是,将衣裳拿在手里准备扔出去。
萧四郎看出那是自己的衣裳,便挑了眉头问道:“怎么扔了?”
析秋低头喝着茶,淡淡的道:“没什么,阵脚不对,妾身给四爷再重新做一件。”
萧四郎听着不置可否。
第二日萧四郎从衙门里出来,如平日里一样,在门口由小厮牵了马正要上马,忽然有穿着丫鬟衣裳的女子走了过来,拦在萧四郎前面,朝他福了福道:“大都督,我们小姐想请您过去说话。”
萧四郎上马的动作一顿,便拧了眉头问道:“你们小姐是谁?”
在衙门口等着人已是失了礼数,这会儿再报名讳那小姐的名声……丫鬟想了便回道:“大都督去看一看就知道。”
“我正有事。”萧四郎一跃上马,居高临下对丫鬟道:“若有私事便去府中递了牌子给四夫人,若是公事便写了折子递进衙门!”说完一夹马腹,骏马扬蹄而起,留下淡淡的烟尘。
那丫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