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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太夫人的神色。
太夫人脸上几不可查的一顿,比起前些日子提到佟析秋便露出笑容,今日却是格外的平静,甚至眉头还皱了皱。
效果不错!
太夫人便对连翘吩咐道:“去看看可是和析秋在一起。”连翘笑着直接回道:“四夫人房里碧槐来说了,说是四夫人陪着三位小爷正在散步,等走完了两圈就送他们回来,瞧着这会儿该走完了。”
太夫人点了点头,二夫人却是眉梢一挑,笑着道:“还是四弟妹细心,带着几个孩子散步,强身健体!”
太夫人没有说话,二夫人去看萧延亦,萧延亦的目光似有若无的落在门口。
她端着茶盅的手便是一紧。
院子里已经有孩子们的笑声传了进来,紧接着析秋牵着三个孩子进了门,各朝太夫人,萧延亦和二夫人行了礼,太夫人呵呵笑着一手抱着鑫哥儿,一手抱着敏哥儿亲了一口,问道:“去散步了?”
“嗯,四婶婶带着我们走了两圈。”顿了一顿又道:“我一点也不累!”
太夫人看着鑫哥儿红扑扑的小脸,露出欣慰的笑容来,看向析秋:“坐了说话。”
析秋朝二夫人和萧延亦各见了礼,便在萧延亦对面坐了下来,将落单的晟哥儿拉过来,替他拿了小书包,晟哥儿笑眯眯的道:“谢谢四婶婶。”析秋笑着摸着他的头,太夫人瞧见就朝晟哥儿招招手,笑着道:“忘了我们晟哥儿,让祖母亲一下!”
晟哥儿呵呵笑了起来。
敏哥儿则左边去看看萧延亦,右边去看看二夫人,想到前几天母亲吩咐的话,便立刻抬着小脸朝太夫人道:“祖母,先生昨天夸我们了。”
太夫人听着眉梢一挑:“夸了什么?”敏哥儿正要说话,鑫哥儿已经抢了话回道:“说敏哥儿书背的好!”
二夫人听着嘴角微勾,敏哥儿却是立刻摆手道:“先生也夸你背的好了。”说着敏哥儿就对太夫人道:“我们三个都背的好!”
这下二叔应该会觉得鑫哥儿很聪明了吧。
他就偷偷去看萧延亦,萧延亦果然正在看鑫哥儿。
“哦,背的什么书,先生教的哪里了,还在说千字文吗?”太夫人笑着问道。
“不是。”晟哥儿摆着手道:“说《五字鉴》,先生说千字文学完了,让我们自己去温习。”太夫人点了点头,敏哥儿已经道:“祖母,我们一起背给您听好不好?”
“好好。”太夫人显得很高兴,点头不迭。
敏哥儿就拉着鑫哥儿的手,鼓励道:“我起头,我们一起背。”三个人又凑在一起叽叽咕咕的商量了几句,敏哥儿就起了头:“帝尧陶唐氏,仁德宏天下。茅磁不剪伐,土阶为三级。蓂荚生于庭,观验旬朔日……”
背的很整齐。
析秋看着面露微笑,也在认真听。
背了一长段才停下来,鑫哥儿也第一次没有紧张,他偷偷去看萧延亦,就见父亲虽是表情淡淡的,但眼底却露出满意之色,鑫哥儿顿时挺直了腰背。
“背的可真好!”太夫人呵呵笑着:“竟说到《陶唐纪》了……”鑫哥儿听着一愣,就睁着眼睛满脸的惊讶的看着太夫人道:“祖母也知道?”
一屋子的笑了起来,萧延亦眉头一拧,沉声道:“如何说话的,和祖母道歉。”
鑫哥儿神情一怔,垂了头道“祖母,对不起!”
“没事,没事!”太夫人朝萧延亦摆摆手,又对鑫哥儿笑着道:“是刚刚鑫哥儿告诉祖母的,祖母可没有鑫哥儿厉害,会背这么多东西。”鑫哥儿被夸的越发的开心,将刚刚不快忘了扭着头道:“我还知道里面的好几个典故。”
很想表现的样子。
萧延亦看着皱了皱眉头,二夫人眉梢一挑,就接了话夸道:“鑫哥儿真厉害,快给我们说说。”
鑫哥儿看了眼太夫人,太夫人点了点头,鑫哥儿就笑眯眯的道:“舜和弟弟象的故事,象总是欺负舜……舜也不记恨他,最后还封了象做了大官……”说的很完整,接着又去说别的典故。
但房间里却诡异的安静下来。
除了鑫哥儿的声音,再无旁的声音。
太夫人喝茶的手颤了颤,刚刚的好心情瞬间又沉了下去,转头去看析秋,就见析秋正笑眯眯很认真的听着鑫哥儿背诵,脸上除了笑容再无旁的情绪,她心中一顿,便又生出疑惑来。
萧延亦也是怔住,《五字鉴》里面那么多的故事鑫哥儿没有说,却独独挑了一个兄弟相残的故事出来……他的目光落在二夫人的肚子上,二夫人摸上肚子,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晚上,太夫人便喊了吴妈妈,吩咐道:“去外院问一问宋先生,这两日都说的什么课。”吴妈妈脸色一凛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回道禀道:“……说的《五字鉴》,还说了许多典故,又教了鑫哥儿箫和敏哥儿笛子……”
这么说来,鑫哥儿说这个典故,真的只是巧合?
萧延亦从太夫人房里出去,遣了身边的常随,独自一人负手行在花园中,脑中不停重复着鑫哥儿的声音,兄弟相残……他握了拳头面色越发的凝重,不知不觉间他竟是走到以前佟析华住的院子,如意门关着,院墙外的杏树上开满的粉白的花,花瓣飘飘荡荡落了一地,想到佟析华连死前的样子,拼着一口气拉着他的手。
他答应了佟析华,要立鑫哥儿为世子。
迟迟未立是因为鑫哥儿身子一直不好,可这段时间他日日在花园散步,看着他面色红润,身体比以前明显壮硕许多,便是说话的声音也比以前高了许多。
旧的顾虑没有了,却生出新的隐患来,这世子之位也不能再等了。
心思转过,他转身又回了太夫人了院子。
太夫人见他回来先是一顿,随后又了然,她的儿子她最了解了,便问道:“是为了鑫哥儿的事?”
“是。”萧延亦看向太夫人,沉吟了片刻,道:“娘,我想先将鑫哥儿的世子立了,您若是没有意见,我明日就递了折子去礼部。”
太夫人端着茶却没有喝,沉思了半晌终是点了点头道:“也好,原是考虑鑫哥儿身子不好免得将来有变数,如今他生龙活虎,每日下午还能和晟哥儿围着花园走一圈,越发的健壮了……”说着一顿又道:“承宁那边你可商量过?”
“等批文下来再告诉她不迟。”这些事本就早就定了的,鑫哥儿是嫡子又是长子,立他为世子无可厚非,说不说有何区别!
太夫人听着却是拧了眉头,道:“你啊,看着脾气好却是最倔的就是你,这样的大事你怎么能不和她商量呢,又恰好落在她有孕的节骨眼上,你让她怎么想。”
萧延亦自然明白太夫人的意思,若说刚刚他还有些犹豫,要不要和二夫人商量,现在他却没有半丝犹豫了,沈氏的孩子,藤氏的末路包括鑫哥儿的身体,都是和此事脱不了关系,世子之位早早定下来,往后的事也好处理了。
太夫人叹了口气,摆手道:“我也老了,你们的事我管不了了,但我有一点,无论你们怎么去闹,但不能伤了她腹中的孩子!”
萧延亦点了点头:“儿子心里有数。”
析秋带着敏哥儿回到房里,敏哥儿坐在玫瑰床上,趴在茶几上看着析秋:“母亲,二伯会觉得鑫哥儿聪明吗?”析秋笑着点头,赞赏道:“是,鑫哥儿今天表现的很好,我们敏哥儿做的真棒。”
敏哥儿就放心的松了一口,开心的笑了起来。
萧四郎大步走了进来。
“四爷!”析秋笑着将他引到床上坐了下来,倒了杯凉过的清茶给他,敏哥儿则走了下来,恭敬朝萧四郎行了礼,喊道:“父亲!”
萧四郎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问道:“今天先生讲的什么?”
敏哥儿看了眼析秋,回道:“讲《五字鉴》。”萧四郎眉头一挑,问道:“《千字文》说完了?”
“说完了,先生让我们自己温习,从前天开始说《五字鉴》。”萧四郎若有所思,析秋便笑着看向他,岔开了话题对敏哥儿道:“快去洗手,回来吃饭!”
“是。”敏哥儿应是,由奶娘领着去洗手,析秋则在萧四郎身边坐了下来,道:“四爷,藤氏自缢,您可知道?”
“嗯。听说了。”神色淡淡并为放在心上,可析秋却是话语一顿,萧四郎本来没觉得的什么,见析秋这个样子却是一愣,问道:“怎么了?”
析秋拧了眉头,想着要不要说给萧四郎听,萧四郎端着茶正等着她说话……
“妾身也只是猜想。”析秋说着有些犹豫:“毕竟没有证据,说给四爷听,总觉得有些……”有些像长舌妇一样。
萧四郎整了整坐姿,认真看着她,析秋想了想便轻声道:“藤姨娘在庵庙里自缢,妾身虽没有看见,却总觉得有些蹊跷。”萧四郎一顿,析便将藤秋娘去求二夫人,第二天二夫人去了宫中,太后娘娘就为藤家的事在圣上面上开了口,紧接府里头沈姨娘就流产了,二夫人怀孕两个半月却和太夫人以及萧延亦说两个月,以及藤秋娘忽然死去……
都是细碎的事情,析秋也是一件一件串起来的,她说完看着萧四郎:“二嫂出生高贵,在府里一直得众人尊敬,娘也很喜欢她,甚至和我们几个妯娌间也是相处的和睦。”一顿又道:“所以妾身也不相信,只是怀疑而已!”
萧四郎拧了眉头,侯府自初人员关系就相对简单,女人之间的争斗他没有亲身体验可也并不少见,旁的府里的事也多少听说过,现在听析秋如此一说便面露不悦道:“既是这样,便去让二哥查一查,若是真有此事,怎么也不能放任她如此下去!”
“别!”析秋就怕他这样,所以才不敢和他说:“一来我们没有证据说了别人也不定会信,二来,毕竟是二房里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手,说不定传出去反倒落了我们居心叵测也未可知!”
谁知道会不会生出他们夫妻为了爵位的事,想要二房没落好收渔翁之利。
萧四郎一怔拧了眉头,女人的心思他难以理解,就见析秋按着他,又道:“四爷就听妾身的,这件事您若是要说,也要再等等,好不好?”就是说也不该他们说,二房不还有沈姨娘嘛!
萧四郎迟疑的点了点头,析秋将敏哥儿刚刚说的事和萧四郎又细说了一遍:“……《五字鉴》是妾身在四爷书房里找到送过去的。”
萧四郎才想到析秋那日在他书房里找书的事,却没有说找的什么书。
“妾身不放心鑫哥儿,所以就使了小聪明,提醒一下太夫人和侯爷……鑫哥儿实在太弱了,他还小没有防备也受不得任何一次的伤害……”萧四郎不待她说完忽然拂袖站了起来,冷声道:“不管她是谁,府里的事怎能容她如此行径,侯府非王府后院,任她如何都无人去管。”
想到鑫哥儿和析秋的关系,萧四郎看着析秋道:“你做的对,可也太隐晦了些,大哥和娘未必全然明白意思。”
析秋也叹气,难道还让她去和太夫人说,怀疑二夫人对鑫哥儿不利?莫说太夫人不信,就是她自己也难以说服,毕竟二夫人现在对鑫哥儿什么也没有做,她且不是成了无风起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四爷。妾身想着,能不能在鑫哥儿身边多加两个随从,添个精明的丫头。”防患于未然。
萧四郎凝眉想了想,点头道:“这件事我去和二哥说!”说着一顿又道:“你也自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