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以前明明一开口就哭,怎么突然变成笑了?”楚长歌一脸惊奇不解地说。
慕容云舒也觉得很奇怪,想了想,道:“他大概是发现自己已经强大到足以与亲爹对抗的地步,心里开心吧。”
“……夫人,你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幸灾乐祸。”楚长歌一脸控诉。
“我是感到骄傲。”慕容云舒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不感到骄傲吗?”
“嗯,你说得有道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教他武功。”楚长歌一本正经地说,黑沉的眸子里闪着诡异的笑。
于是,第二日,楚慕容的摇篮里就堆满了各种玉制宝剑。
慕容云舒问过楚长歌为什么只给小慕容玩剑,楚长歌的回答是——用剑的人潇洒。
“人自恋到一定境界就会这样。”慕容云舒这样向王夫人解释。
慕容云舒不会带孩子,所以经常向王夫人请教。每次王夫人来的时候,小慕容都在‘酣睡’,今天是个例外。因为楚长歌想看被剑包围的小慕容会有什么反应。小慕容却压根不理会那些玉剑,闭眼时养神,睁眼时望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这让楚长歌相当之挫败。他楚长歌的儿子怎能对剑视若无睹?
“慕容乖,把剑拿着。手中有剑才不会被欺负。”楚长歌拿着一把小小的蓝田玉剑在小慕容眼前晃啊晃。
慕容云舒好笑地摇了摇头,转而问王夫人,“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开口说话?”
“一般在七八个月的时候。你平时要多和孩子说话,或者弹琴给他听,这样他才会早早开口说话。否则,不仅开口说完晚,而且长大后很有可能会变得沉默寡言。”王夫人建议道。
慕容云舒:“那如果从小给他玩剑,会不会变得杀气很重?”
“这……”王夫人小心翼翼地看楚长歌一眼,然后说道:“这个我不清楚。”
楚长歌回头冲慕容云舒笑道:“你放心,我给他玩得是玉剑,他长大后,肯定温润如玉。”
“……像你这样温润如玉?”慕容云舒怪声怪气地问。
“原来在夫人眼里,我也温润如玉啊!”楚长歌自动屏蔽慕容云舒的语气中对他不利的成分,无限欣慰地说道:“我果然没有白疼你。”
“……”
这时,绿儿冒冒失失地从外面跑进来,大叫道:“不好了,小姐,听说晟王被俘了!”
慕容云舒闻言心一沉,算算日子,晟王出征中原也有五个多月了。她料到近期应该会有消息传回来,但她所等待的是晟王求援的消息,没想到竟是被俘……
楚长歌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眼中冷峻异常。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长大成人‘(二更)
楚长歌决定赴中原搭救晟王。
听到楚长歌的决定,慕容云舒只说了四个字,“等你回来。”
其实,比起在王府等,她更愿意陪他去中原。奈何,家中还有嗷嗷待哺的小慕容,她必须留下。
自从楚长歌离开燕州后,慕容云舒再也没有给小慕容喂过酒。一方面是因为酒对小慕容已经不起作用了,另一方面则是,楚长歌不在身边,她连祸害孩子的心情都没有。
“他在的时候你看都不看一眼,现在他不在了,你连睡觉都拽着剑。存心跟他作对是不是?”慕容云舒对坐在桌子上玩玉剑的小慕容说。
小慕容似听懂了她的话,睁大眼睛仰头望着她,一动不动。
慕容云舒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带着笑的眼中夹着几许轻愁,叹声道:“娘没有怪你。娘只是太想念你爹。”
小慕容眨眨眼,然后继续玩剑。一个人玩也能玩得咯咯直笑。
小孩子总能自娱自乐。慕容云舒又望着他笑了笑,道:“你也不要怪他,他只是太着急,着急证明自己的儿子得天独厚、与众不同,才会想方设法折腾你。你不知道,你第一次冲破被他封住的穴道时,他兴奋的一整晚没睡。”想起那时候楚长歌上蹿下跳的样子,慕容云舒就忍不住想笑。
或许在别人眼里楚长歌是个不称职的父亲,但是慕容云舒知道,他爱小慕容,胜过自己的生命。
“他要是知道你现在已经千杯不醉,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慕容云舒知道小慕容听不懂她的话,可她还是想讲。“你一定要记住,那个时常与你过不去的人,其实比谁都爱你。连我……都自叹不如呢。”
“大嫂,你又在对牛弹琴啊!”楚惜月笑嘻嘻走进院子。
“没有。牛今天提前到了,我还没准备好琴。”慕容云舒气定神闲地说。
“……真奇怪,怎么阿长一走你就变成贤妻良母了?”以前阿长在的时候,不知道有多狠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总有把别人带坏的本事。他干坏事时,总能让人忍不住想助纣为虐。”
“这倒是。”关于这一点,楚惜月深有体会。“在认识他之前,我本来很温柔的。”
慕容云舒嘴角微颤,“你们打在娘胎里就认识了。”
“上辈子嘛。”
“上辈子的事你还记得?”
“大嫂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是在帮你作证。”
“作伪证是要坐牢的。”
“……”无趣,真无趣!
“你来找我有事?”慕容云舒问。
“哦,差点忘了!”楚惜月道:“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为什么你上次会说我娘从来没生过孩子?”
闻言,慕容云舒眉宇微垂,淡淡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了?”
“我一直都记得啊。只是之前凤城不许我靠近你们这座客院,说这里妖孽甚多不吉利。”
慕容云舒挑眉道:“凤城几时改行当风水先生了?”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与大慕容玩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实在是自讨苦吃。
“什么正事?”
“你说我娘从来没有生过孩子。”
“我什么时候说的?”
“上次啊。”
“哪次?”
“你生小慕容的时候。”
“有吗?”
“有。”
“不记得了。”
“……告诉我实情。”
“什么实情?”
“你为什么说我娘没有生过孩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上次……”楚惜月猛然发现话被她绕回来了,连忙打住,异常严肃地说道:“你不要再四两拨千斤了。我需要知道真相。”
“那么你应该去问妖月仙子。”慕容云舒的表情也异常严肃,“只有她,才知道真相。”
“可是……”
“绿儿送客。”
“大嫂……”
绿儿:“楚小姐,请回吧。我家小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惜月叹一口气,“好吧。我去问我娘。”
*
送楚惜月到门口之后,绿儿便折回来,“小姐,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
“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慕容云舒淡淡道。
绿儿沉默了,半晌,低声说道:“所以你当初没有告诉我卫谦的死讯,是吗?”
闻言,慕容云舒轻叹一声,道:“你想怪就怪吧。卫谦的事,的确是我处理不周。”
绿儿闷闷地摇头,“我不怪小姐。杀卫谦的是方鸿飞,姑爷已经替他报了仇。我只是……很难过。”‘很难过’三个字带着浓浓的哭腔。
“我知道。”慕容云舒拉她坐下,道:“想哭你就哭。忍了这么久,也够了。”
她早该知道,绿儿与她一样死心眼。一旦动了情,哪怕只是一瞬间,便从此一条道走到黑。明知前方无路,依旧一往无前。
这,或许就是宿命吧。每个人总会在某一个瞬间为另一个人沉沦。幸运的人,因那一瞬的沉沦,得到一世的相守。而不幸的人,用一世的寂寞,祭奠那一瞬的沉沦。而大多数人都处于幸与不幸之间,守着不喜不厌的人,过着不咸不淡的生活。
或许绿儿以后还会遇到另一个卫谦,但那个时候的感觉,永远也无法与情窦初开时的刻骨铭心相提并论。
所以慕容云舒说不出安慰的话,半句也说不出来。
*
慕容云舒卖了很多玉剑,从楚长歌离开那天起,每过一天,就往小慕容的摇篮里放一柄玉剑。现在,玉剑已经鸠占鹊巢,霸占了整个摇篮。好在,小慕容已经不睡摇篮了。
这一日,慕容云舒正双手托腮望着小慕容发呆,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她脑中一闪而过。突然,她猛地坐直身子,望着小慕容问,“你刚才叫的什么?”
小慕容一脸莫名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接着口齿不清地叫道:“爹……爹……”
慕容云舒顿时狂喜不已,激动地说道:“叫娘,快叫娘!”
“爹……爹……”小慕容又叫了两声‘爹’,然后兀自咯咯地笑起来。
慕容云舒又气又喜,抱起他说道:“你呀,活该被他虐。他那么对你,你还惦记着他!”
小慕容笑咯咯地舞动手中的剑,“爹……爹……”
“是是是,那剑是你爹卖给你的。”慕容云舒没好气地说,语气有点酸。“我给你买了那么多剑,你一把也不碰,整天抱着他买的剑。你真以为自己姓楚就跟他是一国的啊?”
端着晚饭进门的绿儿正好见到这一幕,顿时满脸黑线,“小姐,正常一点。”自从小少爷出生后,小姐就越来越不正常了。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幼稚的话。
慕容云舒压根就不理会绿儿,继续对小慕容说道:“既然你已经长大成人了,那么,我们明天就去找你爹。”
“哐当——”盘子碎了一地。
慕容云舒看向绿儿,“手抽筋了?”
“……”被她这样一说,绿儿的手真的抖了两抖。“小姐,小少爷才七个月。”
“我知道。”
“离长大成人还很远。”
“他会喊爹了。”
“可他还是只有七个月大。”
“他想他爹了。”
“……是你想他爹了吧?”绿儿道。
慕容云舒嘴角动了动,没有反驳,接着话锋一转,“收拾包袱,我们明天就出发。”
“我也要去?”
“不然谁给他换尿布?”
“……”原来这就是她的用处。
*
与此同时,远在西州的楚长歌也正思念着慕容云舒母子。
小慕容那么爱哭,没有他调教,云舒该抓狂了吧?她是那么喜静的一个人,怎么受得了小家伙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
听王夫人说七八个月的时候小慕容会开口说话。算算日子,差不多七个月了。不知道他会先喊爹还是先喊娘。
“教主,卫将军说有紧急军情,想请你过去一同商讨。”东护法走进营帐说道。
“知道了。”楚长歌收拾了一下心情,随东护法来到卫震天的营帐。
楚长歌一到,营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对于这种现象,楚长歌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往卫震天的大将军椅上一坐,道:“听说有紧急军情?”
在场的将军,包括卫震天在内,也都见惯了楚长歌的种种嚣张举动,加之又忌惮与他盖世的武功,便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
“小梁王提出和解。”卫震天道。
楚长歌闻言剑眉一锁,道:“他的话你也信?”
卫震天道:“我不相信。但是王爷在他手上,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来。若迟迟不给答复,只怕小梁王会对王爷不利。”
“他不会的。”楚长歌道:“华夜离与华陵天现在之所以能够和平共处,是因为有晟王这个共同的敌人。华夜离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