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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慕容云舒母子好梦正酣,‘楚惜月’却睁眼到子夜,呵欠连天、眼皮打架。本来上半夜归李陵值,但‘楚惜月’不放心,便也不肯上床睡觉。
“你去睡吧。”李陵道。
‘楚惜月’精神一振,甩了甩头,道:“我不睡。我要一整晚看着她。”
“可是你这样很影响我的精神。”李陵道:“我本来不困,被你昏昏欲睡的样子影响了,也困得不得了。”
“那你去睡啊。又没人让你守夜!”‘楚惜月’不爽地说。
李陵道:“我是男人。”
“自以为是的男人!”
李陵面色微变,嘴角动了动,最后好脾气地说道:“你放心,我会看住她的。如果真让她给逃了,王爷那边,我也会担起全部责任。”
闻言,‘楚惜月’面露诧异,将信将疑地看了他半晌,才道:“好,就把她交给你,但是不许有任何疏忽。”
李陵抬了抬眼皮,算是听到了。
夜风习习,吹打在窗户上吱吱作响。李陵目不转睛地盯着慕容云舒母子,直到公鸡打鸣才站起来伸展拳脚。不料手臂刚一张开,腰部就被人点了穴道。李陵顿时大惊,大叫道:“什么人?!”
‘楚惜月’被这一声叫喊惊得从床上跳起来,紧张地问:“出了什么事?”
“有人点了我的穴道。”李陵道。
‘楚惜月’立即查探房内,没有发现可疑人物,门窗也都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再观慕容云舒,呼吸均匀,睡得不省人事。“你确定有人来过?”‘楚惜月’一脸狐疑地问李陵。
李陵见‘楚惜月’怀疑他,立时板着脸说道:“你当我杵在这里一动不动是闪了腰吗?”
‘楚惜月’嘴角微动,隔了几秒才替李陵解开穴道,说:“你看到点你穴道的人的面貌吗?”
李陵:“没有。他是从我身后暗算的我。”
‘楚惜月’闻言又检查了一下门窗,道:“没有人进来的迹象。”
李陵不信,亲自将房内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最后发现真的没有人闯入的迹象,才奇怪地说道:“明明有人点了我的穴道……”
“是你的错觉吧。”‘楚惜月’道。
李陵嘴角微颤,黑着脸道:“被人点了穴还能有假?你有本事你错觉一个给我看看!”
‘楚惜月’道:“说不定,真是你闪着了腰……”
“……”这个女人是白痴吗?李陵撇开眼,不再与‘楚惜月’浪费口舌。
翌日。‘楚惜月’与李陵萎靡不振,慕容云舒却容光焕发、精神饱满。
“你们俩昨晚去做贼了?”慕容云舒笑盈盈地问。
‘楚惜月’冷哼一声,扭头不语。李陵则仔细观察慕容云舒的表情,果然从她的笑容中发现了幸灾乐祸。
昨晚的事,果然是她搞出来的!让李陵不解的是,她明明一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熟睡,怎么可能跑到他后方点他的穴道?就算她会乾坤大挪移,也不可能如此神速。可昨晚房内除了慕容云舒,就只剩她儿子楚慕容了。
想到这里,李陵不由地将视线移到楚慕容身上,难道是这个一岁不到的小婴儿所为?顷刻,李陵的脑中浮现出巴掌大小的楚慕容像一只小蜜蜂一样飞到他身后点他的穴道……然后,李陵觉得自己疯了。人在长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后,果然容易变得神经兮兮。
慕容云舒则完全无视李陵的探究,笑呵呵地逗小慕容玩,跟没事儿似地。不知道的,还以为‘楚惜月’和李陵是她的随从。
*
楚长歌在等,等华夜离将晟王亲自送回燕军大营,并递上降书。可他等了好几天,梁军那边一直不动声色。这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算错了。于是找来卫震天问话。
“据你估计,以梁军现有的粮草,还能撑多久?”
“早就该断粮了。”卫震天想了一下又道:“除非他另辟蹊径,弄到了粮草。”
楚长歌道:“不可能。他的粮仓都被我烧了。重新筹备粮草,不可能这么快。”
卫震天颔首表示赞同,思考了片刻,道:“或许他还有第五个我们所不知道的粮仓。”
一语惊醒梦中人!楚长歌立即召来南护法,“监视华夜离。一旦发现第五个粮仓的存在,立刻毁掉。”
“是。”南护法领命。
“等等。”卫震天道:“也不一定要毁掉。战争时期,最宝贵的就是粮食。烧了可惜。”
南护法止步,觉得卫震天的说法有道理,便看向楚长歌,等待教主大人定夺。
楚长歌沉吟半晌,道:“虽然麻烦了些,不过被烧与被偷,后者应该更容易让华夜离抓狂。大南,一旦发现第五个粮仓的所在地,就立即召集人马,将其一举拿下。”
“是。”
一出楚长歌的营帐,南护法就遇到了来传达消息的西护法和北护法。
“大南,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北护法奇怪地问。
南护法愉快地勾了勾嘴角,道:“教主派我去抢劫。”
“……不就是抢劫吗?以前又不是没干过。你至于笑得合不拢嘴么?”北护法不以为然。
南护法笑而不语,甚是得瑟地悠悠走开。
北护法一脸莫名其妙。“大南是不是吃错药了?”他问西护法。
西护法肃然盯着南护法的背影看了少许,特沉重地说道:“应该是药吃多了。”
“……我看药吃多了的人是你。”
“无趣!”西护法白他一眼,收起方才故作深沉的表情,正儿八经地说道:“你想想,自从咱教主被许配给夫人之后,他就从良了,很少再去做杀人越货的事。就算偶尔杀个人,那也是被逼无奈,或者那个人实在该杀,例如方鸿飞。他现在突然让大南去抢劫,那简直就像从良后的妓女再次接客,这能不让人激动吗?与大南称兄道弟这么久,他那闷骚的性子,你又不是知道。别看他平时一副深沉的样子,其实啊,他的内心比谁都躁动。闷了这么久,终于让他逮着机会骚了,他能不高兴吗?”
“大西,你把大南看得很透啊!”北护法自愧不如。
西护法鼻子朝天一哼,道:“我把你也看得很透。”
北护法一听就来兴致了,连忙问:“那你说说看,我是什么性格?”
西护法淡淡看了他三秒,然后吐出两个字,“弱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西护法双眸微眯:“你骂我是狗?”
北护法学他刚才鼻子朝天一哼,道:“你想当象牙也行。”
“……”
西北两人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忽听帐内传来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要么进来,要么滚远点。”
西北两人顿时精神一绷,同时在心中大呼:糟了,怎么忘了这里是教主的营帐外?!
两人互瞪一眼,夹着尾巴走进楚长歌的营帐。
见楚长歌面色阴沉,北护法心惊胆战地干笑两声,讨好道:“教主,您的耳朵越来越灵光了。”
楚长歌:“我的耳朵什么时候不灵光过吗?”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北护法大囧。马屁拍到马肚上了。
楚长歌哼了哼,道:“让你们查探的事,有结果了吗?”
“有了、有了。”北护法继续抢答,“我们查到,追魂和索命一直在沙坪镇,没有离开过。”
“石二先生都已经离开了,他们还留在那里做什么?”楚长歌。
“不知道。不过前两天有教中兄弟忽然接到他们的命令——监视李无奈。”
闻言,楚长歌不由地蹙起眉头,他们难道还在查少林寺一案?但是以他对他们的了解,这种事情他们向来亲力亲为,从不借助他人的力量。除非……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们不惜动用夺命罗刹的身份找其他人监视李无奈以求脱身?
*
李陵要疯了。
一连几日,每晚总会遭到莫名其妙不痛不痒的袭击。再找不到始作俑者,他真会以为自己精神分裂出现了幻觉。
“你的胡子哪儿去了?”一觉醒来,‘楚惜月’发现李陵的胡子不见了。
“剪了。”
“好端端的,剪胡子做什么?”
“关你什么事?!”李陵低吼。
‘楚惜月’怔了一下,接着朝他吼回去:“对你和颜悦色点你就骑到我头上来了是不是?!”
李陵扭头冷哼一声,不做声。
“我再问一遍,你的胡子呢?”
李陵还是不回答。
这时,慕容云舒正好梳洗完毕,透过锃亮的铜镜觑了李陵一眼,抿唇一笑,道:“我忽然发现,你长得还挺清秀的。”
李陵的脸顿时狠狠地抽了两下。
慕容云舒一开口,‘楚惜月’忽然悟了过来。“是你做的?”她问慕容云舒。
慕容云舒挑眉道:“我若要剪,就会剪他的眉毛。”
次日。李陵的眉毛真的被剪了。不,是被剃了。小麦色的脸上,两条白皙的‘眉毛’特别抢眼。
“昨天剪胡子,今天画眉毛。变态!”‘楚惜月’一脸嫌恶地说道。
李陵拳头紧握,真想一拳打爆‘楚惜月’的头。
慕容云舒心情愉悦慢条斯理地给小慕容穿好衣服,无比和蔼地抱着小慕容从李陵身边走过,瞟了他一眼,赞道:“画得很逼真。”
顷刻,那两条白色的‘眉毛’跳动起来,像被打了鸡血一样。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自信的慕容云舒(二更)
“禀报王爷,后方传来消息,粮草被劫!”
听到士兵的禀报,华夜离差点没站稳。良久,他才挥手示意来报信的士兵退下。
“王爷,为今之计,只能向楚长歌低头了。”徐斛建议。
华夜离右手往桌上一摁,发出细微地一声闷响,背影显得异常孤寂。“传信给楚长歌,粮草换晟王,我在营中等他。子夜之前,若不见粮草,世上便再无晟王。”
“万万不可啊王爷!”徐斛道:“放掉晟王,就等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楚长歌想要的是慕容云舒母子,我们可以用他们作交换。”
华夜离道:“纵使鱼死网破,本王也不会用慕容云舒与他作交换。”
“王爷……”
“本王心意已决,你退下。”
“王……”才一开口,徐斛又将‘爷’字吞回,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颓丧离开。
华夜离闭上眼,聆听着帐外的马嘶人笑,心中说不出的凄凉。为什么意气风发的他,一碰到慕容云舒的问题,就狼狈不堪?即使是赢,也赢得那么狼狈。
如果可以,他真宁愿自己不曾爱上她。
*
楚长歌接受了华夜离的条件,粮草换晟王。
晟王回到燕军大营后,明显感到了气氛不对劲。而这种不对劲,是因他而起。所以散会后他便将卫震天留下来问话。
“怎么回事?”晟王沉声问。
卫震天也正等着晟王开口问,便不假思索地回道:“有传言楚长歌是天成皇帝的儿子。”让卫震天惊讶的是,听到他的回答,晟王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沉默了许久,晟王喃喃道:“到底还是传开了。”
“王爷您早就知道楚长歌的身份?”卫震天问。
晟王点头,“我在金陵第一次见到他时,就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那张脸,像极了他的母亲。”
卫震天:“他与妖月仙子的确有几分像。”至少都美得让人惊心。
“我指的不是妖月仙子。”晟王眸光微动,隔了几秒才继续说道:“我指的是他的亲生母